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火焰對映在荊棘堡壘的中央大廳地面上,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著鮮紅的火光,那猩紅的光芒在地面上閃動著,就彷彿染上了一片鮮血似的,很快那“血水”就波瀾了起來,因為無數雙靴子正從其上快步踏過。

在堡壘的中央大廳地面上,城堡內的黑暗靈族海盜們端著槍前後緊隨著衝過了大廳,他們領頭的海盜大副手掌握著一把撕裂步槍,那槍帶並沒有掛在他的肩上,而是伴隨著其快步奔跑而在面前四處甩動。

大副快步衝過了大廳,佈滿銀色花紋的高筒靴子猛地踏在火光最為明亮的大門後側門檻石上,接著一步猛地躍了出去,他踏出大門的第一步就被釘在門上的屍體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個海盜被長矛貫穿釘在了門外的柱廊石柱上。

大副一驚後看著那蓋在柱子上的屍體,他的身上全都是血,臉上也掛著難以形容的恐懼,而很快那恐懼的面具就也出現在了大副臉上,他看著整個城堡大門外,那在柱廊內外倒滿的屍體瞪大了眼睛。

他身後的手下們也跟了出來,他們端著槍出現在大副身後,也看見了這一地可怕的屍體,其中倒在大副面前,那靠坐在柱子上的屍體渾身乾枯,面板幾乎完全貼在了骨頭上,看起來像是被抽乾了的皮革水袋那樣擰巴在一起。

而在大副的另一邊,是倒滿了整個走廊的扭曲屍體,那些海盜的身體都發生了大幅度的扭曲畸變,手腳變了位置,腦袋移動到胸口或後背上,脊椎扭曲爆出,整個人就像是個被一個熊孩子強行掰扯,弄壞了所有零件的桌面模型那樣。

大副看著其中一具被整個打進牆裡的扭曲屍體,他的五官發生了極大幅度的異變,眼睛挪動到了臉頰的兩側,鼻孔則取代了曾經屬於眼睛的位置,兩個本該在一起的鼻孔分裂開來,嵌合在面孔上。

他的嘴已經消失了,所以在痛苦的死亡前並不能發出任何尖叫,他的整個身體都深深地嵌入了牆體內,只有手腳的一部分與半張臉還暴露在外,其餘的部分,都嚴絲合縫地吞沒在了牆下,就好像那牆壁修建好時,他就在那裡一樣。

大副端著槍,從遍佈柱廊門前的屍體之間走過,他看著兩側那些或是扭曲,或者乾癟枯瘦的屍體,他端著手上的步槍走出了柱廊,來到了階梯頂端的地面上。

這裡也和裡面一樣,到處都是倒地的屍體,在大副身邊的柱子外側,就有著一個被自己的刀釘在柱子外側牆壁上,半個腦袋都被整齊地斜向削掉,剩下的半個腦袋就像是斷裂的馬克杯,其中裝著半顆大腦,以及無數碎裂的血水。

在其腳邊還有一具蛇人傭兵的屍體,那外星僱傭兵整個人被砍成了好幾節,修長的身軀碎裂成了無數的屍塊,看起來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切斷的,而且可能是爪子,大副在其蓋在只剩下一部分的胸口盔甲上,看見了一道深邃的抓痕。

大副走上了那片滿是屍體的階梯頂端,他環顧著四周的一片慘狀,這裡躺滿了大量的屍體,他們看起來和某些可怕的東西發生了戰鬥,然後結果也顯而易見,沒有一個人活著離開去發出警報。

堡壘內的海盜們都走出了柱廊,他們端著槍,驚愕地看著這一地的慘狀,但突然間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從地上的屍體堆上吸引了過去,被那前方升騰而起的巨大火雲吸引了過去。

大副與海盜們端著槍抬頭眺望著面前的火雲,那是一朵從堡壘前方升騰而起的巨大雲朵,翻騰著的衝擊煙塵所組成的白色雲團,以及沖天烈火巨柱的蘑菇雲從浮空堡壘前升了起來。

那巨大的爆炸主體剛好地從階梯下方,那兩座稜堡之間的位置升了起來,從大副所站在地方看去,就好像一幅畫家描繪的末日圖景一樣,他瞪大眼睛看著那火焰,嘴巴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t,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官!基地裡的兄弟們報告說,碼頭的彈藥庫被炸了!連鎖反應導致的殉爆還炸了我們一大半的船!”

大副身後一名拿著月牙狀通話器的海盜跑了上來,他跨過一具手腳都沒了,被削成人棍的傭兵屍體跑到了大副身後喊道。

“而且不僅如此,所有的關押區大門都被開啟了!束縛器與限制障礙也都突然被解除了!那些俘虜正在整個基地的各處大肆破壞!”

