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警察找到你們那邊?”

桑切斯斜睨了一眼他的總裁叔叔,提著電話離開了這個房間。

站在走廊中,聽著手下的彙報,他的太陽穴一鼓一鼓的,這是情緒即將爆發的表現之一。

他安排手下把總裁先生的家人都抓起來,考慮到不影響到別人,還把他們送到了別墅的地窖中。

那個地窖是用來窖藏各種酒精飲料的,這種地窖不只是單純的在低下挖一個房間,還要考慮到恆溫的問題,所以是多層的地窖。

在地窖中開槍別說外面能聽見槍聲了,就算在裡面丟一個炸彈,外面也只會能聽到一些輕微的悶響。

同時在那個地方處理屍體也很方便,只要把屍體都丟進酒桶裡密封好,在沒有人去取酒的情況下,誰都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死了,還是失蹤了。

可偏偏的,現在有警察找上門,這讓桑切斯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手下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驚動聯邦的警察。

電話另外一頭的反饋很及時,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但警察還是來了。

一旦糾纏交火,想要離開?那純粹就是做夢,警察的支援只會越來越多,甚至有可能會動用民兵和警戒區的軍隊。

畢竟,這裡是布佩恩,聯邦的核心!桑切斯有些頭疼的來回走了幾步,“儘快離開那,想辦法走,不要和他們糾纏!”

說著他掛掉了電話,他不想再聽見這些人的聲音。

桑切斯平靜的臉上看不見什麼憤怒,只有一些厭煩,他來回走了幾步,狠狠的把電話摔在了地上,然後回到了審訊室中。

他大步走到總裁先生的面前,揪著他的衣服,“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

總裁先生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笑,可仔細看看又不是。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看起來好像的確發生了……”警察的出現帶給了桑切斯太多的被動,就在他準備加把勁的時候,他的手下闖入了房間裡,“上校,有警察過來了.”

上校是桑切斯在馬裡羅時的軍銜,作為軍閥的長子,活了這麼久都沒有死於各種意外,他也累積了足夠的功勳。

上校就是目前軍閥體系中除了將軍本人之外,最高的軍銜了。

桑切斯回頭看了一眼手下,又看了看總裁先生,轉頭就走。

無論是誰在營造這種局面,不管是他的叔叔總裁先生,還是有其他人這麼做了,他都無法把總裁先生從這裡帶走。

一旦警察在他的車上發現了總裁先生,他自己都走不掉。

也在這個時候,他明白了總裁先生說的那件事,他做錯的那件事,他犯了罪。

這裡也是總裁先生的居所之一,警察找過來很正常。

桑切斯離開的很快,他們前腳走,後腳警察就找到了這裡,在路上他們還擦車而過。

很快布佩恩就開始流傳一條訊息,每時每刻的總裁慘遭綁架,遭到了嚴厲的酷刑,他的家人更是遭遇了不測,只剩下他一個人——前半句聽著的確挺慘的,但後半句聽著怎麼好像是一件好事?布佩恩的這些富豪們每年因為離婚案件就要割讓總計數億的資產給他們的另外一半,大多數富豪如果不是膽子不夠大,他們早就僱傭殺手幹掉自己的妻子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人們還是在關心著總裁先生受到的對待。

一些富豪立刻發聲,希望警察能夠嚴抓此案,儘快抓到行兇者,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總裁先生也被送到了醫院裡接受最好的治療,不過他的情況不太好。

“手臂的問題還能恢復過來,身上的一些外傷我們都有應對的方法,但是……”,病房內的醫生低頭再次確認了一下報告,“你的蛋蛋我們就沒辦法為它做點什麼了.”

“它被剝取的時間太長,我們檢查過你的袋袋,切斷的組織已經萎縮,並且你被剝離出來的蛋蛋……”“它們已經碎了.”

醫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都感覺到自己下半身有點墜痛感,這狗孃養的綁匪真的沒有人性。

不僅殺了總裁先生的全家,還讓他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這也意味著他不可能再有後代。

他所有的財富,就都沒有繼承人了!哦,好像聽說他有侄子之類的,真是幸運的傢伙們。

正在感嘆人生命運變幻無常,感嘆總裁先生侄子的運氣好的爆的醫生肯定不會相信,這些都是總裁先生的侄子做的。

總裁先生面無表情的看著醫生,醫生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

“另外你下面……有大面積的電傷,我會給你開足夠劑量的止疼藥,等它們水腫結束之後大多數功能都還有恢復的可能.”

