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良人正文卷第九百六十二章偶遇老翁探索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尤其是當下的環境尤其容易令人變得困惑。
當一個人變得困惑的情況下，他的判斷力肯定就不如一開始的時候。
這一點趙洵內心也非常的清楚。
所以他希望能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儘可能的保證自己處於絕對意義上的冷靜。
只要他能夠保持冷靜，那麼總歸是可以找到更多的人去了解北冥。
北冥確實太大了，如此大的情況下要想在短時間內對其進行全面瞭解，難度確實很大。
所以趙洵會盡可能的調整自己的情緒。
只要他的情緒能夠調整的到位，還是可以在某一限定區域內對北冥做出一定的瞭解的。
這個瞭解或許未免有那麼的全面，但是也算是夠用了。
“好像那邊湖畔真的有牧民啊。”
當趙洵發現這點的時候，內心可謂是相當的激動。
畢竟在他看來牧民對於一個區域的瞭解應該算是相對比較透徹的。
這種情況下，就可以做一個全面的認知。
趙洵知道要想對於一個區域瞭解的透徹並不簡單，這需要全方位的理解。
這個難度其實還是很大的。
但是這種情況下是需要擁有一些勇氣的。
只有當你付出了勇氣之後，才能夠獲得你想要的東西。
什麼都不付出，就想要得到這是不現實的。
“唔”
“這位老先生，我們能夠問您幾個問題嗎？”
這個時間節點上趙洵的態度還是相當不錯的。
畢竟他們是客人，對方是主人。
這個時候總歸是不能夠表現的過於強勢的。
如果這個時間點上趙洵表現的太過強勢，就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唔其實我應該算是本地人吧。”
額，聽到這裡趙洵不免有些困惑了。
什麼叫做算是本地人。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真的是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時候趙洵需要儘可能的問清楚一些。
“額，此話怎講？”
“是這樣的。我們祖上都是中原人。是因為躲避戰亂才遷徙到北冥的。所以剛剛你問我是不是本地人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你說說看，這種情況我到底算不算是本地人呢？”
額.
這話著實是把趙洵給問到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還是有一些歧義的。
在趙洵的認知當中，當幾代人在一個地方持續性的定居之後，就可以視作本地人了。
但是像眼前這老者的情況又有些特殊。
畢竟他們當初是為了躲避戰亂才從中原遷徙過來的。
看得出來他們對於原先的家鄉非常懷念，可以說是相當的留戀。
但是他們又確實幾代人都在北冥定居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
這可以說是真的很難形容的啊。
“所以說您自己覺得呢？”
趙洵無奈之下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在他看來，讓老者自己判斷明顯會更加好一些。
不然若是趙洵貿然判斷了，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樣的話，就有些違背趙洵的初衷了。
“唔”
這個時間點上，趙洵已經內心很清晰了。
就要讓老者自己說出來心裡話。
“我覺得我們應該算是本地人了吧。”
老者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畢竟離開中原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如此長的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事情的。這樣的話即便是我們認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那也確實改變了許多。更何況還有一些我們也無法控制的因素。”
老者的態度似乎非常的平和，整個過程之中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化。
這令趙洵還是覺得很欣慰的。
因為很多情況下有的老者會覺得自己的判斷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會有一些情緒化的選擇。
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眼前的這個牧民老者有了類似的情況，那麼趙洵也是能夠明白的。
可是這個老者沒有。
這個老者表現的相當的淡定。
這種情況下確實不需要糾結什麼。
這種時候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傾聽。
趙洵從來就是一個擅長傾聽的人。
只要給到他機會，他就會盡可能的去傾聽。
這個時間點上他能夠聽到很多一般人聽不出來的細節。
尤其是老者很願意講。
這樣就是很不容易的。
畢竟很多時候人都會有所顧忌。這一點上在老者那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唔”
情緒化這種事情非常要不得。
一旦一個人陷入到了情緒化之中，則很容易被限制。
趙洵明顯是希望老者能夠更加平和的講述他的見聞。
“在很久很久之前，北冥還不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的北冥一片荒蕪，幾乎看不到人煙。但是隨著一代代的人的湧入和建設，這裡變得越來越美了。”
老者稍頓了頓道：“先人們是真的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鄉一樣建設的。一開始的日子肯定是很苦的，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不過隨著一代代人的努力，情況有了好轉。”
“嗯”
“所以.要想擁有更深層次的認知，就需要紮根在這裡對吧？”
“這是當然。如果你想要對於一個地方有更加深入的瞭解，你當然要選擇紮根。不然的話，一切都是如同水中浮萍一樣，那樣的話你能夠有什麼認知力？”
“額，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
“你們來這裡是旅行的吧？”
“差不多吧。”
趙洵雙手一攤，顯得很坦誠。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也差不多是來旅行的。
換個環境換個心情。
但是在探索的過程中隨時都會有一些新的發現。
面對這些新的發現，趙洵又想要再進行一些別樣的分析。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在老者面前，他就是一種非常隨意的表達。
這樣才會讓人覺得非常的真實非常的親近，人家才會願意去跟你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
不然的話，人家肯定是會有所保留的。
而這並不是趙洵希望看到的。
人有的時候就是需要儘可能的控制一下情緒。
情緒化會讓人變得更加容易失控。
這顯然並不是一個好的事情。
“這麼說的話，你是來對地方了。”
老者顯得非常的愜意。
他將鞭子放到一旁，沉聲道：“如今整個北冥的風景應該說是天下最好的。這裡不僅僅有各種絕美秀美的風景，還有許多人文建築。據說其中不少的建築乃是上古洪荒時期留下來的。”
額.
