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有效的對付不一樣的異常,所以這些特遣隊員們,身上的戰術背心還帶有治安官配備的那種尋常武器,這些武器對於大部分低等級的異常,基本都可以形成物理傷害。

有時候簡單而有效的物理傷害,會給特調員門贏來一定的緩衝時間,雖然不能殺死異常,但也不失為一種緩兵之計,為成功抓取異常贏得時間。

一路上,沈星將所有他感興趣的特殊武器都詢問了一遍,坐在同一輛車裡的謝宗宇一直充當著解說員的角色。

不一會兒,這外觀看似商務車、實則內部更像是武裝運輸車的特殊車輛駛入市中心,後面還跟了兩輛差不多的車型,分別坐了楊添和張志以及一眾全副武裝的特遣隊員。

平安市中心,其實並沒有沈星想象中那麼繁華。

實際上平安市的發展極不平衡,重頭產業就是各種木偶的製造與外銷,相反服務業較弱,這毗鄰石城的同等城市,市中心也只有一家大型商場。

且據謝宗宇介紹,這商場平時的遊客也並不多,導致貨品也不是很豐富。

甚至有時候本市的人想要購物的話,會藉機去石城等附近城市去遊玩購買。

特調組的辦公樓依附在治安廳旁邊,不過不是同一個院子,而是中間隔了一堵牆。

沈星到來後,發現雖然特調組的辦公地點與治安廳隔離開,但這裡的空間卻超大,裡面綠植起伏、紅綠交映,還有池塘、散步亭、小廣場,空氣非常不錯。

“這就是距離京州近的好處啊!”他忍不住心中暗歎。

京州的特殊案件調查指揮中心是所有州的特調指揮總部,擁有極大的權力,這也導致該地的資源裝置供給等最為豐富,而像石城、平安市等地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辦公樓的後方,相隔了一個仿古花園的住宅,就是這些特調員和特遣隊人員的住處。

這不是普通住宿,而是一間間裝修高檔的公寓。

平安市特調組的正式成員,除了出外勤的謝宗宇、張志、楊添三人以外,還有四名後勤人員,這其中一名接線員,兩名資料員,還有一名裝置保障員。

實際上外勤人員是五人,還有兩人的一人被抽調到臨市幫忙,另一人去了京州指揮中心總部參加培訓。

來到位於三樓謝宗宇的辦公室內,沈星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裡。

這間辦公室比起雲谷市郭天志的那間辦公室豪華了不止一星半點,他記得郭天志的辦公室之前是死掉的鄭瑞軍在使用。

辦公室靠近走廊的最後面,大概只有二十個平方,裡面放了兩張辦公桌和一張沙發以及一個檔案櫃後,基本連通行都要側身才行。

而眼前這謝宗宇的辦公室,怕是已經快四十平米,非但辦公桌椅是豪華的,屋裡擺放了兩盆招財樹。

沈星也不知道一個抓異常的特調員,整一些招財樹放在辦公室裡是幾個意思,難道打著和鄭瑞軍相同的打算,與夜隱組織暗中合作想多弄點錢?

坐在沙發前,謝宗宇開啟茶几上一個精緻的泡茶茶臺,煙氣繚繞很快撲面而來,桶裡的飲用水被電動吸力吸入茶臺的茶壺中。

謝宗宇動作熟練,操作著泡茶的流程,這悠閒的一幕看得沈星有些目瞪口呆,目光定在那正嘩嘩流出一股細小水流的出水口。

只見那個地方的上方寫著四個字:山下出水。

“神特麼‘山下出水’!”沈星忍不住暗自吐槽。

不一會兒一杯泛著熱氣的黃湯泡好,茶香濃郁,清幽見底,不過沈星在唆了一口並被燙了舌頭之後,就再也沒碰過。

此時謝宗宇給一起進入自己辦公室的楊添也倒了一杯茶,然後返身去辦公桌前開啟抽屜,拿出一張照片。

走到沈星面前後,把照片遞給了他:“喏,這就是那口井,照片較為模糊,不過沒辦法。不管用什麼東西拍攝那口井,到最後都會變得模糊,即使用技術手段也無法復原。”

“哦?”

