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推開棺槨的一刻,發現天上在下雪。

徐明喜歡雪花,也許是自己生前的城市基本上不會下雪,也許孤僻的人對於雪有莫名的好感,看到漫天的雪花,徐明就莫名的有一種喜悅,平淡裡帶著一點菸火氣的那種。

“主上,這就是我姑墨國的天山神木園!”

白駱駝興奮的給徐明介紹著它的莊園,一片建立在天山冰川雪谷裡的巨大生機勃勃的靈瑞福地。

一眼看去,這片神木園少說有一個城市大小,它是狹長分部的六面星形狀,六條交錯的山谷龜裂匯聚,好像是六條龍脈吐水,把這裡的靈氣匯聚的遠超過其他的靈氣,站在這,徐明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積分在砰砰砰的往上飆,一個呼吸差不多就有零點零零一個積分,一天下來能有好幾十個!這真是一個不錯的風水寶地,徐明打量起來了神木園的植物,雪花下的神木園,植物長相都很清秀,不管是說和徐明不相上下高度的天山冰蓮,還是有著金色古怪樹幹的赤血金楠木,亦或者樹鱗呈現星樣的七星梧桐,還有和參天大樹一樣高的沙漠玫瑰林,還有很多徐明也叫不上來的樹名,看得出這片神木園的歷史,遠超過人的想象,因為靈氣的滋潤,這裡的植物也都大的讓人驚歎,彷彿來到了巨人之國。

“吱吱——”一隻快有馬駒大小的憨態可掬松鼠好奇的爬了來,徐明磨了磨牙,眼神放光,“這個小東西,真可愛.”

白駱駝心領神會,“主上,晚餐的時候,您會看到它的.”

“嗯!”

徐明給了白駱駝一個欣賞的眼神,“好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轉轉看看.”

“是!”

白駱駝離開了。

徐明扛起自己的棺槨打算去找個山洞什麼的,為自己閉關做準備,順帶著也解決一點私人問題。

徐明很快找到了一個很大的洞,不過可惜不是山洞,而是樹洞,這是一棵稀有的金檀木。

世人都說,金絲稱王,紫檀為帝,而紫檀在往上就會有金檀,金檀木是紫檀木經歷雷擊而成,一百棵紫檀未必成就一棵金檀木,而徐明找到的這一棵金檀木足足快有二十層樓高,金檀木最中間有一個大樹洞,之前被雷劈留下的痕跡,剛好能放入一個棺材,再加上金檀木獨有的雷木兩種靈氣,徐明就覺得身在福中自知福!就這了!徐明把棺槨放在了金檀木裡,然後開啟了棺材蓋,從裡面取出來了幾樣物品,分別是鬼璽,天鈞劍,還有一顆灰溜溜的種子,那是彼岸花的種子,彼岸花凋零之後,這種子就沒什麼用了,徐明問過系統,系統卻沒有反應。

徐明打算把棺材裡東西都拿出來曬一曬太陽,雖然並沒有太陽,只有大雪。

徐明先是拿起了鬼璽,這東西也不知道徐福從哪兒搞來的,吸收了一個金色傳說,結果最後變成了青銅,正兒八經的坑爹玩意,如果不是考慮能復活,徐明都想把它賣了。

隨後徐明拿起了彼岸花種子,徐明試著把種子丟入神木園的土地,這是一片難得的冰川淨土,絕對的洞天福地,這樣的好環境下,彼岸花能開啟嗎?徐明把彼岸花埋了下去,然後坐在棺材蓋上靜靜等著,可,彼岸花沒有動靜。

也許時間太短了吧!過個百八十年才能長出來的吧!有百八十年時間,我特麼換多少朵彼岸花了?還用的著這個彼岸花種子?徐明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是我的種植技巧不對?還是說這片土壤不滿足彼岸花的要求,它得去一些特別環境?一個聲音出現,“你的技巧不對,而且環境也不匹配,彼岸花不是這麼種的.”

徐明抬起了頭,天鈞劍飄在面前,它全身釋放著耀眼的光輝,那種感覺,陌生到了極點,彷彿這把劍不屬於自己一樣。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待我.”

天鈞劍的聲音繼續道,“我從來不是你的劍,我只是在這裡幫你搞定精絕女王而已,我是有自己主人的,我的主人第一任叫霍去病,後來叫月神.”

徐明看著那把劍,坐在了棺槨上,“一把劍,也能說話了?”

天鈞劍冷嘲道,“殭屍都可以說話,劍不可以嗎?”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徐明盤著胳膊,“既然劍可以說話,那麼,回答我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月神死了沒有,她在哪兒?”