後者猛地回頭瞪了眼他,隨後又仰起頭來,從階梯之上透過稜堡之間的空隙,望向下方一片大亂的街道,無數的交火在那裡出現,鐳射,閃電還有實體槍彈的火光混合在一起,與那升起的巨大火焰彼此映襯著。

“媽的!是誰幹的?!讓他們查清楚!我要弄死那狗雜種!”

大副厲聲怒吼道,猛地一腳踹了下面前倒在地上的倒黴屍體,他身後的海盜則將通話器放在耳邊,聽著其中的話語湊近了大副。

“碼頭伏擊的兄弟們報告說,人類俘虜們正在向僅剩的星港進攻,他們正在全力攔截,但人類中有那些鐵罐頭,碼頭的兄弟對付不了他們,繼續支援!”

大副猛地回頭看著身後的海盜,隨後又看了眼前方一片火光密佈的基地方向,他暗罵一聲後轉了過來看向身後的一眾海盜們,“除了堡壘衛隊,所有人立刻去支援!聯絡所有還能聯絡上的弟兄們,拿上武器去碼頭!無論如何必須把那些奴隸擋在碼頭外,不能讓他們搭船逃跑!不然咱們還得再花上好幾周去抓他們!”

海盜們點了點頭看著大副,而後者則怒火中燒地朝著他們猛地向一旁揮臂,“那還站在這兒幹嘛?!趕緊動起來!去把血伶人那些憎物都放出來,帶上他們去堵住那些奴隸!”

海盜們在大副的咆哮下,紛紛端起槍從其兩側快步跑下了階梯,他們從倒在階梯上的一地屍體,還有廣場上躺滿的殘骸之間跑過,端著槍衝向了基地的方向。

在階梯頂端的大副看著那些跑去的手下,隨後扭過頭來提起槍朝著身後還剩下沒走的衛隊們咆哮起來,他猛地用手中的槍指向了眾人身後的大門,“所有人跟我去找到斯圖林老大!快,跟上!”

大副後者端著槍衝向了身後的大門,隨著他從人群間衝過,衛隊們也紛紛抄起傢伙跟上了大副衝入了被火光不斷照亮的大廳內。

他們得跑快點,因為他們的船長的確需要他們,畢竟現在斯圖林腦袋正被一把從後面指來的槍瞄準著,船長將手摁在自己腿邊的手杖上,他微微撇頭看向身後的夏提娜,她正握著槍瞪眼盯著自己的後腦勺。

“姑娘,我給你最好的食物,衣服還教會你禮節,你就是這麼報答你主人的?!”

斯圖林厲聲呵斥道,但他身後的夏提娜卻絲毫都沒被那低吼聲嚇到,她依舊握著槍,指著斯圖林的腦袋。

“感謝你?為了什麼?為了你讓我當你的奴隸?!”

夏提娜厲聲吼道,扣住手中扳機的手摁得更緊了一些,她怒視著面前這個奴隸販子和鬥獸場老闆,眼中全都是壓抑許久的怒火。

“你把我從處女星球抓來!我的家人,兄弟,朋友和所有認識的人不是被殺了,就是被你雜種賣成了奴隸!你把我從他們身邊抓走,你還要我感激你?!”

夏提娜大吼道,而她面前的斯圖林也皺起眉頭,看著身後的姑娘大聲呵斥道,“我給了你最好的待遇,小姑娘,那是我手下都沒有的待遇!我欣賞你的才能,培養你,教導你,而你卻用槍指著我的頭?!”

“像這樣教導?!”

夏提娜扔掉手中的銀色托盤,那托盤咣噹地砸在地上,她一下子扯開了自己肩上的衣裙掛件,將那肩膀處的裙子向下扯去,暴露出了其遮蓋著的大片瘀青以及結疤的傷口。

“你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多少傷痕?更別說我尊嚴上的!你這狗雜種!”

夏提娜大聲怒吼道,那小姑娘用著平生,也許最大的一次嗓門吼著,憤怒讓她就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嘶吼著。

“我們所有人都是這麼被教育長大的!小姑娘,你已經在網道里了!而且永遠無法離開這片世界,所以你必須學會這裡殘忍地生活!而我!就是在教你!我現在不對你殘忍點,以後就會有更殘忍的人來對待你!”

斯圖林吼著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上,就像個嚴厲的父親訓斥自己的女兒一樣,他指著夏提娜的臉厲聲訓斥著,“我欣賞你的悟性,姑娘,所以我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槍放下!不然等待你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

“去死吧!你這雜種!”

