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的辦公室裡,兩人已經討論了一段時間,總統先生也逐漸的明白理解林奇這種公平大學的核心。

的確,從某種角度來說學習和工作是一樣的,如果你不願意努力的工作,那麼資本家為什麼要給你發放薪水?這就像是大學,如果你不努力的學校,憑什麼你就能進入大學學習,從而獲得比別人更高的起步環境?公平大學追求的就是公平,從某方面來說它又不公平,因為並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是熱愛學習的。

有很多學生從上小學的第一天開始,就在混日子,一直混到高中畢業,這些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進入大學學習,哪怕教育改革真正的成功了。

隨後林奇又談到了預科大學的想法,這是給一些突然間醒悟的學生最後一個機會,只有兩年,最長不超過三年。

在林奇看來目前聯邦的教育體系下的內容,一個人如果願意花兩年的時間認真的學習,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三年級所有的內容都能學進去了。

只要他們的成績達到了大學錄取的標準,他們就能以大學新生的資格進入大學,接受更高階知識的洗禮。

如果達不到,那麼也只能回到原本的生活軌跡上,找一份體力活,默默接受來自於資本家的剝削壓迫。

他們不是沒有機會,只是他們自己不願意把握而已。

有時候人非常的矛盾,在沒有公平公正的時候他們總是呼籲公平公正快點來到他們的身邊。

等公平公正出現在了他們身邊時,他們有希望公平公正能到他們身下。

喝著外賣的咖啡,總統先生在面前的本子上寫寫畫畫,這些都是他記錄的重要要素,隨後在制定教育改革措施的時候能用得上。

裡面還有一些林奇說的話的句子,有時候演講能用得上。

“你覺得如果在接下來的教育改革中,我們把分數作為一個新的標準增加到教育體系中,會不會產生一些我們預料不到的問題?”

“因為我們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打破常規也許會給我們的事業帶來長足的進步,但也有可能讓人們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從小學到高中再到現有的大學體系中,聯邦從來都沒有過多地追求過分數這個概念。

小學時是這樣,中學時是這樣,大學時是這樣。

這也導致了很多家庭認為面試和興趣大於學習的扭曲價值觀,很多體育特長學生依靠著他們在體育方面表現出的天賦,進入了各所大學。

一些繪畫,或者有著其他怎樣天賦的學生的大學之旅也相對輕鬆一點。

最近甚至有些學校在挑選平民大學生時會把那些英俊帥氣和青春靚麗的畢業生作為面試條件,為大學吸納一些優秀的“基因”!但是無論他們挑選學生的方法方式多麼的荒唐,令人咋舌,在這些中分數永遠都是最不起眼的!有些人可以說所有分數都很低依舊能透過面試入學,有些人每一科都是高分,卻被刷了下來。

現在增加以分數作為唯一入學條件的新規則,肯定會有些人抱怨,或者認為這是教育改革的失敗,總統先生有點擔心。

“該擔心的是那些學生和他們的家長,總統先生,我們提供的有限的公平已經照顧到了大多數人.”

“只要他們能夠認真的學習,而不是想著怎麼才能和拉拉隊長或者四分位上床,他們就有很大機率進入學校.”

“大學不是混日子的地方,那裡是為聯邦培養中高階人才的地方,讓不願意努力的人去承擔不願意努力的後果,讓願意努力的人擔負起建設聯邦的責任,這就是最大的公平!”

“一味的放低條件和標準,是對那些努力的人最大的羞辱!”