天鈞劍道,“月神在我劍上的烙印還在,月神自然不可能隕落,至於在哪兒,我不知道,她把我留下來的時候,那年才十六歲,現在她怕是已經換了模樣了.”

徐明道,“第二個問題,月神來精絕古城為了什麼?”

天鈞劍道,“為了旱魃!蛇神存在的年代是夏朝,甚至夏朝更前,根據黃石天書記載,蛇神和女魃之間是有一些交集的,而這些交集裡就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女魃內丹,蛇神手裡有女魃內丹,這是重塑女魃血脈的重要部分,對了你知道什麼是內丹嗎?”

徐明比劃著,試探著道,“大概知道一點,好像是異類修行時間長了,體內出現的結石一樣的東西,人類也有,人類膽子大的膽裡會有內丹,不過被叫做膽結石.”

天鈞劍補充道,“你說的不完全準確,但是也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旱魃的內丹非同小可,魔國,扎克拉瑪族,第一代精絕女王,渾邪王,都渴望過,可是很有趣的是,蛇神並不知道它有這個東西,也就是說,它是無意中拿到的,以至於它也不知道它有這玩意,所以,蛇神不存在欺騙你,也許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女魃內丹.”

“我的主子清楚,如果蛇神知道自己有女魃內丹,就不會給她,所以,她就裝作只是讓蛇神為她分離魂魄,然後藉機……”徐明打斷了天鈞劍的話,“月神偷走了女魃內丹?”

天鈞劍顫抖道,“是借,長生者之間的事情,怎麼能說偷呢,這是借!就好像你,打砸燒搶,還把別的長生者拖出來魂飛魄散,還收編其他長生者當成你的奴隸,你的行為不比月神更卑鄙更可恥?”

徐明雙手攤開,安撫著天鈞劍,“好吧,我對我剛剛的行為表示道歉,是借,是借.”

天鈞劍道,“月神借到了女魃內丹後,她的魂魄被蛇神分離,她法力不如之前,渾邪王的偷襲讓她被困在了蛇洞,沒有辦法,她假死進入棺槨,就是你看到的棺槨,留下了我,然後趁機融入了旱魃內丹,獲得了土遁的力量,離開了精絕古城。

當時她實力已經大減,她無法施展太厲害的法術,她逃回了樓蘭,想要得到父親的庇佑.”

“可是很快的渾邪王就帶領陰兵追來了,月神以為自己離開就能引開陰兵,就在父親激將法下離開了陰兵,轉身朝著五丈原而去,諸葛孔明是當世唯一還把黃石天書修煉到了最頂級的存在!”

“打斷一下.”

徐明道,“諸葛亮當時應該已經掛了吧!”

天鈞劍道,“我主人說,五丈原有諸葛亮留下最後的七星續命燈絕陣和對付司馬懿的乾坤八卦陣,那兩個陣法蘊含了諸葛亮的幾乎所有道統,只要領悟諸葛亮的道統,掌握三分之二的黃石天書,就能擊敗渾邪王,收編蛇神!”

徐明道,“然後,一去就再也沒回來了,渾邪王進攻樓蘭,於高昌和樓蘭同滅地下?”

天鈞劍道,“雖然我主人沒再回來,但是她生前準確的預言了你的出現,她說有一天會出現一個比她血脈更強大的長生者來到這裡,終結這一切.”

徐明聽著天鈞劍的話,笑呵呵道,“你主子是哄你玩的吧,她什麼年代,我什麼年代,都一千多年了,可能嗎?八成當時是忽悠你留下來說的假話.”

天鈞劍,“可能不可能!你都得承認!你拿到了我主人的好處,才擊敗的渾邪王!而按照我主人的要求,但凡能拔出這把劍,還能夠用劍召喚出來天軍的,就是她的如意郎君……”“等等!”

徐明打斷了天鈞劍的話,“你剛剛說什麼?拔出這把劍的就是她如意郎君?她搞錘子呢?她以為她是紫霞仙子嗎?她找至尊寶就去找至尊寶,我特麼一個殭屍王參合什麼呢?這不是亂套了嗎?”

天鈞劍道,“你以為這把劍誰都能拔出來的嗎?這劍,只有和冠軍侯一樣天資人傑能拔出來,老實說你拔出劍召喚天軍的時候,我還是很不相信的,我沒想到你能和冠軍侯的心血實現共鳴沸騰,我實在無法把高大上的冠軍侯和你這樣卑鄙無恥殘忍腹黑城府如淵的惡魔聯絡起來……啊!”

