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瞬間變得異常的安靜,期間只聽到手錶微弱地滴嗒聲。
所有人盯著夏星辰看。
彷佛他那裡有能令人安心的答桉和希望!
夏星辰終於在眾人的殷切期盼中開口說道:“我,試試吧。”
他不敢保證,一定能占卜得出。
因為對方能起一個這樣的大陣的人,並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在完成這個先天五行五方大陣前,對方一定設有防預的手段。
隨後,夏星辰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了幾枚銅板,雙手合十,輕搖了幾下,擲出。
銅板在觸碰到桌面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那聲音不大回音卻很長遠,又深又空靈......
他用的是後天八卦圖,是從四時的推移,萬物春生、夏長、秋收、冬藏而得出的規律。
卦象顯示為坎,坎位於北方。
所有人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夏星辰,等待著他的解釋。
夏星辰抬頭看了眼臨市的地圖,問道:“北方!最近有什麼大的建築專案要實施的嗎?”
除了這個,他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能讓對方起一個這麼大的陣了。
等了一會兒後,便有一名警官急匆匆地進了會議室,他是前來解答夏星辰的問題的。
“恆企集團三天後會在名恆軒進行竣工剪彩儀式,那是一個高檔小區。”
“恆企集團?名恆軒?高檔小區?”夏星辰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需要到現場去看一看。”
殷冉聽聞很快便做好安排,她帶著幾名手下和夏星辰一同出門了。
一路凝重的表情。
夏星辰是在推算剛才的爻掛,殷冉幾人是在擔憂那名可能還倖存的受害者。
車子行駛了大概四十多分鐘,終於來到了名恆軒高檔小區附近。
“就停這裡吧。”夏星辰突然說道。
開車的警員授意,熄火停車。
大家隨即見夏星辰的臉色不太好,殷冉便問了一句:“怎麼了?”
“這裡,確實有問題!”不待說完,夏星辰便開啟車門走下車,他抬眼看向前方。
越看他的眉頭便皺得越深。
幾人跟在身後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出聲驚擾到他。
便只能看看前方又看看眼前的人,一臉的焦慮。
終於,等了有半刻鐘的時間夏星辰才緩緩說道:“有人要在這裡擺一個大陣,借運!”
眾人苦等半天,就等來這麼一句話。
借運?
借什麼運?
擺的又是什麼大陣?
殷冉一行人聽得那是一頭霧水。
而夏星辰卻只是說完那一句之後,便沒再說什麼了。
他此刻正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還未成型的大陣,那肉眼可見的煞氣死氣正在慢慢堆積成型。
此陣現在尚未形成,卻已經在開始吸收人身上的運氣了。
無法想象,這個陣法一旦形成,將是怎樣的兇殘無比。
今後只要入住進這個小區的人,要麼是短壽,要麼無緣故發生事故橫死......
或許不久之後,這裡還會出現類似於火宅之類的意外,造成人員傷亡。
簡直是太瘋狂恐怖了!!!
夏星辰終於把這個陣法形成後出現的種種跡象與身邊的人說了下。
幾人立即露出震驚恐懼的神情。
“簡直是瘋了!”謝微微驚呼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竟然以百人性命助一人功成。
殷冉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問道:“現在怎麼辦?”
夏星辰觀看了小區四面,前低後高,後為北,屬水,主財,後高,即意為有靠山,財勢甚佳。
“我需要點時間,會盡快推演出掩埋器官的地點和......另外兩名失蹤者的地方。”
殷冉點了點頭,這會兒知道著急也沒用。
頓了頓,夏星辰有說道:“這個恆企集團,你們也查一查。”
畢竟是自家的產業,有人想借勢在這裡起一個這麼大的法陣,他們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嗯。”殷冉凝重地應了一聲。
現在整件事情的事態已經超乎了她的能力和許可權之外了,這不單單只是有幾名市民遇害那麼簡單了,而是將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故......
殷冉把鄭英才和陸青留下後便帶著其餘的人急匆匆地回警局了,她現在需要儘快將這裡所發生的事向上級彙報。
被留下的鄭英才和陸青兩位警官頓時像貼身保鏢似的,緊隨夏星辰左右。
儘管夏星辰一再強調他不會有什麼危險,讓他們不必如此放鬆些,但兩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覺得對手是那種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人,不得不小心謹慎對待。
整得夏星辰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隨後開啟了這一塊的地圖,對比路線走著,不理會身後神神叨叨的兩人組。
他們此時走在一條安靜的巷道里。
不知是不是錯覺,陸青覺得,自從他們走進來了之後,這裡的四周便變得有些死氣沉沉了起來。
就連道路兩旁的花草感覺都有些暗然失色無精打采的樣子。
如果夏星辰知道陸青能感受到這些,一定會特別的驚訝。
因為陣法裡這些細膩的變化一般人是不會感受得到的,更別說去發現這樣的變化!
但陸青不僅感受到了,他還發現了這裡的一些變化。
樹葉唰唰地隨風晃動著,但夏星辰卻沒有感受到有風吹過。
都說萬物有靈,草木也一樣。
夏星辰猜想大概是因為這裡的樹木受到了未成形的陣法的氣場影響,感受到了威脅和害怕。
所以才晃動樹葉警醒前來的人和周邊的事物,尋求幫助或讓人離開。
草木早已和這裡的生靈產生了感情,這是在......悲傷吧,夏星辰心想。
“那個,鄭警官,能安排我上到那棟最高的樓層嗎?”夏星辰指了指前方那棟最高的大廈問道。
那棟樓是這個小區最高一棟建築樓層,那裡的視野將會更寬更廣。
鄭英才走到前面看了眼,“我馬上去安排!”
夏星辰提醒道:“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他們需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
鄭英才面露凝重,點了點頭,回道:“知道!”然後便火速轉身離開了。
巷道里只剩夏星辰和陸青。
夏星辰看著陸青,他一路上神情都是很凝重,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而且他似乎有一種能力,能感受到這裡一草一木的異樣。
陸青很快便發現盯著他看的夏星辰,不明所以地看向對方。
夏星辰露出笑意,問道:“陸警官似乎能感受到這裡一些細微的變化?”
陸青沒有隱瞞,坦誠道:“我小時候離過魂。”
離魂?
夏星辰聽聞便了然了,心道怪不得。
有過靈魂脫離軀體的經歷,看來當時回魂後在身體裡留下一些小“異能”。
他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對方便能很輕易的嗅出安魂香的味道,原來是和這個經歷有關。
“夏......先生,我們一定能救出那名倖存者的,對吧?”突然,陸青抬起頭看向夏星辰,問道。
夏星辰沒立即回覆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每個人都有他的命數,或長或短,或悲或喜,早已由天定,有時候,人力是無法改變的。”
“是這樣的嗎?”陸青呢喃著,抬頭看向那棟高聳的大樓。
傍晚,夕陽西下。
金色燦爛的陽光投射到拔地而起的大樓,反射著金燦燦的光,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