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彈的痕跡依舊殘留在牆壁上,深入根基的單孔嵌入在表面上,焦黑的爆炸焦痕永遠的印在了地面上,就如這整個大廳一樣,永遠的維持著現狀。

人們總說,復仇之魂號上有些區域的時間彷彿被凍結了,一萬年前和一萬年後都完全一樣,這不僅僅是在描述這艘戰艦的古老,也是對客觀事實的形容。

在這條戰艦上,充滿了過去的記憶,無論你想如何抹除,它們都依舊註定成為了這條戰艦的一部分,與它緊緊的連線在一起,就像是人的思想那般永遠銘記。

而這裡,這裡無疑是整條戰艦上最古老的地方了,至少在阿巴頓的心中便是如此,他站在這空寂的大廳中,環顧著四周幽暗的大廳。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深入地表的巨大裂口,在另一側還有另一處,它們寬大而有深邃,劈碎了鋼鐵的地面,在周遭留下了永久的印記。

他俯下身來,觸控著那鋼鐵裂口的邊界,他在那兒殘留的某種能量隨著毀滅戰帥的手指而跳動,“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瑟克索斯從邊緣的陰影中走出,他的身後在陰暗的大門處,阿巴頓的終結者護衛們在那裡無聲矗立著,象牙戰盔下閃爍著兇惡的紅光。

“我想我知道,戰帥,前任戰帥........”“荷魯斯死在這裡,他就倒在這裡,被屍皇所殺,我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我當時就在那兒.”

荷魯斯說著,指向了大廳一處,瑟克索斯也看了過去,“我站在那裡,親眼看見了他的失敗,荷魯斯.”

他再一次念出那名字,跪伏在地上,眼睛緊盯著那裂口,就彷彿它會活過來一般,“他的一切都在這裡終結,他失敗了,他的叛亂,他的反抗,他的一切,就像個懦弱的失敗者一樣被擊倒.”

“他是幸運的,我們,卻揹負著他失敗的恥辱活了下來,瑟克索斯,弱小的荷魯斯,渺小的荷魯斯.”

阿巴頓冷冷的說道,聲音宛若寒鐵,“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這裡嗎?瑟克索斯,為什麼我會來這兒?”

“不,大人,我不知道.”

“那就記住,我來這裡,是為了記住曾經的失敗,荷魯斯的失敗,而我,真正的戰帥,不會再讓這條船再出現另一個這樣的地方.”

阿巴頓的聲音瞬間充滿怒意,那永遠籠罩在他身上的熊熊怒火燃燒起來,瑟克索斯都不由得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但卻依靠著強大的心理素質站定了下來。

“大人.”

他回應道,“你帶來了失敗的訊息,又一次,你們讓我失望了,瑟克索斯,對嗎?”

阿巴頓以冰冷的怒意問道,他並未起身,但卻彷彿比這裡的一切都要高大,一團怒火從他身上燃起,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那是亞空間的扭曲力量,瑟克索斯看著那升騰起的亞空間之力漩渦,黑色艦隊的提督深吸一口氣,以勇氣向前走出數步,“是的,戰帥,你需要聽聽.”

阿巴頓瞬間站了起來,他轉過身來,踏著大步走到了瑟克索斯面前,鋼鐵的黑色山脈頂端,一雙可怕的血紅眼睛緊盯著他。

阿巴頓低沉的呼吸著,那宛如地獄之火般的熾熱呼吸吹在瑟克索斯的臉上,但他卻依舊無畏的仰望著阿巴頓的臉。

“你再一次讓我失望了,瑟克索斯,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你知道,讓我失望太多次的會是怎麼樣.”

阿巴頓威脅似的說道,右臂上的動力爪動了起來,瑟克索斯盯了眼那爪子,隨後看向他的雙眼。

“不,戰帥,並非是我的事.”

“那是誰的?是誰要讓我失望?”

“休倫,大人.”

“哦....我們的海盜領主.”

