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第四次舉辦。

想想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卻得面對最疼愛的兒子慘死、最忌憚的兒子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最想認回的兒子不認自己的書面,心裡,隱隱生出一種“真的老了”的蒼涼感來。

來人笑:“那麼,你要這麼放棄嗎?”

一身黑色的披風,高大英挺的身材隱藏在黑色的頭罩裡,只露出一雙銳利的、深邃的、桀騖不馴的鷹眼來。

巴毒坐躺在寬大的床上,用微微混濁的目光看他:“我問你,你想不想坐這把龍椅?”

他答應過他最愛的女人,他一定且只會讓巴旦繼承他的皇位,但巴旦已經死了,不論他舍還是不捨,這皇位終究要另外挑人坐的。

而現在的兒子中,他覺得有才能又得他心的,只有眼前這個了。

來人哈哈一笑,像看著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你想將龍椅送給我坐?”

巴毒道:“我的兒子裡,只有你最合適.”

“你真是老糊塗了.”

來人說話完全沒有顧慮,“就算我想當,也當不了吧?你以為你讓我當,我就能當得成嗎?你想讓我和你一起早死不成?”

如果是二十年前,巴毒一統天下、唯我獨尊的時候,還真是想如何就如何,但現在,巴毒已經老了,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要立繼承人,還得看權貴們答不答應。

若是沙絕、巴信這樣的頂尖權貴不答應,基本上,就是找死。

巴毒道:“話是這麼說,但你若是願意,我還是有辦法的.”

為什麼巴信大權在握,卻沒有任何公開的動作?因為他終究當了幾十年的國王,勢力已經蔓延和紮根於費國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是巴信,也很難壓制他的影響和勢力。

來人冷笑:“你還是先把你的身體養好,把巴信制住,然後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老頭子身體不好,又制不住巴信的話,安排誰當繼承人都只是夢一場罷了。

巴毒疲憊的嘆氣,面露倦容:“你說的是.”

他頓了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要靜養,不會出席任何宴會,也沒召任何人過來陪伴,你就留下來陪我過除夕夜,如何?”

他最愛的兒子死了,他最疼愛的女兒今晚不回宮,他最忌憚的兒子愈發強悍,他現在是事事不順,這個年都沒有心情過了。

來人盯著他片刻後,在床邊坐下,把頭罩扯掉,笑:“行啊,在你病好之前,我就陪你幾天吧.”

巴毒看著他的臉,終於露出笑容:“好極了.”

來人又笑:“我們順便討論一下,如何對付巴信,如何?”

巴毒微笑:“行.”

雖然巴旦的屍體出現在巴甸的府裡,但是,他不認為巴甸有殺掉太子的膽量與能力。

他最害怕的,是巴信殺掉了巴旦!如果事實如他擔憂的那樣,那麼,一場戰亂和悲劇將不可避免。

他只希望這麼糟糕的事情不會真的已經發生。

但是,他還是得以妨萬一,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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