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動的多功能偵察望遠鏡內側,無數的資料圖表,距離顯示單元和高度引數彼此配合著,將這望遠鏡所觀察的方向,準確無誤的呈現在使用者眼前。

這種望遠鏡被帝國普遍使用,尤其是星界軍中的炮兵,因為其上的自動紅外捕捉單元,進行的距離和炮位測算,能給他們剩下不少的事。

可惜維託用不上這些功能,第一他手邊沒有炮,第二自己正在戰場邊緣,隔著十幾公里,就算有炮估計也打不到那城牆上去。

維託的眼睛從望遠鏡中看著前進的宏偉泰坦,高大的軍閥級泰坦身邊跟隨著大批的裝甲戰車,滾滾向前的鋼鐵洪流伴隨著巨人向城牆邁進,重炮轟鳴,光矛騎射。

在那閃爍的戰場空際下,是伴隨在其左右的龐大克里格軍團,他們從被的寸草不生的荒原的遠處衝向城牆,漫山遍野,鋪天蓋地在遠處看去就像是一群細小的螞蟻群。

而在螞蟻們之間,更加高大的名為星際戰士的巨型存在也在昂首向前,身著動力甲的鐵罐頭們邁著大步奔跑在周圍,他們以極快的步伐衝過巨物兩側,以勢不可擋的兵鋒與城牆前荒原上的惡魔大軍激戰在一起。

維託放下了望遠鏡,在他的面前是一幅大多數人類難以理解,甚至是相信的映象,那是一片戰場,一場屬於這黑暗銀河中的戰爭。

熾熱的火風從戰場上吹來,吹舞在維託的臉上,那風來自於泰坦巨人重型渦輪炮開火所掀起的氣浪,那風混合著戰場上不斷升起的無數爆炸吹起了維託的頭髮。

他站在山坡上,一隻手拎著望遠鏡俯瞰著下方的一片火海,在他的周圍還有更多拿著望遠鏡的克里格參謀軍官們,他們拿著對講機與資料地圖站在裸露的岩石山脊上,對著前方的戰場不斷舉起手與身旁的同僚交談著指點。

“看起來情況不錯對嗎?你都回來了.”

維託沒有回頭就知道貝爾靠了上來,身著藍甲的極限戰士走上了山坡,他身上沾滿著灰燼與泥土,一隻手摁在腰間的掛著的爆彈槍上。

“對,混沌的防線都已經被突破,愛森斯坦連長正在帶領麾下戰士前去支援蘭斯洛特,他遭到了恐虐惡魔的瘋狂反撲.”

就算過去這麼久,他們都榮升為戰團長了,但過去的習慣還是保留著,貝爾還是會管愛森斯坦和洛肯叫連長,就像是他時不時依舊會管自己叫審判官一樣,哪怕自己現在穿上了帝皇的金色戰甲。

維託拿起望遠鏡望向了遠處的戰場,在那城牆外早已乾涸的河灘上,暗黑天使與帝國之拳的聯軍正與一片赤紅的惡魔大軍站作一團,當戰鬥結束後,河谷中將再一次流淌起溪水,只不過這一次是鮮血匯的溪水。

“我能感覺到在城牆內有一條混沌裂口,恐虐惡魔就是從哪兒出現來的,你那兒也遇見同樣的麻煩了嗎?”

維託微微撇頭向身後的一側示意去,貝爾也想那方向看去略微鞠躬致敬,“洛肯連長.”

“你好貝爾.”

洛肯也來了,他獨自一人前來身後沒有跟隨任何護衛與隨從,影月蒼狼的連長或者該稱之為領袖的人,將戰盔夾在腋下大步走了上來。

“不,沒有,混沌惡魔沒有出現在南線,所以我的人很順利地就完成了突擊任務,正在等候下一步命令.”

