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過去,沒有任何意義!”

“止步不前,未來一樣會到來!”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世!除非你死在前面!”

“今天開始,你留在這裡吧,我替你去清洗人世間!”

“泰山府君就算吸收了大漢龍脈又如何,貧道當年能給大漢送終,今日一樣能給他送終!”

太平道大賢良師,揮舞手中的桃木杖,一道道金光從天而落,腳下八面金色道幡颯颯揚起,一時間承天而動,化作一道可怖的結界,把徐明封印在這裡。

徐明沒有反抗,因為反抗也沒用。

徐明連月神影子都對付不了,更別說對付張角這種本體級三分之一天書掌控者了。

而張角說起來的封印,實則是對自己最後的保護。

張角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滅了連續吞噬大秦和大漢兩個泰山龍脈的泰山府君,如果張角自己失敗了,那麼留在這裡的自己會成為對抗泰山府君最後的火種。

有人苟且的時候,總是有人負重前行。

徐明看著張角,“大賢良師,一路走好.”

張角看了一眼徐明,“貧道希望你能好好看看這座山,看看這座山上的每一塊碑,再會.”

張角揮一揮衣袖,金色道袍颯颯作響,一飛沖天!首陽山巔峰,將臣坐在乾枯的山崖上,系統已經宕機,這一刻在沒有什麼外界能引起徐明的注意力,也再也沒有誰能聯絡上徐明。

這裡就好像是最孤獨的監獄。

徐明看向了一塊最近的墓碑。

這是一塊三尺青碑,石碑之上,字跡熠熠,寫著主人的生平。

“李缺,年十七,楚國人,信陵君門人,籍籍無名,學於九原,偶有一日,夜觀天星……”徐明的手指輕輕擦拭過墓碑,當紫色的惡魔指甲在墓碑上劃過,那墓碑正中間,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墓碑居然開裂了。

一個透明的魂魄站在了徐明的背後,“打擾我的安寧,小輩,你的膽子好大!”

徐明背對著墓碑,“為了不死而不死,如果變成屍體也算是修仙的一種,豈不是說我再重蹈前輩的末路?”

那透明的魂魄道,“你在說什麼?”

徐明道,“長生的意義是存活,而存活的形式不是消聲滅跡,而是以自己來繁榮一片天地,代表一個時代,仙人白玉京裡面住的應該是仙人,這樣才能發揮白玉京的威能,我有了白玉京,卻沒有仙人,所以我一直被動捱揍,這種局面必須被改變,對的,就是這樣!”

透明的魂魄怒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張角在哪裡?他殺了我的肉身,我要找他算賬.”

徐明起身,雙臂震動,後背地方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漩渦,漩渦釋放出一道道可怖的黑風漩渦,把那透明的魂魄瘋狂的抽卷其中。

“該死,這是什麼!”

“等等!你的身體裡,怎麼藏著一座城!”

“不,不是一座城!是五座城,是一片世界!”

“空空蕩蕩的死亡世界,怎麼會這樣……”徐明低頭看了看腳下,剛剛還完整的石碑此刻坍塌散了一地,徐明走到了另外一座墓碑前。

“張寒,年歲十八,祖上殺豬為生,後學有小術,遊戲人間……”一個豪放的靈魂站在徐明面前,眼神耿直,“你很厲害,你的體內有一片世界,你想把我們送進去幹什麼?”

徐明抬手,手心中黑色的漩渦呼嘯,豪放靈魂直接抽了進去。

一個個的走過去一封封的石碑,從上到下,一眼看不到頭。

將臣的身影穿梭其中,有些墓碑,一看而過,有些墓碑駐足許久,甚至有一個石碑前面伺,許久才動一下。

這一下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

在這一座神話歷史裡的首陽山上,時間這種第四維度屬性似乎根本不存在,也無從察覺。

另外一邊。

“滴滴——”聲狂響。

“怎麼樣徐靈,聯絡到白帝沒有?”

寅虎此刻很是焦慮。

就在剛剛,寅虎帶這人衝入了許和平的辦公室,把所有的權貴霍霍了。

洗地洗的那叫一個專業。

寅虎很激動,終於輪到自己出手了。

按照寅虎的計劃,接下來就該請白帝主持大局了。

然後,江南製鞋廠那邊很快傳來了喜訊,結界消失了,只是三大掌門人,法家,儒家,陰陽家全部昏死過去了,而白帝,消失不見了。

這讓寅虎很慌。

寅虎殺人很快,可殺過之後怎麼處理,這寅虎沒想過。

寅虎聯絡了徐靈,寅虎是知道徐靈變系統的這個事情的,可惜徐靈搜尋了許久也沒有發現徐明。

寅虎看著螢幕上的少女徐靈,懇請道,“再試一次,找找看!”

“沒可能的!”

手機螢幕上的徐靈認真的道,“我已經找了,確實找不到白帝,他應該不在我們這個世界了,也許可以找血月之主他們瞭解下情況,我先掛了,有白帝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滴滴聲響徹,寅虎看著手機,幾分懊惱。

一側地方,許和平疲憊的道,“怎麼樣了?白帝沒找到嗎?”

“沒有.”

寅虎看著許和平,“看來白帝已經遭遇不測了.”

許和平試著緩解氣氛,“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糟糕,白帝可能被其他事情耽誤了也說不準,要不這樣,我們找一找道家的高人,來諮詢一下現在的問題怎麼樣?”

寅虎道,“你是說老天師?”

許和平道,“也許還有嘉靖帝.”

就在二人對峙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許和平示意了下,寅虎直搖頭,表示你的電話,老子才不接。

許和平硬著頭皮點了擴音,很快對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調,“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愛卿最近可還好?”

這,這不是嘉靖老道嗎?許和平硬著頭皮道,“回稟聖上,許某人身體還行.”

嘉靖笑道,“聽說你最近殺人了,殺了不少.”

許和平看著剛剛清洗完的地板,“是,是殺了幾個想跳船的,那些人已經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覺得沒必要留著.”

“很明智的選擇.”

嘉靖不吝嗇的點評道,“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人是殺出來的,不是慣出來的,你這樣搞事情,總有一天會有人不聽你安排的!”

許和平很不願意和嘉靖這樣的老狐狸多纏,開門見山道,“不知道聖上此番有何安排?”

“這個?”

嘉靖長吟道,“孤夜觀天象,覺察天道將逆,泰山將崩,如此混亂時刻,神州怎能沒有聖主鎮壓,不日之後,孤會攜帶三大營重返故土,與故人齊聚泰山府地,共誅天賊!”

許和平被嘉靖的一頓話說的五迷三竅,什麼跟什麼啊!什麼故人?什麼天賊?嘉靖似乎也懶得和許和平解釋,嘉靖道,“通知你的手下,從江城道泰山府的兩條江道和管道開始戒嚴,不要有人同行了,這一場戰鬥和你們無關.”

許和平道,“明白.”

嘉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別去救人了,那些受到詭異反撲的地方,多半都是陰德缺的厲害的,這一次才會如此,道士都沒下山,你們凡人急個什麼勁兒啊!”

許和平道,“明白,聖上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嘉靖道,“找找白帝,我總覺得他在背後使壞,可我又找不到他了,總該不會是又有富婆看上他了吧!”

嘉靖最後一句帶著點調侃和笑聲,這讓許和平,寅虎眼裡充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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