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聽見這個聲音時希克斯就知道電話另外一頭的人是誰了,一個和他保持了一段時間的特殊關係的應召女郎,還是非常親密的那種。

軍隊的環境很艱苦,聯邦軍隊的環境更復雜。

一個奉行“逃避主義”的國家的軍隊是什麼樣子?以前有人報道過,體罰,虐待,侵犯,這種事情幾乎遍佈整個軍隊!後來有人想要作出一個系列報道來揭開這層黑幕,不過這名發下宏願的記者很不走運的被人持刀殺死在浴室中。

那是一場入室搶劫,隨後殺人犯被抓捕了,在審訊期間,他招供了自己這麼做的目的。

“我聽說有很多人給他募捐了很多錢,讓他去做什麼報道,我的女兒得了重病,我需要錢.”

“我希望他能借我一點錢,順帶著報道一下我正面臨的困境,但他不聽我說,還不斷的讓我滾出去,甚至還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不得不殺死他,我還需要為我的女兒籌集看病的錢……”人們在最初的憤怒,震驚之後,開始變得寬容和理解,弱者總是能夠莫名其妙的得到大多數人心理上的憐憫。

最終法官以二級謀殺罪判了他六十年監禁,同時也因為這件事,一傢俬募慈善基金會宣佈將免費為這個女孩提供治療。

一切似乎都變得完美了……除了那個被殺死在浴室中的記者,人們在人道圓滿的大結局裡忘記了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人們只顧著感動自己了。

這實際上也足以反映出軍隊記憶體在的很多問題,強者的矛盾往往是對外的,只有弱者的矛盾才是對內的。

那個時候的聯邦,就是弱者。

希克斯並沒有特別出色的個人能力,他進入聯邦軍隊之後很不幸的和大多數新兵一樣,被老兵們各種惡作劇,各種虐待。

有些你可以理解成為那種“我他媽歡迎你加入我們”那種,有拉花,有綵帶,最多就是被香檳噴一臉的。

但也有些是惡毒的,是凌辱的,是羞恥的。

在度過了最初的階段之後,據說他依靠透過嗦某人的什麼東西逐漸得到了晉升,在他退伍時已經是上尉軍銜了。

他從軍隊出來之後在一些人的介紹下加入了保守黨,並且在保守黨的幫助下成為了一名律師。

他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看上去一切都很完美。

可實際上,他還隱藏著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小秘密,一些無法說出口的秘密。

在軍隊的那些年時間裡,他在受虐和虐待別人這兩件事上上癮。

那是一個簡單又瘋狂的環境,這兩件事實際上都代表著權力的更迭,從被支配的人,到支配別人的人。

可回到了正常的社會里,他找不到人來虐待他,也找不到人去虐待,他只能透過花錢的方式。

他和一名普通的應召女郎保持著長期的這樣的關係,有時候他是被虐待的那一方,有時候他又會傷害那個女人,以此來滿足他扭曲的心靈。

直到今年年初,黨內認為他的形象不錯,背景也不錯,軍人和律師的身份給他增加了太多的形象分,支援他競選州參議員,他才斬斷了和這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為了讓這個女人閉上嘴,他給了這個女人五萬塊,並且給她安排了一份工作。

看上去好像他是一個很有情意的人,實際上安排工作的本意是更好的監視這個女人,如果出現問題,他也能及早的發現。

只是後來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以至於黨內給他制定的目標從州參議員變成了州長,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此時他聽見這個女人打來電話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女人要要挾他。

這很正常,他是熱門的州長競選者,如果她想要再賺一點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這個時候給他電話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希克斯一瞬間想了很多,“抱歉,我聽不出你的聲音,你是誰?”

