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媒體會之前,路易的“體系反應良好”名單增加了兩名球員,分別是布蘭登·羅伊和瓦斯里斯·斯潘諾里斯。

羅伊顯示出了在ncaa打滿四年養成的戰術素養,儘管球隊的體系與他的個人風格並不吻合,但他仍然可以憑藉全面的技術找到切入點,併成為戰術的主要部分。

同為新秀,斯潘諾里斯遠比羅伊成熟,在歐洲籃球打拼多年,對複雜的戰術體系並不陌生。

當他全方位熟悉了球隊的戰術,歐洲時期養成的戰術執行力反而加快了他兌現即戰力的速度。

九月底,凱爾特人的媒體日吸引了眾多國外媒體。

因為凱爾特人本質上是國際聯隊。

球隊雖然以美國人為主體,卻還有中國人、西班牙人、墨西哥人、阿根廷人、波多黎各人、俄羅斯人、希臘人、喬治亞人...他們為凱爾特人吸引了更多的國際關注。

這些球員所在國家的媒體自發地派出了記者來到波士頓參加媒體日。

時隔八年再次作為教練員1出席媒體日,路易依然是媒體眼中的焦點。

11999-00賽季因為停擺,沒有正式的媒體日。

各方記者問了許多問題。

有關心韋德傷病的,有詢問凱爾特人是否會對阿蘭·休斯頓使用約翰·斯托克頓條款。

所謂約翰·斯托克頓條款,即是路易前世的“阿蘭·休斯頓條款”,官方叫作特赦條款,該條款規定一支球隊可以裁掉隊內的任何一名球員,該球員的工資將不會佔用球隊的工資帽——今世,休斯頓自從離開紐約後就在火箭隊帶了一段年輕人,沒鬧出什麼么蛾子,更沒機會簽下6年1億美元的天價合同,該條款在斯托克頓退役那年推出,斯托克頓也是第一個被特赦的nba球員,所以被稱為斯托克頓條款。

媒體之所以問路易是否會特赦休斯頓,是因為這個不靠譜的中投王在季前賽再次受傷,新賽季出戰成疑。

休斯頓上一次系統性地打球得追溯到2004-05賽季了,那是凱爾特人冠軍賽季,他作為替補出了力,但再怎麼出力也不能這麼玻璃啊。

對此,路易對休斯頓的傷病表示理解,並一口否定了特赦計劃。

然後,又是羅伊是否適應球隊的訓練節奏,韋德有無可能在新賽季復出,新援邁克·鄧利維的定位問題...

最敏感的一個問題是由《紐約時報》的記者羅賓·羅伯茨(robinroberts)提出的:“路教練,波士頓凱爾特人目前僅有兩位非洲裔球員在大名單中,有很多人認為凱爾特人正在開歷史的倒車,使種族主義再次在職業籃球中生根發芽,對此您怎麼看?”

路易深深地看了羅伯茨一眼,他相信對方沒有惡意。

但是,這個問題要是回答得不好,整個美國社會都會對他和凱爾特人產生惡意。

“我認為這種看法有失偏頗.”

路易說,“自裡德·奧爾巴赫時代以來,凱爾特人的用人宗旨只有一條,能者上,無能者下,但凡我們的管理層有一點種族主義的傾向,我也沒有進入職業籃球的機會。

我完全無法接受這種言論,這不僅侮辱了裡德他們那代人為職業籃球的種族開放程序所做的努力,也侮辱了我們管理層的所有人,更侮辱了我的球員,他們拼命訓練,努力打球,不應該受到這種批評和指責.”

