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權?不...”“那就沒得談了.”

路易的變臉能力也是一絕,拉塞爾可以明顯感覺出路易的語氣的熱情程度下降了一個佛羅里達州的年度最高溫,並下降到了明尼阿波利斯的年度最低溫。

“除了選秀權...”拉塞爾說,“除了這個你什麼都可以拿走!”

路易肯定地說:“除了選秀權我什麼都不要.”

“你要幾個選秀權?”

“至少兩個,比爾.”

路易說道,“一個在替補可以場均得到17分7籃板的潛力內線,換一個場均6分5籃板的替補,這種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拉塞爾知道,不多出選秀權,路易不可能和他交易。

奧爾巴赫說過,路易是他在這個聯盟裡最想掐死的狗雜種,因為他太像自己了。

這話聽起來是在自吹自捧,但,還有誰能讓奧爾巴赫如此評價?“我可以給你一個選秀權...但不能是今年和明年的.”

拉塞爾相信提斯代爾的潛力,但他也不想幫別人打工。

“比爾,我只接受兩個選秀權的報價.”

“如果你不能拿出額外的兩個選秀權,我們就不用談了.”

拉塞爾被逼到無可奈何:“你知道這已經過頭了,路!”

“怎麼會過頭呢?比爾?”

當路易在談判中佔據上風的時候,他的語氣會變得懶洋洋,就像剛睡醒一樣。

這是因為他喜歡躺在辦公桌上說電話。

現在,他的語氣就給拉塞爾一種有人在給他撓癢的慵懶感。

“我知道你想做一番成就,以證明60年代的理念在80年代也能取得成功,所以我要和你做交易,我想支援你的工作,但你不能只佔便宜。

我可以不動你們的陣容,你也得支出一點點未來作為代價.”

路易笑嘻嘻地說,“如果換了別人,相信我,我會用ls爾·湯普森(lasallethosonc場均15+9)和未來選秀權作為談判的起步線.”

拉塞爾被他這番話氣笑了。

“如果你想支援我的工作,就不應該這麼為難我.”

“為難嗎,比爾?”

路易的語氣很隨性,“我只要喬·克萊恩和未來的兩枚選秀權。

你之前也說了,我所要的選秀權不能是今年或者明年的,ok,我接受。

你看,我並不想為難你,我只是想放一條長線。

如果三四年後你們的戰績仍然不能有所起色,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你的能力有限,且辜負了我今天的誠意,如果到時候這兩枚選秀權變成了寶貴的樂透籤,那也是你能力不濟。

作為朋友,我已經很支援你的工作了,你說呢?”

拉塞爾知道他不能再和路易說下去了。

必須儘快了結這件事。

“你想要哪兩年的選秀權?”

只要拉塞爾肯在這筆交易里加入兩個首輪籤,無論是哪兩年,路易都贏麻了。

他決定“好人做到底”。

“我說過,我是帶著誠意來的,比爾,你自己說吧,要送出哪兩年的選秀權.”

拉塞爾當然希望把這個時間線延長。

因此,他說道:“1994年和1996年,怎麼樣?”

“這個不好,比爾.”

“怎麼不好了?”

拉塞爾暴躁了起來,“怎麼又不好了?”

“我是說,這樣對你們不好。

如果,我是說如果,”路易側身擺出妖嬈的姿勢。

他的身邊,趙遠征開啟一瓶可樂,裡面放進吸管,但路易用很有力的手勢表示:no吸管!然後路易直接拿起來喝了一口。

“如果什麼呢你倒是說啊?!!”

聽拉塞爾這語氣,感覺快瘋掉了。

“如果你們到1994年還是沒有競爭力,你們不得不擺爛的話,會遇到一些麻煩。

我的意見是,把1993年和1996年的首輪選秀權給我們,這樣,即使你們在1993年還是沒有競爭力的話,在那年之後,至少有兩年的時間整頓實力.”

趙遠征聽聞路易這麼說,欽佩之極地說:“路教練,您可真是個忠厚人啊!”

“謝謝,我也這麼想.”

路易笑應道。

聽到路易的同事誇他是忠厚人,拉塞爾的血壓瞬間飆升。

他快被氣壞了。

可是隻要一想到得到提斯代爾只需要送出克萊恩這個廢物,送出兩枚至少要等到四年後才可能兌現的選秀權,好像也沒什麼不妥,只要提斯代爾兌現他的潛力...“比爾,你不會還在考慮吧?”

“別催我!”

“行吧,那你慢慢考慮,我掛了啊.”

路易掛掉電話,剩下的只有等。

趙遠征問:“路教練,為什麼你要1993年和1996年的首輪籤?”