徐明一腳把天鈞劍踩在了地上,不斷踹劍,“你再罵我一句試試,我告訴你,惡魔也是有脾氣的,在給我逼逼賴賴,我現在把你重新鍛造了……”“卑鄙無恥,城府殘忍……啊!”

“我踩!”

一殭屍一劍打了好一會,天鈞劍被踩的幾乎彎成了魚鉤形。

徐明得意洋洋的拿著劍,“現在最後一個問題,怎麼種彼岸花?”

天鈞劍奄奄一息,“彼岸花是執念種子,不能常規種植,要和蛇神一樣,常年放置在七情六慾的最中間,吸收執念越多,吸收戾氣越多,就會越發的快速開花,還有能不能把我打直,我這樣很尷尬,我是劍,不是吳鉤……”徐明把劍丟了一邊,“看你表現了,我現在要突破了,你給我守關,不要讓外人打擾我!”

看著徐明關上了棺材板,天鈞劍躺在地上,自言自語,“雖然你這個傢伙沒有底線,殘忍暴戾,但是不得不說你是一個非常出類拔萃的長生者,你的身上洋溢著長生者這個族群該有的所有榮耀,你比起來我那個優柔寡斷的主人,實在是強太多了!”

“品質上你更加激進,而且相信零道德和發現即毀滅的黑暗叢林法則,實力上,你更是直接出身就是最傑出的將臣血脈,比我主上到處尋找女魃信物返祖女魃血脈更快更穩更強,你這樣的人,才是長生者的希望,一個把面壁人,破壁人,執劍人完美融和一體的超級長生者,你是長生界的終結,如果說我的主人是天才,那麼他爹就是個瘋子,而你處在瘋子和天才中間,你是個變態……”這時,棺材蓋抬起了一角,惡魔從棺材裡抬起手來,朝著劍做了個大拇指的手勢,“有眼光,以後多說實話,我喜歡聽你說實話,嘿嘿——”天鈞劍看著惡魔的點贊,一時間想給自己一巴掌,原以為他已經進入閉關狀態了,這廝腹黑還在偷聽自己說話,真特嗎的不要臉。

夜晚時分,白駱駝叼著炭烤松鼠來了,可惜徐明已經入關了,沒辦法天鈞劍,鬼璽,白駱駝一起吃了這個松鼠,兩個靈器一個會說話,一個不會說話,天鈞劍指揮著分松鼠,鬼璽只負責吸收,鬼璽是出了名的來者不拒,給啥吃啥,逮著啥吃啥,這讓神木園遭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浩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月牙湖雖然有不錯的風景,但是在醫療方面還是差了很多。

沒有辦法,眾人決定去中西部最大的一個療養聖地——格爾木。

格爾木,草原之中一個繁盛的二線數百萬人口級別的大城市,吳天真已經在格爾木療養院躺了快一個月了,據說躺的很安寧。

有了吳天真的五星好評,很快的格爾木現在迎來了大批的盜墓隊隊員,包括鷓鴣哨,胡八一,王凱旋,雪莉楊,裘德考等。

至於陳教授和吳三省,吳三省說要回一趟老九門,陳教授是要回一趟四九城,陳玉樓則是回了湘西,他要回去發安家費,這次的收成還是很豐厚的。

至於鷓鴣哨,這個神秘莫測的沙漠獨行客九哥,各方都很看好,九哥這人,人帥,功夫高,一手腿法那是踩死殭屍無數啊,留著必然是個寶。

陳教授提議讓他跟著自己去四九城,陳教授可以給他安排一份很體面的工作,甚至可以給他一套四合院,只要他願意!鷓鴣哨拒絕了,說不喜歡那樣的生活,而後陳玉樓提議九哥一起去湘西,看看湘西美景,九哥也拒絕了,現在鷓鴣哨覺得自己和陳玉樓的關係很尷尬。

鷓鴣哨把陳玉樓當兄弟。

而陳玉樓老想當鷓鴣哨大舅。

這怎麼搞?各叫各的?和你在一起那不是亂輩分了嗎?乾脆鷓鴣哨一不去湘西,二不去四九城,跟著眾人來了格爾木,路上的時候,一向冷漠的九哥還好心的收養了一隻貓一隻狗,這讓眾人對他有了幾分感嘆,也許九哥人內心不是那麼冰冷。

到了格爾木之後,大家各忙各的,該去醫院躺著的躺著,該逛地攤的逛地攤。

來到草原大城市後,別人的心情不知道,王凱旋凱爺和胡八一胡天官的心情那是嗨了去了,倆人年輕時候都去過草原,喜歡這邊的環境,這一天王凱旋和大金牙出去商榷生意了,胡八一閒著無聊,就把徐九的電話摸了出來。

要說也奇怪,來到格爾木之後,老九就再也沒有聯絡過胡八一了,這讓胡八一很好奇老九搞什麼呢!胡八一現在功夫高了,越是對那種高手感興趣,尤其是徐九這種的,胡八一撥通了電話,很快的對面傳來了徐九的聲音,“誰?”