一場談話持續了四十分鐘,總體來說總統先生被林奇的想法說服了,他可以先籌備進行前期的各種調查,比如說讓國會的教育委員會先動起來搞點資料出來。

然後再看約克州反應的結果。

其實蓋弗拉皇家學院就是一個以分數為標準的地方,其中很多都是平民階級,只有學習最好的人,才能進入那裡。

當然貴族有不少,但貴族們進去的代價很大,要花很多的錢,這些錢則被用在了各種專案的立項研究上。

蓋弗拉皇家學院讓蓋弗拉在上一個時代中保持著可怕的科技競爭力,直到新時代下聯邦資本推動科技進步,才有所平衡。

由約克州發起的州內教育改革已經開始在全國範圍內引發了一些討論,人們對於教育的熱情和關注比其他事情高得多。

這關係一個家庭的未來。

社會上也有一些所謂的教育學家開始頻繁的出現在媒體面前,大談特談他們對教育改革的看法。

有些人很支援凱瑟琳提出的教育改革,認為面試制度和推薦制度,是聯邦最腐朽,最可怕的,最落後的學閥制度。

但也有人覺得這樣的改革並不好,如果每個人都變成了書呆子,這個世界該多麼的可怕!瞧,他們反擊的方法都那麼的沒有說服力。

社會底層的注意力都在關注著教育改革的一些事情,那對他們來說更接近他們的生活。

社會中上層階級,則把注意力放在了會談上。

也許是聯邦政府發表的一系列強硬態度的演講,“打動”了這些參與者,程序被極大的推進了。

沒有人想要成為“刁難國際和平事業程序”的少數人,更不想要因此成為被打擊的目標。

在八月初,世界發展委員會所有的章程都已經確定下來,剩下來的只有成立大會,和挑選駐地了。

“選擇在聯邦有聯邦的好處,但是選擇在其他中立國也有其他選擇的優勢.”

房間裡,一些人或坐或站,討論著接下來的一個重要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發展委員會,到底在什麼地方成立。

有不少人提議把總部安置在聯邦,原本和林奇溝透過的特魯曼先生似乎也有一些被說服的動搖,於是大家又坐在了一起。

一名特魯曼先生的秘書說完,就看向了林奇。

兩個人關係不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林奇笑著看著大家,“都看我幹什麼?”

大家都笑了笑,有時候他們自己也很奇怪,林奇明明很年輕,可他說的話,做的事,又讓人不得不信服。

這很矛盾,他們也會分析為什麼林奇會有這樣的能力,可總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或許這就是天主的偏愛吧,讓他不需要“經過”就能擁有“經驗”,還如此的準確,令人羨慕嫉妒。

笑了一會,特魯曼先生丟了一支菸給他,“談談吧,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但時間不多了.”

房間裡吹著冷氣,在有空調的房間裡吸菸可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這裡的冷風不迴圈,風口只負責往外送風,吸菸對後續的影響不大。

他點著煙,吸了一口,“如果把這個發展委員會的總部設立在聯邦,對我們的好處無非就是加強了聯邦在發展委員會中的權力.”

“我們可以憑藉著地域性的便利和優勢,更好的掌控世界發展委員會的一些政策或方向.”

大家紛紛點頭,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世界發展委員會毫無疑問,是國際大環境下一個很強力的機構,如果能控制在聯邦人的手裡,那對聯邦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訊息。

“但是放在我們這邊也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聯邦作為世界發展委員會中重要的發起人,重要的控制國,現在這個機構又在我們的國土上,它就會有著過分深厚的聯邦氣息.”

“換句話來說,它會被當作是一個聯邦政府的對外機構來處理,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承擔原本應該均攤給各個國家的運營費用?”

“我們是不是應該為他們的派遣人員的日常生活和工作負責?”

“甚至有時候因為我們在世界發展委員會內的‘形象’太過於立體,在某些可以爭取利益的事情上,反而要回避.”

“否則就會被人質疑它的公平性!”

聯邦人想要把世界發展委員會變成一個“聯邦機構”,但是它本身並不是一個聯邦機構,一旦變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就必須在一些利益問題上進行迴避。

“爭取這些利潤,會讓成員國對我們產生不滿.”

“不爭取這些利潤,這又不符合我們推動世界發展委員成立的目的.”

“所以我認為它放在國內不那麼的合適,如果它在中立地區成立,我們可以以放棄適當的利益作為訴求的手段要求獲得更多的好處.”

“在國內就不行,因為我們退無可退!”

“民眾,世界上其他政府都會盯著我們!”

林奇換了一個坐姿,其實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考慮,但現在有些聯邦人盲目的樂觀,他得稍稍提醒一下。

聯邦人就是這麼的神奇,不是在盲目悲觀的路上,就是在盲目樂觀的路上,總是很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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