沈星頗感好奇,將那照片拿在手中,湊到眼前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照片摸上去紙張較新,應該是近期剛列印不久,照片中的大致景物應該是在一個荒蕪無人的院落裡。

這院落的圍牆依稀可以看出大概修築至少幾十年了,院牆敗壞,牆漆大量脫落,暴露出一些紅色磚頭,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垮塌。

院牆上從外面爬滿了綠色藤蔓,這些藤蔓生長較好,繁殖得也不錯,說明院子外應該是一片茂密綠植生長的地方,不像在城內,而是多半在郊外。

這院子中以前還擺放了石桌石凳,不過那石桌只剩下下半截,上半截不知所蹤,而四張石凳也只有兩張還在,一張歪倒在地,爬滿了青苔,另一張雖然還在原地,但一角缺落,表層同樣爬滿了已經泛黑的青苔。

而在石桌石凳的左下角不遠處,是一團模糊的影子,一眼看去彷彿有人刻意將其模糊化。

沈星仔細辨認,見那模糊景物的中間部位是一個圓形,顏色較深,應該就是廢棄枯井的洞口,而洞口四周幾乎完全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就是這裡。”此時謝宗宇伸出食指,指著那一片模糊的地方,“這就是那口枯井的地方。”

“不管照相還是攝錄,都無法清晰的拍攝到那口井的模樣嗎?”沈星問。

“是的。”楊添在一旁咳嗽了兩聲,點頭回答:“我們曾同時動用兩臺攝像機,三臺照相機,一起拍攝,但顯示出來的效果,與你現在看見的這張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這口井的周圍,是不是有什麼電子輻射類的訊號干擾?”沈星提出疑問。

謝宗宇搖頭:“我們啟用專門儀器去測量過,什麼都沒有。實際上那個地方已經荒廢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有人失蹤並且報了案,我們也不會得知那個地方出現了異常。”

楊添接著道:“照片中的院子後方是一處老宅,裡面全部破敗,門窗都已腐爛,早就沒有人居住,所以沒有拍攝在這照片當中。”

“有沒有搜尋過?”沈星問。

“搜了,也用虛無線探測了,什麼都沒有。”楊添道。

“那這枯井有沒有用虛無線探測?”沈星繼續問。

“當然探了,但井洞不知到底有多深,看不到任何異常反射。”楊添搖頭。

沈星扭頭看向謝宗宇,後者正在喝茶,神情略微的陶醉,舌頭在嘴中砸出輕響。

見沈星看過來,謝宗宇提醒道:“喝茶。”

沈星用舌頭碰了碰嘴唇,正好碰到剛才被燙了的地方,隨即搖了搖頭。

“你剛才說有人在那個地方失蹤,是怎麼回事兒?”

謝宗宇將手裡的茶杯放下,說道:“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這件事說起來很是離奇,和之前我碰見的其他異常根本不一樣,所以特意請你過來再慢慢講述給你聽。”

