第一次見面起就沒有好感。

對於剛剛下山的“孩子”來說,“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如果一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他以後就很難再對這個人產生好感,甚至不肯再親近對方。

為此,快要抵達天洲的時候,她故意放慢腳程,讓祝慈帶著哥哥走在前頭,看看哥哥有沒有可能遇到前來接人的鳳含玉。

她並沒有打算玩什麼陰謀去破壞哥哥與鳳含玉的感情,她只是製造了那麼一個機會,看上天如何安排——哥哥會不會遇到鳳含玉?兩人如若相遇,會不會認出對方?到時,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是合得來,還是合不來?等等問題,皆由上天決定。

在她的分析裡,哥哥若是與鳳含玉相遇,在互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哥哥不諳世事、不懂禮數和規矩的行為,以及哥哥那樣的打扮,一定會被鳳含玉這個帝王寵妃看不起,而哥哥一定也不喜歡鳳含玉那種自以為高人一等又是天仙下凡的作派,兩人八成會互相看不順眼。

結果,兩人不僅很快相遇了,而且還發生了相當激烈的衝突,差點變成仇人。

很好,真是好極了——與她料想和希望的一般,不,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一天,鳳含玉等了很久,等到天快暗了,再等到陰九殺一行趕到。

當陰九殺告訴她鳳將軍因為掛念軍務,半途折回軍營時,鳳含玉很是失望。

而後,鳳含玉只得又問:“那我姐姐呢?她在哪裡?”

陰九殺道:“她不放心鳳將軍,送鳳將軍回軍營去了.”

鳳含玉無奈,只得辭別陰九殺,帶著自己的人馬趕回宮去,任她心理再好,眼裡也閃過淡淡的憂慮。

顯然,連父親都不站在她這一邊了,否則,父親應該會給她留封信或傳個話什麼的。

姐姐跟她翻臉,父親也冷淡她了,她沒有父親的支援,如何去爭寵?其實,不管父親和姐姐是死是活,她的處境都不太妙。

他們活著,皇上會逼她去殺了他們,還會把對他們的怒氣遷在她的身上,她難。

他們死了,她則沒有任何來自孃家的依靠,也失去了最大的利用價值,同樣也難。

就如這個冬天,因為父親被俘和被殺的事情,她沒有了靠山和利用價值,皇上冷落了她,宮裡上上下下都明裡暗裡的欺負她,甚至有人想將她弄出病來或弄死,她的日子不知有多難過。

好在她足夠聰明和隱忍,懂得拉攏下人,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既沒讓自己被弄死,也沒讓自己被折磨得美貌消退,更沒讓自己變成怨婦,始終保持著粉嫩的容貌和爛漫的性子,最終才為自己扳回一局。

而這次,她面臨的既是挑戰,也是機會,她又該怎麼辦?她到底要如何才能打敗她那個意志比鋼鐵還堅硬的姐姐?天黑的時候,她才回到宮裡。

她顧不上喘氣和用膳,就直接去見皇上,想向皇上報告今天的事情,然而,上神宮也好,御書房也好,都是大門緊閉,無人理她。

她問守門的太監皇上去了何處,太監客氣的回:“奴才不知道.”

她不管問誰,問多少次,答案都是這樣。

她便知道,這是弦哥哥又在生她氣,怪她辦事不利,給她吃閉門羹。

她垂頭喪氣的回到玉華宮,飯也不吃,就這樣躺著,回味著昨夜的旖旎,忍不住流下淚來。

怎麼就這麼難呢?她只是想單純的當弦哥哥的女人,與他相親相愛,長伴一生,為什麼會扯進這麼多事情?為什麼要面對這麼多的難題和選擇?沒有人可以回答這些問題。

第二天,陰九殺和秋骨寒踏進城門,迎接他們的,是夾道歡迎的百姓。

陰九殺仍然從容沉默,就像這世上只存在他一人,對四周的人群與歡呼視而不見。

倒是秋骨寒,白馬紫衣,長髮飄飄,不斷衝夾道的百姓微笑,招手。

回眸淺笑之間,說不出的風情與韻致。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優雅飄逸的風範。

迴風流雪?那是何等風流韻致的景色?——所有人都見識到了。

雖然他並不是出生在冬天,但夏貴妃懷上他時,正與先皇北方的雪山上避暑,那時,山頂上居然下起雪花來,先皇看到了雪花在流風中飛舞的場景,印象極深,便撫著夏貴妃的腹部道:“待吾兒降落,不論男女,取名流雪.”

秋流雪,多麼美麗風情的名字,真是再適合他不過了。

那一刻,“秋流雪”註定要成為京城百姓眼裡的偶像,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當秋夜弦親自在宮門迎接他們,看到秋骨寒的那一刻,也大受震憾:秋流雪原來是長這樣的嗎?他又是何時長成這樣的?在他的印象中,秋流雪不過就是一個瘦弱、蒼白、漂亮得過火、也許有點野心卻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小男孩罷了,怎麼才一年不見,秋流雪居然不瘦弱了?不蒼白了?而且眉宇間還隱隱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高貴少年了?這個少年騎在白馬之上,腰桿挺得很直,姿勢既標準又優雅,身體似乎還裹著一層光環,一路走來,就像一個發光體,顯眼得很。

秋夜弦看著這樣的秋骨寒,眼底深處,滿是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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