女人愣了一下,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可緊接著希克斯就拒絕承認認識她,“你一定是打錯了電話,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女士,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打電話給警察,他們一定能幫助你、”他沒給這個女人更多的機會,“我要休息了,女士,祝你晚安……”希克斯掛了電話之後又快速的提起了電話,他撥號的動作猶豫了一下,隨後撥通了競選辦公室應急官員的號碼。

每個候選人,都會有一個競選辦公室,當然城市議員不需要,但市長,州議員和州長都是需要的,他們都有。

這個應急辦公室官員的作用就是負責處理一些會影響到競選的事情,他們就像是清潔工,或者裁縫,修修補補,讓他們的僱主始終保持著體面。

希克斯把事情說了出來,他隱藏了其中一些內幕,比如說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獲取快樂的方式,只是說是普通的應招關係。

應急辦公室的官員聽完之後沒有當作一回事,“老實說女票女昌比出軌好,如果事情鬧開了,你記得說那是應酬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會盡快搞定.”

應急辦公室的官員把事情又告訴了競選辦公室的組長,後者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但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種事情在聯邦的政客團體中很常見,人們總是說錢權交易,其實有時候有些人的確在物慾上沒有過分的慾望,他們不追求數字的變化。

所以這個時候性賄賂就成為了另外一種選擇,他們經手過很多類似的事情,都沒有出事情。

希克斯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自己也沒有考慮得太多。

而另外一邊,女人掛了電話後有些茫然,她本意是告訴希克斯有人在調查那筆錢,但希克斯似乎……有些厭煩她?她不相信他會忘記自己,畢竟現在還有企業給她發工資,她不知道怎麼做才好,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

“女士,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如果你不回答,我會立刻撞開房門……”,這是為了保護被調查的人的規定,有些人被調查時候會選擇自殘或者自殺。

女人猶豫了一下,“噢,不,我馬上就出來.”

女人被帶走了,還有幾名調查員則在搜查房子,尋找有可能的證據。

大約四十多分鐘後,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一聽就是非常不客氣的那種。

幾名調查員彼此對視了一眼,快速的走到了客廳中。

門外的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一邊捶打著門,一邊說著髒話。

他們就是來恐嚇這個女人的。

有時候對付這樣的女人,用比較正面官方的方法不太好用,她們只會越來越沒有顧慮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

反倒是使用一些看起來不好惹的幫派人更有效,生活在社會下層的人都非常的明白幫派的可怕,應招也屬於社會的下層。

當一名警察說出我要**、**、**你時不那麼的能嚇住別人,因為警察代表了正義,他的形象和這些臺詞不太配。

幫派成員說出口就非常有威懾力了,畢竟他們就是幹這個的。

門很快開了,門口的三名滿臉兇相的幫派成員看著門內黑洞洞的槍口,以及那一身印有“聯邦稅務局”標誌的防彈衣,立刻就舉起了雙手。

在聯邦稅務局的審訊室中,女人坐在審訊桌後,一男一女負責審訊她。

他們已經拿到了非常直接的證據,一頁頁的放在她的面前。

“我們調查了一下,你的賬戶中大約有十四萬的資金沒有報稅,你已經涉嫌非常嚴重的偷稅行為,而且我們也有理由懷疑你和聯邦洗錢集團有聯絡.”

“如果你多少明白我在說什麼,最好告訴我們每一筆錢是誰給你的,你用到了什麼地方去,或者你把它們給了誰.”

女人有些愕然,隨後始終保持著沉默。

像這樣的嫌疑人稅務局遇到過太多,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開口,只是人剛進來,不太適合直接上措施。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了,是兩名特工。

是的,稅務局有特工,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還有戰車和軍隊呢,誰又會覺得奇怪呢?兩人一進來,就對正在做工作的兩人指了指門口,“這件案子我們接手了.”

那名男調查員有些意外,“合適嗎?”

其中一名特工正在脫外套,他一邊把外套掛在牆壁上,一邊回答道,“局長批的.”

兩名調查員隨後對視一眼,知道這裡面的情況可能非常的複雜,起身離開。

門,又重重的關了起來,女人感覺到有些寒冷,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悶。

那名已經脫掉了外套,摘掉了領帶,正在翻襯衫袖子的特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看起來你應該明白這件案子有些特殊,你是一個局外人,我奉勸你最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可以轉為汙點證人,我們可以幫你申請免刑或者居家執行,別為別人的事情,耽誤了自己!”

女人沒說話,下一秒,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胸上!疼痛幾乎撕裂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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