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馬屯,位於九曲黃河支流清天河下游,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每到春來秋去,這裡就有不少的採藥人來這裡採藥,靠著一手純天然的山藥,這裡的農戶過的都很不錯。

而在侯馬屯裡,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並不是侯馬屯漫山遍野的山中靈藥,而是侯馬屯的一條河。

這河可厲害了,每次侯馬屯發大水的時候就會從上游卷下來一些古代的瓷器碎屑,有時候還會衝出來一些屍骨骷髏。

有人說這河上面有亂葬坑,也有人說上面是河神廟。

總而言之,這河裡有寶貝!河裡有寶貝,自然也就會被人惦記。

後來,大概三年之前,有一夥人來了侯馬屯,他們在檢視了這條河後,就向當地的部門申請了採砂證,要在這附近蓋一個採沙場。

後來他們大張旗鼓的搞了幾次後,都失敗了,聽說採沙場蓋到一半,出現了不少事故,死了不少人,侯村裡的三大姑八大姨紛紛說,這是惹了河神了,河神要討命了,採沙場就這麼給放掉了,可採沙場還是留著幾個夥計在這裡看著。

今兒一大早,夥計們在河面上釣魚,卻看到隱隱几個人影從上游呼嘯衝了下來。

“有人!”

“好幾個人呢!”

“快,撈起來!”

不多時候,夥計們就把這從上游衝下來的人紛紛打撈了起來。

如今時候,北方已經入冬,寒冬臘月,風吹著岸上的幾個傢伙,每個人都凍的邦邦硬,如果不是心跳還有溫度,採沙場夥計們都想直接埋了。

採沙場夥計看著那些人,很快發現,他們衣服裡,包裹裡,都是寶貝!而且那些寶貝,一個個閃亮人眼,一看就是好寶貝!就在夥計們打算把寶貝從這些人身上扒拉下來的時候,突兀的,中間一個人醒了,他一襲灰藍色的斗篷舊衣,下身牛仔褲,身影矯健颯爽,年歲不超過二十五,兜帽把半邊臉都遮住了,蒼白的過分的面頰,冰雪一般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這兜帽青年一個起身,仿若神力灌體,直接一腳踹飛了個夥計,隨後又是一個掃堂腿,周圍幾個夥計抱著腿在地上痛苦慘叫。

張起靈雙唇發白,他手腳哆嗦的力量,他已經漂流了快一星期了,這時候的他,只能支撐著桌子,勉強維持著站姿。

一個掌聲響徹,一個慵懶的笑聲傳來,“好俊的功夫,有滄州燕子李三幾分風範!”

迎面走來了個紈絝劣少,年歲不過二十來歲,可面色蒼白如雪,走起路來,踉踉蹌蹌,晃晃悠悠,一看就是酒色掏空了身子。

紈絝劣少打量著張起靈,“帶這麼多暗器,剛從鬥裡爬出來的吧!”

張起靈盯著紈絝劣少,“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紈絝劣少道,“我一直都覺得,這河流上游有大斗,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墓口,害的我被老爺子一頓唾罵,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在這破窮山溝裡看沙場!現在終於讓我逮著你們了,把墓裡撈到的寶貝,都交出來,我繞你們一條命!”

張起靈大概明白了情況,想來之前魯殤王七星魯王宮裡被留下的活路應該是旱路,但是那個鬥因為地面沉淪出現了崩塌,逃生通道變成了地下暗河,墓裡也有不少寶貝被捐出來,被外邊人撿到,可外邊人靠著幾個古董,是打死找不到入口的!現在他們守著墓口,等寶貝,自己一行人一出來,全被抓了。

這就很尷尬了。

自己一票人馬除了自己,沒有幾個能站起來,這怎麼打的過對方?就在悶油瓶遲疑時候,一側的吳天真也醒了來,吳天真道,“你們是誰?敢拿槍指著我!”

迎面紈絝劣少笑道,“我是誰?我是你郭爺爺!你們這些臭盜墓的,一看你們的打扮,就知道你們是南邊土夫子,你們這些人啊,盜墓最不檢點,什麼炸藥雷管使勁兒破壞,一點都不懂盜墓的藝術和優雅!今兒孫爺爺發個善心不難為你們,把寶貝留下,你們滾犢子!”

吳天真冷聲,“不難為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可是九門提督吳三省的侄子!”

“九門提督?”

紈絝劣少笑了起來,“扯什麼犢子呢!”

紈絝劣少拱手,念道,“拜山拜到北邙山,北邙山上紫氣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獨見此山龍氣出!”

吳天真聽此,來了興趣,“原來是道上的啊!”

吳天真爬起來,雙手做武人拳禮,“訪江要訪金陵江,金陵江上龍樓聚,九門提督義氣高,吳家三爺氣勢雄!”

倆年輕人這麼一對峙,紈絝劣少有點站不住了,他看著吳天真,試著道,“你,你從哪兒瞎唬學的啊!你嚇我啊!”

