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竺笙和陶榕深的同框照片,除了林卓誰還有?她真的肆無忌憚到如此地步,撕破臉皮也要向竺笙潑髒水嗎?貝齒輕咬,竺笙從通訊錄的黑名單中,將林卓拉出來,撥打。

嘟嘟嘟,無人接。

竺笙也不氣餒,就一直撥。

十分鐘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林卓慵懶而催促的聲音。

“嘖嘖嘖,我親愛的閨蜜、室友、老同學捨得給我打電話了?真不好意思哦,我正在忙,畢竟通告在身。

有話快說吧.”

真當自己大明星了!呵呵。

竺笙的話言簡意賅,她的嗓子還不舒服,帶著鼻音,“明天上午十點,門診樓六層走廊,不見不散.”

“嗤”!林卓輕笑,“我本來去看你,卻被趕了出來,想讓我再去,對不起,恕不奉陪.”

“你不是想讓陶榕深回心轉意嗎?我有辦法。

來不來在你.”

竺笙丟擲了她的籌碼。

“你會那麼好心?”

林卓警惕,不可置信。

“不,我是慷慨。

還要感謝你搶走陶榕深,我才有了今天的幸福歸宿,我男朋友對我很好。

咳咳,我想讓身邊的人,和我共享這份幸福.”

竺式激將法。

竺笙瞭解林卓,死要面子,定然受不住。

正在和衛知吾會面的黎簫打了個噴嚏。

如果他知道自己被安了男朋友的名,一定喜滋滋,讓鍋來得更猛烈些。

電話那頭是粗重的喘氣。

林卓握緊了手機,指節發白。

你一個大冬天跌入冰涼河水的、可憐兮兮的病號,有什麼資格憐憫別人?你男朋友知道你的情史嗎?如果他知道了,還會喜歡你嗎?林卓想到黃大少都給三分薄面的黎簫,牙根癢癢。

“看情況吧,畢竟我很忙.”

林卓搶先掛了。

竺笙轉而又拉出了陶榕深的號碼。

“笙笙,你終於……”“明天上午十點十分,門診樓六層走廊,不見不散.”

竺笙打斷他的話,依舊是無波無瀾的語調,“不要遲到,不要早退。

醫生檢查完我就過去,保持安靜.”

說完她就掛了。

多聽他說一句話,聽他叫一次笙笙都噁心。

此時,病房的門口,貼著四個小耳朵。

是明昭陽和花蒔。

明昭陽默默為好兄弟獲取情報,花蒔純粹是看他偷聽,想阻止他來著。

結果也聽了牆角。

“你們兩個,進來吧.”

竺笙看到門開了條縫,二人四目合盤可見。

“哇,笙笙朋友好多,剛剛那位,看起來正義感爆棚.”

明昭陽打量著她的微表情,也為自己兄弟打探虛實。

這是哪跟哪?竺笙也懶得較真明昭陽的神邏輯,只是朝兩個人勾勾手指,“組織交代你們一個重任,將壞人按在地上摩擦.”

明昭陽打了個響指,眼睛一亮,“noproble。

花蒔也像小松鼠一樣,點點頭。

**黎簫和赫宸來到了春熙路的一個商場,黎簫約見衛知吾,在阿拉比卡咖啡店。

“黎少,不是我為黃雲嵩辯解,望達下面確實有一些營銷號,主要為他們投資的專案搖旗吶喊。

但,黃雲嵩不是這種吃飽了飯撐的沒事幹的人,也不可能針對笙笙做這種事.”

在瞭解了事情梗概後,衛知吾為黃雲嵩打包票,解釋了水軍的事。

黎簫覺得身為望達繼承人的黃雲嵩,但凡理智線上,就不會做出這種蠢到家的事。

可是這一波營銷來勢洶洶,如果不是黎簫控評,還不知道發展到什麼態勢。

“那衛總如何解釋這些言論?”

黎簫出示手機,裡面顯示截圖。

正是抹黑竺笙未婚先孕的。

衛知吾抹了下額頭的汗,明明大冬天,錦城的雪還未消融。

“這個,我要詢問一下。

可能,有些營銷號也是自負盈虧的,會接一些私單.”

“那衛總要速度快一點,不然我就要走法律途徑了.”

赫宸這個高射炮,再次發揮打蚊子的功效。

實在是黎簫給的壓力大。

這種汙水怎麼能忍受?“好,我會盡快。

另外,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這是一個機會,衛知吾還想進一步結交黎簫。

“我們在找一對母子。

準確來說,是一個小男孩.”