“我了!”

胡八一道,“九哥,最近忙什麼呢?”

電話那邊,徐九道,“開店.”

胡八一一怔,“我去,九哥,你這是打算創業啊!我能跟一手嗎?我這邊有不少閒錢!”

“不用了我有錢.”

徐九道,“我已經租了一家店了在市中心,很熱鬧.”

胡八一道,“花了多少錢?”

徐九想了想,“三五萬吧,怎麼說要不要來參觀一下?”

“噢,好啊!”

胡八一道,“馬上我就去找你,計程車,去市中心!”

另外一邊,格爾木市中心熱鬧的中心大廈地下負一層門口,鷓鴣哨把地面上的雜物收拾完,在自己的店門前貼上了一張紙,寫上,定製葬禮,許願還願八個字。

鷓鴣哨看了看,再打量起來上面的霓虹燈店牌,店牌上寫著五個字——明哥萬事屋。

之前的時候鐵面生想起八十一號當鋪,可鷓鴣哨覺得太土了,要入鄉隨俗,看看自家周圍都是手機店美甲店的,自己搞個八十一號當鋪這不是很另類?還不如起一個明哥萬事屋來的簡單。

鷓鴣哨收拾完雜物回到店裡,雖然花了三五萬,可這是市中心大廈,面積也不過五十多點,中間有一個隔斷,前面開店待客,後面睡覺,這回一條哈士奇從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店裡走了出來,哈士奇咧著嘴,看著兩側的美甲店生意興隆再看了看自己的門店牌面,“老九,你這個招牌手寫的啊,你能不能去定製一個?”

鷓鴣哨不樂意了,“我手寫怎麼了?我字很難看嗎?”

“不是說字難看不難看.”

哈士奇道,“你特麼弄個白宣紙糊在上面,搞得和靈堂一樣,誰會來啊!”

鷓鴣哨道,“能省錢要省錢,再者說了,咱們這又不是說搞活人生意的,咱們本來就是做死人生意的,你哪兒來那麼多毛病,你在給我逼逼賴賴你自己去寫.”

“我一條狗怎麼寫東西?”

“那就別發表意見!”

“我就發表意見,我就逼逼賴賴!”

鷓鴣哨懶得和狗一般見識,回到了殿內,徐九翹起了二郎腿,端起一杯咖啡,慢慢品嚐,“話說回來,我有段時間沒見到鐵面生了,這傢伙跑哪兒去了?”

魯殤王道,“鬼知道呢!她這個傢伙不是跑亂葬崗就是跑停屍房,最近聽說喜歡跑那個什麼格爾木療養院,還說那裡特別好玩,沒有一個是人,鬼知道這個變態天天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一個神念傳來,“喂,你喝的什麼東西?能給我喝點嗎?聞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是桌子上的九頭蛇柏發出聲音。

如果正常人看到,怕是原地瘋了,這盆栽也要喝咖啡?而鷓鴣哨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端起咖啡壺給盆栽澆灌起來咖啡,蛇神次溜溜的吸收起來咖啡,不住的道,“蛇神大人,咱們這個收費是不是太低了,定製葬禮,許願神明的,只要一百塊,這不是鬧嗎?”

蛇神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道,“已經不少了,他們的到的東西和他們付出的執念是成正比的,好比一個人想要家財萬貫,可以!他立刻中大獎,在他的執念被我徹底吸收之後,他的財運就會徹底衰敗,破產就是一夜之間,他們自負盈虧,而你們只是拿個一百塊手續費已經不少了,要知道錢是百孽物,拿多了是要出事兒的……”哈士奇道,“這樣就行,估計我們的盒飯錢還是有的.”

蛇神又道,“還有一個原則條款,那就是我不要垃圾齷齪的執念,那些比較垃圾的人不要帶來,我要那種向上的,有朝氣,有野心,有大作為的成功人士,他們的執念最是香甜美味,像老魯這樣齷齪思想,整天想著上兄弟的,不要進入我的視野,我噁心……”魯殤王惱怒,“汪汪汪汪——”門外傳來聲音,“老九,我胡八一了!”

鷓鴣哨朝外一邊走著,一邊道,“安靜點,二哈別叫了!老胡,我這就去給你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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