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貨架聳立在兩側,維託仰望著那架子上琳琅滿目的大量彈藥箱,以及擺放在架子上的槍支,鐳射槍,熱熔炮,肩扛式火箭筒,等離子槍等等一應俱全,足足可以武裝一整個星界軍團。

除此之外,大量的配套裝甲載具在四周陳列著,裝甲車,主戰坦克,自行火炮與重型榴彈炮如鋼鐵的洪流,向著倉庫盡頭排列而去。

維託站在裝甲車之間因此而變得狹窄的人行道上,視野極目眺望的盡頭,甚至有著一臺沒有被組裝起來的騎士泰坦,它雙臂被機械臂掛在兩側,只有龐大的身軀屹立在燈光之下。

“看起來,基裡曼的確把帝國的產能擴大了好幾倍.”

維託眺望著極遠處,那艙庫根本望不到頭的盡頭感嘆道。

“而這一切的消失,又會讓本該拿到他們的星界軍們因為一場無聊的官員爭鬥,而戰死沙場,帝國的工業能力被啟動到了極限,千萬人活活累死在工廠中,而本該拿到它們的人,也一同死去,帝國可真是........”“爛到根裡了,難怪萬格里奇會把他們都殺光.”

維託感慨道,不得不承認,看著這一切,他心裡也起了殺心,看起來,基裡曼還是對他們過於仁慈了。

“給我們查查海軍的東西在哪兒?別問那麼多廢話,讓你查就查.”

塔金在身後吼道,維託轉過身去,看著他靠在一處終端邊,坐在那裡計程車兵正操作著面前的系統,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伴隨著回車鍵敲下,終端一旁收納艙瞬間開啟,一個長著雙翼的嬰兒天使落了下來,他轉過那佔據了半張臉的機械眼看向塔金,後者厭惡的擺了擺手,嬰兒天使便扇動著身後的翅膀,飛向了貨架之間的人行道。

“真不理解那些傢伙造出這種駭人的東西幹嘛,好了,都跟上吧.”

塔金說著揮了揮手示意,隨後便從維託身旁經過,跟隨著嬰兒天使進入了那裝甲戰車之間的狹窄人行道,很快,達拉丁也跟了過去,經過時向維託點了點頭。

他看著那動機奇怪的傢伙,眼神微微眯起,歐米茄走到維託的身後朝他看去,後者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兩人跟在隊伍的前方,在身後的混沌信徒簇擁著向前穿過狹窄的過道。

這裡的人行道都在不停的變換著,時而因為兩旁放著的是榴彈炮,炮管高高揚起而寬敞一些,時而又因為停放的是裝甲車,更甚者是主戰坦克,而變得無比狹窄,只能讓兩人勉強並肩透過,如果你再胖一點,就得一個人寄過去了。

比如那混沌神父,他就只能一個讓走著,又是還得側過身來,在身後人的推力下才能從狹窄的過道中擠過來。

維託跟隨著前面帶路的嬰兒天使,它飛在最前面,小小的翅膀扇動著不斷髮出詭異的嬰兒笑聲,維託一直覺得這種東西比機僕都更讓人不舒服,過去是,現在尤其是。

但那嬰兒天使的確認識路,很快的,便帶著他們從擁擠的裝甲車輛與火炮之間鑽了出來,走入了一處更外寬闊的區域內。

這裡沒有高聳的架子,也沒有各式各樣,花樣繁多的裝甲載具或者運輸車,而是一片鋼鐵的海洋,一根根巨柱的世界。

那些都是宏炮的炮彈,當你站在戰艦上,隔著幾百公里的距離看它們,你不會覺得它們很大,但當你走近了,你便會知道它們是多麼的巨大。

嬰兒天使飛過了聳立在四周,如竹海一般的宏炮森林,維託跟在它的後面,扶著一旁聳立的炮彈走到了那炮彈海洋之間的一處寬闊空地上,在這裡的地面上,直接擺放著魚雷與導彈。

它們數量相當的多,就像是集市上的鮮魚一樣被散開放在地上,塔金站在魚雷與導彈之間的過道上,他身旁嬰兒天使飛了過去,來到一枚通體銀白,彈頭處呈現稜形的導彈前停了下來,眼中閃爍著有節奏的閃光。

“好了,就是它,把它弄走吧.”

塔金轉過身來朝達拉丁說,後者看著那東西皺起眉頭,“你沒說過它這麼大.”

“拆掉就好了,反正你們只需要會爆炸的那部分不是嗎?”

“的確如此,但這不是找兩個扳手就能拆下來的,你的技術神甫呢?”

“他?那個老混球估計早就喝的醉醺醺了,然後倒在什麼鬼地方睡覺,你是叫不醒他的,叫醒了,也不敢讓他來拆.”

塔金說著,直接扭頭看向了歐米茄,“你們不是有個機油佬嗎?讓他來拆不就行了,我聽說,這些傢伙生下來,在還不會爬之前,就知道怎麼拆東西了.”

達拉丁微微皺起眉頭,帶著詢問的意思向維託投來眼神,後者點了點頭,朝歐米茄撇了下頭,後者隨即微微的點頭回應後,便脫下了外套大衣來到了那魚雷前俯下身來,身後的機械臂全部張開,每一隻手臂上都掛著對應的工具。

切割槍很快開始了工作,火花從他的面前濺射出來,在嘶嘶的電光中,維託身後的混沌信徒們也沒有幹待著,他們在混沌神父的嚷嚷下開始去搬起他的東西,神父也盯了眼塔金後露出厭惡的神情,轉身與他的信徒們去了貨架之間。

維託看著他們笑了笑,埋著閒庭漫步的步伐來到了塔金身邊,他雙手抱懷的站在一邊,“看來,他們不是很喜歡你啊,也許在他們眼中,你也是個異端.”

