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楊娜走過了圓弧形的拱門走入長長的走廊中,這條走廊依舊充滿了伊楊登靈族的風格,金色的鳳凰紋路與精美的木製傢俱,這古香古色的建築結構充滿了異域風情。

銀色的月光從鳳凰羽毛紋路之間的縫隙照射入走廊,月光如銀沙一樣投射在了桌面與牆壁上,伊楊娜穿著火紅色的羽毛長裙向前走過,說真的,伊楊登算是諸多方舟裡很有特點的一個了,舉個例子他們不少人的頭髮都是紅色的。

但在這其中伊楊娜也是其中最獨一無二的,她的髮色是真正火紅色,如一隻涅槃的鳳凰般豔麗,搭配她這身長裙就如真的是一隻鳳凰在前行一般。

伊楊娜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圓盤門前,在這裡站著兩名手持長柄戰刀的靈族戰士,他們頭頂的羽毛裝飾物從腦後垂下,閃爍的能量刀刃如烈陽般熾熱,在幽暗的空間中投射出醒目的光芒。

兩位鳳凰守衛看著伊楊娜走來,兩人向先知點頭致敬隨後舉起長柄刀刃讓到了兩側,他們將長柄末端敲擊在地面上,那長柄末梢的紋路瞬間亮了起來,其閃耀的火光投射在地面上也引起了一系列連鎖反應。

從地面到門柱,門面上的紋路一一亮起,烈火般的紅光瞬間讓整個幽暗的走廊末端都亮了起來。

圓形大門向四周滑動開啟,伊楊娜走入了其中,她來到了內廳中看著那躺在沙發上悠閒地維託。

後者正吃著一顆靈族的產的果實,一種名為月汁國的紫色水果,維託不知道這鬼東西具體是怎麼種出來的,但的確很好吃,甜甜的汁液堪稱沁人心脾,而維託剛好特別喜歡甜食。

伊楊娜身後的門關上了,後者走到了沙發邊看著維託,後者打趣地看著伊楊娜從果盤裡拿起了另一顆水果遞給伊楊娜。

後者微微搖頭拒絕了,維託則聳了聳肩然後自己兩三口吃了,他躺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是個慵懶的海豹一樣,“探監時間到了?”

“我不覺得這裡算監獄,維託.康斯坦丁.”

伊楊娜說道,的確,這裡和傳統的監獄區別還是很大的,我的意思是指一般監獄沒有舒服的躺椅和沙發,圓形軟床之類的對吧?維託此刻正身處一間華美的客房中,顯然是為客人準備的,每一件傢俱都充滿了靈族的工藝風格,精美而舒適,看得出來就算是大隕落這麼久了,他們對自己工藝的傳承也沒落下。

“親愛的伊楊娜,我倆私下相處你就沒必要叫我全名了吧?說真的每次有人叫我全名都讓我覺得尷尬.”

維託坐了起來揉了揉後腦勺,伊楊娜則看著他依舊顯得很嚴肅,“這不是你的真名,維託,無論是姓氏還是名.”

“也許吧,伊楊娜,你知道的我活得太久,所以名字也換了太多次,說真的我自己都忘了最初的名字了,就像那老混球一樣.”

維託指了指自己一邊的沙發椅,顯然依舊完全把這兒當自己家了,自然地就像是一個招待客人的東道主一樣,“你站了一天不累嗎?”

伊楊娜長嘆了一口氣掀起裙子坐在了椅子上,維託毫不掩飾自己在打量伊楊娜的大腿內側,後者翻了個白眼將其蓋住了,“你能不能嚴肅點?”

“不能,你知道的.”

維託笑著靠在沙發上,他掂量著手頭的水果,“話說親愛的,你現在多大了?我還記得你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哦,你那時候可真唬.”

伊楊娜的腦海中莫名其妙回憶起了第一次和維託見面時,而且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女先知清了清嗓子示意維託把腦子轉回來,後者一如既往地隨性,他枕著頭靠在靠背上看著窗外的月色,“問吧,我知道你是來審問我的.”

“維託,我不是來審問你的.”

“我知道,但你問吧.”

伊楊娜長嘆了口氣撩起耳邊的火紅髮絲,“艾達拉德那個老神棍到底要做什麼?他真的沒告訴你?”

維託知道自己不需要為監聽擔心,首先這是間客房,裝竊聽器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再說了,用竊聽器這麼卑鄙的“人類行為”靈族可不屑於用。

說真的,這群長耳朵白痴總是會因為高傲而浪費掉很多機會,以及許許多多更靠譜的方法,他們執著的追求體面和文明,最終結果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但無論如何在現在看起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沒有,那個神棍跑過來給我扯了一大堆什麼命途啥的,歸根結底就是要我回到棋盤上,下贏這一局.”

維託又咬了口水果,甘甜的汁液噴了出來,他回味無窮地咀嚼著,開始琢磨是不是莉莉和她姐吃靈族靈魂也是這感覺,那自己可能就可以理解她們了。

至少在吃這方面。

“他要你幹什麼?”

“親愛的,你不也是先知嗎?猜猜迷?”

“你知道我也討厭猜謎,維託,所以直接告訴我.”

維託看著這個有意思的靈族姑娘笑了笑,他坐好身子用手指比劃著些什麼,“那個老神棍在我的夢裡鑽出來,和我嘰裡呱啦說了一堆,還點評我的私生活之類的.”

“你是說莉莉絲?”

伊楊娜的表情突然難看了起來,“那我可能會重複他的話.”

“所以你就閉嘴好嗎?”