黎簫總覺得,那個小男孩出現的契機太巧了,就是第六感。

“錦鯉水岸街的當天監控我們也在調查,只不過暫時還沒線索.”

“那我們分頭行動吧.”

**事實上,在營銷號遭遇攔截後,他們就開始刪帖了,隨後一批營銷號登出。

回到錦鯉水岸街,黎簫對程果道,“讓你們的團隊加加班吧,官方賬戶發聲,標題就是尋找幸運錦鯉.”

程果當即執行。

一時之間,官微,小紅書,置業顧問朋友圈,都是廣告。

而赫大律師,又給黑子鍵盤俠發律師函警告去了。

晚上,黎簫去了趟醫院。

竺笙雖然退燒,但身體還是虛弱。

“今晚你回酒店,早些休息吧.”

黎簫笑了,“到底咱倆誰是病人。

白天我不在,晚上我值班.”

他私心想著,萬一竺笙心一軟,給他讓一半床呢。

竺笙躺好,閉著眼睛,“明天,就要結束了.”

該清算的清算,算了賬生活繼續前行。

黎簫的手下落,想把竺笙鎖著的眉撫平,垂下的陰影卻讓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嗯?”

“咳咳,沒事,你休息吧.”

黎簫訕訕收回手。

一夜無話。

第二天,黎簫接到了程果的電話,那對母子找到了。

黎簫喜出望外,立刻去了錦鯉水岸街。

花蒔昨天照顧竺笙,留在了醫院。

“花蒔,我一會要見宿命之敵了,你要不要幫我化個生病妝?”

竺笙想著花蒔高超的化妝技巧,化成一朵柔弱的小白花,然後來一個大反轉,想想也很刺激啊!花蒔連連搖頭,撥浪鼓似的,“要化,就大紅唇,狐狸眼,要多美,有多美!”

哦,既然見對手,怎麼能示弱?這倒是和竺笙扮豬吃虎的策略,截然不同。

竺笙忍俊不禁,檢查了下口袋,裡面裝著錄音筆。

因為要和客戶開會,做會議紀要,所以黎簫採購了錄音筆,現在居然在這裡派上用場。

“齊活!”

竺笙拍拍手。

花蒔向病房外看,“怎麼還沒來?”

“你在問……三天嗎?”

“嗯,有男人,撐場子,防止他們,狗急跳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男人自得的聲音。

“發現男人用處了吧?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明昭陽煞有介事,賣了個關子。

“什麼秘密?”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

“就是,那些營銷號刪帖了,昨天活躍的幾個,還登出了.”

水軍其實很敏銳,對於風向把控。

這也堅定了竺笙親自落實的決心。

“證據會有的,你們配合我!”

時間差不多了,竺笙收到了林卓的資訊。

她沒有化妝,只在病號服外添了件外套,柔弱中自帶一股堅韌。

而花蒔和明昭陽帶著裝置,潛伏在了六層半的樓梯上。

高跟鞋的聲音,踩在樓梯間,發出清脆之聲。

林卓揹著單肩包,塗著猩紅的口紅出現,整個人氣場兩米八。

竺笙:“你來了.”

平淡之中猶自帶著一絲疲憊。

林卓逼近竺笙一步,高傲如一隻要開屏的孔雀,不可一世。

“有機會看到你副慘兮兮的樣子,我為什麼不來呢?”

竺笙覷著她,平靜自持,“你承認了,我現在的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林卓貼近了她的臉,似要把她的脆弱,她的無助,她的渺小盡收眼底。

“你在說什麼?這都是你自找的。

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覬覦.”

“我不明白,我到底覬覦什麼了,要招致你如此不擇手段的打壓?”

竺笙露出痛心疾首的樣子,“在我的竹子上動手腳,害我冰天雪河裡落水。

還僱傭水軍,造謠生事,在網上抹黑我。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

林卓轉了轉眼珠。

她猜到竺笙請她來,定是為了追查真相。

她之所以敢來,也是打定了她這麼短時間無法找到證據。

只是,心頭還是湧上一抹不安。

“笙笙,我的好閨蜜,好姐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呦。

證據呢?如果你有證據,還需要在這和我廢話嗎?如果沒有,又何必逞無謂的口舌之爭?”

