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誇張的說法逗笑,林風唇角勾起,說道,“一直都是個小瘋子,怎麼會是快瘋了呢.”
她噘著嘴不滿他的話,撲在他的身上亂咬,下口並不重,倒把林風癢得哈哈笑。
倒也不阻止她的行為,任由她孩子氣的行為,等她累了,林風才圈住她的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今天也玩夠了吧,我們回家?”
林風捋了捋她散亂的頭髮,寵溺地問道。
話音剛落,齊徵立刻回道,“好,回家.”
回家,回家就不會遇上不該遇上的人了吧。
或者說,不會遇上他想遇到,她卻怕遇到的人。
她還是太恐懼了,從遇上季妍的那一刻她就害怕了。
她似乎知道林風為什麼會喜歡她了,那樣一個特別的女人,溫柔裡帶著嬌氣,嬌氣卻不做作,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風情存在,是一個帶著故事的女人。
而她,更像是遊走於沙漠中的女人,沒有故事,也沒有味道,乾燥,乏味。
深深的自卑感在遇上季妍的那一刻就有了,所以,在走廊等林風的那短短几分鐘,她都為自己的結局想出了好多種可能。
有可能,在異國他鄉遇上初戀情人,他們舊情復燃,他奮不顧身的去追求,她就被扔在這地方。
也有可能,她從未進入遊戲,在季妍出現的那一刻她就輸得一敗塗地。
所以,就算林風又出現了,她還是不安,只能用幼稚的行為去探測他的底線,去摸索他的變化。
林風牽著她的手,她記不清方向,也就一直跟著他走,也不用害怕迷路這種事,她全身心的相信他,因為他從來沒有欺騙過她。
依照他的性子,如果欺騙,不去選擇沉默,所以,他一直沒有回答她,他去哪兒了。
齊徵心裡有苦澀,也有慶幸。
他不願意說,只要他還在,她就願意等。
似乎感覺到了齊徵的恍惚,林風突然停下身子,看著呆愣的女人生生撞在他的肩膀上。
“怎麼了?”
齊徵摸著額頭,忍著疼痛問他,鼻頭已經皺成一團。
林風笑著為她揉揉額頭,冰涼的指尖貼在額頭上很是舒服。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林風雙手攏住她的臉,讓她的眼睛正對著他。
她一愣,抿抿唇搖頭,不肯說出來。
難道她要再問一遍,再問一遍他忽略過的答案。
算了,齊徵覺得很累,那樣就像是一個已經被男人捆住的女人,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思想,扒著一個男人,狼狽的過完一生。
然而,她不說,林風卻主動說出來,他看著她,冷清的眼眸裡帶了認真,“我剛剛在外面等你的時候,看見了季妍,就和她出去聊了幾句,我跟她說,你很好,我很喜歡.”
林風說完,看見她釋然的表情,慶幸自己解釋,他原本怕說出來她會亂想,卻沒想到,不說出來,她會想得更多。
有些事就是這樣,在別人的眼裡,坦誠就是信任,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或者說,坦誠,是一種間接的坦蕩,會讓人去相信你,隱瞞,不管是好是壞,被瞞的人都會往最懷的方面去猜測,徒增的是嫌隙。
齊徵在他的懷裡,嘴角勾起一抹笑,心裡很暖。
兩個人的心思都很複雜,正因為喜歡,因為在意,所以為對方想得很多。
同樣,心思複雜的人不止一個,季妍算算自己用的時間,不過是半小時左右,等她回來,商靳深的臉都已經黑成了碳,好在言風又轉移陣地坐上了旋轉木馬,要不然非得被他嚇得一哆嗦。
“我碰巧遇見林風和那女生.”
季妍快速說道,絲毫沒有隱瞞。
見她坦坦蕩蕩的,商靳深雖然不快,也不再說什麼,只能暗恨真是背,這麼大一個洛杉磯也會遇上他。
長臂一伸,商靳深拉著她在長椅上坐下。
“你們沒做什麼吧.”
黑著臉,低沉著嗓音,商靳深不追究卻要追問,這麼婆媽的事,也只有對季妍做得出來。
季妍聳聳肩,無辜道,“當然沒有,不過是聊了聊各自的另一半.”
聊的時候才發現,舊事重提是雲淡風輕,閒聊家常也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哦,是嗎?”
商靳深半是懷疑半是相信,瞅瞅她眼裡的坦坦蕩蕩,這才問道,“你說我什麼了.”
在舊情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現任,商靳深不得不承認,他好奇了,迫切的她會怎麼說,會不會是抱怨,會不會帶著遺憾。
“我說……”季妍狡黠一笑,話說到一半拖著不說,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商靳深勾唇一笑,笑她的伎倆太過拙劣。
身體緩緩向她侵過去,眼裡帶著侵略性的黑色光芒,溫熱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佔有了她周圍的空氣,呼吸越來越困難,季妍睜大眼眸,愣愣的問,“你,你要幹嘛.”
商靳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話裡也染上了顏色,“你想讓我幹什麼?”
一個“幹”字,在他舌尖纏繞,被賦予特不同的力度,季妍臉一紅,羞怒地罵,“滾蛋!”
被罵的人不僅不滾,反而離她更近了,鼻尖與鼻尖相貼,季妍抬眼看去,只能看到他放大的眼睛,曜黑色的眸子裡閃著曖昧,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她氣勢全無,竟然無法言語,只能呆呆地看著他,就此沉淪。
“乖,告訴我,你說什麼了?”
他的嗓音進入她的耳裡,帶著誘惑。
下意識的,季妍沒有思考,記憶裡的話緩緩而出,“我說,你很好,我很喜歡.”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話,商靳深沒有就此起身放過她,吻落在她的眼上,鼻尖,最後,在唇上輾轉。
商靳深越來不安,季妍身邊那麼多的財狼虎豹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叫他怎麼可能放心,只有早點把季妍娶回來他才能安下心來。
或許這次出來旅行是不錯的,可以算作是一次絕佳的好機會,自然要好好利用。
可是言風無疑成了問題,他這麼小,在這兒肯定會礙手礙腳的,那怎麼行?商靳深這樣想著,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