洛肯與貝爾站到了一起,兩位星際戰士互相握住對付的手臂,如兄弟那樣的互相點頭,維託則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他漆黑的眼睛上反射著光矛的閃光。

“和我預計的一樣,這顆星球處在大裂隙邊緣,還沒有足夠的亞空間力量來維持惡魔大規模現身,我們運氣不錯,等到拉格納他們突入城塞,南線就可以動手了,所以我想你可以回...........”維託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了身後走來的兩位野狼皺起眉頭,“我想你可以先等等了,奧拉夫,拉格納,你們怎麼回來了?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們曾經完成了任務,我們突入了城牆內,但在哪裡等待的只有死亡的陷阱!”

拉格納憤怒的上前,抄著一把染血的戰斧大步埋了上來,他沉重的鼻息著,帶著無處發洩的怒火。

“奧拉夫,發生了什麼?”

渾身的盔甲上佈滿爆彈擦痕,下凹彈孔和燒黑痕跡的老狼靠了上來,他的頭髮上全是血跡,但看起來並不是他的,而是其他人的。

“在城牆內是一個陷阱,混沌叛徒等在那裡,我們一進去就被埋伏了,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從那裡突入,在那裡伏擊了我們.”

老狼來到了貝爾身旁,但他卻並不是再和極限戰士說話,而是在對維託說話。

後者站在山坡邊緣皺起眉頭,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但替所有人喊出來的卻是貝爾,他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朝一邊的維託望去。

“你的計劃被識破了?但......這從未發生過.”

是的,維託從沒失敗過,他的計劃總是出乎預料尤其是對他的敵人而言,自從貝爾認識他以來,他的計劃從來沒被識破過,但今天,這一神話被打破了。

“我的許多兄弟都死在了裡面!還有克里格人.........全父在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拉格納顯然反應比貝爾想的還激動,野狼大步靠了上去,被貝爾與洛肯一起攔住了,現在的拉格納因為失去兄弟腦子根本就不清醒。

“放開我貝爾!我說,放開!”

憤怒的野狼嚎叫著,他的榮耀受到了損害,更重要的是,作為狼主他辜負了自己的使命,這讓拉格納怒不可遏,他急切地想要洗刷自己的恥辱,為自己的兄弟們血債血償。

“冷靜,拉格納,在這兒只有你的兄弟,我們不是你的敵人!”

貝爾攔著拉格納大吼道,他阻擋著野狼向維託靠近。

但維託則沉思了一陣,隨後抬起眼睛看向顯然現在,更加理智與能分清現狀的老狼,“他們的指揮官是誰?你見到他了嗎?”

“是的,我見到了,那是一個阿斯塔特,不,他不是,他更高大,身穿著一件鈷藍的動力戰甲,那上面有蛇鱗,還有一隻九頭蛇.”

維託猛地皺起眉頭,他立刻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走到了山坡邊緣,他在哪兒沉默了好一陣子,直到拉格納甩開了貝爾與洛肯的手,大步上前打破這短暫的無言時刻。

“維託!那人到底是誰?我要找誰復仇?”

“你要找的人,是阿爾法瑞斯.”

維託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除拉格納以外三人的震驚,貝爾與洛肯互相對視,連奧拉夫都一掃往日的沉穩鎮定,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而拉格納則顯得有些茫然,“阿爾法瑞斯?那是誰?”

“帝皇在上!拉格納你的戰團學到底是怎麼學的?那是叛變阿爾法軍團的基因原體!一名叛變的基因原體在要塞裡?!”

貝爾從驚訝中驚醒,並大聲的吼道,他的聲音很大,甚至讓周圍的凡人們都有些畏懼,就好像他發怒了,但那並不是怒火,而是貝爾在震驚中的不自覺反應。

“阿爾法瑞斯?你確定嗎?”