夏提娜大聲罵道,她舉著槍指著斯圖林的腦袋,後者也怒視著她用手杖重重地叩擊在腳下的木地板上,瞬間擊響了低沉的炸響聲。

“把槍放下!你根本逃不掉!你絕無可能離開網道!你只要離開了我這兒就是自尋死路!葛摩會像吃掉一隻小貓一樣,把你抽脛拔骨!”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還有我不是嗎?”

坐在桌面對面椅子上,翹起雙腿搭在桌面上的維託突然笑著開口,斯圖林扭頭看向了面前那男人,他靠在椅子上枕著後頸微笑著看著舉槍的姑娘。

“別擔心姑娘,我認識你們的鳳凰先知,以及其他的先知議會成員,雖然我們相處得不算愉快,但我會帶你離開這兒,然後回家的.”

維託用那獨特的魅力微笑,朝著夏提娜燦爛地笑著,那姑娘看著維託愣了一下後臉頰不由自主地微微發紅了一下,隨後向他點頭示意,接著便握著槍繼續指著那奴隸主的腦袋。

“維託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很響亮的名字,你曾經和維克特一起在角鬥場裡並肩戰鬥,並推翻了葛摩舊貴族的統治,某種意義上,你也算是現在葛摩的開國國父之一.”

斯圖林站在桃木桌後,看著那坐在桌子對面,蹺著腿一臉打趣笑容的維託,他枕著腦袋微微聳了聳肩,“國父啊,這稱號還挺給勁的,很有逼格,我喜歡.”

維託一臉俏皮地笑著,斯圖林看著他將雙手扣在桌面上,撐起身看著面前蹺腿的男人,“我能有如今的地位,也有你的一部分原因,再加上維克特大君也很尊重你,所以我願意在你給我造成這麼多損失的情況下,和你握手言和,前提是你必須立刻馬上離開我這兒!”

維託打趣地笑著,他枕著腦袋的雙手捧在了腹前,看著那撐在桌面上的人,“恐怕還不行,你的寶庫裡有著一些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把那東西交給我,然後我就離開.”

“什麼東西?那裡面都是我的個人收藏品,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就行了.”

斯圖林撐在桌面上,皺起眉頭看著那對面蹺腿的維託,後者嘴角帶著一絲笑容地看著站著的人。

“我對你的收藏品不感興趣,所以你可以留下他們,我只要你提維克特找到的那靈族神器而已.”

兩人互相對視著,聽見那東西的名字後斯圖林的臉漸漸僵住了,他看著面前的維託皺起了眉頭,手指重重地扣在了桌面上,“唯獨那東西不行,我把那東西給你,維克特會殺了我,用他最有創意性的殘忍方式殺了我,甚至還不止如此.”

斯圖林知道,如果自己把維克特交給自己的任務搞砸了,那他親自給自己下達的命令要求,那麼在相當失望的維克特面前,自己能單純討著死亡,都是一件恩賜了,他不會讓自己這麼爽快的死的,甚至根本不會死,而是用他最具獨創性的方法來處理背叛者,以及失敗者。

而對斯圖林來說,糟糕的是,把神器交給維託,他就兩樣都占上了,所以維克特會如何處理他就不言自明瞭。

“哇哦,如果你不交給我,你也會死的,所以,為何不交給我,然後搏一搏呢?”

維託將腿疊靠在了一起,他枕著腦袋看著面前皺眉的斯圖林,嘴角帶著一絲挑逗的微笑說著。

斯圖林聽罷後則冷笑著,撐著桌面向維託的身體微微湊近,“你不敢殺了我,那密室上我裝了從太空死靈墓穴裡挖出來的次元轉換裝置,只有輸入正確的密碼,那大門才會開啟,不然那密室就會一直藏在次元位面裡,你就是把那牆拆了,都找不到那其中東西的一根毛.”

“哦?是嗎?我想你過於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

維託笑著靠在椅子上,扭頭看向了斯圖林身後的夏提娜,“姑娘,你知道密室的棋盤密碼對嗎?你知道如何開啟它.”

斯圖林一驚,猛地扭頭瞪向身後的夏提娜,後者握著槍,用餘光與維託對視一眼後微微點了點頭,“對,我記得,雖然最後幾步棋子沒有很明確地看見,但我想我能推斷出來.”

她偷看了自己的手勢,就算他命令禁止過,她還是窺探了,看起來,她的確還需要相當多的調教,更嚴厲的調教!斯圖林惡狠狠地看著夏提娜,而他後面的維託則坐在椅子上,一臉微笑地扭頭看向斯圖林,“你瞧,你不是那麼重要,但我還是樂意留你一命,我欣賞你的,而且需要你去幫我傳個話,所以,開啟那門把東西交給我,然後我會讓你安安全全地坐在這裡,看著我離開的.”

