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這個問題我們需要跟進一下……”開口的是空軍中將,也是聯邦空軍成軍之後的第一位中將。

海軍想要把空軍變成海軍的一部分,陸軍也是這麼想的,雙方吵來吵去,最後吵出來一個空軍。

但是這件事並不只是單純的把聯邦的軍隊分成了海陸空三軍那麼簡單,而是變得更復雜了一些。

比如說有路基空軍,海基空軍,也就是隸屬於陸軍的空軍部隊和隸屬於海軍的空軍部隊。

同樣的,空軍自己也有地面作戰部隊,也就是空降軍團。

當然他們目前還沒有空基的海軍,不過以後有可能會有,隨著大型運輸機的研發,也許有可能會有……可能吧!這次從林奇這邊訂購的飛機,到空軍手裡的只有一部分,理由還很充分。

首先中途島計劃是屬於海軍的軍事計劃,沒有道理突然轉交給新成立,連框架都不完善的空軍,那麼這批飛機中拿出至少三分之一到一半交給空軍沒問題吧?然後陸軍也要一部分,在北方防線佈防也需要飛機預警和攻擊,更何況現在軍方在推進地海空戰略一體推進模式。

那麼留給空軍的飛機,就不那麼多了,幾百架。

雖然這裡面還有其他航空公司的飛機,比如說蘭英的轟炸機和運輸機,但這些終究是少數。

黑石航空和他們的飛行研究所已經證明了在飛機方面,他們才是專家,軍方就不太可能在蘭英身上浪費大把的錢。

除非他們能夠在技術和效能上趕超黑石航空的機型,否則軍方不太會繼續加大蘭英方面的訂單。

畢竟接下來就是戰爭時期,所有的飛機都要被軍人駕駛著上戰場,這個時候買一些不那麼先進,或者說不夠先進的飛機,這是對聯邦納稅人繳納的財富的浪費。

也是對那些忠於國家,願意為國家上戰場的軍人的傷害!蘭英方面也很清楚這一點,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戰鬥機方面的研究,轉而向已經有了一些成果的轟炸機和運輸機方面加大研究力度。

爭取避開黑石航空的核心競爭力,從側面找點贏利點。

總的算下來,一個空軍所擁有的服役中的飛機還沒有陸軍和海軍的多,那這就有點不太像話了吧?那麼空軍接下來,是不是也能補充一些各型別的飛機?在面對這些選擇的時候,你不站出來為自己主張自己的利益,不會有其他人幫著你說話。

每個人都盯著預算,你多一點,別人就少一點。

總統先生微微一愣,隨後就隱約的意識到了一些,他瞥了一眼空軍的中將,點了一下頭,“有結果後以詳細的書面報告形式給我一份.”

他打算在這方面幫把手,總統先生很清楚自己逃不掉的,等現在的一些事情冷卻下來之後,他那些事情,還是會被一些人提起的。

介入別人的婚姻,破壞別人的家庭,就算你是總統先生,也不能被人們所原諒!而且黨內委員會已經有了決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特魯曼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再進一步。

所以總結一下,他要退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有時候人不可能完全的控制住自己,就那麼一瞬間的,無法控制的衝動,就把一些事情破壞得乾乾淨淨。