聽到這裡不得不說趙洵還是大受震撼的。
他相信老爺子不會騙他。
之所以說成這個樣子，那很可能就是真實的。
這種情況下，趙洵需要進一步的分析，需要傾聽老爺子的訴說。
“您能具體說說這些上古洪荒時期留下的建築嗎？”
“看公子相貌不凡，應該也是人中龍鳳。所以其實老朽也可以跟你直說了。這些上古洪荒時期留下的建築都在北冥的最北段。”
“啊，那距離這裡有多遠呢。”
“大概幾千裡吧。”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幾千裡，這個距離可以說是相當的遠了。
一口氣走那麼遠，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哪怕是他們這些修行者可以御劍飛行，仍然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
這種情況下，整個人的心態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呼”
冷靜，這個時候必須要冷靜。
“那我們要想去看看那些極北之地的建築應該可以吧？”
“當然可以了。公子應該是修行者吧。”
“是的，實不相瞞，在下乃是儒家弟子。”
這個時候趙洵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做任何的保留。
畢竟這老者看起來也不是等閒之輩。
如果趙洵刻意的隱瞞，反而會令老者不滿。
目前趙洵最需要的就是資訊。
而這個老者肚子裡都是貨。
趙洵迫切的需要老者能夠提供給他一些見解。
如此就可以解決很多難題。
這樣趙洵接下來和旺財的路線也會更加的順利一些。
而不會去走很多的冤枉路。
“原來是儒家弟子。說起來這極北之地的上古建築和儒家還是頗有一些淵源呢啊。”
“此話怎講？”
“傳說在很久很久之前，那裡曾經爆發了一場大戰，妖獸們圍攻王宮。最終是來自於中原的儒聖利用一道符震懾了邪祟，將妖獸驅散。這樣才還王國安靖。”
“原來如此。”
一般來說這種上古遠古的傳說都會有演繹的成分。
趙洵也覺得很正常。
所以他也沒有必要糾結於一些所謂的細節。
只要大面上的東西理解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可以了。
“那這樣的話，接下來您能仔細說說我們要怎樣才能夠找到這些遺蹟嗎？”
趙洵對於歷史人文的嚮往肯定是要比自然更加感興趣。
既然都已經問到了這裡，那不妨問的更加仔細一些。
這樣有助於接下來的分析。
“這麼說吧，你們沿著這個湖一直走，走到盡頭之後會看到一個巨大的深坑。繞過深坑繼續向北是沙漠。你們需要穿過沙漠，然後進入一片沼澤，再一路向北走到盡頭。那時就能夠看到遺蹟了。”
老者說的還是相當認真的。
趙洵聽得也無比認真。
他知道這些細節將來將十分有用。
所以他儘可能的將所有能夠記錄下來捕捉下來的資訊都留了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要如何才能夠在未來和您聯絡呢？”
“與老朽聯絡？老朽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吧。如果我們有緣的話是肯定還會再見的。如果沒有這個緣分的話，那麼即便是再見又有什麼必要呢？”
這個老者這個時候突然開始打起了機鋒。
一時間趙洵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老者確實說的很有道理。
“額，這樣子說吧。小子是非常欽佩您的。所以想要和您交個朋友。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您老願意的基礎上的。如果您老不願意，小子是不會勉強的。”
“好好好。”
這老者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即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個葫蘆。
“這個葫蘆你收好。需要聯絡老夫的時候只管對著這個葫蘆吹上一吹，老朽保證能立即出現在你的面前。”
“真的嗎？”
“當然。”
老者顯得非常的誠懇。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趙洵當然不能夠再去懷疑。
他還是選擇相信了眼前的老者。
“如此就多謝了。”
“年輕人，你們要趕路的話還是要抓緊一些時間。據說北冥的極北之地，經常會刮暴風雪。一旦颳起了暴風雪，別說是那些遺蹟，怕是一塊石頭你們也看不到了。”
“多謝前輩指教。”
趙洵對於這個老者還是相當的感激的。
可以說這個老者已經給到了他們相當多的幫助。
有了這些幫助之後，接下來趙洵就會變得更加的順利。
接下來的一切，就會更加的水到渠成。
“哈哈哈，相見就是緣分。老朽能夠見到你們也是一件幸事了。既如此也不必有何感謝。罷了罷了，就此別過。”
說罷老者拿起鞭子，又去牧羊了。
趙洵此刻內心波瀾不已。
“想不到啊，在這北冥之地，隨便一個牧民都能夠有如此巨大的能耐。這一次真的是來的值得了。”
整個過程之中，旺財全部充當了一個看客。
他一直在默默的聽著趙洵和老者對話，屬於是完全插不上話那種。
“真的是不容易啊，接下來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極北之地究竟如何。”
來都來了，趙洵肯定是要一探到底的。
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對趙洵而言，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貴無比的。
“不管怎樣，明允兄我都會跟你走到底的。這樣你就會有一個最堅強的後盾。”
這個時候旺財開始拍著胸脯表起了忠心。
他和趙洵兩個人這個時候就是深度繫結不可分割的。
趙洵聽了這話自然也是十分的開心。
“哈哈，這太好了。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吧。這裡天色尚早，我們還是可以趕路的。”
“好，我們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