維託繼續說著,“總之,那個老傻逼告訴我阿巴頓那小崽子回來了,準備把荷魯斯沒做完的事做了,雖然艾達拉德歷來都神神叨叨的,啥預言聽起來都像是世界末日,但這次有點區別了.”

“什麼區別?”

伊楊娜問道,維託笑了笑看著她漂亮的眼睛,那如太陽般的瞳孔,“他說的謎語只佔了一半.”

伊楊娜皺起眉頭微微低頭,她沉默了片刻也靠在了沙發椅上,她無語的用手指盤繞其火紅色的頭髮,“你準備干涉凡人的事務了?”

維託雙手抱懷長嘆了一口氣,伊楊娜看著維託眼神中閃過了許多東西,“你知道,如果你去泰拉把高領主議會罷免,然後由你來執掌大權才能真正有所改變,維託.”

“人類不需要一個神來作為主宰.”

“維託,現在的帝國難道不正是這樣的嗎?”

維託沉默了下來,沉默了好一陣子,而伊楊娜則輕嘆了口氣。

“維託,你知道艾達拉德的意思,無論你是否願意接受事實,一萬年來人類已經被“神”所統治了,而最糟糕的則是他如今無法真的領導帝國,而那些害蟲以他的名義去行使那些作嘔的行為,他要你回到棋局上不是當棋子的,而是下棋的人.”

伊楊娜伸手握住了維託的手背,火紅色的頭髮的香味讓他有點頭暈目眩,伊楊娜的眼睛看著維託,“人類需要一個能帶領他們的人,真正領導他們的存在,行走在他們之中的存在,無論那是個神還是人.”

他沒有回話,一句話都沒說,而是沉默地長嘆了一口氣苦笑了出來,“你呢?艾達拉德還幹了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伊楊娜知道維託在轉移話題,但她也不打算深究了,她坐回到了在自己的位置上。

“那個白痴偷走了幾乎所有方舟的水晶先知遺體,有傳言說他和丑角劇團合作了.”

說真的,維託也不感覺奇怪,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人可以悄無聲息地把東西偷走,而不會被極度敏感的靈族發現,那絕對就是丑角劇團那群神經病了。

說到靈族的敏感,最開始維託還不知道靈族感官是人類的三倍敏感度是啥意思,直到他在“實踐”中研究了一下。

他一臉古怪地笑著看著伊楊娜,後者又翻了個白眼把露出來的小腿也蓋住了,“你真不知道他偷走水晶先知是為了什麼?你知道這很嚴重.”

“對,我知道,就像有人去皇宮從禁軍眼皮子底下偷了那老混蛋的一根肋骨一樣刺激.”

嚯嚯嚯,維託已經有畫面了,他腦子裡已經浮現出那群金色玉米暴怒的表情了,尤其是圖拉真的。

“所以呢?”

伊楊娜無語地看著維託,他知道後者正在打量自己的胸口部分,而維託顯然也不打算演示,他甚至滿意的微微點頭,“我真不知道,你知道那個老神棍不會告訴我全部的故事,他只會告訴我需要做什麼,他嘰裡呱啦給我說了一堆要去找,要去做的事就給我玩神秘消失了.”

說真的,艾達拉德和那個老混球這方面一模一樣,一樣的招人討厭。

“找東西?什麼東西?”

伊楊娜困惑地問道,維託則笑著搖了搖手指,“親愛的,如果我告訴你肯定會告訴你老師的,然後他就會知道怎麼阻止我.”

“不,我....”“不,伊楊娜,我瞭解你.”

伊楊娜看著眼前的維託長嘆了一口氣,他說得對,雖然伊楊娜不想承認但維託的確是少數真正瞭解自己的人,另一個是伊瑞斯,但他估計正在銀河某處帶著海盜船隊打劫誰,所以在這裡真正瞭解她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伊楊娜說著從懷裡取出了圓盤,維託看著圓盤沒有說話,他雙手抱懷靠在沙發上,“打算阻止我嗎?”

“我還不知道.”

伊楊娜說道,她看起來在糾結,畢竟這事很嚴重,維託也知道如果艾達拉德搞砸了會把整個靈族的未來都賠進去。

雖然維託也不知道那個老傻逼在幹什麼,就像自己永遠不知道那個金閃閃的老骷髏想幹啥,但維託就是這樣,他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很蠢,真的,這麼多年來自己都是怎樣。

就算自己懷疑他們,質疑他們,但他最終還是會支援與幫助他們,為什麼?很簡單,因為他們是朋友,就這麼簡單。

“無論如何,艾達拉德這次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必須去做我必須做的事,伊楊娜,我們都是.”

他也知道伊楊娜也瞭解自己,所以不需要互相解釋和理解,他們早就知道了。

伊楊娜站了起來手指撥動著圓盤,她轉身走向了房間大門,“你打算做什麼?”

“我想跑路啊,但跑不掉啊.”

維託搖晃著手上的手環,那鬼東西當然不是個裝飾品,這是個約束器可以壓制住了維託的靈能,以及鎖死他身上的義體裝置,大概就是個升級版鐐銬吧。

“是是,跑不掉.”

伊楊娜笑著在門口說道,她扭頭看著沙發上的維託,後者也看著她,“你打算幹什麼?說服大先知?你知道這種事他不會妥協的.”

“我知道,但........我得試試.”

“我們都有很多需要決定的事,你也是,維託.”

說著伊楊娜走了出去,她離開了房間帶著海倫一起走了,她還在糾結,維託看得出來,這個丫頭一直都這樣。

但維託卻沒有一絲的焦慮,他伸了個懶腰用手指輕敲了一下手臂,在衣袖之下亮起了淡淡的紫色光暈。

“喂喂喂?在嗎?”

維託心中說道,而回應他的則是一陣悅耳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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