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頤的暗中挑唆下,曹春根本就管不住小福彭。

玉柱心裡有數,隨著年齡的增長,再不管的話,小福彭就要養成廢物了。

所以,玉柱乾脆把小福彭帶在了身邊,他去哪兒,小福彭也跟著去哪兒。

小福彭是老佟家八房的庶子,他和小軒玉、小軒景,完全沒有利益上的糾葛。

基於此,秀雲自然不介意,小福彭被玉柱領過來管教了。

學業上的事,有玉柱親自管著,秀雲不過是關心下生活起居罷了。

根深葉茂的老佟家裡,家生子僕婢多達數百人,從中隨便挑幾十個人伺候著小福彭,也不費什麼事兒。

小福彭,被玉柱從佟家八房帶到三房撫養,掃的是曹春的臉面,長的是秀雲的威風。

自從被公開彈劾之後,玉柱索性閉門不出了,整天待在家裡逍遙快活。

玉柱將小秋彰抱在懷中,仔細的看了看,這小傢伙閉緊了兩眼,睡得可真香啊!

小秋彰是劉太清所生的第二個兒子,也是佟家三房這邊,玉柱膝下的么兒,排行是庶七子。

剛出月子的劉太清,一直默默的觀察著玉柱的神態。

實話說,玉柱並未嫌棄劉太清是殘花敗柳之身,對她所生的小秋珏,一直疼愛有加,絲毫也沒有看輕。

如今的劉太清,已經先後替玉柱生了兩個兒子。

即使心裡再委屈,她也必須踏踏實實的跟著玉柱過日子了。

玉柱心裡非常清楚,二婚的女人,必須和男人有了共同的下一代,才會真有歸宿感。

劉太清現在唯一的心病是,女兒嚴小清至今還是奴籍。

“爺,小七兒身邊的大丫頭,不怎麼頂用。

賤妾琢磨著,是不是該換了她?”

劉太清不敢直接提嚴小清的事,拐著彎的想借題發揮。

玉柱何等精明,他一聽就懂,劉太清只怕是想把女兒嚴小清,再次調到她的身邊來吧?

以前,小秋珏剛出生的時候,嚴小清就是他身邊的大丫頭。

照道理說,親姐姐照顧異父的親弟弟,應該比旁人更盡心才是。

但是,自負才女,心思不定的嚴小清,卻總有疏漏之處。

玉柱畢竟疼親兒,等嚴小清又一次犯錯之後,索性找了個藉口,把她調去伺候林燕兒了。

“府裡的家生子奴婢之中,想來伺候小么兒的,數不勝數,你隨便挑便是了.”

玉柱此話一出口,就等於是堵死了劉太清的嘴。

很顯然,嚴小清是外來的奴婢,並非老佟家的家生子。

劉太清心裡也明白,男人故意抬高了門檻,就是不想嚴小清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畢竟,劉太清現在是佟家妾,算是半個主子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嚴小清的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又都是佟家的正經小主子。

這麼複雜的關係,若是身為奴婢的嚴小清又回來了,那才叫作尷尬之極了。

從劉太清那裡出來後,玉柱回了內書房。

和周荃聊了一會,文德納來了。

玉柱剛進入官場,擔任五品掌印御史的時候,文德納僅僅是九品筆帖式而已。

十多年過去了,如今的文德納,已是正三品的通政使。

“東主,聽說您閉門不出了,三爺、八爺,還有十四爺的人,全都積極的活動開了.”

文德納一進門,就稟了最新的情況。

周荃抖開摺扇,微微一笑,說:“他們越活動越好,就怕他們都不活動啊!”

玉柱點點頭,問文德納:“老四那邊沒有動靜?”

文德納搖了搖頭,說:“四爺的人,都沒有上摺子.”

通政使司,管著全天下的摺子,老四的人有沒有上摺子,文德納自然是一清二楚。

玉柱摸著下巴,心說,明明時刻惦記著步軍統領的要職,老四偏偏沉得住氣,絕不輕舉妄動。

“哦,對了,東主,門下聽說了一個小道訊息,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文德納見玉柱看向了他,便解釋說,“有人說,宇宙行票號的甄氏,是您的外室女.”

周荃瞥了眼文德納,心說,這種犯忌諱的話,也就文德納這種起家時候的老班底,敢於當面告訴玉柱了。

換個人,打死也不敢亂說話。

玉柱微微一笑,在大清朝,只要你的地位不穩了,多的是落井下石之輩。

說白了,很多滿洲權貴一直眼饞宇宙行票號的暴利。

只是,他們此前害怕玉柱的滔天權勢,不敢輕易下手罷了。

現在,玉柱被人公開彈劾之後,那些人看到了可趁之機,打算搶奪宇宙行票號。

“無妨,讓他們去鬧,鬧得越歡實,對我越有利.”

玉柱並不擔心失去宇宙行票號。

在大清朝,銀子能解決的問題,對玉柱而言,都不是問題。

說句大實話,即使宇宙行票號被人奪走了,玉柱也不會馬上出手反擊。

凡事總有個輕重緩急。

方今天下,最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票號,而是決定未來幾百年國運的兵權。

等玉柱掌握了天下大權,不需要他發話,奪走宇宙行票號的人,就會跪到他的跟前,哭著喊著的求他收回。

有權,就有一切,這是真理!

無權,銀子越多,越容易變成沈萬三式的肥羊。

“東主,這都五天了,暢春園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皇上莫非真的變心了?”

文德納有些擔憂的提醒玉柱。

玉柱抬頭望向周荃,周荃知道,玉柱是想問他的看法。

周荃仔細的想了想,說:“以學生之見,皇上恐怕是想看清楚,哪些人想抓京城的兵權吧?畢竟,您身上就兩個職務而已,順天府尹又遠不如步軍統領那麼重要.”

玉柱喝了口茶,笑道:“不管皇上是怎麼想的,咱們的陣腳都不能亂。

老文,告訴咱們的人,一動不如一靜,耐心的等著皇上表態.”

老二,吃了等不得的大虧,先後兩次被廢了皇太子之位。

老八,也是心太急了,提前暴露了野心,被老皇帝趕出了局。

現在,老四一如既往的耐心十足,玉柱有啥可急的?

想當年,袁項城坐了三年冷板凳之後,照舊可以指揮得動北洋新軍,有啥可擔心的呢?

更何況,在勇銳營和步軍衙門之外,玉柱暗地裡,還埋了一支奇兵。

誰都想不到的一支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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