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很看重正統,這意味著自己是華夏文明延續者,而不是毀滅者。

這關乎他的信念,與善惡無關。

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

無數的朝代更替,歷代的帝王都拼了命爭一個正統,即便是後世的大陸與海島,也無比的在意這個概念。

繼承自夏朝從法理上,齊國可以名正言順的接受夏朝的疆域,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即便是得國最正的明,也是繼承自蒙元,這種繼承是以大一統理論為基礎,即便是面對領土爭端,也可以無所畏懼的說一聲自古以來。

夏啟最終被帶了下去,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楊浩跟他說了很多,他終於明白自己敗的並不冤。

齊國真正的強大不是他們強悍的軍隊,而是一種說不清道明的東西,楊浩將他們稱之為思想。

北方!徵北大軍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掃蕩了有窮氏本土。

但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妘刑的大兒子羿,在得知齊軍殺來之際,被留守部落的勇士互送著連夜向北方逃竄。

齊軍最終沒有追上這支逃亡的隊伍,徵北大軍一路打到燕山一代才最終停下了腳步。

齊人在燕山腳下,找了一塊松木,在上面刻了一個齊字,將其立在山腳之下。

有了這塊木碑,便意味著燕山以南已經盡數落入齊國之手。

洪武六年十月初一,在蕭瑟的秋風中,徵北大軍返回。

持續了數月的戰爭徹底的宣告結束。

這一戰,讓齊國徹底佔據了北方絕大部分地區,楊浩已經完成了名義上的統一。

但這只是名義之上,他想要去泰山封禪,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皇帝。

只有皇帝這個稱呼才是封建時代的頂峰,是大一統華夏的獨一無二的領袖。

但現在距離這個目標還有一段距離,即便是他好意思現在就稱皇帝,雖然沒有人取笑他不自量力,但他自己不會做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

和夏啟不同,楊浩對於妘刑沒有什麼特殊的看法,之當是一個這個時代頗有野心的蠻族而已。

但是當他聽說這傢伙的而已叫羿的時候,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后羿的大名,楊浩如何不知。

雖然不知道神話傳說中的后羿,是不是這個后羿,但放走了這個人,楊浩總覺得有些不妥。

可是北方茫茫草原戈壁,想找一個個人談何用意,楊浩只能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而已,即便是再怎麼逆天又能有何作為。

而且齊國現在的力量空前強大,只要消化吸收了北方領土,足夠大齊應對任何的挑戰。

冬至之日,齊國舉行了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動之後,在長安城開始對夏朝和有窮的俘虜進行了公開的審判。

對於夏啟楊浩沒有太過於羞辱,只是說了齊代夏,乃是順應天意,奴隸制度如何殘暴云云。

但是對於妘刑,楊浩卻是極為嚴厲,因為有窮對於齊國來說,沒有正統的性的衝突,而是赤裸裸的入侵。

審判之後,夏朝的的俘虜都被除以了死刑,而夏啟則留了一個全屍,被安葬在專門為其修建的陵墓之中。

楊浩的做法已經說是足夠的以德報怨了。

至於有窮氏的那些人,則全部斬首,屍體被胡亂的草草埋葬。

在這些公審的人中,只有一人被楊浩留下來,私下裡進行了審判。

朔相跪在下方,根本不敢抬頭看楊浩的眼睛。

“抬起頭來!”

楊浩冷聲道。

朔相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敢背叛大齊,連挺直胸膛肥勇氣也沒有可嗎?”

朔相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楊,你殺了我吧!”

朔相沉聲道。

“你從有莘之時,便同我一起打下諾大基業,吾待你不薄,你難道絲毫不念諸位兄弟之情份?”

朔相無奈的笑了笑。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很厲害,比我見過的任何任都要厲害,如今我敗了,命你拿走吧,死去的袍澤我對不起他們,到了下面我會向他們賠罪.”

朔相聲音有些哽咽。

楊浩頓時大怒,起身指著朔相罵道:“現在你想起他們了啊?你當初殺他們時候可曾想過今天,就因為你的背叛,險些害吾大齊所有努力毀於一旦。

你死一萬次也不夠賠罪。

”朔相在楊浩的痛罵聲音後,羞愧無比的低下了頭。

“說,你為何背叛大齊!”

“唉!我錯了啊,我原本以為楊太過於仁慈,有了權利之後沒有享樂,不僅廢除了奴隸,還給那些卑賤之人分田地。

我想不通,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兄弟們跟著你拼命,到頭來什麼也享受不到,你還制定了許多律法限制兄弟們的權利。

我不服,我想要代替你做齊部落的首領。

我以為我的想法能得到很多人的支援,但是軍中有一半的人選擇了抵抗。

我殺了他們,他們臨死前,說我會比他們死的還慘。

現在看來他們說的是對的。

”楊浩道:“就為了些許的享樂?哈哈!我真是高看你了,你本是奴隸出身,沒想到有了點力量之後,就要變成奴役之人,人之貪婪莫過於此。

”朔相哽咽道:“楊!我錯了!我錯了啊!”

“錯了?晚了!我會用你的命,祭奠死去的勇士,你不死他們無法安息.”

力央等人冷冷的看著痛哭不止的朔相,沒有一人上前求情。

他們都跟著楊浩一點點的將齊國壯大到如今的程度,對於這個叛徒早已經恨之入骨。

尤其是松,他恨不得將此人剝皮抽骨,才能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朔相看著一雙雙仇恨的目光,心中無比的悲涼。

“吾只求速死!”

“速死?我能答應你,死去的兄弟可不答應你,我會讓你跪在那些人的墳前,每天八十五鞭,這八十五人就是被你害死的袍澤弟兄,你只有如此死去,才能洗清你的罪孽.”

朔相早已經泣不成聲。

楊浩道:“事情本不該這樣,天作孽有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你到了幽冥之地,見到了他們親自對他們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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