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環境好像突然間發生了絲變化,不過轉眼即逝。
快到夏星辰根本來不及抓住便消散了。
突然,那黑漆漆的鐵疙瘩泛出鋒利的光澤。
驚得一旁的呂廣林和夏星辰二人連忙雙雙向後倒退了一大步。
呂廣林更是驚恐道:“它......它它它,我們剛才沒眼花吧?”他不禁有些自我懷疑道:“它剛才散出了想要殺人的氣勢?!!”
呂廣林已經開始變得結巴了起來,眼神甚至還有些迷茫。
夏星辰垂著眸,盯著鐵疙瘩,長長的睫毛在眼斂下落了一層陰影。
聽著呂廣林的話,半響,他才抬起頭。
他的嗓音低沉,眸色晦暗,說道:“嗯,這東西很邪性,剛才那一瞬間,它想要我們的命!”
呂廣林審視地盯著夏星辰看,不漏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確定對方不是在跟他開玩笑,懸著的心更懸了。
所以,他到底收了個什麼玩意回來???
“你真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呂廣林半認真半狐疑道。
夏星辰再次搖了搖頭,“不知道,但這東西,很邪性!”隨即便好奇問道:“你哪裡尋到的,怎麼就當寶貝帶來了?”
說到這兒,呂廣林的表情有些複雜,他深深嘆了口氣,“怎麼說呢,這東西它當初還救了我一命。”
夏星辰:“????”
看來這裡有故事~
“我們當初下到一個被盜過的地下墓,我當時和大家走散了,又遇上一群黑腄蠁,便誤打誤撞逃到了一處偏室,然後就遇到了這個了。”
說完他指了指桌上的鐵疙瘩,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
大概是想到了剛才驚險的一幕,表情有些後怕了起來。
夏星辰沒過多追問他在墓裡的情況,而是重新看向了桌上的東西。
良久後他才開口,說道:“這東西......應該是活人被煉祭時,專門用來收集鬼魂魂魄的。”
呂廣林聽到這鐵疙瘩這麼邪乎的用法,不禁退避三舍。
“我當時,我當時也不知怎麼地,就鬼使神差地把它拿來了......”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玩意,他早就繞道而走了。
他當時見那些黑腄蠁似乎很害怕那黑乎乎的鐵疙瘩,都繞開了它行走,便不自覺走了過去。
而且當他拿起那鐵疙瘩後,那些黑腄蠁也不敢再追著他了。
自從他手上拿著那東西后,在那處地下墓基本能放心地行走,遇到一些不知名的生物都不敢近他身。
也是多虧了那物,他們那一行人後來才平安地從墓地裡走了出來。
只是奇怪的是,縱使大家見多識廣,也無人看出那鐵疙瘩是個什麼東西。
只知道它似乎很厲害,能讓地下的東西有所忌憚,便統統覺得應該是件寶物。
呂廣林當時也這麼認為,便高高興興收起來了。
他以為自己拾得了件什麼了不得的文物,一回來後便迫不及待地讓夏星辰來幫自己看看。
只是沒想到......,這鐵疙瘩不僅不是件寶物,還是件邪得不能在邪的邪物。
呂廣林的臉都黑,瞧著鐵疙瘩半天說不出話。
他這個臭命,怎麼就招上這種東西了???
“那個.......夏兄,您看,這東西......該怎麼處置比較好?”呂廣林此刻非常懊惱自己不識貨也敢把這種東西帶上來。
但懊惱歸懊惱,該處理還得處理。
想來,這便是他的一劫。
劫數這種東西,說不清,躲不過,繞不開的。
夏星辰沉吟了一會兒後,開口道:“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
呂廣林頓時哭喪著臉,語氣帶著絲哀求的意味在裡面,“別啊,您可一定要幫幫老哥啊,多少我都出。”
他現在只信夏星辰了。
“你拿這東西的這陣子,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或做一些奇怪的夢?”夏星辰突然問道。
“沒。”呂廣林搖了搖頭,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
這幾日他該吃吃,該喝喝,生活作息一切正常照舊。
甚至更是一覺到天亮,連個夢都沒有,好得不能在好了。
突然,呂廣林勐地抬起了頭,神情很是慌張,急忙說道:“不對,還真有一件怪事。”
夏星辰好奇地看了過去,期待他接下來所說的內容。
只見呂廣林神情惶恐道:“這幾天我都是一覺睡到天亮的!”
一臉懵圈的夏星辰:“???”
所以,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不對勁?
難道不都是一覺到天亮的嗎?!!
像是看出了夏星辰的疑惑,呂廣林連忙解釋道:“誒~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有個毛病。”
原來呂廣林的毛病就是,每晚睡到凌晨四點十分的時候都會被驚醒。
這個習慣從小到大一直伴隨著他,雷打不動。
精準到就算喝得酩酊大醉,或是吃了安眠藥都沒有用。
時間到了那一刻,該醒的時候他還是會醒來,一分一秒都耽誤不了。
夏星辰小小地震驚了一下,心道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這樣奇怪的事情,今日得以聽聞,也算是長見識了。
但是光是這些資訊,他一時間也無法判斷這鐵疙瘩究竟想做什麼,又有何用處。
呂廣林見他不斷搖頭,原本就難看的臉更是肥胖了。
真是“一瘦遮百醜,臉胖毀所有!”
“我先把它帶回茶館吧,一時之間也瞧不出什麼問題。”夏星辰出聲道。
呂廣林聽聞雙眼一亮,趕緊拿來個木盒遞給夏星辰,“帶走帶走,你要是喜歡收下也行。”
他現在是唯恐避之不及,連碰都不願在碰這玩意。
更是不想再見這東西了。
對方的一頓神操作令夏星辰頓時哭笑不得,接過了木盒把鐵疙瘩裝了進去。
吃過了晚飯後才回茶館,準備回去的時候呂廣林還軟磨硬泡硬是向夏星辰要到了一個護身符才放他離開。
回到茶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夏星辰一踏進茶館的時候姬月便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夏星辰看。
準確地說,是盯著夏星辰手裡的木盒的東西在看。
因為夏星辰此刻手裡拿著一件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的東西......
她沒有立即上前去,而是站在遠遠的地方一直看著,也沒有離開。
夏星辰忙著伍文麗今晚離開的事,沒有發覺到姬月的不對勁。
他把那木盒放在桌上一角,便沒在理會了,打算今晚把伍文麗送走後再拿出來研究一番。
到了晚上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夏星辰把伍文麗的魂魄從木牌裡放了出來。
伍文麗朝她微微鞠躬道謝,乖巧地坐了下來。
夏星辰微微一笑,把早已煮好的茶水往花骨朵似的茶杯裡倒了一杯,“喝完便離開吧,接你的人已經到了。”
伍文麗點了點頭,沒有猶豫與不捨,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隨著伍文麗的離開,夏星辰的目光跟在她的身後,到了門口的時候不禁微微一驚。
怎麼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