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儘管上!”

周辰陰沉著臉,離去之際,周身寒氣逼人,令人不由退避幾步。

“嗤,什麼態度!”

那人撇了撇嘴。

雲千依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周辰的影響力在下降,即便現在還是掌事,但他在公會內已經有些舉步維艱了。

公會上下,全都在暗地裡嘲笑他,就算是明面上,也有很多人表達了不滿。

雲千依想著來時聽到的那些訊息,周辰平日裡不是個衝動的人,就算再衝動,也不會傻的在玄聖授課之前去挑釁,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不知為何,雲千依想到了三哥。

自從正式對著煉丹師公會宣戰之後,三哥便離開了,不知去向。

據幾位哥哥所說,是為了給她尋那可以和帝龍君斷絕契約的神物去了。

望著周辰那離開的背影,雲千依給三哥傳訊道:“三哥可知曉周辰挑釁一事?”

那向來不喜愛用什麼靈珏的楚御凌,竟破天荒的秒回:“知曉,怎麼,他又找你麻煩了?”

雲千依皺眉看著訊息。

另一邊,正在和地龍大戰的楚御凌,眉頭也皺得死緊,不應該啊,他的法術只能影響一瞬間的決定。

周辰現在回了煉丹師公會,應當是沒機會找妹妹的麻煩了才對!“沒有,只是覺得周辰那性子不像是能夠去宗門口叫陣的,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楚御凌將蒙著眼睛的玉帶勒到了地龍的頭頂,又用筷子狠狠的插在了它的氣脈上,那可憐的地龍瞬間像是噴泉一樣,不斷往外噴血。

他穩穩落在地上,有些嫌棄的退後了幾步,接著給雲千依傳了訊息。

“是我做的.”

簡短四個字,蒼勁有力!不需要過多的言語,雲千依便明白,她的猜測是對的。

而楚御凌也知曉她在懷疑什麼。

“傅司城有沐家的寶物在,我無法做什麼,但周辰還是可以的!”

楚御凌發完,見那地龍倒在地上,瞬間跳了起來,飛到了地龍身上。

他狠狠的扒去了地龍的皮,抽出了筋,將那受傷後不斷癒合的身體完美的收集了起來。

有了地龍肉,妹妹又多了一層保障!公戶內,雲千依見狀,心中一暖,三哥從不會做無用功,定然是知道周辰不如她,才這麼做的。

就在雲千依要回過去點什麼的時候,只見大侄子張一豐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臉紅著道:“師叔,可有時間?”

張一豐向來穩重成熟,鮮少會露出這幅窘迫的表情。

雲千依挑眉:“有,怎麼了?”

張一豐瞥了眼四周,將很多人都急匆匆回去晉級了,似乎沒人注意這裡,不由的提了口氣道:“那個,那個,狂刀宗的高鶴您可知曉?”

別說高鶴了,雲千依連狂刀宗都不清楚!“不認識,師侄有什麼話儘管說!”

雲千依直爽道;張一豐似乎情緒緩解了一些,他東張西望確認沒人注意後,給雲千依傳音道:“實不相瞞,師叔,那高鶴和我乃是至交好友,他為人豪爽仗義,且是狂刀宗的宗主繼承人,今年方三十歲,便已經是靈王的境界了,天賦著實不可小覷!”

雲千依詫異的看著張一豐:“怎麼,他求到了你頭上,也想要我那凝練神魂的功法?”

“不不不,他一個用刀的,令藥液都煉製不成功,哪裡會要這功法?而且,我從未對外人說起過此事!”

張一豐連忙搖頭,生怕雲千依誤會。

“那你這麼對我誇他有何意?”

雲千依不解。

張一豐赧然片刻,小聲的嘀咕道:“他,他想約您一敘!”

雲千依沒有聽清:“他想怎麼?”

張一豐指了指門外:“中心城,天神樓,他想約您吃個飯!”

天神樓,是靈域最大的酒樓。

同時也是楚御志暗中經營的產業。

雲千依眉頭微挑:“我和他並不認識,他請我吃飯作甚?”

難道她身份暴露了?雲千依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自己這兩種身份之間的轉換,發現好像沒什麼破綻,除非是玄聖或者王安將訊息透露出去。

“那,那個,他,他心悅您!”

張一豐紅著臉,比自己表白還要害羞。

“什麼?”

雲千依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心悅我?我都不認識他,你是不是搞錯了?”

雲千依很篤定,前世今生兩輩子她都不認識叫高鶴的人!“不會搞錯的,他親口所說,是楚安!還給了我畫像.”

張一豐說著將玉簡拿了出來,裡面刻著她楚安的模樣。

“......”雲千依驚住了。

這人確實是她。

但是:“我並不認識他啊!”

張一豐解釋道:“師叔,您還記得在雲州的時候嗎?你跟隨我們一同去歷練,還兌換了有史以來最高的積分!”

“記得啊!”

雲千依點點頭,她這次過來,還有一層原因,就是想要將所有積分全部兌換成靈藥,並且用靈石將煉丹師公會的靈藥全都買走的!“那時候,他被仇人所害,又被妖獸追殺,整個人血肉模糊,眼看就不行了,是您治好的他!”

張一豐眼神中帶著一抹興味:“他說從未見過你這般清醒脫俗的治療方式,對您一直念念不忘,時間長了便成了執念,他覺得無以為報,想要以身相許,不知道您看能不能行?”

雲千依:???張一豐的話,讓她隱約想了起來。

當時她在雲州跟著藥師大會的人一同做任務,但許言和莫沉等人,不願同她在一處治療,怕全都被她搶了風頭,他們便分開了。

雲千依樂得自在,她單獨救治的第一個人,傷勢極為慘重,整個人面目全非都看不出真實面容了。

她沒記錯的話,當時為了儘快治好他,她給他服用了癒合丹,為了藥效儘快揮發,她將他狠狠打了一頓,打的他全身臃腫,而後又將他打回了原來的樣子。

如此重複了三次,使得那藥效在他體內飛速的遊走,不過半刻鐘便恢復了正常,傷口也都癒合了。

“你確定他是要報恩,不是報仇?”

雲千依眼神古怪的看著張一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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