這個問題,算是過去了,但凱爾特人的“黑人球員太少”的問題並沒有解決。

自從路易在2003年放棄辛裡奇並選中韋德,組建無黑隊奪冠的計劃基本處於半廢棄狀態。

但是,透過凱爾特人目前的黑人球員數量,又不難看出,路老闆雖然說服自己放棄了,可操作的時候卻不是如此,所以這是放棄得不徹底。

然而,有些記者本來就是憋著壞水來的。

媒體會結束後的第二天,網際網路上傳出了一張凱爾特人球員的合照。

這張合照刻意排除了羅伊和阿倫,整得好像凱爾特人已然沒有任何黑人球員了。

這張照片在輿論上給凱爾特人造成了一些麻煩,但並不成氣候,因為關注籃球的有識之士都知道這不是事實。

隨著媒體日結束,季前賽訓練營的節奏也隨之加快。

對體系產生良好反應的球員在訓練營結束前從7人增加到了9人。

十月初,凱爾特人、熱火、騎士、勇士在中國互相打了三場季前賽。

作為nba在海外的第一市場,這是nba全球化的證明,而參賽的四支球隊都有中國球員,讓許多原本只能在電視機裡看球的球迷終於也能在家門口大飽眼福了。

三場季前賽下來,凱爾特人的體系表現出了非常好的實戰效果。

這與當年剛剛面世的“美麗籃球”截然不同。

儘管季前賽的比賽質量並不高,但厲害的球隊往往在季前賽就有所表現了。

10月20日,凱爾特人返回美國,他們有12天的時間準備新賽季的第一場常規賽。

十月份的最後一個週六,路易在家裡接到了老兵海米的電話。

“路教練,裡德走了.”

那時,路易愣了一下。

然後,他反應了過來,但大腦卻完全空白,已經無法思考,只是機械地問:“葬禮什麼時候舉行?”

“我想,南希(奧爾巴赫的女兒)會給你打電話的.”

海米說,“裡德在三天前還參加了海軍的活動,他們為他頒發了一個終身成就獎,他玩得很開心,但突然間...你懂的,別難過,裡德不希望我們難過,因為人總有這麼一天.”

海米來電後不久,奧爾巴赫的家人果然來電了,他們向路易告知了奧爾巴赫的死訊,並通知了葬禮的時間安排。

那天晚上,路易獨自坐在花園,手裡拿著一根雪茄,仔細回想幾個月前,他去醫院探望奧爾巴赫的全過程。

他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嗎?

有留下任何遺憾嗎?

到了深夜,路易想通了。

即使他對奧爾巴赫有什麼未盡之言,也不可能說出來,雖然他們不是一代人,但卻有著相似的性格和作風,有些話永遠只會藏在心裡。

幾天後,路易錯過了凱爾特人新賽季的第一場比賽,他和洛林一起飛往華盛頓參加奧爾巴赫的葬禮。

啟程的時候,路易感受到了深深的失落。

他再也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和奧爾巴赫發生爭吵,也聽不到那個老頭用那個沙沙的嗓音對自己咆哮了。

當路易和洛林來到殯儀館時,現場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球員、教練、朋友和凱爾特人的工作人員。

好像整個城市的人都來了。

到處都是電視記者,他們無禮地伸出麥克風採訪每一個人。

“我今天不接受採訪.”

說罷,路易帶著洛林避開了記者,從後門入內。

路易他們找到了那間陳放靈柩的大房間,並且和奧爾巴赫的兩個女兒——南與蘭迪——打了個招呼,然後和比爾·拉塞爾、湯姆·海因索恩等人點點頭,便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很多人都有話說,他們想借此對奧爾巴赫表示哀悼。

路易卻思緒萬千,因為這些人所講述的裡德·奧爾巴赫沒有一個是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吻合的。

“你不想上去說點什麼嗎?”

洛林問。

路易搖頭說:“不,如果躺在那裡的人是我,裡德只會和我說一聲再見,這就是他會做的事.”

也是我會做的。

之後,葬禮進入收尾階段的時候,客人們開始退場,路易則起身向靈柩走去。

當路易走近靈柩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奧爾巴赫當初在醫院裡對他說的那句話。

“別摔倒.”

他說這話時是多麼認真,那意味非凡卻充斥著友善的警告在此刻深深地打動了路易。

路易輕輕把手放在靈柩上,不超過一秒鐘。

再見,裡德。

路易準備離開的時候,南希將一本書交給了他,“路教練,這是爸爸讓我轉交給你的.”

路易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當初送給奧爾巴赫的那本迪倫·托馬斯的詩集。

“裡德是凱爾特人隊的精神領袖,同時,他也是球隊的股東,他的離去是我們的巨大損失.”

路易禮節性地說,“以後有什麼困難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路易翻了翻奧爾巴赫回贈的書,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小禮物。

奧爾巴赫在書裡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他仿照《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寫的詩。

望著前路,路易又想起了幾個月前,他去喬治·華盛頓大學醫院看望裡德的那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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