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看著自己的雕像聳立在自己面前,總有一種非常奇奇怪怪的感覺,維託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帝皇那傢伙討厭到處給他自己立雕像了,立的人大概沒啥感覺,還覺得是尊重和信奉啥的,但被立雕像的人,看著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維託雙手叉腰,站在自己的雕像前,他看著那雄偉的雕像,那上面的自己手持飄揚的旌旗,將那戰旗直指天際,另一隻手持握著一把咆哮的鏈鋸劍下垂於身旁,腦袋則扭向身後向著身後追隨於自己的雕像們呼喊著什麼。

維託看著自己雕像的臉,他平靜地看著那雕像,沒有驕傲沒有尷尬,也沒有任何的多餘反應,因為他不認識那雕像上的人,那張臉的確是他的,但其神態與透露出的感覺卻完全與維託不同。

他看著那雕像,那宏偉的,偉岸的雕像沉默不語,它就與所有帝皇與原體們的雕像那樣,一萬年來被不斷地堆加上了人類本身的期許,他們將自己對於那些傳說中人物的幻想,全部都堆加在這些雕像上。

那是一個集合了人類所有美好幻想,所有渴望的雕像,一個神,一個他們所塑造出來的神明的雕像,一個從未存在過的人,那是存在於人們腦海中的他們,而並非他們本身。

維託看著那雕像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倒也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雖然審判庭比國教與星界軍教堂裡給自己建造的雕像好多了,至少那臉還是自己的臉,而沒有被無限美化成一個他自己不看雕像名牌,都認不出來的樣子。

但審判庭,在這萬年間中,還是將他們對自己的幻想,在這黑暗的銀河中,審判官們直面這一切可怕的敵人與真相,他們的內心渴望著救贖,滋生出一個偉大的希望,一個對他們締造者,如今依舊行走於人世間神祇的希望。

他們將對維託的一切喚醒,憧憬與渴望都融入了雕像中,他們渴望著一個偉岸的領袖,一個永遠正確,可以如那雕像所展現的那樣,在黑暗銀河之中高舉起天鷹旗率領他們無望不前,取得勝利的偉大領袖。

但那不是自己,維託看著那雕像沉默不語,他知道審判官們,不,是人類都在渴望什麼,他們渴望一個神,一個永不犯錯,永遠正確的神,這個雕像就是為什麼維託這麼多年來從不直接統治帝國的原因,他們渴望的自己,並不是真正的自己,自己也做不到那樣,一個神。

“大人,您不喜歡這雕像嗎?”

審判庭的領袖安格瓦從一邊走了上來,他站在維託身後輕聲問道,他的領袖,那個他與所有審判官們致以無限熱衷與信仰的領袖扭過了頭,維託看著身後的安格瓦沉默了片刻。

他抬起眼睛看向他身後的審判官們,他們都穿著不同的服裝,有的穿著風衣,有的則穿著皮夾克或者寬鬆的外套,但每一個人的腰上都佩戴著和安格瓦一樣的審判庭標誌,那血紅色的i字母標誌。

維託低頭看了眼自己腰上的審判庭標誌,他在無聲地嘆息後抬起了頭,“沒什麼,雕像挺好的,這就是你認為我們需要的人?”

維託說著從雕像前的臺階上走了下去,他走到了安格瓦面前問道,後者肯定地點了點頭看向眼前的審判官們,“是的,大人,這些都是目前在太陽系內的高階審判官們,還有常駐泰拉的審判庭大審判官們,我已經告訴了他們您的身份,還有您的計劃.”

“我們很樂意幫忙,大人,為了您.”

在維託側前方的一名年輕審判官,以無限的熱衷激動地說道,維託看著他,看著他眼裡幾乎稱得上狂熱的信念之火,他很年輕,維託看得出來他加入審判庭應該還沒多久,他心中的信仰之火依舊旺盛,而那火焰也因為自己的歸來,變成了狂熱。

維託看著在這裡的審判官們,他們都差不多,每個人的眼中都燃燒著勇氣與信念之火,就像是國教信徒們為帝皇赴死時那般的熱情,而那熱情,正是維託所不喜歡的,他們把自己當成了神,一個重新臨世的神。

“我相信你們會的,伊娃,看起來,你把刺客庭的大人物們都帶來了.”

