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小子還有點用處?”竺春河瞪著混不吝的侄子說。

竺笑立刻堆了一臉褶子肉,比了一個渾圓,笑道:“二叔,這哪是有點用處啊,放到合適的崗位,我就能發光發熱。笙笙,快給我安排一個職位吧。”

讓我像個大燈泡一樣,綻放高光時刻。

竺笙和黎簫對了個訊號。

老爸都求情了,堂兄態度也還不錯。

“那這樣吧,你去赤水笙簫報道去。記住,現在沒有笙簫華碗了,改名字了。你就找小鳥,在她手下做事,她讓你幹啥你就幹啥。她說你合格,你就可以轉正;她說你做的不好,試用期結束,你就愛哪去哪去。”竺笙下了最後的通牒。

她看竺笑對廣告推廣,有一些靈性。而雙子座小鳥,正好科班出身,但又不拘泥於學院派那條路子。如果竺笑肯好好學,就是個可造之才。

竺笑還忿忿,嘴裡嘀咕著,“跟個鳥人學什麼?笙笙你叫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聽妹妹的,總歸不丟面子的。

被一隻小鳥,聽起來就是女孩子的指使,竺笑臉上掛不住。

“最後問一句,去不去?不去你就自個打工去!天大地大你最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竺笑沒辦法,頂著頭皮應下。

自我暗示,老子天賦異稟,能屈能伸,可以的。

“笙笙,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你等著看我大轉變吧。”

**

明確了主題,接下來就是招兵買馬了。

因為重陽節將近,黎簫要負責席酒“重陽下沙”的直播,而招人就落在了竺笙肩上。

十月二十八,農曆九月九,星期六,凌晨四點,黎簫開著席玖的超跑,帶著他的裝置,來到了酒廠。

吉克奉了老闆指示來接應,認出了席玖的車,臉都綠了。

“黎先生,笙笙小姐和歌伶小姐都不來嗎?”

去年的直播,被做成了笙歌歌舞大秀,酒文化都融在了這唯美的歌舞之中。

席酒一度上了熱搜。

今天,締造了傳奇的兩個姑娘都不在。

黎簫冷笑,也不客氣,“人為什麼不來,席廠長心裡沒點數嗎?”

吉克縮脖子,啞口無言,他怎麼感覺今天黎簫吃了火藥?

直播地點依然在車間。

三腳架架好,無人機接好。

觀眾倒是多了一個,班克羅福特。他對於中國醬香白酒的釀造工藝,充滿了好奇。

釀酒師傅嚴陣以待。

在他們面前的,是席玖。

幾天不見,席玖顯而易見清瘦了。看得出來,他下巴處隱約可見的青青胡茬,新剃的。但眼睛是充血的,那是睡眠不好遺留的紅血絲。顴骨也似乎比上次更高。

在看到黎簫孤身前來時,席玖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但也就一個呼吸間,調整好了情緒。“我們開始吧。”

黎簫笑著用英語和班克打招呼。“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一定是一場非常難忘的經歷。”

班克羅福特伸出大拇指,由衷欽佩,“我以為你們對於自家的釀酒技術,會敝帚自珍,沒想到你們這麼開放,會允許我來參觀。我太佩服你們中國人的胸襟了!”

黎簫看了眼席玖,替他回答,“這是因為,我們中國人釀酒,要經歷漫長的時間發酵,代代人技術沉澱完善,你看一次一個小時是學不會的。”

“還記得我說過,鄰居島國來盜窖泥和土壤的事嗎?離開了赤水這片土地,他們無法複製出同樣的微生物環境,自然也釀造不出同樣的酒。這,是自然的饋贈,天賦的造化。”

班克羅福特咂吧咂吧嘴,仔細回味,“我最近在看《道德經》,你們的老子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交談完了,直播開始。

上一次直播,竹籬笙簫還沒有這麼多粉絲。這次,宣傳週期更長,觀看人數更多,同時下方也劃出了幾款席酒的購買連結。

綜上,直播依然反響巨大,製造了轟動效應。

不過直播間也有不少人表示遺憾,他們是來為笙笙主播和歌伶主播打call的,結果她們都不在。

直播賣貨雖然沒有超過那次花妃,但也創造了千萬貨值的戰績。

直播結束後,席玖送走了班克羅福特,偌大的車間,只剩下他和黎簫兩個人。

黎簫將車鑰匙拋過來,“歌伶讓我轉交給你的,我這幾天忙,拖到了今天。現在完璧歸趙。”

席玖攥緊了鑰匙,微仰著頭,長舒一口氣。“這幾天,我打了她很多電話,剛開始是沒人接,後來變成了空號。”

“我每天都去她的住處,以為會有奇蹟,她會回來。或許笑著對我說,今天又有了新的靈感,寫了一段曲子,你聽一聽。可是,房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的氣息。”

那一刻,席玖意識到,柳歌伶真的走了。

真是個爽利颯沓的女子,絕不拖泥帶水。

再也沒有人,纏著他要他親親,親暱地叫他玖哥了;也沒有人和他一起調酒,用他們的名字。至於她說過的,每年為他寫一首廣告歌,還做數嗎?

無盡的思念和空虛,吞噬著席玖,他熬了幾個夜,也喝了許多酒。成了現在的樣子。

“但我心裡總還有個念想,至少我的車,還在她那裡。她每次開車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我?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車還回來了,最後的牽絆,也斬斷了。

黎簫看著他,看著他眼中的惆悵,也許還飽含了思念和悔意,“你不會想告訴我,人走了,你才發現你愛上她了吧?”

這是愛嗎?席玖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我沒什麼戀愛的經驗,曾經動過一次心,還沒開始就被你扼殺了。”

黎簫:“……”

兜兜轉轉,他成了罪魁禍首?這個鍋,他黎簫不背。

“趁著現在陷得不深,早點放下。歌伶和我一起長大,性子我瞭解。她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遲來的深情,沒有用。”

黎簫沒說,比草輕賤,已經是嘴上留情了。

說完,黎簫揚長而去。

獨留席玖怔愣在原地。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身後,有一個人走近,“如果你不爭取,就只能失之交臂了。”

席玖回頭,發現是竺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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