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醜陋的人!

保守黨候選人看著略顯陰沉的天空,以及烏雲下那些高舉著“我們不要加稅”標語的抗議人群,一瞬間有無數的想法在心中流淌過。

聯邦的政治就是這樣。

民意,選民,支援率,不一定能夠代表最終的結果,但又是最重要的一環。

這些東西沒有立場,沒有陣營,完全就是看誰的宣傳攻勢更加的猛烈。

有人曾經用“小雞的末日”來形容聯邦的換屆大選,因為每到大選時炸雞啤酒的銷量就會暴增。

吃著這些資本家贊助的炸雞,喝著他們的啤酒,理所當然會跟著喊他們的口號,支援他們推崇的候選人。

直到……換了一個集會地點,吃別人的炸雞,喝別人的啤酒,喊別人的口號。

民意就像是個女表子,誰有錢,誰就能女票一下。

這也是為什麼競選非常花錢的原因,你得找很多具有權威的傢伙,來幫你女票民意。

越是有大名氣的人,越有社會地位的人,越容易取信選民,在深入民意的過程中也越有力,反饋越強。

選民和支援率就在一輪輪宣傳策略中,不斷的來回搖擺。

到最後其實很難去認定在這場遊戲中到底是誰女票了誰?

資本女票了民意?

還是民意女票了資本?

保守黨候選人對這些沒有立場,沒有堅持的人非常的不滿,一點也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他轉過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坐下來,“先生們,面對他們的攻勢,我們該怎麼反擊?”

一個不要命但很令人頭疼的問題,進步黨直接撕開了聯邦政府最後脆弱的體面,把血淋淋的血肉都展現在民眾面前。

聯邦政府已經難以為繼,很難繼續堅持下去。

這個問題他們並不是不清楚,保守黨在國會的席位可能不如進步黨多,但也絕對不算少,作為國會席位第二多的黨派,且對聯邦各行各業深入肌理。

他們很清楚聯邦政府現在真的沒錢了。

但沒錢了,不意味著聯邦政府就要完蛋。

這就像一些資本家,他們也沒錢了,但他們依舊過著奢侈的生活,經營著自己的產業,明明每年算下來都是負資產負增長。

但偏偏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資本的運作有很多都可以直接照搬到聯邦政府身上的方法,比如說負資產運營。

他們需要的是聯邦政府的外殼和權力的核心,而不是聯邦政府到底能不能正常運營這件事!

甚至從更深層次的角度來說,保守黨這些人想要做的,和全球通要做的,沒什麼不同。

只不過他們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儘可能的讓這個“企業”以聯邦政府的形象出現。

所以它是否有錢,是否會負資產,和聯邦政府會不會破產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聯邦政府和資本家們有一套著實有效的辦法,從民眾身上收割財富,並且這種傳統已經持續了差不多三百年。

是的,從聯邦政府還沒有成立的時候,這片土地上只有資本家和冒險家,以及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要滅絕的土著做主時開始,他們就已經有規模的收割平民財富了。

甚至可以說,維持聯邦政府在破產邊緣,對保守黨接下來的很多工作都很好做。

因為它要“活”,就必須拿出一些核心利益去“交換”,從而實現權力的轉移,做權力的竊賊。

但這一切,都不能曝光。

因為選民,民意,支援率,是貪婪的同時,也是敏感的。

當然這裡不是說它更容易“我他媽去了”,而是指納稅人的某些偏執情緒。

總統府的茶水間因為咖啡機問題搞得總統都得喝外賣,如果保守黨政府不能夠解釋得清楚“你們憑什麼他媽的即將破產還能繼續運營下去”這個問題。

民眾們就會始終對保守黨的參選存疑。

敏感,多疑,又無能,偏偏現在還要照顧這群蠢貨,保守黨候選人的情緒自然不會太好。

他的競選團隊負責人給出了一個自己的意見,“現在民眾們的焦點已經被吸引到了這個上面,我們想要回避它就很難.”

“大選中任何決策都會引來一系列的動作,如果我們迴避了,那麼它就會成為一個攻擊我們的點.”

“所以我們不僅要面對它,還要正面的回應社會.”

保守黨候選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先不管這個傢伙是否能夠拿出一個合適的預案,但至少從他的態度方面來說,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說說你的想法.”