維託微笑著看向一邊的現任刺客庭大師伊娃,那女刺客現在直接看起來,可比無限邊疆號上的那破爛投影畫面更清楚與直觀多了。

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緊身衣,那完全如同面板般貼在她身上的衣服,將其可以稱得上完美的身材曲線襯托的淋漓盡致,就算是維託也不得不給她的身材打滿分。

但相信我,你不會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尤其是當你看見了她腰上佩戴著的兩把彎刀後,那鋒利的刀刃以一種獨特的方式掛在她身後,那兩把在末端打造出了若干細小單鉤鋸齒的刀刃,沒有插在劍鞘上,而是被直接透過磁力鎖掛在她身後。

如果伊娃想,刺客大師便可以在你的大腦發出第一道反應神經前,便抽出那切割彎刀在神經電弧完成迴路前將你的腦袋砍下來,那刀刃上的鋒利鋸齒就是完全為殺戮設計的。

不僅如此,她的手臂上還連線著若干根液體軟管,那些充滿了神經毒液的細小軟管,連線在她手掌上的鋒利利爪上,紫色的神經毒液在那爪子的鋒刃上流淌著,在燈光下閃爍著讓人後背發涼的微光。

這讓她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安的氣息,所以,你不會希望和她上床的,如果她會和你上床,也會在你正開心時割開你的喉嚨,後者把你的心臟掏出來,並且冷著臉,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你斷氣。

“是的,大師,所有門派的掌門大師都來了.”

伊娃說著向身後微微撇頭,她臉上那件骷髏面具邊緣轉動著細小的鋸齒,那面具下的機械結構運轉起來,讓她的那雙紅色眼睛變得格外閃亮。

維託順著她的眼睛向她身後看去,在她的身後站著好幾個刺客,他們有男有女,但都和伊娃一樣散發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氣息。

那些穿戴著不同刺客服裝與面具,武器的刺客們站在大廳的一角,他們站得很分散,有的站在大廳的地上,有的則以極佳的平衡性站在一側的狹窄管道或石階上,似乎是在這裡都考慮著隨時可以瞬間散開,在任何攻擊發生前就讓這裡的人的血濺當場的打算。

他們沉默的站在一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如同一個個幻影的幽靈,但光是他們的存在就足以讓人感到不安,讓這裡的氛圍變得無比冰冷與肅殺。

維託打量著他們,他們的面具各不相同,每一件獨特的面具與裝備,都代表著一個刺客流派,而透過那些面具,維託也直到所有人都到齊了,卡利都斯,丘利薩斯,文迪卡,艾佛森,文納姆,凡努斯,六大門派的刺客大師都到了。

“很好,那我就不寒暄廢話了,我想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了對嗎?”

維託說著看向面前的眾人,所有人都沉默地向維託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廢話,他們都給予了維託明確的回覆。

維託微微點頭,隨後看向身旁的安格瓦,“給我介紹一下情況吧,泰拉目前是什麼情況?”

“遵命,大師.”

安格瓦說著揮了揮手,很快隨著他的手臂揮動幾個伺服顱骨飛了出來,它們環繞在維託與安格瓦周圍,綠色的熒光從它們的眼窩中射了出來,那從不同角度交匯在一起的投影光芒,迅速的匯聚與形成了泰拉的星球全息圖。

那由光芒組成的立體泰拉懸浮在維託面前,他看著面前的泰拉全息圖,背起雙手向一邊的安格瓦點了點頭,“開始吧.”

“如您所願,大人.”

安格瓦說著轉身看向了面前的全息圖,審判官與刺客們都站在周圍,一同看著那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巨大星球影像,隨著安格瓦的手指點選,那影象迅速變化了起來。

“那就讓我們從太空開始吧,畢竟那裡是泰拉的第一道防線.”