吳天真嘿嘿一樂,“你以為就你會山經啊,這玩意南北派都會的!”

紈絝劣少道,“好,好都會,那,你給我說說,啥子是山經?”

吳天真抬手道,“這天下名山是“大山三十六,小山七十二”,比如木匠墨師就都屬“黑木山”;要飯的乞丐是“百花山”;使古彩戲法雜耍賣藝為生的是“月亮山”;而在道門之輩,則向來自稱“北極山”,實際也是大言不慚,隱然有自居仙人之意。

各行互相報山頭用的是大切口,也稱“山經”,也叫拜山訣,都是古代大派說出來震懾對方用的,現代很少教派會這個了,你口中的邙山頭,顯然是洛陽一派,洛陽一派的盜墓高手,還姓孫的,只有老北派皇鑽盜墓團了!”

說到這裡,吳天真口氣猛地發狠,指著那紈絝劣少,“盜墓之王孫殿英,是你什麼人!”

紈絝劣少聽此,雙手幾分哆嗦,“孫殿英是我什麼人,要你管!”

吳天真笑了起來,“告訴你家大人,金陵城九門提督吳三省吳三爺來了!讓你家大人來,你個毛頭小子招呼不住我三叔!”

郭斬星狐疑,“哪個?”

吳天真指著昏迷的吳三省,“這是我三叔,這邊這個是我三叔的夥計潘子!潘子的大名你們該知道吧!還有這個五大三粗的,姓柴,叫柴玉關,是南北交回的頭號倒手黑商……”郭斬星急忙揮手,“打住,打住!我知道了,你們幾個看著點,我找我爺爺確認他們的身份去!”

郭斬星轉身離開,吳天真想要追出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可悶油瓶拉住了吳天真胳膊,“別和他打,你打不過他的.”

吳天真一愣,“就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說一句話抖三抖的慫勁兒,我會打不過他?開什麼玩笑!”

悶油瓶道,“他那是裝的,如果我沒看錯,他會氣功!而且氣功造詣比你深!他也是剛剛看出來你會氣功,才略為驚恐的,他可不是真的相信你是老九門的.”

吳天真不信,“不會吧,這也能裝,我完全看不出來他會氣功.”

悶油瓶回頭,“三叔醒了,你可以問三叔.”

吳三省揉著頭,凍得瑟瑟發抖,一睜眼就看到了悶油瓶和吳天真,吳三省自然也聽到了他倆剛剛的話,“小子,人家那就是裝的!老郭家的人都挺能裝的!尤其是他爺爺郭陰陽,這廝是裝中大拿!早年時候我和他見過兩面,他都不顯山不漏水,讓我抓不到把柄,一來二去我也不喜歡和這個老狐狸鬥了,南北倒鬥界就沒怎麼聯絡.”

吳天真看吳三省醒了,急忙道,“三叔這郭陰陽是什麼來路?我之前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講起過?”

吳三省看著吳天真的求知眼神,然後顫巍巍抬起了老手,指著吳天真的鼻子罵道,“早年時候,讓你跟著我走南闖北見識一下這道上的奇人異士,你不去,非要在金陵城撿破爛,現在走出來了,連自己隔壁的老北派祖師都不認識,你這要是說出去,道上的人還不把我吳老三的脊樑骨敲碎了!”

吳天真頓覺得是有點辜負了自己三叔的期待,低頭不說話。

胡八一把吳天真踹了一邊,“三叔,這郭陰陽可是百年之前獨眼風水先生,給袁大頭佈置過風水的郭陰陽?”

吳三省道,“你只說對了一點,他除了是給袁世凱看過風水外,他更重要的身份是皇鑽盜墓團的軍師,也是盜墓之王孫殿英的軍師,當初孫殿英造作的那些年,背後多多少少都有這姓郭的在搬弄,要不你以為皇陵是那麼好倒的嗎?如果只是靠著大炮,沒有高人指點,轟開墓的瞬間,就會觸發皇陵的自毀裝置!都是有道上的風水高手遮蔽掉了墓的自毀機關!要不盜墓之王孫殿英怎麼能成為一代盜王?我甚至懷疑,這盜墓之王的真正名頭不是孫殿英的,而是這郭陰陽的,郭陰陽這廝太低調了,從來不喜這俗世虛名.”

吳天真又舔著臉道,“那,三叔,這郭陰陽現在還活著?不可能吧,現在都過去一百多年了,他難道說能活一百多歲?”

“活一百多歲很多嗎?”

吳三省看著吳天真,“你不要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那些會氣功的高手,這些人特別能活,一個個都和老王八一樣!命又硬脾氣又臭.”

“提到這老頭,我就頭疼,不行,我先歇會,要不等下時候,我怕不是這老頭子的對手,要是被他套路安排了,那咱們就完犢子了……”三叔說著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手裡捧著一杯茶,他眉頭緊皺,看得出對等下出來的郭陰陽非常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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