阿巴頓諷刺地說,“我讓他關押住基裡曼,但他失敗了,他揹著我與四神玩起小把戲失敗了,而這一次,他又失敗了,瑟克索斯,告訴我,我們該如何對待失敗者?”

阿巴頓的話語在最後轉變為了可怕的怒意,彷彿要燃盡一切,燒燬一切一樣,瑟克索斯仰望著那雙血紅的眼睛,“這一次也是基裡曼所為,戰帥,休倫聲稱基裡曼出現在了大裂隙附近,率領幾倍的兵力擊敗了他.”

“維託曾用四分之一的兵力打贏了泰拉之戰,告訴我,瑟克索斯,他那時面對的是什麼?”

“你,戰帥.”

“我比基裡曼要弱嗎?”

瑟克索斯看著那雙血紅的雙眼,努力的思考著不會引來殺身之禍的回答,最終他低下了頭,“不,戰帥,你不比他弱.”

“那再告訴我,休倫的失敗,有合適的理由嗎?”

他低吼道,“沒有,戰帥,他失敗了,僅此而已.”

“是的,他失敗了.”

阿巴頓低吼著仰起頭來,他俯瞰著瑟克索斯,而後者則面對那四神神選的強大威壓,而阿巴頓則在片刻後再次開口,“剝奪他的艦隊,瑟克索斯,剝奪他對他戰幫的指揮權,讓他滾回他的大漩渦裡舔舐傷口吧,失敗者,不配留在我的手下.”

“遵命,戰帥.”

“而我,會修正他的錯誤,休倫曾被基裡曼擊敗了兩次,而我,不是休倫,我會修正那個錯誤.”

荷魯斯緩緩地抽出了魔劍,他兇惡的眼睛緊盯著那混沌聖劍,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劍刃上匯聚起來,他盯著它,“他曾因為萬年前的錯誤,福根的弱小和傲慢而活了下來,他本該在那時殺了他,但他失敗了,就和休倫一樣.”

“而你們,瑟克索斯,在馬庫拉個上又一次失敗,你們讓他活了過來.”

阿巴頓說著,毫無徵兆的突然掐住了瑟克索斯的喉嚨,他將黑色艦隊提了起來。

瑟克索斯面色鐵青,手指扣在那鐵爪上試圖將其搬開,但卻紋絲不動,阿巴頓緩緩地收緊手指,讓他無法呼吸。

“你讓我失望了很多次,瑟克索斯,太多次,和他們一樣,我該修正這個錯誤嗎?”

阿巴頓血紅的雙眼盯著瑟克索斯,這些年來,瑟克索斯早真正明白了什麼是伴君如伴虎,面對阿巴頓那自從擔任戰帥後的永恆怒火。

當他被激怒事,而如果你當時恰好在他面前,你最好立刻做點什麼,在他終結你的姓名之前,而瑟克索斯懂得這一點。

“元帥,基裡曼去找他了,他們在維多利亞星......一起.”

瑟克索斯憋著氣吼道,他的聲音渺小而虛弱,在那發紫的臉上聲音也逐漸顫抖起來。

但他賭對了,阿巴頓突然鬆開了他,讓黑色軍團的提督一下子落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握著自己的喉嚨劇烈的咳嗽。

阿巴頓俯瞰著他,胸口那無法癒合的傷口隱隱作痛,在那刺痛中,毀滅戰帥的怒火充斥了胸膛,雖然昂起首來,低沉的笑了,“做的好,瑟克索斯,你又一次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我會留你一命,領導黑色艦隊.”

“謝謝,戰帥大人.”

“但是.”

阿巴頓說道突然,他的混沌魔劍,那足以殺死神祇的劍架在了瑟克索斯的肩上。

“如果你成功了,我會為你加冕,我會讓你成為所有混沌軍團的海軍統領.”

“我感激不盡,大人.”

“但如果你再次失敗了.”

