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了的席玖,忍不住發問:“音樂與愛情,對你意味著什麼?”

柳歌伶說:“我音樂,故我在。當我真實存在時,才有能力愛你啊!”

她將那張草稿紙,遞給席玖,“看看,為你寫的歌。”

席玖展開,一眼瞥去,已然面紅耳赤。

但為君故,不遠陌上。

更深夜重,惜身不徨。

風之如訴,搖晃微光,

與我作伴,貪歡一晌。

遺忘身在何處,

如雲之彼端,

似夢似幻,

所有色相皆惘然。

他沒敢再往下看,因為心有點亂。

“能讓席廠長紅著耳朵看,應該說是我的榮幸呢,還是遺憾?”柳歌伶用指尖捏著紙,抽了回來。她那麼坦蕩,眼睛黑白分明。

“以我為遐想,搞你的創作?”

她直言承認,“是啊,你是我的貪嗔痴妄。”

因他而貪,因他而嗔,因他而痴,因他而妄。

“不過我很感激,有這樣一個人,讓我從雲端跌落塵埃,滿心歡喜,一念繁花。”

這就是柳歌伶,活得真實自由,從不掩飾自己的熱愛與念望。

席玖攬住了她的腰,“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柳歌伶還未回答,席玖的手機就響了,他不想被打斷,那鈴聲卻沒完沒了。

還是柳歌伶,拖著他靠近,摁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派送員的大嗓門,“喂,你的外賣到了,來外面取一下。”

席玖忿忿,只想退貨。

柳歌伶卻笑靨如花,“我是真的餓了,沒有力氣去你的酒窖了。讓我補充點能量。”

“你更美味!”席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到底是沒再折騰她,分不清是捨不得,還是夾雜了其他的情緒。

**

第二天,柳歌伶不等席玖醒來,先去了竺籬笙簫工作室,將歌詞拿給黎簫看。

“我要拍MV。”

黎簫剛洗漱完,隨意地坐在竹子下,信手翻看。

怎麼說呢,腦海裡都是動物世界裡主持人的解說,單曲迴圈的那種。

“炎熱的夏季到了,草原又到了繁衍生息的時候。”

他的答案斬釘截鐵,“拍不了。”

“還有什麼是你拍不了的嗎?”柳歌伶抱著手臂,冷眼打量著他。

“這種歌,你自己唱唱就好,或者抱著吉他,唱給你心上那位。還要給你的粉絲聽嗎?她們怎麼看你?”

網路上每年評出多少惡俗歌曲,有的音樂人、歌手,貪圖一時的熱度,被釘在惡俗的恥辱柱上,不能翻身。

“黎簫,這是你說的話嗎?人人皆有七情,這平凡的事,還值得我們諱莫如深嗎?我一定要拍出來,為了紀念,我的愛情。”這是柳歌伶最真實的想法。

她想做的事,無人可以改變。

“那你去找造氧他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拍,用什麼畫面,取什麼構圖。”黎簫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這時,花蒔和雙子座小鳥走下樓來。

“要不要集思廣益,大家一起獻言獻計,看看怎麼拍?”黎簫隨口說著,餘光打量著柳歌伶。

柳歌伶自然坦蕩蕩,“藝術沒有什麼不能看的。”

“你們要看什麼?”竺笙提著早餐打包袋,一股腦放在了石桌上,朝著花蒔那邊湊過去。

三個小腦袋圍繞在一起。

“哇哦!”雙子座小鳥一個激靈,“好刺激啊!”

花蒔眨著眼睛,帶著疑惑。

最後所有的焦點,落在了竺笙身上。

“歌伶要拍MV,怎麼拍?”黎簫把難題留給了竺笙。

坦白說,竺笙大腦是空白的。

她也不是導演,文字如何轉化成視覺語言,她並不擅長。

但,她和別人的看法不同。

她覺得柳歌伶的文字很優美,滄海巫山,“進一步紙醉金迷,退一步花開荼蘼,如果讓我來拍,去竹海吧,有酒有琴有美人。”

柳歌伶打了個響指,酒代表席玖,琴代表柳歌伶的音樂,完全符合她的想法。“我喜歡這個創意,笙笙陪我出鏡好不好?”

一個人太寂寞了,而竺笙最懂她,又是一等一的美人。

“你不要禍害笙笙了!你這首歌我打包票,一定備受爭議。”黎簫同意給拍,已經是包容了。

竺笙卻同意了,她向著柳歌伶道:“我的榮幸。”

具體如何拍攝,還有待商定,黎簫堅持將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

最魅惑的文字,反而配最唯美的視覺語言。

如何表現女孩子們的感情,他也找了些借鑑。

還真給他找到了。

一個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電影,而另一個也是青蛇和白蛇。

兩個女孩子在詮釋情感時,可以像這種感覺靠攏。

因為歌詞還是帶國風的,花蒔給兩個人定製飾品時,風格選取為盛大而隆重的。

她用uv打造出那種冰種翡翠的質感,製成步搖。服裝是和竹林相呼應的青竹色。

七月下旬,團隊每天都去竹海取景。

竹海深處,有一處木屋,木屋踞河而搭建。情景是這樣的。

竺笙飾演的角色,撐著竹子歸來;柳歌伶的角色,在河邊布好了酒菜,撫著古琴盼人歸。

黎簫架好三腳架,開始講解劇情。

花蒔提著化妝箱,而雙子座小鳥像模像樣製作了一個道具,“action”。

鏡頭中,竺笙下了竹子,款款蓮步走向歌伶。

“注意眼神變化。”

欣喜,恬淡,脈脈含情,是此時的竺笙。

兩個女孩子坐在一起,柳歌伶的手做出示範,竺笙似在模仿。琴發出悠然之聲時,竺笙向著歌伶莞爾一笑。

沒有語言,勝過一切。

黎簫眯了眯眼,眸光晦暗,覺得以後不能再讓竺笙和歌伶接近了。

堅決不承認吃醋。

在她們身後,席玖悄然走近。

某人說,要去參觀他的酒窖,可過了這些天,還沒有動靜。他去了她的住處,發現人不在。

那一刻,心情是難以言說的。

就像每一次,都有人迎接。而某一天,裡面空空。

他很奇怪,明明她搬家過來也沒多久,他怎麼這樣快習慣了她的存在。

他發微信,柳歌伶也沒有第一時間回覆,好在他知道了,在竹海。

於是,他來了。

入目,竺笙和柳歌伶互相飲酒。出塵脫俗的綠衣,分不清誰比誰更美。

而以前,他對答案無比堅定。

MV已經接近完成了,黎簫看著螢幕,“最後錄一條保底,今天收工。”

柳歌伶看到了席玖,哪裡還有心思?

“不拍了,收工。”

黎簫才不同意。他做導演時,說一不二。

“如果不拍,以後也別讓我再拍一分一秒。”

柳歌伶吐了下舌頭,惡作劇留給黎簫?

竺笙忍俊不禁,“他對作品有要求,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笙笙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他就是個大暴君!”

不過她們還是又錄了兩條。

雙子座小鳥在直播間裡見過席玖,此時見真人,特別興奮,拉著花蒔問:“這就是廠長嗎?”

花蒔“哦”了一聲,意識到了什麼,“廠長也殺你,是嗎?”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帝霸李七夜

厭筆蕭生

婚禮現場:腳踹扶弟魔未婚妻

我要崛起

全民覺醒:我用掄語以德服人

賞金獵人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