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裡安從迷霧中走了出來,他腳步沉重,如同一臺龐大的引擎那般緩緩走來,基裡曼看著自己的兄弟,眼中不免流露出悲傷,憎恨與仇恨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散去了,因為他看見了如今的兄弟。

那個昔日沉默,但卻強大驕傲的莫塔裡安,他變了,他依舊強大如若一名真正的半神,身穿著與基裡曼不分秋色的動力甲,手持鏈鋸鐮刀大步走來,但他已經不是他了,那個莫塔裡安已經死了,現在眼前的,只不過是他的軀殼。

巨大的翅膀在他身後展開,無盡的毒霧從其上瀰漫而下,他渾身都散發著強大的力量,但基裡曼知道那不過是一件力量的容器,而那容器,就是他昔日的兄弟,現如今的莫塔裡安,完全只是納垢的傀儡。

“兄弟,你都發生了什麼…”基裡曼哀傷的說道,雖然分明該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莫塔裡安和他的軍團摧毀了半個奧特拉瑪,無數的世界毀於一旦,瘟疫與感染席捲其上,引來審判庭的轟炸與淨化,它們都在燃燒。

那是幾千億人的悲鳴,是無數個家園的付諸一炬,基裡曼本該見到他時怒火中燒,但現在,他只是感到了深深地哀傷,為他昔日兄弟的命運而哀傷。

“你讓他對你做了什麼?莫塔裡安,你知道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嗎?”

基裡曼懇求的說道,希望著自己兄弟最後的靈魂可以回答自己,但他得到的只有失望,以及深沉的絕望。

莫塔裡安昂起首來,帶著驕傲與自豪放聲大吼,無數毒霧與瘟疫的力量從他的口中噴出,毒化大地,腐化天空,“我已經成為了超凡的存在,羅伯特,萬物之父賜予了我父親從未給予過的力量,真正的力量,你該加入我們,你還有機會擁抱真理.”

“你管這叫真理?莫塔裡安,不,這只是一個悲哀的遊戲,你在邪神的手下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你的意志被它的毒霧取代,瞧瞧,現在它還在從你口中噴發.”

基裡曼悲痛的看著莫塔裡安,他眼中的那個人,根本不能被稱之為一個人,而更像是舞臺劇上的那些塞滿棉花的玩偶,它們雖然是自己在動,但一舉一動都是被操控的。

他的話語,他的一言一行,都只不過是邪神的把戲,它們用絲線連線他的全身,讓他隨著它們的指尖起霧,他只不過是一個玩具,一個悲哀的作品。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羅伯特.基裡曼,你總是我們中最自大的那一個,有的人認為是魯斯,是荷魯斯,不,是你,羅伯特,從始至終都是你.”

莫塔裡安憤怒的說道,還有怨恨,嘲笑與諷刺,如此多的情感,在那短短的幾句話中同時存在著。

“你從未正視過我們,躲在你的小小王國裡做你的美夢,你相信那個騙子,我們的父親,你為他做了多少荒謬事?你又為他,消滅了多少兄弟?”

“什麼?我從沒有!除了叛亂中的那些,我那是迫不得已,莫塔裡安,我從未想過消滅你們,我發誓.”

基裡曼震驚不已的回應道,他不理解,為什麼莫塔裡安要為自己扣上如戲罪名。

莫塔裡安似乎被激怒了,他為基裡曼的無知而遺憾,或者他知道,但他還在撒謊,而這讓十六軍團的父親怒火中燒,他朝基裡曼怒吼起來,“你還在狡辯嗎?羅伯特.基裡曼,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從始至終都知道!就算是現在,你還在為那個騙子,那具屍體所謂的正義而戰.”

莫塔裡安大步走來,他的聲音如同刮過大地的沙塵暴,嘶啞但卻不會讓人錯過任何一個字,一言一句都深深地轟入了人的腦海,“我們看清了他的本質,所以反抗他,為了拯救人類的最後希望,而你呢?你做了什麼?!”

莫塔裡安舉起鐮刀,他衝向基裡曼猛地斬下,後者格擋住後緊緊握著聖劍,與莫塔裡安對視著,“你管這叫未來?莫塔裡安,睜開你的眼睛,仿若那真是你的,你的軍團變成了行走的怪物,你自己也淪為了提線木偶.”

“我從不是提線木偶,你才是,羅伯特,你還在欺騙自己,無論帝皇騙了你多少次,你還是在為他的錯誤向自己的兄弟開槍,看看這個帝國,看看這個腐爛國度的帝國!你還敢稱我們為怪物嗎?!”

莫塔裡安猛地擊退了基裡曼,他大步上前來一鐮刀劈向了基裡曼的後勁,基裡曼將劍立於身後,鐮刀與利刃碰撞在一起,將兩人的距離拉進。

“我從未相信過他,莫塔裡安,我不是他的提線木偶,我拒絕了他的力量,我拒絕了他的幫助,憑藉我自己的力量發動了不屈遠征,我和我的族人將奪回我們的未來!”

基裡曼吼著,抽回烈焰劍朝莫塔裡安當頭劈去,他化為毒霧瞬間向後閃現退開,莫塔裡安緊握鐮刀,帶著如看一個可笑又無知孩子的眼神。

“你自己的力量?聽聽多可笑,你手裡拿著誰的劍?你又為何站在這毒霧裡?”

莫塔裡安嘲弄的問道,嘲笑著基裡曼的無知與自我欺騙,後者愣住了,他環顧四周的毒霧陷入了震驚之中。

“發現了?那可以熔化鋼鐵與金屬的霧氣中,你卻可以挺身站立,兄弟,你還覺得神不存在嗎?你還覺得他不是個神嗎?而你,羅伯特.基裡曼,你就流淌著他的血,你在借用他的力量,就像我們所有人.”