“請說。”沈星沒有廢話,目光直直的盯著謝宗宇的眼睛。

謝宗宇清了清喉頭,隨即開始講述起來。

……

這口枯井位於一個叫“段宅”的廢棄宅院中,地點位於平安市南郊距離市中心差不多三十公里的地方。

原本這裡叫做段家村,後來搞城市公園開發建設,這一片被徵收。

哪知在專案建設的過程中,簡直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問題。

隨即整個專案被叫停。

過了大約十年後,該專案非但沒有重新啟動,反而是直接被廢止,從此該地陸續有段家村的後代再次搬遷回來。

當然,這其中還有其他外地遷入的人員。

附近慢慢有了人氣,一些小型的農家樂也被開發出來,平時成了城裡人週末節假日休閒的地方。

後來有人看中了這片當時並沒有被拆除的段家老宅,至於段家的人當初在獲得拆遷款後已經不在平安市居住,據說早就搬到了其他州去,無法再聯絡。

當時開農家樂的人準備將這段宅改建一下,利用這宅子的老舊炒一下復古情懷,以此吸引城裡人的目光。

在申請改建手續的同時,他請人檢視了一下這棟建築物的情況,看需不需要大範圍修繕,或者直接推倒後按照原來的樣式重建一座院子。

當時負責建築質量勘查的,是市設計檢測院的退休工程師劉德培,他在退休後閒著無事,加上與準備開農家樂的這人是親戚,所以順便過來幫忙。

一起來的還有劉德培十二歲的孫子劉小凱。

在劉德培檢測段宅建築質量的過程中,劉小凱被老爺子告知不得進入老宅,以防裡面有東西倒塌,這個地方並不安全。

劉小凱當時還是揹著書包來的,將書包放在打掃乾淨的石凳上,他就在院子裡玩耍,並且很快就被那口枯井所吸引。

此時爺爺帶著檢測工具正在宅子內部工作取樣,劉小凱雖然聽了爺爺的話不敢到處跑動,但他閒得無聊,就抓起地上的石子,往枯井裡扔。

那個時候,這枯井上方還蓋了一層薄薄的石板,受到長期的風吹日曬,這石板已經從中斷裂,只是還沒有完全斷開。

石板與枯井洞口邊沿露出了很多較大的縫隙,劉小凱就是透過這些縫隙,往裡面不停的扔石子。

小石子丟進去後,他發現要過了很久才能聽見裡面傳來落地後的碰撞聲,這就說明,這口枯井應該很深。

很快手邊的小石子扔完,劉小凱轉身去其他地方,準備找一些更大的石頭過來,只要從那縫隙中塞的進去,他想試試這裡面到底有多深。

不過就在劉小凱剛剛轉身之際,他忽然聽到了噗的一道響聲。

立刻回身一看,聽聲音是從眼前這蓋著薄石板的井口發出來的,很清脆,就好像有石頭打在了石板上,或是撞到了井口的巖壁。

劉小凱有些驚訝,他走到井邊不敢靠太近,仔細聽了片刻,隨即找了一塊石頭,再次從那石板縫隙中塞了進去。

過了片刻,石子落地的聲音傳出。

劉小凱稍稍後退兩步,一眼不眨的盯著井口的石板。

大約五六秒後,噗的一聲,傳來一道石子砸在石板上的聲音。

這一次劉小凱聽得很清楚,那石子應該是從井裡面彈起來的,從內往外,彈在了覆蓋在井口的石板上,發出了剛才的響聲。

“裡面有東西?!”

他詫異的上前一步,有些遲疑的停下,也不敢完全靠近井口,而是盡力的伸長脖子,對著那石板縫隙的井口處喊道:“有人嗎?裡面有人嗎?”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應。

劉小凱不放心的又拿起一顆石子,從縫隙處扔進去。

這一次才大約三秒鐘左右,噗的一下,那顆石子被反彈了上來,砸在石板上,極為巧合的從縫隙處掉落而出。

劉小凱激動了,當即趴在井口邊沿,又喊道:“有人嗎?”

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想著可能井底距離地面太深了,所以導致聲音傳播不下去,當即轉身去書包裡將手工課上的東西取出,這是一團結實的尼龍繩,一把剪刀,同時還拿出了紙和筆。

在紙上寫下“你好,有人嗎?”這幾個字後,找來一塊稍大一點的石頭,用尼龍繩將紙和石頭捆綁在一起,然後把水筆筆帽的一端掛在尼龍繩上,來到洞口後,他慢慢將這一端放入井口中。

這團纖細的尼龍繩大概有十五米長,劉小凱想著如果繩子觸不到底的話,他再去叫爺爺,找一根更長的繩子過來。

哪知繩子才深入井內大約十米距離後,竟然就觸底了。

感受著下方傳來的觸底反饋感,劉小凱有些吃驚。

他暫時沒有移動,只是抓著尼龍繩的一端,靜靜地等候了片刻。

大約一分鐘後,下方傳來了拉扯的感覺,隨即繩子有了鬆動。

劉小凱頓時精神一振,迅速將繩子拉了上來。

搖搖晃晃,很快捆綁著石頭的一端被他小心翼翼提出井口,只見上面依然繫著那張紙以及水筆。

不過剛才寫著字的紙張另一面,已經多了兩個歪歪斜斜的字——我在。

劉小凱激動無比,高聲對著老宅內喊了兩聲爺爺,當即撕下另一張白紙,在上面快速寫道:“你怎麼掉進去的?我馬上找人救你上來。”

將繩子再次吊入井中,劉小凱抬頭髮現爺爺沒有出來,似乎剛才沒有聽見自己喊叫。

不多時觸及井底的繩子又開始拉扯,他當即將繩子快速拉了上來,翻開紙條的另一面看去,隨即一愣。

下面那人並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這一次,仍舊寫了歪斜著的兩個字——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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