至於後悔或者不後悔什麼的,他倒不是很在乎,自己在位期間已經讓聯邦的經濟有了顯著的恢復,雖然談不到恢復到大蕭條之前的情況,但是比起他接手時已經好了很多。

軍事,民生,外交,幾乎都是滿分的答卷,他不認為自己是灰溜溜的離開的,至少他不是失敗者。

在離開前,他趁著自己還能做點什麼,手裡還有點權力,為什麼不方便一下別人呢?也許別人以後就能方便一下他的家人,他的孩子,或者親人什麼的。

聯邦上層社會的關係,不就是這麼運轉的嗎?你幫我,我幫你……從國防部離開之後,總統先生的車子直接轉去了城外,克麗絲和她的丈夫已經被抓住了。

鄧肯家族滅亡時,這對夫妻意識到大事不好,已經潛逃。

其實他們和鄧肯家族的關係並不密切,也談不到什麼深度,完全就是互相利用。

可是從官方的角度來看,他們有大額的資金流動,那就一定是有事情的。

而且他們還曾經一度被“邀請”到鄧肯家族莊園去,還和傑魯諾先生單獨見過面,他們說不定也參與到了鄧肯家族的犯罪中。

前幾天,在他們打算離開聯邦時,在海關被抓住了,隨後被送回了這邊。

在把他們送去調查局之前,克麗絲想要見見他。

他本來不想見這對夫妻,但是後來……又願意見一見他們了,而地點就在郊外的一處沒有人居住的別墅中。

再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總統先生並沒有太多的憤怒。

出問題,他也需要承擔一些責任,並不完全都是克麗絲的錯。

但是她又的確出賣了自己,明明他應該憎恨這個女人,可見到落魄的她時,反而沒那麼的生氣了。

他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我聽說你要見我.”

克麗絲臉上帶著對未來的恐懼,她想要靠近總統先生,但是被一旁的安全人員的眼神制止了。

她雙手無處安放,就像是此時她的內心。

“他們要把我們帶回去……”總統先生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總會做錯事情,既然做錯了,就應該承擔責任.”

道理是這個道理,道理人人都懂,但是並不是人人都願意為道理買單。

克麗絲哀求著,“我們沒有做錯什麼……”“這些都是傑魯諾……逼我們做的,我們實際上也是受害者!”

本來夫妻倆人還覺得傑魯諾先生以及鄧肯家族非常的厲害,但是轉眼間就徹底的滅亡了。

這讓他們很驚恐,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名鄧肯家族的成員被槍決。

作為出賣總統先生的核心參與者,他們非常的驚恐,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什麼地方。

也許會死?在聯邦,各種針對國家高層的陰謀論總是能搞出各種新花樣,像是權力殺人什麼的更是很普遍的猜測。

他們有可能要把總統先生搞下臺,那麼在總統先生下臺之前,弄死他們是不是有這樣的可能?總統先生面帶著微笑看著克麗絲,他還能想象得到這個女人身體的柔軟,肌膚的柔軟,但此刻他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慾,只有一種超脫的,以更高層次俯視的心態。

“我不會因此遷怒任何人,我剛才說了,我們犯了錯,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不應該逃避,也逃避不了.”

“克麗絲,這不怪你,犯錯的實際上是我,我不應該那麼做.”

“我應該控制住我自己,所以無論未來我會接受怎樣的懲罰,我都不會反抗.”

“這就是對我所犯的錯誤的最好的裁定,你也一樣.”

他說著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中,拍了拍褲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很高興我們還能再次見面,我不會傷害你們,不會利用我手中的權力去傷害你們,但是你們自己所犯下的罪,所造成的錯誤,你們得承擔.”

說著他轉身離開,實際上到了這一刻,對總統先生本人來說,他也釋懷了。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如果弄死這些人能讓一切都翻轉,也許他會有那麼一絲心動。

但這終究是不可能給的,弄死他們不僅改變不了自己的局面,反而會因此犯更多的錯,他不會錯下去。

坐在車上,他問自己的助手,“他們要承擔哪些責任?”

他實際上也不清楚這些,但他覺得,這兩個人肯定不會沒有問題。

總統先生的助手一直在關注這方面的事情,他給總統先生介紹了一下克麗絲的丈夫,在當州大法官的時候做了哪些事情。

像是收了別人的錢,在宣判時傾向那些給他錢的人都是一些很“尋常”的事情了。

他還做過一些觸及法律的事情,比如說對一些具有法律效益的證據提出異議,否定了一些關鍵證據。

當時他是州大法官,上面又有自己的老師,加上克麗絲透過身體作為紐帶打造了一個穩固的關係網路,這點可以算錯也可以不算是錯的問題,都被人們忽略了。

但在這個時候它們被重新提起,就意味著它們不會被放過。

助手簡單的總結了一下,“那位女士的丈夫大約有三十到五十年的刑期,這裡面存在一些懲罰性的因素.”

“……先生認為只有讓人們意識到這樣做的嚴重後果,才能警告更多的司法工作者,認真,且公正的對待他們的工作!”

總統先生聽完點了點頭,“很合理!”

隨後他的助手又談到了克麗絲,“那位女士因為洩露國家機密罪,可能會被處以二十年以上的監禁.”

總統先生微微挑了挑眉梢,“比我想象的嚴重!”

他話鋒一轉,“國家安全意識比我本人的安全更重要,我們需要讓更多人明白這一點!”

助手微微低頭,“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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