莫塔裡安飛了起來,他從空中跳劈而下,鐮刀之間爆發出海量的毒霧,它們伴隨著莫塔裡安的鐮刀從空中斬下。

基裡曼抬手格擋,烈火與毒霧彼此吞噬,頃刻之間將基裡曼與莫塔裡安包圍,他的臉從另一端看來,帶著嘲笑的表情,“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是對的嗎?兄弟,你還覺得自己掌握著真理嗎?不,羅伯特,你從來都是個無知的孩童.”

莫塔裡安一腳踹開了基裡曼,隨後翅膀猛拍後化作毒霧衝殺而來,他瞬間出現,手中鐮刀由下而上斬向基裡曼,後者單手握劍格擋住那致命一擊,隨後向後閃轉騰挪舉起爆彈手套向前開火。

爆彈射入煙霧中,什麼都沒打中,他一驚後莫塔裡安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竊笑著寒冷的霧氣噴灑在基裡曼的脖子上,“接受真理,真正的真理,兄弟,機會就在你的面前,擁抱它,迎接萬物之主真正的昇華,那就是唯一的道路,從屍皇手中打破痛苦的巨輪.”

“我會打破它的,莫塔裡安,我知道我從未看清過真相,我的傲慢與無知,當我戴上福根的那頂王冠時,我就看見了自己的傲慢.”

基裡曼說道,他原地轉身,一劍挑開了莫塔裡安的鐮刀,帶著驕傲,勇氣以及真正覺悟怒吼開口。

“我深知於此,不用你在來告訴我,但是我不會接受你的真理,你不是我的兄弟,你只是邪神的提線木偶,我不會允許這樣的未來降臨到人類身上!”

怒吼之中,基裡曼緊握利刃的手迸發出無限力量,命運之子的腦後亮起了白色的光環,那很接近於帝皇的光環,但卻有顯著的不同。

那是兩個一體兩面的存在,金光聖潔而又強大,但白光卻是真正的純淨,如一張白紙,等待著書寫,而命運的筆記,基裡曼會自己掌握,正如康諾告訴過自己的那樣。

“我的命運,屬於我自己!人類的命運,將由我書寫,這便是我的天命,這就是我死去又醒來的理由!”

基裡曼怒吼道一劍斬向莫塔裡安,他的鐮刀被一瞬間斬斷,幾乎是只差一點就會被劈開腦袋。

莫塔裡安向後大跳,以怒吼著開口,“何等的傲慢,兄弟,何等的自大!你就如同一個無知孩童,現在,讓我來教訓你什麼是真理!”

莫塔裡安向後猛地退開,他的翅膀在身後向四周展開,莫塔裡安與基裡曼極速拉開距離後升空而起,頃刻之間,從基裡曼的腳下爆起了無數條黑色的藤蔓,他們纏繞上去了基裡曼的全身,將他死死地固定住。

那藤蔓的源頭在那些被殺死的極限戰士,他們倒在地上,盔甲與身體在毒霧中融化後匯入地下,他們的屍骸鮮血凝聚成了血脈的毒藤,它們以極限戰士的共同血脈作為引導,找到並束縛住了他們的基因之父。

基裡曼試圖掙扎逃離,但卻被毒藤死死地纏繞住,他抬起頭來望向天空上的莫塔裡安,他猛地從空中呼嘯而下,在基裡曼無法動彈時,將一把萃毒的匕首沿著盔甲的肩膀,刺入了基裡曼的身體裡。

頃刻之間,名為神瘟的毒液湧入了基裡曼的血管裡,基裡曼身體瞬間僵硬住了,他睜大的瞳孔四周,黑色的浪潮正從四周湧向他漆黑的眼睛。

“拋棄你的傲慢與狂傲吧,兄弟,自願的擁抱它吧,不然,你只會被它所擁抱,那時你就不剩下多少了,但那也好,至少我再次看見你時,會是真正與我同心同源的兄弟.”

“我絕不……和一個懦夫一樣屈膝下跪!”

基裡曼怒吼中,以不可思議的力量扯斷了本該牢牢束縛住他的藤蔓,一劍刺入了莫塔裡安的胸口,瘟疫之主痛苦的哀嚎起來,他向後退去跪倒在地。

基裡曼昂起頭昏死了過去,他無力的癱軟的被掛在藤蔓上,他無法在反抗了,莫塔裡安的內心被憤怒與羞辱吞沒,他不會接受這樣的恥辱,雖然他向眾生之父保證過會送上基裡曼完整的靈魂,但現在,他會復仇。

莫塔裡安站起身來,身後雙翼幻化成了鋒利的刺刀,但就在他準備擊殺基裡曼時,一具吞世者的屍體落在了他腳邊,接著是另一側死亡守衛的。

莫塔裡安沒有因為子嗣的死而憤怒,而是遲疑,以及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感讓他抬起頭來,在基裡曼身後的地上,死亡守衛和吞世者的屍體七橫八豎的躺著,龐大的惡魔引擎轟然倒塌後爆炸,火光從身後照亮了那個身影。

女孩的金髮在空中飛舞,她身穿著潔白的裙子手中的吞世者,猩紅的戰甲倒在她腳下,莫塔裡安看著那金色的雙眼,在他腦後,利劍般的光環正熊熊燃燒。

他不認識那個女孩,但他知道那真正是誰,放眼烏雲五屆一宇,只有一個人是如此的,莫塔裡安隨即一眼便認出了他,帶著尊敬又滿懷緊張敵意的嗓音開口道,“尊敬的元帥,你終於來了.”

“我當然會來,孩子,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談.”

維託漂浮在霧氣中,那些毒霧都在光芒中向四周散去,在那奪目光刃市轄區,他如此威嚴的說道。

如朕所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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