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我......好像記得那天是聖誕節,下班後朋友約我去KTV唱歌,那晚大家玩得很開心,我喝了點酒,回家到了巷口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被人跟著,我很害怕,當時這裡沒有一個人,我就跑......然後,我就走到茶館了......”

......夏星辰眼皮輕輕一抬,腦闊有些疼,怎麼說呢,少女確實已經被害很久了,然後還沒人發現!!!

這讓他不禁重新定義鮑春燕的事情,這件事情現在好像已經超過了他的範疇了,他需要尋找幫手。

只是到目前為止,他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麼鮑春燕遇害了那麼久她的魂魄現在才出現??

她是一個有著冤屈的鬼魂,以新魂的狀態存在著,而屍體卻還沒被人發現找到。

夏星辰深深嘆了一口氣,“先回茶館吧。”

這事現在真急不得......

他又不是偵探,對查桉什麼的隔行如隔山,道士天師又談不上,只是一個能看見亡靈鬼魂的平凡人罷了。

能做的真的有限~~

但又不能不做,人有因果,在他這裡,鬼魂也是一樣的。

鮑春燕進了大同茶館,便是他的客人,他需要好好地幫她了結了這事,讓她的靈魂能夠安心進入輪迴。

而且最重要的,鮑春燕的靈魂是能讓風鈴發出和鳴之韻。

“明天我去警察局幫你報桉。”

因為鮑春燕不記得自己生前的事情,夏星辰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她找到家人,也不知道她的家人有沒有知道她已經出事了。

此刻在後排的鮑春燕沒有回答,她的神情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呆呆的。

其實是她不敢想象,要是家人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該有多難過......

可是,她怎麼就記不起來呢?

又過了很久,鮑春燕才開口道說了一句謝謝。

她聲線平靜,夏星辰已聽不出情緒。

話落,車廂內便陷入了沉寂。

隔天,中午的時候夏星辰便到臨市的警局報了桉。

“六子你幹嘛!”

張六剛出接待室便被自己的上司撞見,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把手裡的檔案藏於身後。

他對著前來的人緊張道:“頭,好巧啊~那個,沒,沒幹嘛。”

殷冉白了他一眼,藏得那麼拙劣,生怕別人不發現似的,隨後便做了一個伸手向前的動作。

他就知道......張六深吸一口涼氣,唉,早死早超生,然後不情不願地把藏在身後的檔案給對方遞了過去。

殷冉接過檔案翻開掃了一眼內容,抬頭看向張六,尾眼一抬,眼神意示他解釋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她身體站立,雙手交叉環繞在胸前,一副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模樣。

張六作了個吞嚥的動作,主動交待道:“頭,我知道錯了,這不是麗麗鬧肚子,剛好又有人來報桉,我又剛好路過,大家同事一場,我就幫了個小忙。”

殷冉接著他的話說道:“那可真是好巧啊~”皮笑肉不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六心裡雖然害怕,但表面還是展露出一副討人的笑臉,“呵呵~可不是,就,就這麼這巧的嘛。”

殷冉身為刑偵隊大隊長,精明是出了名的,沒人能在她的面前打馬虎眼,張六覺得自己快完了~

張六連忙道歉,彷佛他承認了錯誤,殷冉就不會和他計較一般。

而且他現在只想趁著老大沒發火之前趕緊從這裡消失。

“我都不知道刑偵隊現在這麼閒了,怎麼,上個月那個行李箱男屍桉兇手抓到了?”

“頭,我錯了。”他已經想象得到,自己現在的笑臉比哭的還難看,但不影響他認錯的態度,“我這就去通知大家等一下開會?”

張六說完抿著唇,思考著現在逃跑會不會更好一些,然後他也這樣做了。

只是,人還沒準備開跑便被殷冉喊住了。

“等一下。”

“老大,我真的知道錯了。”張六哭喪著臉說道。

他心想自己追個女朋友也太難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表現,結果還被老大撞見,不知道現在等一會有沒有幫忙收屍......

“這是這麼回事?”殷冉舉著檔案問道。

殷冉知道當警察的找個物件不容易,特別是一忙就沒時間概念的刑偵隊,談戀愛她不反對,但是前提是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她其實是怕手底下的人把她的平易近人當做是一種縱容,如果這次就這麼算了,那麼下次呢?

如此一來,其他的人要追人要談戀愛都能拋開手裡的工作,她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張六要是知道自己的老大這樣想一定會哭著喊冤枉的,這次真的就是巧合!

“老大,剛才有個青年來報桉,說他的朋友失蹤了很長時間了,然後我問他關於他朋友的資訊他又什麼回答不上來,問了半天,就只給了一個名字,對了,就是那個人報的桉。”

殷冉順著張六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挺拔消瘦的青年背影。

她只看了一眼,便把檔案還給了張六,“行了,趕緊把這事交給他們部門的人,你要是實在喜歡待這裡我可以和上面申請把你調過來。”

張六心裡一慌,連忙表態:“別別別,老大,我生是刑偵隊的人,死是刑偵隊的鬼。”說完不等人發話便逃似的跑開了。

殷冉看著慌忙逃跑的背影沒好道了一聲出息,也去忙了,行李箱男屍桉迫在眉睫。

傍晚六點的時候夏星辰終於拖著疲憊又滿身汗水的身子回到了茶室。

“晚點再給你點香。”他對著暗處說了句話便上樓了。

夜晚九點的時候他準時點了茶館的燈,屋裡瞬間亮起了澹黃色的光,把整個房內都烘托成了暖色。

他選了一本大藏經,倒了金色墨汁,開始抄起了經書,他已經習慣了無客人的時候就抄著經書。

字是小楷,他抄得專心致志,一筆一劃,一心一意。

鮑春燕此刻像是古代的侍女,站在一邊守著。

她看向前面的青年,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她覺得他的身上也散發著金色的溫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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