負責人拿出了兩份檔案,交給了保守黨候選人,以及坐在角落裡始終沒有說話的保守黨委員會主席。

“根據我們所瞭解,聯邦政府的賬戶上還剩下幾百億,這部分資金目前儲存在財富銀行中.”

“它原本分散的儲蓄在六大行裡,但因為黑石銀行和全球通吞併了六大行重組了財富銀行,這筆錢自然的就匯總在一系列的政府賬戶中.”

“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把這筆錢想辦法從全球通的手裡拿出來.”

“比如說我們以《反壟斷法》為理由推動成立一家新銀行,並想辦法說動民眾支援將一部分資金轉入新銀行中.”

“這部分工作需要國會方面支援……”

保守黨委員會主席一邊看檔案,一邊點頭,“我會安排的.”

負責人繼續說道,“只要一部分錢轉入了這些銀行,不再完全受到財富銀行的監管,我們就有更多的操作餘地.”

“還可以想辦法引入企業作為奧援,進步黨他們不是說要讓企業承擔更多責任嗎?”

“我認為這個觀點並不和我們的競選策略有衝突,我們的目標是繼續維繫聯邦政府的運作,適當的引入企業的力量和我們的目標不衝突.”

“有企業的加入,加上對資金方面的一些操作,我們就有辦法說服一部分人重新回到我們這邊.”

“其實外面的那些人們他們需要的根本不是真相,而是我們的態度,我們的解釋,以及滿足他們在整個大選中的參與感!”

這個競選團隊的成員有不少年輕的面孔,但它不是一個新團隊。

它誕生了接近一百年,從第一代成員到現在已經經歷了好幾批人。

他們一共操作了七名總統成功勝選,同時所有成員都有著深厚的政治背景,活躍在政治舞臺上。

所以他們比一般的團隊更能釐清競選的脈絡。

看著所有人都在思考,他也留下了一段思考的時間。

大概兩分鐘後,他為自己的發言做了一個總結。

“民眾們要的不是真相,我們也不需要給他們真相,只要告訴他們我們正在做的,就是他們所希望的,這就足夠了!”

“等過了最後一天,誰都不會在乎他們是不是會發現什麼.”

“而且我們這麼做有一個好處,能夠讓全球通的壟斷行為再次受到社會和選民的集火.”

聯邦人對壟斷行為很反感,因為大多數普通人都是壟斷行為的受害者,加上政府的宣傳,社會的風氣,以及他們的敏感體質。

在這個時候讓林奇的全球通陷入壟斷風波甚至是訴訟當中,很顯然會對接下來的大選有正面的幫助。

至於得罪不得罪林奇?

這個問題其實從他們決定嘗試改變現狀開始,就不是問題了!

這是大選,神聖的大選!

哪怕那個人是林奇,是站在他背後的眾多進步黨政客,他們都必須按照遊戲規則來!

只要能贏,威脅就自然不是威脅了。

如果贏不了,其實也不在乎威脅不威脅的問題!

保守黨候選人考慮再三,認可了這個操作,“那就給林奇找點事情做.”

“另外看看有沒有人再成立一家銀行,來為財富銀行分擔一下壓力和責任.”

“至於精簡的政府配置,你們儘快給我一個計劃,我最遲明天就要在媒體面前回應這些問題.”

“如果太遲了,對我們的事業會有影響!”

等競選團隊離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時,房間裡只剩下保守黨候選人,和保守黨委員會主席。

“你認為他們的策略如何?”,保守黨候選人問道。

委員會主席點了一下頭,“不能說有多好,但至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已經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最好了.”

“試圖對抗林奇並不只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想辦法再團結一些願意抗衡林奇的勢力.”

“財團,大資本家,或者民間宗教組織,都可以.”

“對他來說這可能只是一場宣戰,但對我們來說,這是最後一場戰爭.”

“我們輸不起,也不能輸.”

保守黨候選人認可了這個觀點,他剛準備說什麼,突然又沒有說出來,露出了遲疑猶豫的神色。

保守黨委員會主席沒有催他,而是安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我聽說凱瑟琳上大學的機會是林奇透過贊助大學獲得的.”

把矛頭指向競選對手一直以來都是選戰中最普遍的做法,只不過他不確定該不該這麼做。

一旦要這麼做了,就意味著真的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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