為什麼?因為爺開了天眼,知道那兩年是選秀大年,吼吼吼吼吼~~~當然,路教練不能這樣跟趙遠征解釋。

因為趙遠征自己也說——“我是個忠厚人嘛,你不也說了,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路易真誠地眨眨眼。

這看得趙遠征一陣惡寒。

“薩克拉門託辦公室還會再打電話過來嗎?”

有很多交易,哪怕談得再好,在雙方冷靜下來以後,可能會反悔,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路易並不確定。

要兩個首輪實在是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他知道拉塞爾喜歡提斯代爾,知道國王需要強大的即戰力,更知道只要拉塞爾敢同意這筆交易,尼克斯穩賺不虧。

拉塞爾對提斯代爾的迷戀,令路易不解。

因為除了性格好,提斯代爾身上沒有一處地方讓人覺得他可以承擔起季後賽球隊的基石角色。

拉塞爾會再打電話過來嗎?這個疑問,在11分鐘後終結。

路易的辦公室電話再次響起。

“1996年的首輪籤,我要設定一個前三順位保護.”

拉塞爾狠狠地說,“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一拍兩散!”

“啊這個...”路易猶猶豫豫還附帶茶言茶語,讓拉塞爾很是惱火。

5秒後,“怎麼樣?”

語氣略激動。

10秒後,“你到底同不同意?”

已經開始生氣。

一分鐘後,拉塞爾怒吼:“有那麼難嗎?”

又過了10秒,當拉塞爾要大發雷霆的時候,路易長嘆一聲。

“比爾,只有你能讓我在交易中讓步,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不管路易的生理反應如何,反正拉塞爾是快要吐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不是因為賽前例行嘔吐和生病嘔吐而出現了生理反應。

“所以,我不會難為你,就照你說的辦,在1996年的首輪簽上設定一個前三順位保護.”

這時,拉塞爾又聽到路易的同事誇讚他說:“路教練,您真是我見過的天底下最通情達理的人了!”

只差一點,拉塞爾就吐了。

“那就這樣吧.”

拉塞爾恨恨地掛掉電話。

同一時間的藍宮,在拉塞爾掛掉電話的瞬間,路易立馬起身,站在辦公桌上的他,看起來像是有三米的身高一樣俯視趙遠征:“快去把交易傳真搞好,只要薩克拉門託那邊一確認,我們馬上傳送傳真讓聯盟坐實!快快快!!!”

半小時後,聯盟辦公室確認了尼克斯今天的第二筆交易。

短短几個小時,韋曼·提斯代爾從步行者被交易到尼克斯,再從尼克斯被交易到國王。

從表面上來看,尼克斯的實力略微削弱了。

他們失去了奧克利,聯盟最好的打手和保鏢,可靠的籃板手和謀殺緊逼陣容的常客。

但,在伯德賽季報銷,放眼聯盟,他們幾乎找不到一個可以威脅到自身衛冕前景的對手的當下,交易奧克利,以免他在六月份的擴張選秀中被白白選走,是一個可以理解的止損操作。

何況,從長遠角度來看,這根本不是什麼止損。

這是在屠殺薩克拉門託的未來!路易把奧克利換成了喬·克萊恩和兩枚未來大機率會轉化為前15順位的首輪選秀權。

世界即將進入90年代。

90年代的nba對路易來說,不再像80年代那麼虛幻,他將遇見大量熟悉的名字。

選秀大會對於他而言,就像是一個開啟的百寶箱。

他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補充好球員。

國王這兩枚選秀權,能為他們換來什麼,還很難說,但即使是首輪末,路易也能把它的價值最大化。

交易公佈的當天,聯盟哀鳴聲四起。

比爾·沃爾什就像被路易偷走了200萬那樣抱怨:“如果薩克拉門託肯給我兩枚選秀權,我也會把韋曼送到那裡去的.”

《紐約時報》則在第二天大肆嘲諷拉塞爾:“拉塞爾再次證明,哪怕他作為一個終極贏家,也無法把球員時代的成功帶到另一個身份裡.”

《波士頓環球報》的鮑勃·瑞安對這個交易做了悲觀的預言:“羅素是不是忘了,上一支拿球隊的命運在littlelu面前下注的球隊經歷了什麼?”

就連薩克拉門託的媒體都感覺拉塞爾腦子被驢踢了。

而拉塞爾卻很高興他們得到了提斯代爾。

“我不管其他人怎麼說,他們都不懂籃球.”

拉塞爾為提斯代爾的到來召開新聞釋出會,他就坐在對方的身旁,“我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將改變薩克拉門託的職業籃球,他比你們想象中的更為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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