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小童跑到了江以成的身旁,附耳跟江以成說了兩句話,江以成渾身一震,趕忙將桌上的小酒給一口喝個精光。

“抱歉了各位同僚,我家中有事,下次我們再聚.”

本就想回家跟柳吟一塊用完膳的,現在得知了柳吟出事了,江以成也不找什麼藉口,直接拔腿就跑。

然而在房中的柳吟目眩更劇,別說春花端來的蓮子湯了,現在就連是魚翅湯她都喝不下一口,躺在床榻上,只覺得渾身冰涼,唯獨鼻腔內一陣燥熱。

柳吟有預感,用手一抹,果不其然,一抹鮮紅已經出現在她的手背上。

“究竟…是為什麼?”

柳吟在春花秋月、夏荷冬雪面前裝得無所謂,但實際上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她也出去過府中找過郎中,但是無一例外的是,沒人知道她這是得了什麼病。

為了不讓江以成擔心,也不希望江以成在她的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而耽誤了仕途,柳吟也從來沒有對江以成說過這件事情。

但是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件事情——如來在極樂世界給她安排了一個位置……門外紊亂的腳步聲傳到了柳吟的耳邊,隨後房門被‘啪嗒’用力推開,江以成氣喘吁吁,還來不及捋順氣,就衝到了床邊,一把抓住了柳吟的手。

“吟兒你怎麼了,我聽秋月說你身子抱恙了.”

柳吟還在尋思著江以成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然後就聽到了秋月這個‘叛徒’…柳吟幽幽地將目光挪向了秋月。

秋月脖子一縮,乾巴巴說道:“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見夫人您這樣,所以我才找老爺的…我…”算了,這四個小妮子也是擔心自己而已。

江以成擔憂著柳吟的身體狀況,還看見了上唇還有血跡沒有擦乾淨的樣子,用手摸著了柳吟的額頭。

“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身體不舒服也不跟我說一聲,難道我不值得你信賴跟依靠嗎?”

江以成非常的自責,如果自己能夠早點知道柳吟現在的身體狀況的話,一定會用更多的時間來照顧著她。

“我真的沒有事,只是可能肝火太烈了,這不,我讓春花他們熬點涼水給我喝了嗎?”

柳吟是這麼說,但是江以成是什麼人,他可是非常瞭解柳吟這樣的為人,越是自己身體嚴重,就越不捨得跟自己說的。

現在摸及到了柳吟身子非常冰冷,眼白還混雜著血絲,加上鼻血等等症狀,肯定就不是上火這麼簡單了。

“秋月,去叫上最頂尖的大夫來!”

江以成心中著急,對著還在門口的秋月大吼了一聲。

秋月慌忙中應聲,便出去尋京城中最好的大夫去了。

柳吟知道自己是讓江以成操心了,她反抓著江以成的手,儘量地擠出了微笑:“我們說好一起用完膳的,就別看病了,我們先好好地過了這個端午節再說好麼?”

“胡鬧!端午節年年都有,但是你身子若是熬壞了,你教我心疼自責後半輩子,既然你是我妻子,我有義務要照顧好你.”

江以成可不敢想象沒有了柳吟的日子,這種可怕的想法,光是想象都會讓他心裡面一陣堵塞。

“你就是太操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事…”說完,柳吟的腦子又是一陣昏眩,瞳孔不自覺的收縮,這下從鼻子流出來的鼻血就跟湧泉一樣。

江以成愣了有一秒鐘,連忙將柳吟的腦袋給昂起來,用自己的手袖將柳吟的鼻子給捂著。

“快!快點叫大夫!”

——不知道是流血過多,還是本身身子就虛弱,柳吟之後便是昏迷不醒,但也沒有變現得多孱弱,只是嘴唇不像以前那樣的紅潤了。

江以成在房外面踱步,心裡面想了很多,最壞的,就已經是想好了傾家蕩產也要將柳吟給治療好。

想到了這個念頭之後,大夫終於是從房間裡面出來了,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那山羊鬍子被他搖頭晃腦得也蕩得來回擺動。

江以成抓住了大夫的手臂,著急詢問裡面的情況:“我夫人的情況怎麼樣?”

可能是太過擔心的緣故,江以成的力度失去了分寸,導致骨瘦嶙峋的大夫裂開嘴巴來倒抽一口氣:“疼…大人莫要激動…”他能不激動嗎?現在裡面躺著昏迷不醒的人,是那個對自己恩重如山,陪伴了自己多時的妻子。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江以成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

骨瘦嶙峋的大夫見江以成如此激動,事實上他又確實是查不出什麼原因:“老夫行醫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是沒有碰見過像夫人這樣的,夫人的身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礙,”聽到了這裡,江以成這才稍微的鬆下了一口氣。

老大夫抽開了自己的手,並且主動地離了江以成一丈遠,生怕江以成又一次不有主動蹂躪他的老骨頭,“但是……”“但是什麼?!”

聽到老大夫峰迴路轉的一個轉折,江以成又擔憂了起來,上前兩步,想要詢問主要原因。

真是該死的,學醫的人說話是不是總喜歡賣弄神秘。

老大夫低下頭,將袖子裡採集到柳吟的血液竹筒拿了出來,開啟了塞子,遞給了江以成。

“大人,你可要看清楚血液裡面的顏色.”

老大夫神神秘秘的,將竹筒給遞了過去,讓江以成看得仔仔細細。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藉著燭光,江以成看見竹筒裡面的血液已經凝固了,這種凝固並非是粘稠感,而是已經變得結痂那般…而且血色不如暗紅,而有些淡。

按常理來說,人的血液是不可能如此凝固得這麼徹底,就算能,那也不是兩盞茶的時間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江以成抬起手,看著自己袖子上剛剛沾著柳吟血液的絲綢,已經幹了,而且非常的僵硬……江以成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至於有多嚴重,他不清楚:“你想跟我說什麼?”

老大夫眯著眼睛,神秘兮兮地看著江以成:“老夫……”江以成專心聽著,面部表情都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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