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問題少女對朱平安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能翻白眼的就不正眼看,能冷哼的就不好好說話,但是在自稱黃三的少年熱情有加的圓場下,糕點鋪後院的洽商氣氛還算是融洽。

一個腦殘的問題少女,跟她計較個什麼,朱平安自動忽略了問題少女,跟黃三少年相談甚歡。

“哦,對了,朱兄是要租賃本店鋪對吧。

沒問題,咱們這就可以籤契約了,房租我可以做主,每個月再減一兩銀子的租金.”

寒暄過後,黃三少年如此對朱平安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

朱平安客套的推辭了一下。

“不好意思你還站在這?你不好意思,那就走啊,又沒人逼你租.”

一旁的問題少女冷笑了一聲,譏諷朱平安道。

“咳咳......”朱平安被問題少女這席話給嗆的咳嗽了起來。

“皇妹!”

黃三少年有些無奈的看著問題少女,然後又拱手向朱平安致歉,“咳咳,不好意思朱兄,舍妹就是愛開玩笑,朱兄還請見諒,莫要放在心上.”

“皇兄!我才不是開玩笑。

幹嘛要向他道歉!”

問題少女不滿的鼓起了腮幫子,然後遷怒到了朱平安身上,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朱平安一眼。

“無妨無妨,小孩子嘛......”朱平安微微勾了勾唇角,掃了問題少女一眼,一副自己是謙謙君子,而對方只是個不懂事小孩子,不跟她一般見識的模樣。

朱平安的輕視,深深刺痛了問題少女的心。

從小到大,自己從來都是被人捧著哄著敬著怕著,從沒聽過一句重話,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輕視的眼神看自己!可是朱平安這個暴露狂,這個狗奴才,竟然敢輕視看不起自己,還說自己有病,還諷刺自己是小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肆,朱平安!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讓人挖了你的狗眼!”

問題少女氣鼓鼓的指著朱平安,一張小臉滿是慍怒,一雙好看的眸子狠狠的瞪著朱平安,彷彿在朱平安受到了奇恥大辱似的。

呃,又來!朱平安覺的自己脾氣夠好的了,可是被問題少女三番四次指著鼻子罵,心裡面仍然忍不住上來一股怒火。

本來看在你哥的份上,不跟你這一個問題少女一般見識的,可是你還沒完沒了了。

在現代有一個很經典的話是這麼說的:如果你被瘋狗咬了一口,難道你還要對它回咬一口嗎?是,不咬回。

但如果這狗咬起來沒完沒了了,一口一口又一口,中間都不帶休息的呢?!“你早上是不是沒刷牙?”

朱平安扭頭看著問題少女,燦然一笑,八顆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什麼意思?”

問題少女被朱平安那口白牙給晃花眼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愣了一秒後,問題少女才反應過來,朱平安這是諷刺她沒禮貌說話口臭呢。

“朱平安,你放肆……”反應過來後,問題少女都快被氣瘋了,自己堂堂大明長公主,竟然被人諷刺口臭。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黃三少年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將的穩住了局面,只是問題少女更加不配合了。

“朱平安,你走,這裡不歡迎你.”

問題少女冷冰冰的瞪著朱平安,伸出小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皇妹……”黃三少年一臉無奈,伸手放在問題少女肩上。

“皇兄,我不管,這個店鋪也有我的一份,我不要租給他。

就是租給一條狗,也不會租給他朱平安.”

問題少女耍起了性子,說著又一次狠狠的瞪了朱平安一眼。

“皇妹,自從店鋪開業以來,每日無不在虧損…….”黃三少年苦口婆心的勸道。

“皇兄,我不租,我肯定能賺到銀子的……你就讓我開著吧皇兄,求你了……”問題少女拉著黃三少年的袖子撒起了嬌,比之她頤指氣使的時候,要可愛多了。

“這……”黃三少年一臉無奈的看著問題少女,“你昨日不是也同意租了嗎?”

“我就是想等他來,再親口給他說不租給他嘛.”

問題少女伸出粉白小手指了指朱平安。

尼瑪!耍我啊!我跟你有仇嗎?朱平安對問題少女簡直無語了,這小丫頭片子,簡直是欠揍。

原來她一開始就沒想租給自己,昨日同意出租就是為了等自己來籤契約的時候,當面說不租給自己。

“朱兄,實在抱歉,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黃三少年再三苦勸問題少女無果,只好一臉尷尬的看著朱平安,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

“黃兄不必如此,交易本就存在不確定性.”

朱平安並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微微笑了笑。

“皇兄,幹嘛給他道歉.”

問題少女翻了一個白眼,小聲的嘟囔。

黃三少年看了問題少女一眼,問題少女方停了小嘴,不過翻著的白眼卻沒有落下來的意思。

“朱某還要去找店鋪,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朱平安無視了問題少女,拱手與黃三少年作別,轉身離去。

“算你還有點眼色,知道自己礙眼……都告辭了還不快走,想吃閉門羹呀.”

問題少女見朱平安告辭,小臉上浮現得意神色,像是一隻打了勝仗的小母雞一樣,昂首挺胸的上前兩步,追著朱平安的背影,陰陽怪氣的拉著長音道。

朱平安出門的身影頓了頓,然後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臉微笑的看著問題少女,若謙謙君子,“買賣不成仁義在,相逢即是有緣,姑娘如此天真爛漫,朱某有首詩送給姑娘.”

說著,也不等問題少女拒絕,朱平安便走回院內那張備著籤契約的桌前,執起毛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一首詩:《臥春》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文不加點,一蹴而就,整首詩也沒用一分鐘時間,詩成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誰稀罕你的破詩.”

等到問題少女反應過來的時候,朱平安早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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