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軍營地內,諸多將士都看著外面黑壓壓的人影。

趙泰看向張柔,“愛卿可有把握守住北營.”

張柔抱拳道:“還請大王回城觀戰,看我北營將士擊退敵軍.”

趙泰頷首:“那好,孤就不干擾你的指揮,你立刻準備防禦吧!”

蒙軍要攻進北營,趙泰沒有留在營地內,而是結束巡視,回到陽泉城上坐鎮。

在趙泰回到城上時,城外號角聲沖天而起,蒙軍號子聲響徹大地!

這時準備多日的蒙軍,終於要動手了!

蒙軍大纛旗下,貴由、蒙哥、拔都三人騎馬駐立,他們遠眺齊軍營盤,只見營寨外遍佈鹿角拒馬,寨牆上站滿齊軍的弓弩手,寨牆外則還有數列刀盾手、長槍手。

他們沒有站在寨牆內,而是站在了寨牆外,阻止蒙軍靠近寨牆。

這時蒙哥看見前方列陣的蒙軍,打起了應旗,表示已經準備就緒,隨意對貴由道:“大汗,劉黑馬準備好了.”

貴由遂即一揮手,“那就開始吧!”

他一聲令下,身後蒙古士卒,仰頭吹響號角。

蒙軍前陣,負責進攻的是劉黑馬麾下三萬河東漢軍,劉黑馬聽見進攻的號角,當即拔出戰刀,向前怒指,大聲怒吼,“進攻!”

趙泰殺了劉黑馬的兒子,劉黑馬為了報仇,親自指揮麾下兵馬,擔任起攻打齊軍營地的重任。

當然他接下這個任務,並不只是出自殺子之仇,也是因為齊軍攻擊河東,影響了他的利益。

若是齊軍佔據河東,那麼他在河東的土地,都會被齊國沒收,趙泰也不會允許他保留數萬私兵。

這時他一聲令下,佈滿山丘的蒙軍士卒,便齊齊向前邁步。

數萬蒙軍像是一張地毯般,向著齊軍營地運動。

這次蒙軍為了進攻,做了充足的準備,隊伍中不僅有用來跨過壕溝的飛橋,陣前還有數百輛裝了大盾的盾車。

這些盾車,都是車輛上,豎著一面大盾牌,或者一塊木門,由最前計程車卒推著前進,可以為後面計程車卒,抵擋絕大多數箭矢。

這時蒙軍前軍向前推進,很快就進入了,齊軍火炮的射程範圍,不過齊軍火炮,卻沒有發起攻擊。

劉黑馬指揮屬下,慢慢接近齊軍大營,抵達齊軍設定的障礙前。

蒙軍的前排的盾車,在壕溝前停下,大批蒙古士卒慢慢彙集到盾車後。

“轟轟轟!”

就在這時,齊軍營地內被移動到兩側的火炮,終於開火了。

齊軍火炮沒有轟擊蒙軍的正面,而是從側面斜著射入蒙軍陣群。

蒙軍用來抵擋齊軍弓箭的盾車,在炮彈面前,不堪一擊,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炮彈撕成碎片。

炮彈裹挾著盾車炸開後,產生的碎木屑,橫掃後面的蒙軍,木屑將躲在後面的蒙軍士卒射翻。

齊軍的炮彈威力不減,斜著射入蒙軍陣群,像犁地一般,把蒙軍陣群打穿。

這些放在兩側的火炮,交叉射向蒙軍,在蒙軍中犁出數條斜線。

蒙軍士卒的身體,被炮彈撕碎,殘肢斷體沿著炮彈的軌跡分佈,蒙軍死傷慘重。

蒙軍大纛旗下,貴由看見這一幕,神情有嚴肅,“齊軍火炮犀利,劉黑馬能夠拿下敵營嗎?”

拔都黑著臉,“我看得準備好預備隊.”

蒙哥咬牙道:“我們有二十萬大軍,齊軍北營不過三萬人防守。

我們以六倍兵力攻擊敵營,就算損失幾萬人,只要能夠拿下北營,逼趙泰決戰,我覺得是值得的!”

齊軍火炮從兩側射擊,一炮過來,蒙軍觸者立斃。

劉黑馬見此連忙怒吼,“攻過去!”

這時蒙軍連忙搭建壕橋,士卒從盾車的間隙衝出,吶喊著殺向齊軍營地。

張柔站在寨牆上,當即揮手,“放箭!”

站在寨牆上的弩手,立刻瞄準了射擊。

在寨牆後面,數排弓箭手,則彎弓搭箭,將箭頭斜指天空,然後拋射出一波箭雨。

正衝鋒的蒙軍,前面計程車卒被弩箭射中,掉下壕溝,後面計程車卒沒衝兩步,便看見齊軍寨牆後,騰起一片箭雨。

這些箭矢越過寨牆,遮天蔽日,而後如飛蝗般墜落,劈頭蓋臉的射中蒙軍士卒。

一時間,蒙軍士卒慘叫連連,紛紛中箭倒地。

劉黑馬怒吼連連,“弓箭手壓制,刀牌手給老子衝!”

在盾車後,蒙軍弓手向齊軍營地拋射箭雨,掩護蒙軍清理障礙,發起衝鋒。

蒙軍射出的箭矢落下來,站在寨牆外的齊軍士卒,立刻舉起盾牌格擋箭雨,陣列紋絲不動。

這時雙方箭雨交織,蒙軍士卒頂著盾牌,越過壕溝,清理著鹿角和拒馬樁,士卒不斷被射中倒地。

蒙軍士卒將撲死在拒馬上的同袍,一起搬開,艱難的清理障礙。

在付出極大傷亡後,蒙軍士卒終於殺到寨牆前。

這時在寨牆上的齊軍,遂即向前丟出震天雷,“轟”的巨響連連,將靠近的蒙軍直接炸翻。

蒙軍中也有投手,向寨牆投擲震天雷,落在齊軍的盾牌上,“轟”的爆炸連連。

陽泉城頭,趙泰注視著戰場,沉聲道:“若是蒙軍不計傷亡的猛攻,張柔的壓力會很大啊!”

王賓道:“大王,我聽說蒙古又往南宋派了使團。

臣以為我們應該策動河東世侯起義,逼著蒙軍全面進攻,然後利用防守,殺傷蒙軍!”

趙泰微微頷首:“蒙古想要利用南宋威脅孤王,逼著孤王出戰。

孤確實該趁著蒙軍主力都在陽泉,策動河東世侯反叛蒙古。

如此蒙軍要麼撤退,要麼全面強攻。

無論他們做何種選擇,最後都是孤王大勝!”

“殺啊!”

戰場上,殺聲震天,爆炸連連。

這時蒙軍士卒,已經衝到寨牆下,與寨牆外的齊軍撞在一起。

齊軍盾牌手在前,抵擋著蒙軍衝擊,長槍手躲在盾牌後不停突刺,捅得蒙軍士卒鮮血飈射,慘叫連連,不讓他們接近寨牆。

在寨牆上齊軍的弓弩手,則居高臨下,瞄準了蒙軍射殺,蒙軍士卒死傷慘重,卻無法動搖齊軍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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