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和助教們走到球場上，球員們已經排成兩列站好。
一眼望去，路無瑕、安德烈·基裡連科、姚月半、保羅·加索爾、馬努吉諾比利、埃杜阿多·納胡拉、凱爾·科沃爾、託尼·阿倫、沃利·斯澤比亞克、布蘭登·羅伊、瓦斯里斯·斯潘諾里斯、阿蘭·休斯頓、何塞·巴里亞、扎扎·帕楚里亞、邁克·鄧利維...整整齊齊地站在路易的面前。
“鑑於你們有很多人是第一次在我手下打球，有很多事情我需要提前說清楚.”
“第一，在我的球隊裡沒有宵禁條例，但我只會讓那些按時參加訓練，團結隊友，隨時為比賽做好準備的人上場.”
“第二，我的話就是一切.”
“第三，眾所周知，我喜歡打長輪轉，但結合你們上賽季的表現，你們當中能進入主力輪換的不超過十人。
所以，如果你想打上球，請努力擠進這個輪換序列.”
“第四，如果你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戰術地位和上場時間而不滿，還沒有透過訓練和改善自己的比賽表現來爭取更多機會的勇氣，請及時向我提出交易申請，我們好聚好散.”
“第五，sh是我們的核心，姚是我們的內線核心，阿蘭是我們的更衣室領袖，你們要服從他們的領導.”
路易說完這五句話，就讓隊員解散，再熱身十分鐘，然後打對抗賽。
眼前的路易讓姚月半感覺有些陌生。
他是在路易手下打過球的。
當年路易執教國家隊的時候，並沒有這種迎面而來的壓迫感。
路無瑕也就此事詢問了姚月半：“我爸爸當年就是這樣的嗎？”
姚月半搖頭：“不，路教練當初不這樣.”
“那就不對了？”
路無瑕嘀咕，“可能也對了？”
“什麼對不對的？”
“沒什麼.”
姚月半的回答和路無瑕瞭解的結果一致。
每個人口中的老爹的畫像都不一樣，甚至連性格與執教風格都不一樣。
倒是路易的助教們，如比爾·蘭比爾、拉爾夫·桑普森、約翰·朗等當年一起跟過路易的名宿，卻都對此非常熟悉。
隨後的隊內對抗賽，路無瑕、科沃爾、斯澤比亞克、大衛·李、扎扎·帕楚里亞、託尼·阿倫為白隊，剩下的人為黑隊。
黑隊那邊的首發是羅伊、吉諾比利、休斯頓、加索爾、姚月半。
一開場，路無瑕幾次甩開羅伊的防守，或突破拋投，或急停跳投，全部打進。
路易一邊看著，不忘刺激羅伊：“布蘭登，我讓你服從sh的領導，但沒讓你在對抗賽裡由著他為所欲為.”
然後，羅伊回應了路老闆。
他拿著球，使出了招牌的變向，並在行進間接急停後轉身跳投。
“唰！”
“有意思，”蘭比爾笑道，“我怎麼感覺這小子的左手和右手沒有任何區別？”
路易說：“他確實左右手無死角.”
“結合他這個動作節奏，他的進攻傾向太叵測多變了.”
但路易卻從羅伊的變向中看出了一點門道。
雖然羅伊的變向幅度沒有阿倫·艾弗森那麼迅猛，瞬間爆發力也比不上蒂姆·哈達威的殺手變向，甚至動作速率也沒法和伊賽亞·托馬斯的胯下雜耍過人相比，但他的發力方式不科學。
在斯蒂芬·庫裡學會不知所謂的用臀部發力取代腳踝發力的技巧之前，他是個讓人憂心的玻璃人。
羅伊的變向雖然看起來動作很輕，但錯誤的發力方式把壓力轉嫁到了他脆弱的膝蓋上。
就算他的打球風格很謹慎，輕易不會急停急起，球風無私，傾向團隊，打法規矩，富有學院派氣息，聰明還低調。
但是，保持這種發力方式，即使路易對他動用負荷管理，膝蓋傷病也會在不遠處等著他。
隨後，帕楚里亞乾淨又有害的防守動作惹怒了姚月半。
兩人在籃下爭搶時發生了推搡。
然後，帕楚里亞因為冒犯核心被罰下，路易則對姚月半說：“你應該知道我們季後賽裡的對手會用比這粗暴數倍的方式對付你.”
