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公子的盛情,柳吟他們倒不好拒絕,堪堪接受。

只是路途遙遠,若他們帶這樣多的物件上路,怕拖慢行程。

所以再三考慮後,他們只選了些便捷好帶的東西,辭別三公子與師爺後,上路。

因為上次強盜的事,三公子還不太放心,特意派侍衛一路護送,他們出青州城。

縱使再送,終有一別。

最終還是隻有柳吟跟江以成,以及他們自京都帶來的一些丫頭侍衛,跟隨在側。

“吟兒,今兒天冷,你身子弱,就別出去了.”

馬車剛停住,江以成忙拉住躍躍欲試的柳吟,拿了帽子來,給柳吟帶上。

柳吟很是無語。

她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江以成,現在還未入冬,你便如此.”

甚至連貂皮大衣,也拿了出來,給柳吟用著。

“吟兒聽話,劉郎中叮囑,要我好好照顧你的身子,切不可著涼.”

雖然江以成也不懂,劉郎中這樣叮囑是為了什麼。

不過郎中的話,總歸是沒有錯處的。

所以江以成一直記著,路上也特別注意,給柳吟添衣,不讓柳吟受寒。

江以成的一片苦心,柳吟卻不能理解,這郎中的話,便也不能全信,這又不是嚴冬,這樣裹得,她都要熱的出汗了。

“罷了罷了,郎中說的便是對的.”

柳吟倒是沒動身上那些衣服。

省得江以成又再喋喋不休,擔心她。

可是柳吟到底是有些不情願,這樣厚重的衣服在身上,實在是太重了。

然後柳吟只得拉了丫鬟聊天,路的時日很是枯燥泛味,也只有這一兩個丫頭陪她聊聊天,解悶了。

江以成出去,準備飯食。

丫鬟都忍不住說:“江夫人真是好運氣,得了江公子這樣賢惠的郎君.”

尋常人家的男子,都是等著女人生火做飯,江以成卻主動去做這些事,實在令人感動。

“有什麼可羨慕的,小翠若是喜歡,等會去,我幫你擇一戶好人家,定不叫我的丫鬟受了委屈去.”

小翠迅速低下頭,臉頰微微紅,“夫人可別打趣小翠,小翠是夫人的丫鬟,要一直伺候夫人,留在夫人身邊呢.”

柳吟也不戳破。

哪個少女不懷春,更何況是小翠這樣花一樣的年齡。

心中惦念哪個郎君,再正常不過。

“小翠若遇到喜歡的,直接與我說,我幫你做主.”

小翠跟她也有一段時間,手腳勤快,做事利索,她倒是喜歡。

“多謝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小翠抬頭,就看見柳吟嘴角溢位的血,心下一慌,“夫人?夫人?”

馬車裡的動靜驚動外面的人,江以成趕緊進來,扶著柳吟躺好。

“怎麼會這樣?”

劉郎中的藥,他一直有按時煎給她,怎麼還吐血了。

“吟兒你躺好,待會我快些架馬車,尋了郎中來,為你看診.”

柳吟卻搖搖頭,眼底平淡無波:“不用這樣,我身體什麼樣子,我自己清楚。

這不管吃再多的藥,也只是暫時壓制,還是我拖累了你,江以成你不用去找什麼郎中了,治不好的.”

“那些藥,你沒吃?”

江以成猜測的不錯。

她的確沒吃藥,能暫時壓制的確是好事。

可一想到江以成的話,柳吟改變了主意,她不想留有遺憾。

這是江以成的願望,她想幫他。

“柳吟,你為什麼要這樣?”

江以成不能理解,明明吃藥就能壓制,柳吟為什麼不吃。

柳吟閉上眼,不再說話。

那神色間的痛苦,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江以成看了很心疼,最終還是讓丫鬟重新煎藥來。

“吟兒,你不吃藥,可是有什麼緣由?你可願意與我說說?”

無人回應。

他繼續說:“不管是什麼原因,你現在不吃藥,會特別痛苦。

你把藥吃了,有什麼我們慢慢說,好嗎?”

江以成用著近乎哀求的語氣。

他在求她,求柳吟吃藥。

柳吟咬著牙,嘴角溢位一聲悶哼,可以看出,柳吟想再買忍得很痛苦,特別痛苦。

“你若一直不吃,我就一直在這等著,等你睜眼,等你肯吃藥。

你吃藥了,我們才能走.”

一個倔強,另一個比他還倔強。

最終,柳吟睜開眸子,看著江以成,聲音很微弱:“為什麼?”

江以成把人扶起來,喂藥,親眼看著柳吟把藥吃下去,江以成才鬆了口氣。

放下藥碗,“我不允許你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以後都不許.”

柳吟眨了眨眼,靠在江以成懷裡,就說:“我的病,很有可能好不了了.”

“我不明白,我們出來尋鬼醫,好不容易有了鬼醫的訊息,你卻這樣說.”

江以成很是不解。

她抿緊了唇。

又想起郎中的話,若她一直用藥,以後能生育的可能性,會很低。

她可以不在乎這些,可江以成想要孩子。

江以成抱緊了她,就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也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現在,他不想失去她。

男人的聲音很柔,很軟,讓柳吟無法拒絕,終究點了點頭。

“你剛用完藥,好好休息。

三公子的人來了,我去去就回.”

三公子一直幫忙打聽著訊息,為他們提供不少便利,這次也是,三公子幫忙打聽到了鬼醫所在之地,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訊息。

夜晚,柳吟看著躺在身側的男子,很心疼,江以成日日照顧她,很是疲累,明明身邊有丫鬟,可江以成還是堅持親自照顧,說是不放心別人,自己親自來才行。

江以成哪裡做過這些下人的火,若說照顧,自然是丫鬟照顧的周道些,江以成總是笨手笨腳的,經常做不好。

她實在不忍心。

外面的丫鬟也已熟睡,柳吟輕手輕腳的自行囊中翻出紙筆。

翌日清晨,柳吟剛與江以成用過早膳。

今早天不錯,柳吟剛走沒兩步,江以成卻手裡捏著一張紙,陰沉著臉過來,“這是什麼?”

柳吟暗暗咬牙,昨晚竟忘了藏好。

“吟兒,你寫遺書作甚?”

江以成質問道。

“身體如此,總要提早做打算.”

柳吟故意裝成個沒事人似的,“江以成你不用這樣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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