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教練,你怎麼評價上半場的比賽?”

“呃...乏善可陳啊.”

“怎麼會呢,你們上半場拿了84分!”

“考慮到我們讓對手也拿了70分,所以我真沒什麼可說的.”

路易決定維持他的輕狂人設,“希望下半場我們可以維持這個攻勢,並在防守端做得更好一點.”

如果說,有沒有做好防守是路易評價一場比賽的標準,那凱爾特人今晚的表現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他們讓掘金全場得到了140分。

凱爾特人上一次被拿140分都是70年代的事了。

而且,這場比賽沒有加時。

尤其是,掘金在沒有投進一粒三分球的情況拿了140分,比賽還能贏嗎?

答案是能,因為凱爾特人的進攻表現比他們的對手更為殘暴。

掘金在常規時間內得到140分,但凱爾特人火力全開,全場狂轟160分。

結果就是,160比140,拿了140分的掘金居然還輸了20分。

這種離譜的比賽,在掘金身上見怪不怪了。

低對抗高得分的比賽,最高興的自然是球迷,伯德砍下34分,托馬斯29分,緊隨其後的是馬克斯韋爾的26分,然後是桑普森的22分和約翰·朗的20分。

蘭比爾拖了首發球員的“後腿”,“只”得到12分,凱爾特人全隊總計6人得分上雙,有11人次的出場記錄。

掘金那邊,範德維奇轟下全場最高的49分。

可以說凱爾特人贏得很漂亮,但贏得再漂亮,路易都不喜歡這種比賽。

可執教的地方太少了,因為掘金就一個問題,防守爛。

他們進攻太隨意,可以說無懈可擊,也能說漏洞百出,他們沒固定的套路,誰有機會讓誰打。

而且他們所認定的機會,還不是普通球迷眼裡的空位機會,而是當球來到他們手裡的時候,他們覺得自己機會不錯就著手去做了。

只有他們選擇的進攻時機太離譜的時候,道格·莫才會罵出聲。

“我早說了呀,我們今天就只有一個目標,玩得盡興就好.”

莫教練看得很開,“你難道能指望這群人打贏凱爾特人嗎?”

路易只能順著對方的話說:“今晚我們確實發揮得更好.”

接著,又是來自紐約的記者挑事。

“你好,littlelu,我是來自《紐約郵報》(neyorkpost)的記者.”

對方自報身份。

路易對紐約的媒體有天然的歧視心理。

“為什麼丹佛會有紐約的媒體呢?”

路易不解。

對方澄清道:“請放心,littlelu,我們和時報不一樣.”

為了洗白自己不惜抹黑同行可是更糟糕的行為了。

但既然抹黑的是《紐約時報》,路易就姑且相信他一回。

“好吧,請問.”

“你如何評價費城76人主帥比利·康寧漢姆教練稱你為‘自大的年輕人’?”

“我會欣然接受.”

郵報的記者明顯剛入行,沒見過路易這一號人物。

他聽呆了。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路易問。

他繼續問道:“一場比賽被對手拿下140分,是否說明凱爾特人的防守端出現了重大問題?”

“沒事,”路易繼續維持自己的輕狂人設,“我們決定向掘金隊學習,不管對手在我們身上得到多少分,只要我們得到的分數比對手更多就行了.”

路易的發言引起了周圍的一陣討論。

他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路易繼續點郵報的記者:“還有什麼問題一起問了吧.”

“你們決定如何處理拉里·伯德、拉爾夫·桑普森和塞德里克·馬克斯韋爾的位置競爭?”

難得的棘手的,不是憑空創造的,真真實實存在的問題。

路易想不到這個郵報的小哥看著年輕,提出來的幾個問題都不算太蠢,這德行不像是紐約的記者啊?

怎麼都是紐約來的媒體,素養差這麼多?

“凱爾特人隊史最佳球員之一‘洪多’哈夫利切克因第六人而聞名,在洪多之前還有偉大的弗蘭克·拉姆齊。

以及70年代的唐·尼爾森.”

路易用歷史舉例,“凱爾特人一直都有讓卓越的球員在替補席壯大競爭力的傳統,裡德·奧爾巴赫說過,重要的不是讓誰來打頭陣,重要的是讓誰來收尾。

我並不認為首發資格能說明什麼問題,因為第六人和首發一樣重要.”

