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號徵調法案》的起因來自於一場小規模的騷亂。

聯邦很早之前就存在移民了,當時還允許勞工移民,一些人想著要在聯邦尋找機會的外國窮人來到了這個國家。

他們來了之後發現,聯邦並不像是他們聽到的那樣,這裡根本就不是天堂,反而是地獄。

當時聯邦的企業家,商人,僱主,對這些移民的態度比較惡劣,往往會更殘酷的壓迫剝削這些移民。

相較於本地人找工作的便利性,勞工移民們對自己的工作更加的珍視,即便他們知道自己所受到的待遇是不公平的,不合理的,他們大多也不敢聲張。

更不敢訴諸於法律,他們害怕丟掉工作,那會讓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徹底的絕望。

除了資本家在壓迫剝削他們,本地工人們對他們的態度也非常的惡劣。

有一次移民勞工在受到本地工人刁難之後引發了衝突,衝突很快擴散開,地方警察局因為人手不夠,致使了多人受傷,數人死亡的慘劇。

這起案件引發了一個有關於執法人數問題的討論。

聯邦絕大多數警察局的警員數量都比人們想象中的少得多,警察並不是一個好工作,很多人情願當管道工也不願意當警察。

招募人手困難幾乎是所有警察局共同的問題,特別是一些比較混亂的城市,就更難招募到足夠多的人手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執法人員,一旦突發一定規模的騷亂等問題時,依舊會出現無法及時控制局勢的問題。

於是在多方的解決之下國會透過了這個徵調法案,當面臨一些具有危險性的突發群體性案件時,地方警察局可以憑藉這個徵調法案,徵調一些願意配合執法部門執法的普通人。

這些普通人被徵調期間可以合法的使用自有並經過登記的槍支,也能使用警方發放的槍支,並在最少兩名執法人員的視線中,具有等同於執法人員的執法權。

簡單一點來說如果有必要的話,普通人可以客串一把執法人員執法,並且擁有大部分的權力。

這個法案透過之後用到的次數幾乎可以說一次都沒有,但這並不妨礙它存在。

聯邦有很多法案就是這樣,因為某一件孤立事件被立法透過,但透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

人們不怕這些法案不被用到,他們只害怕再發生相同的事情,會犯和上一次同樣的錯誤!有了這個徵調法案,黑石安全的員工就合法合理的具備了執法權。

經過特魯曼先生的解釋,林奇微微一笑,“這樣剛剛好,也不會引起人們的反感……”總統先生點了一下頭,撥打了一通電話,隨後林奇也去了休息室,他也需要把這件事和公司的主管們說一下,讓他們及時調整策略。

在林奇離開的時間裡,總統先生看著特魯曼先生,“這件事情的發生,對會談有沒有什麼負面的影響?”

他和特魯曼先生的關係很不錯,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他一直非常支援特魯曼先生的工作。

特魯曼先生點了一下頭,不過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憂愁,“有一些,剛才聽了林奇的話,我認為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利用起來.”

“有人在破壞會談,現在誰拖慢速度,誰就有可能和這些人是一夥的……”總統先生愣了一下,“他們中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特魯曼先生聳了聳肩,“其他人我不確定,但蓋弗拉……你知道,他總是見不得我們過的更好.”

“而且你不需要擔心這會成為一個麻煩,或許它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它告訴了我們,還不是我們放鬆的時候.”

“在我們的周圍,依舊有一群人,時時刻刻的企圖打倒我們!”

“這一次的襲擊給我們提了一個醒,我們開始警惕這些人,這是一件好事,從另一面來看.”

總統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我擔心有些人會因此不滿.”

特魯曼先生輕笑著,笑容裡帶著一種輕蔑的態度。

黑石安全在北方的進攻,在安美利亞地區的圍剿都說明了戰爭的殘酷性以及不確定性。

可同時,這也讓他對世界的局勢看的更清楚,絕大多數國家在這個時候他們只會嚷嚷,他們不會冒著被“拖累”的風險去真的做些什麼。

他們只會喊話,抗議!看清了這些國家的虛實讓特魯曼先生在對外策略上也愈發的強硬,不服?可以,來開戰吧。

反正聯邦沒有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戰鬥力還保持的相對完整,甚至因為多了一些軍事裝備,具備著相當可觀的戰爭實力。

以完整的國力和戰爭力去對抗那些剛剛能勉強自己喘氣的國家,特魯曼先生覺得這不是問題。

該擔心的,是那些外國人。

從特魯曼先生的臉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總統先生鬆了一口氣,“這樣最好,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及時通知我,我不想成為最後一個才知道真相的人!”