說完這個，路易就把帕楚里亞叫到身邊。
“教練，我和姚會處理好這個問題的，我們都是男人，沒問題的.”
路易卻搖頭說：“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個.”
帕楚里亞只能豎起耳朵認真聽。
“從今天開始，你要用比今天更粗野的方式對付他們所有人，我是說所有人.”
蘭比爾詫異地問：“你這不是製造隊內不和諧嗎？”
路易直接指著蘭比爾說：“看見了嗎？這個人是nba歷史上最讓人討厭的球員，但他贏得了五座總冠軍，因為他邪惡，骯髒，下流，扎扎，你要以他為目標！”
帕楚里亞皺著眉搖頭：“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路易直說道：“在場下，讓隊友恨你；在場上，讓對手恨你.”
帕楚里亞走開了，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路易說的話。
蘭比爾幽怨地看著路易。
而路易連看都不看他。
這場對抗賽讓路易看見了很多內容。
比如無瑕的持球，他基本已經具備打五外體系的核心的能力了。
這意味著路易可以將隊內所有的持球擋拆戰術升級為五外擋拆體系。
但是，他的無球仍然需要磨鍊。
無瑕和韋德不同，他的投籃底子太好了，無論是持球投還是接球投，都有好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出手節奏。
這種射術如果不讓他開發無球進攻以豐富個人打法的話，絕對是一大浪費。
而姚月半，他現在基本已經成長為路易當初想讓他成為的那種內線。
擋拆外彈，他能投出40%左右的三分命中率。
順下吃餅，他的命中率常年保持在70%左右。
偶爾低位單打，也有超過五成的命中率。
這些全面的進攻技巧讓姚月半成為了場均拿下20分如喝水一般簡單的內線。
然後，他還是聯盟護筐效率第一的內線大魔王。
他也是卡位護板效率第一的巨塔。
當然，他也怕點名和擋拆，但哪個傳統內線不怕呢？他已經把自身的功能性開發到最佳，除了傳球，無可指摘。
這場對抗賽到最後，姚月半所在的黑隊憑藉內線優勢和不俗的外線進攻擊敗了路無瑕的白隊。
路易看著兒子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便直接向他走去。
“爸爸，聽說你建議扎扎用更粗暴的方式對付姚哥？”
路無瑕笑了下，“姚哥在比賽裡最討厭的就是扎扎這種對手了.”
路易淡淡地說：“這不恰恰說明他需要經常接受這種訓練嗎.”
“是的，我同意，您放心，下次他們再打起來，我一定上去拉架.”
“這確實是你應該做的事，你是我們的核心，如果隊內出現不和，你應該第一時間去制止.”
路易說，“像今天這樣置身事外毫無作為，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路無瑕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老爹今天比以往要嚴肅。
不，應該說，路無瑕從未見過老爹這麼嚴肅的樣子。
“我知道了.”
路易繼續說道：“你是我們的核心，但大姚也是我們的核心，你覺得你們兩個誰是老大？”
“姚哥吧.”
路無瑕說，“他比我大.”
路易終於露出了一點微笑：“哪支球隊會用年齡來決定誰當老大？你在逃避責任嗎，sh？”
“沒有！”
路無錫不假思索地回應，甚至沒注意到老爹叫他“sh”，而不是“無瑕”。
“既然你不是在逃避責任，那就像個老大一樣把球隊扛起來，不要再拿年輕當藉口，我不想聽到這樣的藉口，我要你領導他們，而不是像個不斷散發魅力的白痴一樣和他們打成一片.”
路易說，“如果你無法做一個負責任的老大，上賽季的慘敗將會在你的職業生涯中一次次地重演，屆時，勒布朗會輕易地趕超你所取得的成就，你將再也無法和他相提並論，更別說像今天這樣穩穩壓他一頭.”
“還有，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