“哼哼哼,維託先生,你這結論,下得還太早了點,一個優秀的商人,是要懂得..........”斯圖林說著,摁住了自己身側靠在椅子上的烏鴉手杖,他猛地抬起頭瞪向夏提娜,抽起那烏鴉長杖用其頭頂的鳥喙一下子鉤住了夏提娜手上的手槍槍環,後者驚訝地看著那勾上來的鳥喙準備摁下扳機。

但夏提娜剛剛把手指摁了下去的瞬間,斯圖林便猛地用手向外一抽,將那手槍直接甩飛了出去,手槍從夏提娜手中脫手的瞬間,斯圖林踏出一步,手肘猛地向回一把抓住了那長杖的末尾,握住那裡猛地反手抽出,將手杖上的烏鴉雕刻重重地砸在夏提娜的腦袋上。

那姑娘的側腦被那手杖擊中,重重地被打飛了出去撞擊在一邊的矮櫃上,維託看著撞飛在邊上去的夏提娜,她撞翻了那矮櫃上的所有陳列品,酒水與裝飾品全部摔落下來砸在她身上,幾乎將嬌小的姑娘半埋在下面。

維託一驚,猛地轉過腦袋看著踏上高大桌面的斯圖林,後者一隻手抓住長杖的主體,另一隻手猛地從烏鴉雕刻的身上滑下去,反手握住那烏鴉之下的圓柱柄身,隨後猛地將其抽了出來,那烏鴉手杖的下面是一把劍,一把藏在手杖內部的細長刺劍。

斯圖林握住那劍猛地揚起,隨後朝著桌前的維託劈砍而來,那鋒利的劍鋒幾乎就要劃開維託的喉嚨了,如果不是他在最後關頭反應神速,雙腿一蹬從桌子前蹬飛出去,坐在椅子上向後滑出好一段距離的話。

維託坐在那椅子上,滑出好一段距離後猛地雙腿向一側伸出踏在地上,一下子便急剎住了那移動辦公椅,辦公椅因為那腿部的急剎支點而向一旁旋轉了一圈,而當椅子轉到朝後的角度時,維託便從其中一下子站了起來。

但他剛剛站起來就被迫立刻扭開自己的腦袋躲閃劈來的刺劍,他的腦袋向側面一閃,躲開了踩在桌子上一躍而起,從空中刺下的斯圖林手中的刺劍,那細長的劍刃一下子從維託的耳旁刺了過去。

斯圖林在失手後立刻發起新的攻擊,其手中的刺劍快速朝著維託劈砍而來,但後者卻蹲下身一下子躲在了辦公椅後面,讓那刺劍全部劈在椅子上,那真皮座椅是靠背上被砍出了無數的缺口,整個椅子變成了一塊破布。

斯圖林看著那千瘡百孔的桌椅,就在他伸手抓住那椅背,準備將其推開刺殺其後維託時,後者先一步動手反擊了,維託抬起一腿猛地踹在那椅背上,讓其一下子撞了出去,重重地撞擊在了斯圖林腹部。

斯圖林被那桌椅的撞擊而打得退後了幾步,他隨後立刻抬起頭看向那辦公室中央的維託,後者猛地從腰上抽出了那把鳳凰劍,那利刃從劍鞘中滑了出來,將其毫無瑕疵的劍身暴露在了辦公室的燈光下,這時斯圖林才想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了,那是在維克特的私人博物館裡。

斯圖林還在看著那把劍回憶時,維託便已經踏步衝了上來,他單手轉過那劍的劍柄,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了斯圖林面前揚起劍刃,朝著斯圖林的脖頸就砍了下去,後者則以同樣迅猛的速度舉起刺劍,迎面擊擋在維託的劍上。

火花瞬間從兩人的面前飛濺開來,鳳凰劍與刺劍彼此碰撞撕咬著躍出了大片的火花,維託看著那火花隨後猛地抽出長劍,一個回身後猛地斬出,砍向了斯圖林的側腰。

敏捷的黑暗靈族商人向後猛地躍動,拉開距離後閃開了那從自己腹前大臂揮過的劍刃,呼嘯而過的鳳凰劍撕裂著空中的氣流,由此發出了震撼的撕扯聲。

維託抬起頭看向面前的斯圖林,後者向後躍起的瞬間,一下子踩在地上後踏步上前呼嘯而過,他手中的刺劍瞬間如破軍之槍般迅猛刺來,剎那間攪起兩人面前的空氣刺向了維託的眉心。

