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幾家媒體一報道,很快全聯邦都知道了。

到目前為止聯邦主流的新聞還是採用買賣的方式。

簡單一點來說,在聯邦有一些專門向新聞機構出售新聞稿的機構,地方新聞媒體在需要時,都會購買一些新聞用於刊載。

就目前來說,全世界都還沒有進入資訊化時代,加上人工費用等原因的制約,並不是每一家新聞媒體都有外派到全國甚至是全世界的記者。

更不可能什麼報紙都能在每個城市建立記者站!像是一些人口只有幾萬十幾萬的小城市,可能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聚集在一起,都未必能湊夠一份報紙的報道量。

所以這些報紙,為了訂閱,為了客戶的閱讀慾望,為了讓大家更多地瞭解聯邦,就需要向其他地區購買新聞稿。

新聞稿的價格一般都不會太貴,幾塊錢,幾十塊錢,幾百塊錢,除了特殊新聞能上千萬,價格其實也不算太高。

不同的區域又有著不同的售價,聯邦有好幾家正在做這個生意。

看似不起眼,但這真的很賺錢!除此之外,還有免費的供稿,比如說這次公爵孫子的案子,是由《先鋒》雜誌直接給全國媒體供稿。

雖說是免費的稿子,但是具備新聞性,具備議論熱點,也沒有過分偏頗的立場。

很快就在全國開始報道。

任何一件事只要形成熱議,就算有上層的壓力,也很難壓下來。

聯邦人又是一種非常特別的群體,很快就爆發了一些遊行示威活動,把這件案子鬧得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晚上很多電視採訪都報道了相關的內容,一些訪談類節目,還邀請了一些社會學家,一些社會名流,談論蓋弗拉貴族生活在聯邦的好處和壞處。

總之,事情鬧得不小,連總統府都過問了。

這也加劇了公爵想要儘快結束這件案子的想法,他感覺不只是自己,連貴族群體都因為自己孫子這件事遭到了針對。

很多媒體直接把攻擊物件放大到整個貴族群體,讓所有貴族都很被動。

這些人也都給公爵打了電話,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不滿。

公爵也不敢再耽擱,直接委託律師聯絡了蘭達女士,女權機構在聯邦具有非常特殊的地位。

看上去他們好像沒有太大的政治影響力,但是在社會上,女權機構的影響力甚至比一些政治團體更可怕。

就像他們之前發起的“禁慾行動”,很多響應號召的女性禁止她們的親密伴侶和她們發生關係,搞得全社會都變得有些躁動。

本案中的女孩也屬於女性,有屬於兒童,雙重符合女權機構的關懷標準,加上律師們提示公爵,如果蘭達女士能說一些好話,法庭裡在量刑問題上,會有所減少。

兩人在蘭達女士的辦公室見的面,此時蘭達女士的底氣已經比之前更充足了。

隨著去年小球運動的成功,以及今年有了更多的贊助商,她手裡的錢更多了。

不管是女權組織還是其他什麼組織,說到底,誰有錢,誰說了算。

蘭達女士手裡有錢,那麼其他人不想餓肚子,就得聽從蘭達女士的話。

所有人都聽她的話,就等於她掌握著權柄,這是很通俗的道理。

公爵坐下之後,就談到了捐助的事情,對此蘭達女士也非常的歡迎。

兩百萬的捐助費用能讓她在女權組織內的聲望到達頂點,未來極有可能藉助女權的跳板,如翠西女士那樣跳入政界。

她知道自己比起翠西女士有很大的短板,她不指望自己一上來就能成為州長,但從市長做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實在不行,在林奇那邊加把勁,未必沒有可能。

這也讓蘭達在面對公爵時,能做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還保持著矜持的態度。

“公爵閣下,老實說,如果不是……先生的關係,我都不願意……”,她很委婉的笑了笑,“你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太好碰.”

“如果我從個人的角度幫你說話,很有可能會引起非議,而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

“無論你給捐多少錢!”

公爵看著蘭達的眼神有些深邃,他輕聲說道,“我另外給你五十萬.”

他聽得出蘭達話裡的意思——把錢捐給了女權機構,錢在女權機構的對公賬戶裡,雖然這筆錢蘭達有權力支配,可同時也要受到監督。

她沒辦法把這筆錢自己吞下去,到最後就算流程最大限度的放寬,她頂多拿個幾萬十幾萬,就到位了。

再多,可能就會有人報警,她也需要接受調查。

為了這麼點錢,冒著巨大的,被全社會針對的風險,去為公爵和他的孫子說話,蘭達認為不太值得。

這點錢,她隨便從什麼地方都能弄來,沒必要去冒險。

可公爵接下來的話,讓她的表情多少發生了一些變化。

五十萬的誘惑,還是相當大的。

就在蘭達還在猶豫時,公爵再次價碼,“一百萬,匿名賬戶.”

