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姓名就是“巴甸”,此外還有多個姓氏都是“烏”,再看到烏牙叉將這本名冊藏得這麼隱蔽,便知道這本名冊一定不簡單,於是便悄悄的帶著這本名冊跑了。

他沒告訴任何人。

如果讓那個女人知道他幹了這種事,一定會揍他。

而後他在背地裡打聽名冊上的那些名字,那些人無一不是虞國的大人物,其中一部分還是虞國的罪臣或失勢貴族,心裡便隱隱意識到,名單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勾結巴甸謀害費國太子的盟友。

再接著,烏牙叉突然封鎖所有出城的山口,瘋了一般在全城尋找綁架他的人,甚至還一反常態的對霧公子出手,逼霧公子交出什麼東西,那時他就意識到烏牙叉很可能是在找他手上的這本名冊。

既然這本名冊這麼重要,他就更不可能還回去了。

他和那個女人要去費國救鳳翔空,不知會遇到多少兇險,有這本名冊在身上,說不定到時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他的分析沒有錯,現在,這本名冊就派上了很大的用場。

“不是值不值的問題.”

巴甸試圖說服他,“而是我做不到……”“我知道你能做到.”

秋骨寒冷冷的道,“你連太子都能謀害,還救不了區區一個鳳翔空……”“噓——”巴甸急得跺腳,低聲罵道,“叫你不要提這事了,你還提,想死嗎?你知道巴信是什麼人吧,我哪裡鬥得過他?我真的不敢把他怎麼樣……”“我沒讓你把他怎麼樣,我只是讓你救鳳翔空而已.”

秋骨寒見他這麼不積極,便乾脆的道,“好吧,我告訴你怎麼辦吧。

你帶上你的人,立刻趕去蛇子嶺,就說要幫巴信的忙,我也混在其中。

然後我們一起進山,先找到鳳翔空後,我們悄悄將他帶出來。

你在鎮子上也有住處吧,我們就把鳳翔空安排在你的住處,你就負責保證他的安全……”巴甸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你說得真輕鬆……”這小子是太天真了,還是太狠毒了,這麼危險而冒險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輕鬆的說了出來?當他是去菜地裡摘菜,然後放進地窖過冬嗎?他現在很有去死一死的衝動。

“要不然呢?”

秋骨寒淡淡的道,“你覺得拿回那本名冊是件輕鬆的事情?”

不輕鬆!一點都不輕鬆!巴甸在心裡罵,嘴上咬牙切齒:“如果我做到了,你不把名冊還給我,或者威脅我做更多的事情,那我怎麼辦?”

秋骨寒道:“你只能相信我。

待鳳翔空的身體可以出遠門後,我們會把鳳翔空接走,那時我會把真正的名冊給你,然後再不來往.”

巴甸道:“你的話能相信?”

秋骨寒道:“你以為我很想與你有瓜葛麼?我今天出現在你的面前,把我的底細告訴你,這得冒多大的風險?你就這麼擔心的話,可以這麼辦,到時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我若是不給你真正的名冊,你就不放鳳翔空走,如何?”

巴甸道:“到時你就不怕我拿到了東西不放人?”

在現場完成交易後,他就讓他的手下把鳳翔空一夥全殺了,能有多難?然而這小子說得這麼輕巧,讓他很是懷疑這小子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

秋骨寒問:“怕什麼?我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巴甸冷笑:“滅口啊.”

“我說過你滅不了.”

秋骨寒也冷笑,“你知道我有多少同夥嗎?你以為進行交易的時候,我的同夥都會在場嗎?你殺了我們,我們的同夥豈會放過你?”

巴甸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是不甘心:“那時你們手上已經沒有證據了,人數也不佔優勢,我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秋骨寒冷冷的道:“那就看到時誰能殺得了誰.”

巴甸:“……”時間不早了,秋骨寒不想再跟他囉嗦了:“你想幹掉太子,無非是想坐上那把龍椅,但是,除掉太子還不夠,你還得除掉巴信吧?我們是巴信和沙絕的死對頭,我們活著,對巴信和沙絕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我想不出你要殺我們的理由.”

巴信和沙絕當眾殺掉了“鳳翔空”,但鳳翔空卻好好的回到了尚國,那時,巴信和沙絕必定顏面掃地,這對巴甸來說可是好事。

而且巴信一定不會停止對鳳翔空、鳳驚華的追捕,鳳翔空活著,多多少少能牽引巴信的注意力,這對巴甸而言同樣是好事。

巴甸若是非殺掉鳳翔空不可,只會招來鳳驚華等人的全力報復,甚至還會導致秘密敗露,絕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他相信巴甸不會那麼做。

巴甸現在這麼猶豫不決,無非就是怕自己到時說話不算數,繼續要脅他。

巴甸沉默半晌後,才道:“好,那就先這麼說定了,到時你們若是敢耍我,我一定讓你們變成肉醬.”

秋骨寒道:“你放心,我們也很希望你能大功告成,我們一點都不希望巴信過得好.”

巴甸哼了兩聲,終於收起刀,轉身:“我現在就去準備.”

秋骨寒跟在他的後面,不僅表情、眼神,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恭敬和小心:“是,殿下請小心.”

他的身份已經轉變成巴甸的侍衛,跟著巴甸去“幫”巴信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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