看著那細小但卻可以瞬間擊穿顱骨的鋒利刺劍,維託揮舞長劍時彎曲下來的身子踏著的前腿,順勢向一旁傾倒而去,維託從斯圖林的面前倒了下去,刺劍從其落下時飛舞起的黑髮之間刺過。

那一撮頭髮被劍鋒刺斷後飛舞起來,在那空中凌亂飛落的髮絲中,維託向一旁快速翻滾後半蹲起身握住劍,但他剛剛站起來斯圖林就前腳踩在地上扭身一轉,接著踏步衝了上來,手中的刺劍高高揚起,朝著維託就劈砍了下來。

後者起身後沒有片刻喘息時機的舉劍格擋,一下子擋住了那劈砍下來的刺劍,但很快斯圖林便向後一傾,抽回了手中的刺劍後快速地來回猛劈,不斷地擊打向維託,而後者也不斷快速變換著鳳凰劍的角度格擋著那鋒利的劍刃。

維託向後一邊打一邊後退,而面前的斯圖林則繼續高速揮劍,連續猛擊在維託的劍刃上,後者不斷格擋著後退到了一處矮櫃上。

維託的後背撞在那櫃子上,出於本能地向後看了一眼,接著一眼就看見了夾在自己身後小巧架子上的堅硬犄角,那看起來是某種牛類野獸頭上的犄角,斷裂之後被放在那架子上作為戰利品展覽。

維託抬手擋住了頭頂劈下的一劍後,在那雙劍彼此撞擊在一起的劍鳴轟響聲中,維託一把抓住了身後的斷角,接著猛地一腳踹在斯圖林的膝蓋上,讓不斷逼近的他向後退卻,接著踏步而出後揚起手中的鳳凰劍,朝著他的側脖就砍了過去。

斯圖林自然的抬劍格擋住了那劈去的劍刃,但也趁此機會,維託拎在手中藏在身後的斷角順勢砸了上去,掄起來後順勢砸在了斯圖林的側腦上,將那傢伙的腦袋打了個嗡響。

斯圖林幾乎瞬間就大腦一陣眩暈,失去了平衡後向一旁連連側步走去,但就在他摁著自己一陣眩暈的側腦抬起頭時,維託便一腳騰空一腳踹了上來,他一下子踹中了斯圖林的腦袋,將其直接踹飛了出去。

斯圖林一下子飛了出去,腰部重重地撞在了辦公室一邊的沉重辦公桌上,他的側腰一陣劇痛地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者將手肘靠在桌面上,一陣陣的劇烈鼻息著抬頭看向一邊提著劍走上來的維託。

“我勸你老實從寬,把你那破劍放下,我會.............淦.”

維託剛想耍帥,就看見了斯圖林舉起了手中的刺劍,他的手肘猛地握著那劍一甩,修長的刺劍末端便迅速向下滑落了下去,在那烏鴉劍鞘的中央部分,原本插著那劍鋒的部分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很快維託就知道那黑洞,其實是槍口了,斯圖林猛地用無名指扣下了手柄上彈出來的一處扳機,隨著他的扣動那槍口中瞬間打出了一發光彈,朝著維託就呼嘯了過去。

後者看著那飛來的光彈瞪大了眼睛,隨後猛地一個原地轉身躲開了那光彈,然後又身體後傾躲開了下一發,維託後仰腰抬起腦袋看著那指向自己繼續閃爍起光芒的劍柄槍口,那光彈又打了過來。

維託立刻順勢向後一個空翻,躲開了那第三發光彈後向一旁撲去,一下子撲在了沙發的後面,維託爬起身後靠在那沙發上,握著手中的劍苦笑起來,“臥槽,你不講武德!你既然用卑鄙的遠端攻擊!這是懦夫娘炮行為!”

維託大聲地抗議著,但顯然,他的抗議並沒有引起斯圖林的慚愧,他用自己的方式表示著自己對此事的意見,用手中的劍口出槍口對準維託躲著的地方就是好幾槍,那呼嘯而來的光彈一槍打穿了沙發的坐墊與複製,洞穿了沙發本體,差點就打中了蹲在後面的維託。

後者蹲在沙發的靠背後面,握著劍苦笑著不斷扭動著身體變換著坐姿,以避免自己被洞穿的光彈擊中,那讓維託一下子變得就像是雜技團的小丑一樣,在後面不斷地婀娜地扭動著身姿。

斯圖林捂著自己一陣劇痛的側腰,提著手中的刺劍一邊朝沙發走去,一邊不斷地扣動扳機將光彈打在了面前的沙發上,很快那舒適的真皮沙發,就變成了一個滿是燒焦窟窿的馬蜂窩,而維託的腦袋,也出現在了其中一個燒出的窟窿後面。