“我相信能開出這個價的人,除了我之外,不會有太多!”

公爵已經不想再去猜測蘭達到底在想什麼了,她在第一次沒有立刻回絕而是產生猶豫,那就給她更多錢!一百萬!按照目前布佩恩的普通工人工資,不吃不喝不交稅,大約需要近兩百年才能賺到這筆錢。

哪怕是蘭達自己目前的工資,不吃不喝不用不交稅,也需要差不多五十年!但此時此刻,只需要她點一下頭,這筆錢就能進入她的口袋裡!這讓蘭達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腦袋有些懵,她得考慮一下。

公爵看著眼前的女人,如果她再推辭,或者想要更多,他就離開。

他算過,他要在自己的孫子身上花掉大概一千萬左右的費用,這已經到了他能承受的極限。

不是說他拿不出更多的錢,而是他認為,他的孫子就值這麼多!如果要再多,那不如讓他去坐牢好了,就像律師說的,只要不死就行。

等個二三十年,再想辦法撈出來,那個時候需要的費用就少很多。

一分鐘後,蘭達眼睛微微發紅的點頭答應了下來,“錢到賬後,我會公開發表宣告.”

公爵看了一眼電話,“介意我用一下嗎?”

蘭達愣了一下,然後略帶著歉意的搖頭,“抱歉,這是內部電話……”她不是不想用,只是怕麻煩。

公爵也沒有說什麼,隨後起身,“兩百萬的捐款我們需要一個儀式,另外那一百萬,現在就可以給你.”

他說著拿出了一張卡片,上面有一個銀行賬號,以及密碼,“沒有憑證,密碼支取.”

蘭達伸手接住卡片時心臟都快要從嘴巴里跳出來,她抽了一下,沒抽動,隨即看向了公爵。

公爵直視著她的眼睛,“合作愉快?”

蘭達點了點頭,“合作愉快!”

公爵鬆開手,隨後起身,“準備好後隨時通知我……”說完便離開。

蘭達目送他離開,等房門緩緩關閉,她看著手中的卡片,有一種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快感正在快速的襲擊著她的神經!稍後,她提起電話,撥通了林奇的號碼……另外一邊,幾名律師正在做受害者家屬的工作。

他們在布佩恩大酒店訂了一間豪華房間,並把受害者家屬邀請了過來。

沒有邀請受害者,是考慮到受害者應該還處於憤怒和焦慮狀態中。

在這樣的狀態下,有很大可能會因極端情緒,毀掉他們的談判。

反倒是來自社會底層的受害者家屬,對金錢的渴望更強烈,也更容易說服。

挑選的地點也是律師團隊精心選擇的。

超豪華的酒店能更好的襯托出受害者家屬的卑微,這就像是從鄉下來的農夫小子第一次進入大酒店時的畏畏縮縮。

從人格上,他就低了一等,哪怕他從法律意義上並不比別人下賤,他也會顯得唯唯諾諾,遇到麻煩也不敢強硬的反擊。

這就是律師們要的結果,而他們也的確做到了。

受害者家屬坐在沙發上時就顯得很拘束,當一名偽裝成服務生的律師助手隨意指出他們屁股下的沙發值多少錢時。

夫妻倆人就像是坐在火炭上那樣,有些坐立不安!不多久,兩名律師抵達了這裡,他們開始和受害者家屬談判。

“路上有些堵,讓你們久等了.”

,他沒有說道歉的話,只是解釋了一下為什麼遲到。

如他所想,受害者家屬根本沒有表達對他遲到的不滿,反而表現出一種理解他的態度。

這讓律師的嘴角微微上挑,“那麼接下來我們談一談關於案件的事情.”

“當事人委託我來處理,這委託書……”他展示了一下,這是流程問題,必須展示。

夫妻倆人隨意的看了看,就推了回去,反正也看不懂。

律師並不急忙著收起來,就任由它放在茶几上,“你們應該還沒有找律師吧?”

夫妻倆人對視一眼,不太清楚律師的意思,男人點了一下頭,“是的,我們正打算找律師,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不給男人說完話的機會,律師就開口了。

“難怪你們要求一千萬的賠償,你們可能不太明白,你們的行為已經涉嫌敲詐勒索!”

“如果你們有諮詢過律師,他們肯定不會建議你們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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