路易說是這麼說,其實他也不確定馬克斯韋爾對第六人的定位感覺如何。

他從未向路易說過自己的想法。

當初路易剛來球隊擔任菲奇的助教的時候,他和馬克斯韋爾的關係很不好。

直到1981年的季後賽,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慢慢回升,如今,已經變得有點複雜。

“我問完了,路教練.”

“還未請教你叫什麼?”

“呃...我之前沒有自我介紹嗎?”

路易不想說他一開始就把這位郵報的小哥當成時報的那群烏合之眾,左耳進右耳出大法自動發動,壓根沒記住他的名字。

“好像是吧...”

“我叫塞爾文·哈利.”

“我看你和我一樣年輕,或許有機會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

哈利欣喜不已,能和路易這樣年輕有為的教練搭上關係,便多了條獲取內幕的渠道。

“當然,有機會我們要多交流.”

回到更衣室裡,路易特意找馬克斯韋爾說話。

“塞德里克,如果你對第六人的安排有任何不滿,不要憋在心裡.”

路易說。

馬克斯韋爾問:“你是要我大聲說出來嗎?”

“未嘗不可.”

“不,我可不那麼幹.”

馬克斯韋爾陰陽怪氣地說,“我一旦這麼幹了,就會有媒體潑我髒水,說我自私不顧全團隊,連帶著牽連我的膚色,說是因為黑人才會自私,如果是約翰·哈夫利切克他們絕不會有這種問題.”

路易笑道:“所以你還是很不滿,對嗎?”

“這應該是我的自由,我沒有到處說這件事,我只是把它藏在心裡.”

馬克斯韋爾譏誚地反問,“難道我連在心裡不滿的權利都沒有嗎?”

“即使你不是心甘情願地打第六人,也應該明白為什麼我會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

“為什麼?”

“因為你既不能像拉里一樣去內線肉搏,也難以如比爾般拉出去投三分,更不像拉爾夫那樣擁有統治級的高度和防守影響力.”

馬克斯韋爾反駁道:“他們也不能像我一樣空切快下!”

“我承認你是個天才的機會捕捉者,或許你是隊裡在這塊做得最好的人,但是,這件事是沒有門檻的.”

路易直白地說道,“你可能可以做這件事,但同樣有其他人能做,他們做的不如你好,但足以滿足戰術需要.”

“既然這樣,那我沒話說!”

馬克斯韋爾冷笑道:“我就活該打替補!”

“是第六人,不是替補.”

馬克斯韋爾帶著他的東西,頭也不回地說:“別拿搪塞媒體那套來哄我了.”

有些人,就是把首發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路易懷疑奧爾巴赫當初是不是在給馬克斯韋爾籤合同的時候加了一條首發條款,沒打首發就要扣錢。

如果不是,便只能是自以為能首發的內心定位與現實發生了碰撞。

現實沒那麼美好,路易上來就讓他去打第六人,他沒有激烈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了也是白反抗,難道他能阻止桑普森上位嗎?

路易的設想裡,馬克斯韋爾是在四套進攻體系裡都有位置的重要拼圖。

所有的進攻體系都需要馬克斯韋爾這樣的機會捕捉者,第六人的定位,和與主力一致的出場時間,讓他得到了足夠多的機會。

可是,他就想要那個名分。

路易輕出了一口氣,到球館外,和其他人一起上大巴,回酒店。

大巴上的氣氛還算活躍,蘭比爾和卡爾很會搞氣氛。

路易卻是一門心思地思考凱爾特人目前的問題。

蘭比爾和托馬斯的芥蒂不復從前,這是好事,托馬斯對伯德的嫉妒,也有所改善,這些可能讓球隊爆炸的警報雖然消除,但像馬克斯韋爾的情緒,和其他一些難以出場的球員的情緒,如何兼顧,是個難題。

時間就那麼多,凱爾特人又有很多能打的球員,既年輕又貪婪,不懂得忍讓。

路易不設宵禁對球員來說,算是一項“仁政”,所以一來客場,他們的房間裡基本找不到人。

路易經常在半夜的時候看見他們帶女人回酒店。

有時候連伯德都不例外。

當路易看見蘭比爾左擁右抱,身後還跟著一個,準備一串三的時候,路易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教練,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啊?”

“不了,我還有事.”

他回到房間,叫了份宵夜。

老樣子,這個時候能叫到的只有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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