維託趴在地上,以一種尷尬的姿勢仰望著那窟窿,從其中看著後面走來的斯圖林,他趴在地上的手掌微微舉了起來,手掌中也躍動起了金色的閃電球,他看著那窟窿外的斯圖林把那閃電球舉了起來。

但就在維託準備下殺手時,一發鐳射從後面飛射而來的,一槍打中了斯圖林的肩膀,後者向前跌倒地走出一步後捂住了自己被鐳射射穿的肩膀,那昂貴的定製禮服上被燒出了一個洞,其下的血肉也因為高溫幾乎與燒焦的布料混合在了一起。

斯圖林扭頭向後看去,隨後立刻又被第二發鐳射打中了大腿,他慘叫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先是跪下,但又因為腿部的傷口撕裂劇痛而倒在了一邊的木地板上。

維託看著倒下的斯圖林,腦袋一下子從沙發後面鑽了出來,他立刻就發現了站在辦公桌後面,摁著自己流血太陽穴的夏提娜,那姑娘的整個側臉上全都是血,身上穿著的雪白長裙上也沾上了一片片血跡。

但她卻依舊站在那裡,握著手中冒煙的槍指著斯圖林,她舉著那槍搖搖晃晃地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握著鐳射手槍走到了倒地的斯圖林面前,後者剛剛抬起頭看向走來的女孩,就被其猛地一腳揚起踹在了下巴上。

夏提娜狠狠地踹了下斯圖林的腦袋,讓其重重的後腦勺砸在了地上,雖然沒有昏死過去但絕對也能讓他感到一陣頭疼了。

維託看著地上嗚咽著的斯圖林,他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繞過那滿目瘡痍的殘骸,走到了夏提娜的面前,他看著面前半張臉都是血的姑娘,“你沒事吧?”

“小傷,我還能走和開槍.”

夏提娜摁著自己滿是血的太陽穴部分,牙齒重重地咬在一起後勉強地說道,維託微微撇頭,看了眼她玫紅色頭髮之間的流血傷口。

維託長長地嘆了口氣,似乎憐香惜玉似的遺憾著,他從夏提娜的手上接過了手槍,但就在他把槍接過來的瞬間,一旁辦公室大門處就響起了一陣沉重的敲門聲。

“頭!聽得見嗎?我們在走廊那邊就聽見了槍聲,裡面發生了什麼嗎?”

門外敲門的人大聲喊道,接著又是一陣沉重的敲擊聲,“奴隸們暴動了!他們正在試圖逃去星港,弟兄們需要你去帶領大家.”

“頭,你聽得見嗎?等等,裡面不對勁,把門撞開!”

門外的人再一次問話後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他說罷後立刻大門上就響起了一陣沉重的砸擊聲,鋒利的斧刃對著門體就猛地劈砸了起來。

維託看著那大門的方向,隨後扭頭看向了面前仰望著自己夏提娜,“記得這段時間,倒在地上的那白痴拿進去了什麼特別重要的寶貝嗎?一看就很重要的那種.”

夏提娜摁著自己流血的腦袋,扭頭瞟了眼一邊響起沉重砸擊聲的大門,敲擊聲中已經混合著響起了鐳射切割的聲音,那嘶嘶聲從門外透過固體傳聲傳入室內,門上也已經出現了一處暗淡的湧動光點。

“他最近有一件東西,是他自己拿進去的,連碰都沒讓我碰一下.”

夏提娜說著扭頭看向面前的維託,後者笑著將槍握在了手中,隨後用那握著槍的手掌指了下棋盤與隱秘大門的方向。

“那就去開啟密室,把那東西拿出來,然後我們跑路.”

維託說著拍了拍夏提娜的肩膀,接著便小跑向了大門的方向,從那鹿角衣架前跑過時,順手將自己的大衣從上面扯了下來後,一下子揚起穿在了身上。

維託跑到那大門前的位置,看了眼兩邊的立櫃與矮櫃後揚起鳳凰劍,一劍砍斷了那些櫃子的一側櫃腳,讓其一下子全部傾斜倒了下來,砸在了大門前堆在了一起。

維託看著那倒在一起的櫃子,提著劍向後退了幾步看著面前傳來各種敲砸砍打聲的大門,“這能給我們爭取一點時間,但也只是一點,所以,趕緊去把拿東西拿出來丫頭.”