竺笙捏捏眉心,好聒噪啊,壞女人怎麼話這麼多?“你以為,我朋友是吃素的嗎?錦鯉水岸街的員工,都交代了。

至於網路水軍,我聽過一個說法,萬物互聯,網路是個大資料,只要你聯網,你的所有發帖評論都可以被追查。

么雞工作室、六條九更,都是你找的水軍。

我說的對嗎,阿卓?”

臉色隱隱一白,林卓忽而笑了出來,“笙笙你在說什麼,我一句讀不懂。

這是臆想症嗎?還是你的腦子燒糊塗了?”

竺笙的眼神,一刻沒有離開林卓的臉。

因為黎簫說過,很少有人能自如掌控自己的微表情。

猜測著時間差不多了,竺笙又道:“林卓,我從不知,一個人可以無恥到這個程度。

大學期間,你抄襲我的論文,我看在友情的份上,原諒了你一次。

畢業季,我們一起參加《舞林大秀》,你因為實力不如我,假借著請我指導之名,將我關在了練習室……”“成王敗寇,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只能讓你更像一個失敗者.”

林卓目露猙獰,試圖打斷她的話。

竺笙卻沒停,“還有陶榕深,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一起的?我成全你們,你們卻總還無羞無臊地出現在我面前!”

正在朝著樓梯向上的陶榕深,頓住了腳步。

那熟悉的聲音,笙笙的話,如一記重錘,擊打在他心上。

不對,笙笙那麼說,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陶榕深側了身子,隱在樓梯角落處。

“你根本不懂男人。

榕深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才真正找到了快樂,我們讓彼此快樂。

而你,保守的像上上世紀穿裹腳布的老太太,做人做事了無生趣。

你以為男人都想和你柏拉圖戀愛嗎?你憑什麼拴住榕深的心?”

六層半樓梯上的花蒔和明昭陽,俱是一激靈。

這麼勁爆的資訊,是他們不花錢就能聽得瓜嗎?竺笙向後退了一步。

自從分手後,她不曾問過陶榕深理由,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何必再找藉口和理由。

原來,這就是他背叛的緣由嗎?呵,男人啊!“那,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雖然從心不恥,但竺笙還是保持理智,她要繼續蒐集證據。

“意識到自己的失敗了嗎?”

林卓輕哼了一聲,用鼻孔出氣,“很早,比你想象的還要早。

哦,就是你生病那次,他白天看你,晚上就和我在一起.”

那個時候,林卓拍下了陶榕深探望竺笙的照片。

“所以你承認了,網上對我的造謠中傷,都是你乾的.”

這是一個肯定句,竺笙無比肯定的語氣,“可是阿卓,你就算恨我,那陶榕深對你可算好了吧。

可你去年十一期間,你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又算什麼?你不是愛著陶榕深嗎?這又算什麼?”

因為說了很多話,竺笙又咳嗽起來。

而這又激起了林卓的憤怒,“還不是你?如果沒有你,我早就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國民女朋友。

憑什麼?你一起舞,全天下男人都要多看你一眼?你還那麼不識好歹。

我失去了兩個男人,你呢,未婚先孕感覺如何?老c女!”

“啪”的一聲,竺笙手起手落,無比利索地給了林卓一耳光。

“這是你欠我的,《舞林大秀》冠軍,你也配拿冠軍.”

林卓不可思議地捂著臉,注視著眼前這個病殃殃,臉色蒼白的昔日同窗。

“你敢打我!”

“我就打了!”

又是一耳光,在林卓錯愕之際,成功實現左右對稱。

“這是你造謠中傷我的.”

林卓一把拉住了竺笙,就要扭打起來,“你怎麼沒淹死或凍死?”

然而樓梯間竄出一個身影,擎住了林卓的手腕。

“可以了,你還嫌自己犯的錯不夠多嗎?你都對笙笙做了什麼?”

林卓咬著唇,驚慌、恐懼、失神,又有一分可憐的歡喜。

歡喜又見到了喜歡的人。

“榕深,你聽我說,都是她撒謊,竺笙撒謊,她想離間我們!”

“離間你們,離間你們什麼?你自作孽,給你的男人一片大草原,這世上誰能受得了?”

竺笙只覺得,這一輩子的難聽話語,都在這一天輸出了,向著她曾經最好的朋友,曾經愛過的人。

一刀兩斷,斬斷過往,她還是瀟灑竺笙。

林卓紅著眼,猛地向竺笙撞來。

竺笙向後躲,陶榕深護持她,林卓撞到了陶榕深,腳下一滑,竟摔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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