安格瓦說著在面前的全息圖上點選了一下,伴隨著他手指的觸碰,泰拉星球的軌道上出現了一圈圈的紅色環帶,那些紅色的防線標誌上聚集著一支又支的艦隊,無數的細小紅點匯聚成了防線的主體。

安格瓦的手指迅速在面前快速點選起來,那些戰艦的名稱迅速從光點上一一出現,一個個閃爍的名牌出現在了戰艦一邊,維託看著那些懸浮在星球軌道上的戰艦,他微微皺起眉頭。

“艦隊數量比我預計中還要少.”

“沒錯,大人,雖然帝國海軍的高領主代表,全力粉飾太平,保證說什麼保衛泰拉的艦隊已經綽綽有餘什麼的,但我們在海軍部裡的特工彙報稱,實際上保衛泰拉所需的戰艦數量,現在連一半都沒有.”

安格瓦說著手指在星域一角點選了一下,隨著他的手指向外輕輕一扯,泰拉的星圖迅速縮小後匯聚於整個全息影象的一角,很快整個影象上就出現了太陽星域中的好幾個星區座標,而且每一個星區都被鮮血的紅色吞沒了。

那血紅的海洋幾乎籠罩了整個泰拉的外圍,一層層的鮮血浪潮把整個太陽系變成了一片孤島,被無盡的戰火包圍在了最內側。

“太陽艦隊的主力在混沌發起外圍攻勢時,就全部被海軍部派出去了,我們在部門內的內應稱,最開始海軍部認為混沌針對太陽系的進攻,必然是先要攻佔外圍的幾個星系,打穿防線後才能進入系內的,所以把艦隊都派出去支援外圍戰區了.”

“但尷尬的卻是,混沌的主力艦隊是直接折躍,繞開了所有預設防線打入太陽系內的.”

維託揹著手站在臺階上說道,安格瓦扭頭看了眼維託後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扭頭嘆息著看著面前血紅的星圖。

“我們暫時還不清楚叛徒們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們的確打了個帝國個措手不及,所有的太陽艦隊主力都已經離開了泰拉,混沌的突擊摧毀了剩餘留在泰拉內得相當多剩餘戰艦,當第一波突擊結束後,太陽艦隊的留守部門也沒剩多少了.”

安格瓦抬頭看向了星圖外側,那一片血紅的太陽星域戰場,那密密麻麻的戰區完全連成了一片,甚至將半個銀河的面積都籠罩在了其中,“海軍和星語院在絕望中試著聯絡上了外圍作戰的艦隊,他們要求外圍艦隊不惜代價回防,但事實上這根本做不到,先不說亞空間風暴切斷了所有航線,現在外圍的艦隊也與混沌大軍打做了一團.”

說著,審判庭的現任大導師指向了頭頂的星圖,維託抬起眼睛看了過去,那紅色的星圖上出現了一大片的蝙蝠標誌,那象徵著一個恐怖叛徒勢力的標誌。

“根據我們依舊在外圍繼續作戰,並接管了帝國艦隊的審判官們彙報,在太陽系的外圍,午夜領主叛亂軍團傾巢出動,雖然幸運的是,白色傷疤戰團和暗鴉守衛的獵群也抵達了外圍,星際戰士們正在與叛徒方進行宇宙級別的追擊戰.”

“但這些可怕的嗜血蝙蝠大軍在整個太陽系周邊星系大肆屠殺,一個個星球被屠殺殆盡,在我們與外圍徹底失聯前,拿到的被屠殺殆盡的星球清單就有十幾顆了.”

“午夜領主們不僅僅是在製造恐慌,事實上屠殺都是有條不紊進行的,他們透過定點的有序屠殺,配合千瘡之子的混沌法師們增強了亞空間風暴,用上百億的傷亡製造了一道籠罩了整個太陽系,乃至波及範圍達幾個次星區的超級風暴,將泰拉與其他帝國部分的一切聯絡都切斷了.”