維託說著看向了夏提娜的方向,後者向他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快步跑到了那棋盤邊,夏提娜的手指在其上憑藉著自己每次窺探時的記憶運動起來,她拿起那棋盤上的棋子,在其上擺動起來。

她聽著身後一陣轟鳴的敲擊聲並沒有慌亂,而是鎮定自若地運動著棋子,很快地就來到了那記憶中的最後一步,她清晰知曉所有步驟的最後一步了。

夏提娜看著面前的棋盤,她猶豫片刻後拿起了其中一隻棋子運動了一下,但密室大門不僅沒有開啟,反而從牆壁後傳來了一陣警報聲,那刺耳的警報聲短促地響了一下。

夏提娜抬頭看向那牆壁,而她身後的維託則提著劍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斯圖爾身邊,他躺在地上,一陣嗚咽地摁著自己的腦袋,但還是不忘嘲弄地笑了起來,“你這白痴,我怎麼可能沒做保險措施?只要那姑娘擺錯了三次,那牆背的引爆裝置就會起爆,把這兒整個辦公室都炸飛.”

“而你也會被炸死,所以閉嘴你這和鈦星人一樣的娘炮.”

維託說著一腳踹在了斯圖爾的側腰上,他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腹部嗚咽著側躺向一邊,維託看著他,又抬起頭看向期盼便的夏提娜點了點頭。

“相信自己的直覺,去做吧,我來幫你爭取時間.”

維託說著看向了被一陣敲打的大門方向,那鐳射切割的紅點已經在門體上越發閃亮起來,幾乎眼看著就要打穿那厚實的門體了。

維託看著那大門的方向,握著握著鳳凰劍的手上也躍起了閃電,那電光沿著劍身一路向上,迅速便包裹圍繞了整把劍的劍刃,維託握著那劍猛地一甩,隨後瞬間整拔劍的劍刃就化為了閃耀的鐳射劍。

夏提娜看著身後的維託,她深吸一口氣後轉過頭來,她看著面前棋盤努力的思考著腦海中的記憶,思考著每一次自己偷窺時看見斯圖爾手指的運動軌跡,在思考中,夏提娜拿起了王后的棋子。

她輕輕地將其移動得到了向前三個的位置,她將其緩緩地放了下去,但突然在即將接觸到棋盤底部時停了下來,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種感覺,一種靈能在腦海中低語的聲音,那聲音似乎在告訴夏提娜什麼。

她停下手指,側耳傾聽著那聲音的話語,那模糊而空靈的聲音在夏提娜的耳邊述說著些什麼,夏提娜聽著那聲音,深吸了一口氣選擇了把那回憶全部從腦海中一掃而空,追尋自己腦海中的那個直覺之聲將王后抓了起來,向一旁移動了足足十個,在棋盤的對角位置放了下去。

隨著那王后棋子的落下,夏提娜面前的牆壁上突然向內收縮後滑向一旁,那密室的門開啟了,夏提娜看著那門的方向露出了笑容,她扭頭看向身後的維託,後者也微笑著看著她點了點頭,隨後微微昂首,示意她進去。

夏提娜也沒有猶豫,她立刻就跑入了密室的門內,她憑藉著自己對這裡的熟悉與記憶,迅速地經過兩側的一排排從牆壁上開鑿出來的嵌入置物架,從那些精美的神秘物品前走過,找到了那唯一一件自己沒見過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小巧而精美的盒子,其上烙印著兩隻銜尾蛇的標誌,那兩隻蛇彼此圍繞著咬住對方的尾巴,盤繞著烙印在那盒子的表面上。

夏提娜抓住一邊插在地上的長矛,引起身子伸手夠住了那高處的小盒子,她將其從高處抓住後滑了下來,在拿到那盒子後便立刻轉身從兩邊的密室架子間跑過,她從寶物室快步衝了出去。

維託站在辦公室的中央,提著手中的閃耀長劍看著衝出來的姑娘笑了笑,後者跑到了維託的面前,將手中的那個小巧盒子遞給了維託,後者接過盒子後看也沒看的就將其揣入了大衣的內襯中。

維託拍了拍放在胸口的盒子,隨後看了眼一邊已經被鐳射打穿了門,那門體上的光點已經破開了,溶解的門體化為鐵水向下流動,彈出頭的鐳射束也開始沿著那門體旋轉了起來。

夏提娜看著那門的方向,與維託並肩站一起,“所以,我們要怎麼離開這兒?”

“我有個主意,去窗戶那邊等我,我馬上就來.”

維託朝著窗戶的方向昂了昂頭,夏提娜看了眼他略顯詫異,但在看了眼那已經即將被切割出窟窿的大門後,還是選擇了遵從維託的指示,轉身跑向了那巨大的落地窗處。

維託看著那跑去的姑娘,提著劍向下方的斯圖爾看去,他拍了拍自己胸口的盒子看著地上呻吟著的倒黴蛋,“告訴維克特,我和這盒子,在許諾之地等他,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你t混蛋........”躺在地上的斯圖爾呻吟著說道,維託笑了笑後聳了聳肩,“好吧,被一個黑暗靈族罵混蛋,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祝你見到維克特時好運.”