阿巴頓說著,突然舉起劍,猛地在瑟克索斯的臉上劃了一道,鮮血瞬間噴湧在地面上,黑色提督痛吼一聲捂住了自己湧血的半張臉,“這會讓你記住失敗的後果,瑟克索斯,你已經讓我失望了太多次,再一次,流下鮮血的就不會只是你的臉.”

瑟克索斯捂著臉上的傷口抬頭望去,阿巴頓站在那兒俯瞰著自己,雙眼通紅,但瑟克索斯卻因臉上魔劍導致的傷口而痛苦,那混沌力量帶來的痛苦讓他彷彿撕心裂肺,他低沉的呼吸著,心中一團怒火燃起。

他仰望著阿巴頓,這個“百戰戰帥”心中滿是憤怒,但他卻不敢開口,面對這巨大的實力懸殊,瑟克索斯唯有隱忍,更別提後面的終結者護衛了。

“遵命,大人.”

瑟克索斯捂著臉上的傷口埋下頭來,鮮血滴落在地上,阿斯塔特的超凡體質本該癒合那傷口,但卻沒有,在劇痛中鮮血滴落在他的面前。

血滴落在地上的散開的鮮血上,血液泛起了漣漪,但突然間,在下一滴鮮血滴落時,那血液突然凝固在了半空中,就彷彿被按下了暫停按鈕一樣,它的表面,反射著聖潔的金光。

瑟克索斯的眼角被光芒吸引,他看了過去,荷魯斯和他的護衛們也看向那方向,在那大廳的一側,在兩條綻裂的裂口之間出現了一尊水晶的雕像,它有多塊水晶組成,每一塊都在表面上閃爍著不一樣的光澤。

不同的光,投射向不同的地方,但卻無一例外的聖潔又神聖,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照耀周圍的一切。

一對巨大的翅膀在它的身後合著,在水晶模糊的輪廓下,一張閉目的面龐凝固在其中,在他腦袋的下方,三顆寶石在水晶內閃爍著,為首的泰拉之眼眼眸,釋放著與阿巴頓身上同樣眼睛截然不同的光。

阿巴頓見到那水晶雕像,在那釋放出的光芒下痛苦的低吼,他向後退了好幾步躲藏到黑暗中,就彷彿畏懼那光一樣。

他的護衛們,他們衝了進來,但卻都無一例外的在光芒前停下腳步,身穿終結者盔甲的他們沒有一個敢直視那光,觸控它,讓它照耀到自己的黑甲上,就彷彿那會殺了他們,燒盡他們的軀殼。

但卻有一人例外,唯有一人,那是瑟克索斯,他跪在那水晶的雕像前,聖潔的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雙眼中對疼痛引起的怒火一掃而空,就彷彿是被黎明驅散的黑夜,而再次之後,瑟克索斯察覺到臉上的傷口也不疼了。

他看著那水晶中的臉,沒有痛苦,沒有怨恨,更沒有內心的黑暗,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阿巴頓看著他,瑟克索斯望著那雕像,戰帥盯著他,發現他臉上的傷口不在滴落鮮血後瞪了眼那水晶像,隨後憤怒的轉身離去,“不要在讓我失望,瑟克索斯.”

阿巴頓離開了,帶領著他的人走了,而瑟克索斯則跪在雕像前,他的眼中閃爍著光,片刻後他站了起來踏過地上的鮮血走向那水晶像,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身上的黑甲被金光照亮,那甲冑的胸口,在那黑色的眼眸周圍光芒穿透了表層,那泰拉之眼的周圍開始反動起來,黑色的碎片向周圍飛灑,其下方暴露出了白色的盔甲。

那碎裂的黑甲只持續到了眼眸的周遭,它停了下來,但光芒也完全照亮了瑟克索斯的臉,他從陰影中走到光明下,站在那水晶下的面孔前,凝視著其中的那張臉。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大人.”

他對著水晶中的臉說道,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而在他的臉上,那魔刃留下的傷口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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