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受不了康納那種令人感覺到有些不適應的場面,所以他拒絕了,並希望康納能夠獲得快樂。

對於林奇的祝願康納全盤接受,其實一開始他也不太適應,但適應了之後,就會發現其實這沒有什麼。

對於一個沉迷於愉悅的人來說,康納其實已經不在乎誰是誰和誰了,他要的只是極制的放縱享受帶來的極限快樂!

在康納已經充滿期待的等待著晚上的派對時,迪蘭德已經推開了保守黨委員會主席,前任黨鞭的辦公室的門。

他敲了敲門,站在門外,“有時間嗎?”

黨鞭看著這個年輕過分的臉,想著這幾個月來他幾乎不需要自己提醒就能夠獨立完成幾乎所有的工作,心裡就有些懊惱。

你他媽有身份有背景早點說,現在突然加入了董事局,保守黨內那些被林奇壓制下來的反對派,又開始對他不滿了。

連他媽自己人的身份都搞不清楚,這是不是意味著保守黨快要完蛋了?

也許迪蘭德就是林奇,或者康納安插進來,徹底解決保守黨的一枚棋子!

他們有理由憎恨黨鞭的不作為,在迪蘭德到來之前他才掛了一通打過來罵他的電話。

那個狗孃養的罵的很難聽,他現在脾氣也不是太好。

哪怕他是個老好人,一直被罵也不會脾氣好。

黨鞭考慮了那麼幾秒,然後點了一下頭。

迪蘭德走進了辦公室,在沒有得到黨鞭同意的情況下就走到了不屬於他的位置上坐下,然後推開煙盒,拿出一支菸夾在手中,“……,有火嗎?”

黨鞭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像是很多次遇到了相同情況那樣開始摸口袋,但他卻沒有從口袋裡找到打火機。

迪蘭德指了指他的馬甲,“肯定又被你放在了裡面的口袋裡.”

黨鞭愣了一下,一伸手,就摸到了打火機,一邊笑著走過來,一邊說道,“還是你清楚……”

叮的一聲,打火機被推動,簧片發出的清脆但極具韻味的顫聲在辦公室裡迴盪,黨鞭的表情卻凝固住了。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迪蘭德年輕過分的臉,手有些微微顫抖,甚至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自己很少抽菸,同時為了維持自己體面的風度和儀表,所以他會把打火機裝在馬甲的口袋裡——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聯邦的正裝相對於蓋弗拉正裝的剛剛好,要顯得寬鬆一點,這也是聯邦人追求自由和享受的一種表現。

蓋弗拉的正裝說剛剛好就是剛剛好,甚至會看起來有些……緊繃的感覺,但這也能夠讓那些較好的身材被體現出來。

聯邦人的正裝更像是休閒裝,鬆鬆垮垮的,這也是為什麼那些買成衣的人穿正裝會給人一種很滑稽的感覺。

他們和衣服永遠不可能配套,不是瘦了一點,就是大了一點,只有定做的才能剛剛好。

而即便是剛剛好的正裝,如果口袋裡放一個純銅的打火機,也會讓衣服變形。

這不利於黨鞭維持自己的形象,所以他會把打火機放在馬甲的口袋裡,這樣外面的正裝就不會一邊高一邊低。

在整個保守黨能夠讓他親自為對方點菸的,除了黨派領袖,委員會主席,幾名候選人之外,也就剩下個黨派發展辦公室的主管了。

他們和黨鞭的關係都很難簡單的描述清楚,表現的其實並不親近,在別人面前,但私底下關係還是不錯的。

特別是後來的這位委員會主席證明了他在政治方面的能力並不比前一任差,哪怕黨鞭嘴上不承認,心裡也是服氣的。

否則他也不會繼續幹這份工作了。

此時這種熟悉的感覺又上心頭,在那麼幾秒鐘的發呆後,他又向前了一步,“我以為你死了.”

他說話的時候稍稍有一些顫音。

畢竟前一任委員會主席聯合保守黨候選人試圖刺殺凱瑟琳失敗後,他就選擇了自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吸菸的迪蘭德依舊沒有吸菸,煙霧在口腔中轉了一圈,如同柯樂芙那樣,然後吐了出去。

“我看到了相片……”,黨鞭收回了氣嘴已經有些發燙的打火機,表情有些古怪,“……你的腦殼上有一個大洞,我不認為那樣的你能活下來.”

迪蘭德歪了歪頭,“但你肯定沒有從那個洞往裡面看,裡面並沒有我的腦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你可能不太清楚,現在有一種手術可以讓我們直接把大腦移植到新的軀體上,從而實現……你看到了,就是這樣.”

黨鞭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可怕的技術,你能夠……你怎麼證明你是你?”

迪蘭德哈哈的笑了幾聲,“我並不需要他們相信,我就是我,我只要讓他們看見,我回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這就足夠了!”

“聽著,我比你更瞭解這些人,我很清楚他們要什麼,只要給他們足夠多的奶嘴,他們就會安安靜靜的聽你說話.”

“所以我是誰,一點也不重要,哪怕我是林奇的人,對他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只要利益給足了,就算讓他們變成林奇的人,他們也不會抗拒!”

黨鞭攥了攥拳,“我該說歡迎回來嗎?”,他的表情很複雜,他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黨派委員會主席的位置,可能坐不久了。

沒有坐上去之前覺得它不是一個好位置,甚至多次推辭林奇讓他成為委員會主席的想法,但真的坐上去之後,要離開它,又有一點捨不得。

也許是看出了黨鞭複雜表情背後隱藏著的東西,有欣喜,有放鬆,有不捨,有釋懷……

迪蘭德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別想的那麼糟糕,我不是來奪取你的位置的,我們依舊會成為搭檔,只不過這一次,我們需要不同的身份.”

他說完停頓了一會,提起了電話,把聽筒給了黨鞭,“打電話,把他們都約出來,我們需要儘快搞定林奇交給我們的任務.”

“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並且短時間裡不會有一下次,我們必須儘快讓人們知道,‘我們(保守黨)回來了’!”

黨鞭聽完之後很振奮,他其實很適應這個工作,就像是一臺沒有什麼感情的機器,別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並且嚴格的去做!

一個個電話不斷的播出去,迪蘭德手中的香菸卻始終都沒有再吸,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它燒完,燒成灰,然後滾落在地毯上!

“我……”

“回來了!”

敲門聲讓斯蘭妮有些神經質的猛地站起來,她看向站在臥室門口的丈夫,表情有些……扭曲。

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男人走了進來,摟住了她,“你可以拒絕,康納和我談過,任何時候,只要我們喊停,一切就都會停下來.”

其實這件事很難停下來,當他的公司的總裁和董事會知道他要帶著斯蘭妮去參加康納的派對時,就給他下了死命令。

一定,一定要滿足康納所有的要求,哪怕他要求當著他的面上了斯蘭妮,還要他幫忙喊加油助威,他也必須硬著頭皮完成下來。

全球通集團太大了,為它工作的企業太多了,並且還有很多企業正在為這些名額搶破頭!

如果想要利潤穩定,業績提升,就必須有集團公司的中上層照顧他們。

但那些人,就算是一萬個加起來,都不如康納一個!

他們這些人可不會說得那麼委婉,要麼聽話,要麼捲鋪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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