“哼,那群異端管別人叫異端?但算了吧,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自古以來,信教都是白痴,被人拿去賣了,都不知道.”

“的確,我相信當今的攝政王會很同意這一點的,他也反對宗教.”

“得了吧,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國教還不是還在?他們最近還在到處收十一稅,蓋一座新的教堂呢.”

塔金輕蔑地說著,臉上全是不屑與諷刺,“而在巢都裡面,物價漲了好幾倍,那些被趕下臺的高領主和他們的手下,在各處囤積器具,人為,故意的讓泰拉上的居民深陷貧困,讓下巢幫派和邪教徒人數多了好幾倍,你看見他們的人數了嗎?比最開始多得多了,而我們親愛的攝政王,他在乎了嗎?”

維託揹著手,沒有插話,而是讓塔金繼續說下去,後者見維託沒有搭話,也沒有走開的意思,隨即繼續說了下去。

“他說什麼為了帝國人民的福祉,結果他的組建的後勤廳,為了給他們的老大供應遠征的需求,搜刮民脂民膏的力度比他們的前任還大,工廠二十四小時開工,街道上全是窮人和無家可歸的人,這還是泰拉,你能想象,為了這場該死的遠征,其他地方能是什麼樣的嗎?”

“哦,我是不是提到了他們的前任官員?哈,那些傢伙更不會自願放棄權力的,他們不停的在和基裡曼的人對抗,結果呢?本來要收一分錢,最後落實下來要收一百塊,其中的一部分錢才是給大遠征的,而剩下的,看見那教堂了嗎?金光閃閃的那個,錢去那裡了.”

“他們都在積蓄金錢,收買人手,積蓄力量,保守派早就躍躍欲試了,而後勤廳,嚯嚯,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看見了嗎?泰拉早就變成火藥桶了,而前面這個就是引信,都點燃了,我們敬愛的攝政王知道嗎?”

“他就和那個我們總是聽說多麼偉大,多麼無私愛戴我們,結果坐在王座上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的傢伙一樣,他們這些半神,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這些凡人,要活,我們只能靠自己.”

“所以你認為,這一切都改怪罪基裡曼?”

維託聽了一會兒後問,塔金則聳了聳肩,動作看起來相當的無所謂。

“怪他?有用嗎?帝國一萬年都是這鬼樣子,他說會改變這一切,我一開始就沒指望過他能成功,而且再說了,權力會改變一個人,相信我,現在的基裡曼看起來光明偉岸,一心為了全人類,再過一百年,等他遠征回來,哼,你再看看他會變成什麼樣吧.”

“你看得很清楚,塔金上校,你對權力的理解,非常的準確,你今年有五十歲嗎?”

“四十,但我在泰拉長大,這些事,哼,我早習慣了,你瞧,我不也是在這權力的遊戲中失敗的嗎?被髮配到這鬼地方來,看沙子,哼.”

“所以,你因此選擇了站到勝算較高的一方,你認為保守派會贏?你能寄希望於他們,讓你重回權力遊戲的棋桌嗎?”

“他們?不不,老實說我不知道,但權力起起落落,就像個車輪,昨天還在底部的人,也可能明天爬到頂部,所以,我可不打算得罪那些可能到車輪頂部的人,兩邊都賣點人情,這樣我才能回到巢都後,好好的活著.”

維託笑了出來,他拍了拍塔金的肩膀,“你做的對,上校.”

他說著,在塔金的注視下走到了離子魚雷拆下的彈頭處,歐米茄開啟了一處面板,維託過去後看似是無意間經過,一般人不會注意到他的動作,但剛剛還在和他聊天的塔金,則注意到了那不起眼的小動作。

他將一個吸盤拍在了彈頭內,而很快,歐米茄便將那蓋板撞了上去,焊接槍沿著邊緣快速縫合焊接,很快的便讓那東西扣住了,而在其下的那個東西,也被裝進了進去。

塔金皺起眉頭,換了一種眼神看著走回來的維託,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拍了拍塔金的肩膀,“權力是一個混亂的階梯,有的人掉了下去,有的人,則爬了起來,但真正能在頂端站穩的人,並不多.”

他說著,從懷裡取出了又幾個吸盤,那上面都有著一個小巧的定位裝置,塔金看著那東西,隨後抬起眼睛看著維託臉上的微笑,“但忠誠,總會得到回報.”

塔金的眼神又變了,他微微昂起頭來接過了那吸盤,轉過身去理了理衣服,“好了,魚雷拆開了,你們這些混沌可憐蟲,把你們要的東西趕緊弄走.”

他說著走了上去,來到一輛正在被混沌信徒們搬走的裝甲車邊,經過時將手中的那個定位吸盤拍在了車架內側,那東西伴隨著輕易的滴答聲亮了起來。

上校很快來到了一邊的幾個手下之間,他和他們交代了什麼,將吸盤交給了他們,隨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便走開了,那幾個士兵隨即也散開前去幫助搬運裝備了。

但很快,維託舉起手腕看著那些啟用的定位座標,放下來看著遠處的塔金笑了起來,“你做了正確的決定,上校,你為自己,贏得了未來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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