安格瓦說著將星圖拉回了泰拉的方向,那王座世界的全息圖重新佔據了整個畫面,但在現在看來,那星球更像是被一大群食人魚包圍起來的孤島,而且隨時可能就要完蛋了的那種。

但維託周圍的審判官和刺客們卻相當冷靜,冷靜到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程度,所有人都毫無畏懼地看著那全息圖,平靜而鎮定。

維託站在他們之中,他揹著雙手看著那星圖微微眯起了眼睛,“所以我們現在被包圍了,而且守軍力量完全不夠,混沌只需要發起一場攻擊我們就可能完蛋的那種情況,而且糧食也因為封鎖而完全供應不足.”

“是的,大人,情況很糟糕,但也不能說完全糟糕,因為在這裡我們還有足夠的艦隊和糧食補給,如果那裡依舊可以算作我們自己人的話.”

安格瓦說著手摁在星圖上猛地一推,泰拉的影象迅速被赤紅的火星取代了。

那機械教的母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其赤紅的星球表面擴散出淡淡的光暈照射在維託與周圍人臉上,維託看著那星球託著下巴若有所思著,而安格瓦則看著那星球繼續平靜的述說著。

“根據我們在火星的特工彙報,機械教在火星集結了龐大的戰爭艦隊,加上火星軌道造船廠內部剛剛下水,以及半完工的艦隊數量,火星擁有一支規模十足的艦隊,足以派遣一部分來支援泰拉,就算是星港裡剛剛下水的艦隊,抵達泰拉也足以加強我們的防禦了.”

“海軍也這麼要求了,但鑄造將軍卻在會議上直接拒絕了,他拒絕派遣任何艦隊前來泰拉,而且他在明知道泰拉目前食物和水不夠,隨時可能爆發饑荒的情況下,也拒絕把火星庫存裡的哪怕一顆糧食送來泰拉.”

安格瓦轉身看向維託皺著眉頭,“我敢肯定,他拒絕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機械教喜歡吃,那群機油佬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食物,大人,恕我冒昧,我認為..........”“鑄造將軍叛變對嗎?”

維託看著安格瓦平靜地說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安格瓦絲毫不會懷疑他可敬的領袖,早就在抵達太陽系時就已經窺見了那一可怕的真相。

安格瓦平靜的點了點頭,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太陽系內,目前擁有最大規模武裝力量的勢力可能已經背叛了帝國,站到混沌那一步而感到恐懼。

“是的,大人,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我不相信火星佬的演算法程式推算不出來,如果泰拉陷落,他們就算集結了再多部隊也是個死的事實.”

“除非他們一開始就叛變了,和阿巴頓私下達成了協議,是的,安格瓦很合理.”

維託看著面前的火星微微皺眉,他看著那赤紅的星球沉默了片刻,但很快又昂起了頭如同一個真正的神明那般威嚴與鎮定地看著那星球,如同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

“鑄造將軍很快就不會是問題了,火星的資源將為我們所用,現在,回到泰拉上吧.”

維託的話語讓周圍的審判官們驕傲的互相對視起來,他們內心的激動之情難以掩蓋,此刻他們都為維託的迴歸而感到由衷的幸喜,果然,當維託歸來時一切都會得到解決的。

安格瓦看著維託無比遵從的低頭示意,他轉身後手一揮便將星圖切換回了泰拉,安格瓦指著泰拉的星球表面,“除了戰艦數量不足之外,泰拉上的地面力量也嚴重不足,因為泰拉多年來未曾面臨戰火,整個泰拉的防禦情況相當糟糕,很多防禦系統和陣地都因為和平被廢弛,就算現在軍務部緊急重啟了很大一部分,但打起來後會如何,也還是個未知數.”

“此前泰拉的防禦很大程度上都依賴於帝國之拳戰團,和山陣號進行維持,但在之前惡魔突襲山陣,打算奪取山陣進而轟炸皇宮時,山陣號為了保衛泰拉的安全,緊急躍遷進入了亞空間,現在依舊下落不明,導致泰拉的防禦核心完全崩塌了.”

“事實上,泰拉的地表防禦目前相當混亂,因為糧食短缺,加上高領主們將糧食全部囤積到了皇宮內以“集中分配”實際上就是優先保障他們自己能活下去,整個泰拉除了皇宮之外的區域,都發生了不同程度騷亂與暴亂.”

