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鳳翔空傷得太重,不能行走,秘道出口的四周沒有馬蹄印,據鎮上的人說當時也沒有轎子鑽街過巷,這麼說來,鳳翔空只能讓人揹著走或抱著走。

一個重傷的、狼狽的大男人被人揹著或抱著過街,不是太顯眼了嗎?事實上,也沒有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場面。

第二,就算鳳驚華的同夥揹著鳳翔空到鎮子上而沒有被人看到,那麼,鳳翔空隨後乘坐馬車離開,但沒過多久,就有追兵一路狂追。

據當時的追兵過後報告,說那兩輛馬車都是雙駕馬車,跑得非常快,非常顛簸,揚起灰塵滾滾——就鳳翔空那樣的身體,能撐得起那樣顛簸和速度?巴信那幾天一直盯著鳳翔空,對鳳翔空的身體狀況再瞭解不過了。

即使那幾天的鳳翔空得到了簡單的醫治,但也是奄奄一息,怎麼可能撐得住?他認為,那樣的鳳翔空獲救之後若想活下去,就必須得到及時的治療,否則怎麼躲都是死。

想到這裡,他猛然站起來,衝出去:“馬上去鐵旗鎮!”

他又以旋風般的速度,帶上那些資料,不分日夜的趕回鐵旗鎮。

他回到鐵旗鎮時已經是次日上午,他眼裡全是血絲,身上還積了厚厚的灰塵,嗓子啞得能冒火,但他顧不得喝口茶,命令下人:“立刻去請鬼大夫過來.”

鬼大夫是弒鳳大會前幾天給鳳翔空診治的軍醫。

鬼大夫很快就來到巴信面前。

巴信只問他一個問題:“弒鳳大會的前夜,你給鳳翔空作過全面診斷,你覺得以鳳翔空的身體,能不能在第二天乘坐雙騎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瑤京?”

鬼大夫對他為何這麼問沒有興趣,只是實話實說:“絕對不可能!他若是以極快的速度顛簸出行,不出半個時辰,一定會吐血而死.”

他說得非常肯定,沒有半絲猶豫。

他雖然給鳳翔空進行過診治,但那可不是為了救活他,而是為了讓他在次日的行刑表演中不會太早死掉,所以,鳳翔空的身體其實還是極度虛弱和極度危險。

巴信又驚住了。

半晌後他才道:“你下去吧.”

而後他又道:“去把頭天鎮守西口的人叫來.”

那些侍衛到來以後,他又問:“你們派人去追那兩輛馬車時,追了多長時間?”

侍衛長想了想:“足足一個多時辰,而後我們看到那兩輛馬車被丟棄在路中央,馬車裡空無一人,我們認為馬車裡的人一定是單獨騎馬逃走了,又繼續追。

而後在前方遇到埋伏,兩邊不斷有利箭射出,阻止了我們的追擊……”一時間,巴信又是激動,又是心涼,他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察覺到了鳳驚華的思路,但是,這一前而過的靈光,他沒能抓緊。

所有人都離開以後,巴信揹著手,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心裡濃煙滾滾,卻始終升不起那團照亮一切的靈感火光。

他覺得他已經抓到了最關鍵的要害。

他覺得他離最核心的問題已經很近了,甚至近在咫尺,但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連續數日不眠不休,導致身體太過疲憊,他居然冷靜不下來。

這種感覺是什麼?就像他還是黃毛小兒時,第一次帶領手下獨闖敵營一般,難以控制澎湃的心情。

“王爺,您必須得吃些東西了.”

巴馬端著飯菜進來,很嚴肅的道,“您已經兩日未吃東西,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本王現在沒心情吃東西!”

巴信怒得一腳踹開他,“本王現在在思考非常重要的問題,任何人不得打擾,若是壞了本王的思路,本王殺了他……”一旦他使用“本王”這個詞,就說明他現在處於全心全意的思考和行動當中。

巴刀明白這一點,也不再勸,只是小心翼翼的道:“不知王爺可否告訴小的在想什麼,也許小的能為王爺分憂.”

“你懂什麼?少在這裡礙眼……”巴信罵了兩句後,忽然心裡一動,覺得試試看也不妨,便把自己對鳳翔空去處的猜疑與調查,大致告訴了巴刀。

而後道:“以鳳翔空的身體狀況,不可能進山,不可能乘坐快馬離開,我們搜遍了鎮上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發現鳳翔空的影子。

以鳳驚華的性情與膽識,她到底將鳳翔空藏在哪裡才安全?”

他不斷喃喃:“不是山裡,不是鎮子上,也沒有離開鎮子,但是,總得有一處地方是可以藏人的……”“秘道附近.”

一直默默聽著的巴刀,突然語出驚人,“小的覺得一定就在秘道的出口附近!王爺,我們剛追出秘道就被鳳驚華引到山的深處,而後被引到別的山裡,或者被引到鎮子之外,可是,咱們一直沒有搜查過出口四周.”

“怎麼可能在出口四周?”

巴信直覺認為不可能,“那可是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鳳驚華好不容易才救出鳳翔空,豈敢拿他爹的性命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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