老狼儘快的恢復了鎮定,他昂起手花白的眉毛微微翹起,在眉弓上形成了一個隆起,他這麼問是有所道理的。

阿爾法瑞斯,他就像個幽靈,帝國萬年來對他的擊殺記錄多到可以裝滿一整個架子,自稱是阿爾法瑞斯的人數不勝數,星際戰士,審判庭和刺客庭總是會在這一訊息傳出的瞬間,就派出精英力量將其斬殺,消除這一威脅,但不久之後九頭蛇之王又會重生,他的名號將再次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就如傳說中的九頭蛇一樣,砍掉一個頭,就會長出三個,由此,他得到了那個敬畏,且帶著恐懼的頭銜,不死的九頭蛇,阿爾法瑞斯。

所以,當面對阿爾法瑞斯出現可能性時,除了本能的驚訝外,更多的便是懷疑,貝爾託著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後似乎找到了一個方法。

“洛肯連長,你知道阿爾法瑞斯的樣貌嗎?也許你可以透過老狼的形容,來判斷他的真身.”

貝爾向連長問道,但他卻投來了令人失望的搖頭。

“我從未和阿爾法瑞斯真正見面過,唯一的一次是在烏蘭諾上,當時我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上尉,在接受檢閱的大軍中遠遠的望了他一眼,那天還有很多原體都在.”

但洛肯很快就給予貝爾等人去哪裡尋找答案,沒人知道真正的阿爾法瑞斯是誰,長什麼樣,奧拉夫也不知道,他雖然見到了他的臉但卻並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原體,在這銀河之中,只有兩個人知道,其中一個在泰拉上。

另一個就在這裡。

他習慣性的將雙手背在身後,眼睛銳利的盯著戰場遠處的要塞中央高塔,貝爾與奧拉夫互相對視一眼,但在他們開口前,維託卻先打破了沉默。

“不,我不用核實他的長相,那就是阿爾法瑞斯,只有他能看出我的戰術,他在要塞裡.”

維託活到現在,計劃只被三個人看穿過,荷魯斯,阿爾法瑞斯,聽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對嗎?但你要知道,其中的第三個人,一般被稱為帝皇。

阿爾法瑞斯是一條狡猾的蛇,他神秘又詭詐,早在大遠征時代,他便以沉默但銳眼識人而聞名,他能看穿任何人內心的真實想法,躲在人群之外,洞穿其中的秘密,直窺真相。

而當九頭蛇之王離開了他的暗影,出現就一定有目的,他讓老狼看見他,一定就意味著些什麼。

就在維託思考,那神秘的九頭蛇之王的真意時,老狼直接告訴他標準答案,那出題人直接告訴他的答案。

“他讓我帶來一句話,引用他的原話是“告訴維託,我在等他””維託聽罷後皺起了眉頭再次陷入了沉思,貝爾也遲疑了片刻,“維託,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誰在乎!維託!讓我去砍了他,我會砍下他的腦袋,來祭奠死去的兄弟!”

拉格納舉起戰斧指向要塞怒吼道,那聲音引得維託抬起頭來,但他卻只是盯了一眼拉格納就立刻望向了一旁的方向,“莉莉!你能開啟一道通往亞空間的傳送門嗎?”

四人愣了一下後都順著維託的眼睛看了過去,在一旁山坡邊緣,坐在岩石上的銀髮女人把玩著手中的刀,她的手腕轉動著那把摺疊刀,手掌突然猛地握住刀柄後朝維託笑著看來,隨後輕輕的點了下頭。

“維託,你在想什麼鬼主意?”

奧拉夫撇向維託憂慮的問道,但當他他在那臉上又看見了那每次他出作死主意時才會出現的笑容時,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主意了。

“啊........我不喜歡那主意.”

剛剛還嗷嗷亂叫,熱血沸騰的拉格納看著那笑容立刻就沒電了,愁眉苦臉的如此說道。

“是的,但你不是急著要去砍他嗎?”

維託將望遠鏡扔給了遠處的一名克里格參謀,隨後緩慢的抽出了腰間的鳳凰劍,他猛地一握點燃了那燃燒的劍刃。

“就你們四個,跟我去地獄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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