安格瓦說著在星圖上點選了一下,很快泰拉的星球表面上便出現了無數的紅點,那每一個紅點都是一場暴亂區域,維託看著那一一出現的紅點,它們幾乎立刻出現在了整個泰拉除了皇宮外的所有巢都區域,一個接著一個,排山倒海地淹沒了一切。

“現在,因為糧食問題,泰拉上各地暴亂四起,我們的人還有法務部,以及相當一部分的星界軍部隊都在各地鎮壓暴亂,而根本無法有效的重啟廢弛的軌道防禦武器,修復陣地和部署防禦.”

“而高領主們,那群老不死的白痴,或是出於恐慌,或是出於自保考慮,他們除了加緊收集物資囤積在皇宮高牆內之外,還命令忠於他們的部隊全部都退入了皇宮城牆內,寄希望於能依託皇宮區域的強力虛空盾,還有軌道防禦陣列挺過混沌的轟炸和入侵,等待風暴減弱后帝國援軍抵達位置.”

“簡單來說,他們放棄了整個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把一切資源和有效兵力都用於自保了,然後祈禱帝皇保佑.”

安格瓦說罷後看向了維託,後者不屑的切了一聲,他雙手抱懷看著那泰拉的皇宮區域,“相信我,如果帝皇真會顯靈的話,第一反應就是用靈能一巴掌拍死這群老白痴.”

“自然如此,大人.”

安格瓦在星圖前點頭說道,他看向維託等待著命令,後者看了眼安格瓦後託著下巴若有所思了起來。

“安格瓦,現在泰拉上有星際戰士駐防嗎?”

維託抬起眼睛問道,安格瓦則點了點頭,“是的,大人,只有一支灰騎士的部隊駐紮在月球上,他們沒有參與鎮壓,而是在加強備戰和準備迎接混沌攻擊.”

“灰騎士?他們會聽我們的嗎?”

“會,大人,灰騎士的大導師和我是老朋友,他們本身也隸屬於審判庭的戰鬥序列,所以他們會聽從您的命令.”

“實際上,大人,如果您公開現身,登高一呼,灰騎士的大導師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支援您的,然後帶著整個連隊返回泰拉.”

“一支連隊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月球是泰拉軌道上最重要的防禦節點,如果月球淪陷,軌道防禦就完了,所以讓灰騎士們繼續防禦吧,只需要保證他們在那時候支援我們就行了.”

“遵命,大人.”

維託摸著下巴盯著泰拉的全息圖思索了好一番,安格瓦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維託,他周圍的審判官與刺客們都看著維託,等待著他們無可爭議領袖的命令。

而維託也沒讓他們等太久。

“好,接下來是我的命令.”

維託說罷,周圍的審判官們全部立正站好,軍靴踏地的轟鳴聲迴盪在整個大廳中。

維託站在臺階上,他背起手看著臺下的眾人,“既然泰拉在暴亂,那就讓暴亂在升級一點吧,安格瓦,派遣我們的特工前去人群之中散播流言,加大高領主徵糧後的饑荒力度,激發恐懼,煽動更大規模的暴動,同時命令我們在鎮壓的部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暴亂民眾直衝皇宮.”

“大人,如果這會導致恐懼不可壓制,我們畢竟也沒有解決糧食的辦法,如果恐慌其情緒擴散開,我們之後也難以進行鎮壓.”

安格瓦在下面說道,維託看著他笑了笑,他揹著手看著他笑著。

“我說了,火星會為我們所用的,當火星上的糧食送到,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暴亂就會自然結束的.”

維託說著昂首看向了安格瓦,後者在得到解釋後不再有任何質疑,他立正站好等待著他領袖的命令。

“讓暴亂民眾衝擊皇宮外牆,我們控制的部隊一個都不準動,告訴法務部大仲裁官我回來了,讓他服從我的命令,他的人,一個都不準動.”

“遵命,大人.”

“伊爾克.”

維託向一旁看去說道,立刻人群中背上揹著一把先進式狙擊槍的文迪卡刺客大師走了出來,他沉默不語地走到了維託身邊。

“讓你的刺客們進入高層建築,狙殺掉高領主們守衛皇宮外牆的部隊軍官,製造混亂,讓他們恐懼中向皇宮內求援.”