維託說著看了眼身後已經被切開的大門,那沉重的門體被鐳射打出了一個大洞,那邊緣通紅的溶解門體向後倒下,瞬間砸碎了擋在門前的矮櫃,門外的人也端著槍正欲衝進來,就被那堆在一起的櫃子擋住了去路。

他們咒罵著用槍轟碎面前的擋路的櫃子,不斷推搡著那櫃子地向前鑽入辦公室,維託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了落地的刺劍與長柄手杖,他在躺在地上的斯圖爾面前晃了晃那手杖。

“我就拿走當紀念品了,祝你今天愉快.”

“去死吧,混球!”

斯圖爾在地上嗚咽著怒罵著,夏提娜看著跑來的維託,他小跑來到了夏提娜面前,與她一起站在那落地窗前。

“所以,我們現在怎麼做?”

女孩問道,然後她面前的維託就笑著舉起鐳射器,對準一邊的玻璃就是兩槍,那玻璃瞬間便整個都碎裂了,其上佈滿了大片的裂紋,接著便被維託一劍破碎了。

整個巨大的落地窗瞬間碎裂,玻璃碴從空中傾瀉而下落向遙遠的下方,外面的勁風吹在了維託的臉上與夏提娜的頭上,她玫紅色的頭髮在那狂風中向辦公室內飄舞起來,碧藍色的眼睛則看著面前的維託。

他將手中的槍與劍都插了回去,只在左手上還拿著那刺劍,他將那刺劍插回了劍鞘內,讓其重新變回了一個長柄手杖,隨後右手的手腕向外一頂,那手背上便迅速彈出了一個小小的導彈彈頭,“你是從哪兒聽說我的?聽你爸媽講故事時?”

“不,是伊楊娜告訴我的,我當過她一段時間的先知侍女,她給說了不少你的事.”

夏提娜說著用手撩起面前凌亂的,阻礙她視野的髮絲,而他面前的維託則笑著舉起手臂,朝著下方的浮空建築方向打出了那飛彈。

那彈頭從維託的手臂上飛了出去,其末端還從維託的手臂中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纜繩,那彈頭一下子打中了遠處的建築物頂端,接著維託便舉起手臂,探出身子向窗外的萬丈高空中,半個身子彈出去後舉起手臂朝頭頂的牆壁打出了第二發彈頭。

那彈頭如飛向下方的一樣,一下子釘入了牆壁內,其末端所帶動出來的纜繩瞬間繃直,與下方建築屋頂上的彈頭一起,將那橫空向下的空中纜繩繃直了。

維託站了回去,理了理自己的大衣衣領,“伊楊娜是怎麼說我的?在冒險上這方面的.”

“她說你是個瘋子.”

“這話,總結得還真精闢.”

維託說著,沒等夏提娜反應過來就一把樓摟住了她的腰,將那嬌小的姑娘摟在自己懷裡,隨後抱著她一下子跳了出去,他們身後的大門方向,所有的櫃子也被全部撞開了,端著槍的衛隊衝入了辦公室,抄起槍對著窗戶方向的他們就是開火。

鐳射朝著維託與夏提娜射來,但在那槍彈打中他們之前,維託就已經抱著小姑娘跳了出去,夏提娜被維託抱在懷裡,瞪大眼睛看著下方跳去的萬丈高空,但突然間,維託舉起那烏鴉手杖,將其一下子伸到繩索上方後將其掛在了上面,整個人抓著那手杖的兩端向下滑去。

“嗚呼!”

維託大吼著,抓著那繩子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衝向了下方的建築物,他懷裡的夏提娜也因為維託鬆手去抓那手杖,在下滑了一點後立刻尖叫一聲後摟緊了維託的脖子緊緊地靠在了他身上,而維託則笑得更大聲了。

他的笑聲隨著滑向下方的高空而在空中拉的相當長,而在他們的破碎窗戶出,衛隊士兵們也端著槍衝上了陽臺,端著槍對準他們的方向開火射擊,但很快就因為維託滑出了射程,而全部打空了。

大副端著槍,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後,頭上的頭髮因為狂風而舞動起來,他扭頭看向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掌甩開一邊攙扶自己的護衛的斯圖爾,他從其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大副的方向。

後者立刻迎了上去,扶住那根本站不穩的斯圖爾,避免他一個不注意從視窗掉下去,“頭,你的傷還..........”“抓住他!抓住維託.康斯坦丁!然後殺了他把他身上的盒子給我找回來!”

斯圖爾打斷了大副的話,他在一旁人攙扶下指著下方的維託咆哮道。

“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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