有了總統的肯定和確認,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更加容易起來。

大批正在休假的員工和本部員工開始朝著事發的城市匯聚,與此同時一些視線也注意到這個小城市裡。

此時,城市市中心的一棟房子裡,查理(妹)被吊了起來。

房主一家人也被綁了起來,他們能夠倖免的原因在於疤臉希望他們能接聽電話,或者應對一些探視者。

現在整個城市都在戒嚴之中,他們中的幾人也受了傷,很難逃出去,只能就地隱藏下來。

疤臉看著房間裡正在包紮的幾人,臉色說不上來是好看還是不好看,總之非常的平靜。

死了五個人,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一直聽說黑石安全的員工有多麼的精銳,可以媲美彭捷奧帝國的陸軍,這種話他始終是不信的。

一個沒有參加過多少次戰爭,歷史中除了屠殺土著也沒有什麼值得稱讚的戰爭歷史的聯邦,怎麼可能培養出強大計程車兵。

現在他見識了,五名同伴因此丟了小命,他也意識到現在的問題有多麼的棘手。

他們抓住了查理(妹),但不一定能逃掉。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畢竟死掉了五個同伴,大家合作了這麼多年,最少的有四五年,最多的有十年了,就這麼死在了聯邦,多少有些悲傷。

疤臉包紮好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站了起來,大步朝著查理(妹)走去。

他的腳步聲驚動了那些還處在悲慟情緒中的同伴們,他們看著他。

只見他走到了查理(妹)面前,然後一拳打在了她的小腹上。

雙手被拴著吊起來的查理(妹)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緊接著開始反胃,嘔吐。

她的雙腿還在不斷的抬高,這是劇烈撞擊後痙攣的表現,她顯得非常的痛苦,臉色也很蒼白。

乾嘔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吐出來,這幾天她也的確沒吃多少東西,一直都處於恐懼當中,沒有什麼食慾。

疤臉捏著她的下巴,問她,“我們死了五個人,如果你不想試一試,最好把你存錢的賬號都說出來!”

查理(妹)緊緊咬著牙關,她有些狠毒的看著疤臉,她沒有說。

她很清楚,一旦自己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是自己死亡的時候。

現在無論是用於給聯邦人,特別是林奇作為一個“交代”,還是她身上存在的財富,她都有活下去的權力。

可一旦她鬆口了,她就喪失了權力。

“看起來你似乎聽不懂我的話!”

,疤臉怒到了極致,他一把撕開查理(妹)的衣服。

此時正值夏天,大家穿的都很單薄……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激發不了人們的慾望,他們剛剛經歷過生死,還在承受著同伴死亡的痛苦,他們的眼裡沒有慾望,只有仇恨。

疤臉把他的匕首拔了出來,捏住了查理(妹)的一部分,“我見過很多很硬的人,但這些人最終都還是開了口.”

“人總會有疲憊脆弱的時候,我們可以嘗試無數次,但只要你鬆懈了一次,你就會輸.”

“抵抗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說出來.”

查理(妹)咬著牙閉上了眼睛,下一秒,ceng的一聲,就像是那些肉鋪上賣牛肉的傢伙用刀子削掉了一小塊帶著牛皮的牛肉一樣。

劇烈且鑽心的疼痛瞬間從一點放大到全身,她的身體表面霎時間遍佈汗珠。

她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她的內心中有一個軟弱的聲音在勸說她——說吧,說吧!只要說出來,就不會痛苦了!可她的理智始終牢牢的佔據上風,清楚的告訴她,什麼時候她開口,她什麼時候就會死。

疤臉看著查理(妹)硬氣的不出聲,他沉默了一會,捏住了她的一隻耳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也許下一次就是你的鼻子,嘴唇,舌頭……”查理(妹)惡狠狠的看著疤臉,“你會後悔的,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還有你的家人.”

“我會把他們一個一個找出來,用相同的辦法,把他們一個個虐待致死!”

“不,我不會殺了他們,我會讓他們一直在痛苦中,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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