“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需要打激素……”總裁先生嘴唇動了動,“滾!”

“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滾!”

他抓著枕頭朝著醫生丟來,醫生聯邦做著退讓的姿勢,離開了房間。

他一點也不生氣,看在錢的份上,同時他認為這可能和總裁先生體內激素紊亂有關係,他會變得更容易情緒化,因為他的體內激素平衡被打破了。

總之有錢人做什麼都值得原諒,因為他們有錢。

躺在床上的總裁先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活了下來,這是唯一的好訊息。

至於家人……其實他還有,從他哥哥弄死第一個和他們一起起家的戰友之後,他就留了心眼。

蛋蛋沒有了,沒有關係,另外一個小傢伙的功能還在,他依舊可以享受快樂,這就足夠了。

孩子什麼的,就算真的全都沒了也無所謂,只要他還有錢,這個世界上就有數不清的人想要喊他爸爸。

他正在考慮著如果應對官方的調查。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總裁先生根本抑制不住自己體內翻湧的怒氣,幾乎是吼叫了出來,“我說了,滾,不要打擾我.”

門開了之後,林奇站在門口,“這肯定不是對我說的話.”

總裁先生愣了一下,想要掙扎著坐起來,但他的下肢受傷太過於嚴重。

長時間間斷性電擊讓他下肢嚴重的水腫,加上各種傷口,他想要坐起來都不那麼容易。

“當然不,林奇先生,我以為是那些醫生和護士.”

他說著又有一些好奇,“你是……怎麼進來的,我來的時候周圍都是調查局的人.”

“我說我們是朋友,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朋友,他們就讓我進來了.”

林奇沒有說實話,他只是出示了自己安委會特別顧問的證件,聯邦調查局的人就把他放了進來。

雖然從某種角度來說特別顧問差不多就是個臨時工,可顧問就是顧問,等級並不低。

總裁先生知道林奇沒有說實話,他也知道只有傻子才會戳穿這個問題,“快請坐,林奇先生,請原諒我沒辦法起來迎接你.”

林奇走到床邊,他把一朵從其他病房門口“順”來的鮮花放在了床頭櫃邊上,順勢坐在了旁邊。

“你所遭遇的,和桑切斯先生有關係?”

明知道這就是真相,他還是這麼問。

總裁先生也不隱瞞,點著頭說道,“的確是這樣,他想要我手裡的股票,逼著我去籤那些轉讓協議,但我沒有那麼做.”

“他們……他們就殺害了我的家人!”

一時間總裁先生的兩眼就變得通紅,淚水也在他的眼眶裡打轉。

“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非常的震驚,如果有什麼我能夠幫助你的地方,請一定及時告訴我!”

,林奇適當的表現出了他仁慈憐憫的一面。

可緊接著,他又說道,“其實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一點,那就是你手裡的那些股份上……”原本還打算哭出來的總裁先生頓時警覺起來,已經醞釀好的淚水也被淚腺吸了回去,“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林奇先生.”

林奇翹著腿,雙手自然的交叉落在他的腿上,“我的意思是也許你可以把一部分股份轉讓給我,這樣我就可以為你分擔一些風險.”

“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我認為你可經受不起第二次折磨了.”

總裁先生一肚子髒話正在輪番的問候林奇,他的表情變來變去,權衡著這其中的利弊關係。

林奇這個時候來提出這種想法,絕對不是突然間的想法。

剛經歷過多重的傷害,總裁先生需要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看著總裁先生的沉默不語,林奇繼續用那種像是閒聊時平淡的語氣說道,“這就是問題的核心,只要股份在你身上,你就永遠擺脫不掉這些噩夢.”

“不過我可以幫你……”總裁先生氣勢不是很足的反駁道,“如果每時每刻的股份都落在了你的手裡,我的哥哥就不會再向你供應菸草,他們有可能會重新扶持一家公司.”

“這就是為什麼你還會受傷的原因!”

,林奇很不客氣的抬手指了指總裁先生,“你還那麼的幼稚.”

“他不願意供應,就換一個願意供應的人,馬裡羅有那麼多的人,我相信會有人願意為了索爾,跪倒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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