“遵命,大師.”

伊爾克大師點頭說道,隨後便退回了人群中,維託看著他扭頭看向了另一邊的女刺客,那頭髮扎著高挑馬尾辮的女刺客大師,後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維託身後,就彷彿一個幽靈。

“娜塔莉,命令你的卡利都斯刺客們變形後,偽裝成皇宮部隊軍官與將軍的模樣,讓他們去命令皇宮內的部隊緊急出發去支援外牆,我要整個皇宮內排程一片大亂,讓所有駐防部隊都在混亂中被裹挾著下達命令離開內宮.”

娜塔莉大師向維託點頭示意後便轉身離開了,她什麼都沒說,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看起來像一個行走的屍體,但她身後暴露在維託眼前的長刀,可不會讓人覺得她只是一具屍體。

“薩依克大師,我也有任務給你.”

維託看著走開的娜塔莉說道,雖然我懷疑維託可能在看她左右擺動的屁股,但好吧,現在這不是關鍵。

在他身後,渾身連線著電纜,臉上所佩戴著的面具是也插著無數根訊號轉換器的刺客大師走了上來,他看起來更像個機器人,一個無魂的機僕,但相信我,這個機僕是可以在分分鐘讓你,和你身邊所有人被你周圍家電炸死的那種機僕。

“大師.”

薩依克在維託身後用低沉的聲音問道,聽起來像是一首被古怪調音員搞出來的亂調子。

“你的凡努斯刺客們,攻入皇宮的通訊系統,在通訊頻道中也下達互相矛盾,混亂的命令,讓高領主議會和他們的守軍在狂暴的資訊狂潮中陷入恐慌與混亂,摧毀他們的理智,給我爭取機會,我會給你皇宮網路的許可權程式碼.”

“如您所願,大師.”

維託轉身走到了臺階下,他走下臺階後從一眾人等面前走過,隨後停在了伊娃的面前,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刺客庭領袖,後者也輕輕地向維託點了下頭。

“帶領你的刺客們,在我下達命令時誅殺所有現任高領主的核心屬下與盟友,一個不留,可以的話也去協助一下我們接管內宮防務的部隊,奪取陣地和宮殿.”

“是,大師.”

伊娃用陰冷的聲音回答道,維託微微點頭後看向了她身邊那個高大的刺客,一個身穿紅色精神衣,比所有人都要高大的刺客,他頭戴著銀色骷髏的面具,手掌上伸出著一根根剃刀般的爪子。

那刺客盯著維託,彷彿一隻蟄伏著的野獸,那野獸低沉的呼吸聲在面具之後不斷響起,伴隨著他的呼吸,高大且強壯的肌肉也不斷隆起著。

“奎託斯,你和你的艾佛森刺客們,去高領主議會所在的會議大廳外圍,那裡的守軍,當我抵達時我一個都不想看見.”

“我會保證沒人會來打擾你的,大師.”

狂暴的艾佛森刺客大師,用足以讓任何人渾身發抖的可怖聲音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一個恐虐大魔在說話,他要去做的事其實也差不多。

維託向奎託斯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那星圖前,安格瓦也站在他身邊,維託看著那皇宮的地圖沉默了片刻,他背起手看著那高領主所在地的內宮區域。

“我們需要一支軍隊,一支絕對忠誠,可以執行任何我下達的命令,且不會有任何質疑的部隊,而且還要再皇宮高牆內,這樣他們才能趁著守軍混亂之際,迅速接管與控制整個內宮區域.”

“這樣的部隊並不好找,大師.”

伊娃走到維託身後低聲說道,維託看了眼她,隨後在他要開口是安格瓦笑了笑打斷了他與伊娃的交談。

審判庭領袖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個建築,一個在皇宮牆內,而且無比靠近內宮的高大建築,“不,大人,我們有.”

維託和伊娃看向了那安格瓦指著的建築,那建築的邊上懸浮著一個名稱,一個標記著它所屬單位與稱呼的名稱。

忠嗣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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