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臨入考場之時為他攔下那瘋癲婦人的考場巡查之人。
江以成攜柳吟上前,躬身行禮,“這位大哥,又見到你了,那天的事可真是多虧你了!”
那人見此,也停下腳步,略一定神,便認出江以成,“哦,原來是咱們今年的解元啊,哥哥現在這裡恭喜你了!”
江以成再次道謝,“不知大哥你姓甚名誰?以成無以為報,只好請您今日一起去酒樓招待您一頓.”
那人爽朗一笑,“以成兄弟何必如此客氣,那日行事本就為我份內之事。
我名為沐瑾軒,又虛長你幾歲,若是以成兄弟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以兄弟相稱.”
“那我就厚著臉皮喊你一聲瑾軒兄了。
待會瑾軒兄可願同我一起到前面的酒樓飲酒作樂?”
江以成笑著問道。
沐瑾軒自無不應,看到一旁的柳吟,不禁問道:“不知這位是?”
“她是在下的拙荊,讓瑾軒兄見笑了.”
柳吟對著沐瑾軒也是盈盈施了一禮,“夫君在外,多謝兄長照顧了.”
沐瑾軒又是哈哈一笑,“弟妹莫不是吏部侍郎柳青洲的小女兒,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讓沐某打從心底佩服啊!”
“莫非瑾軒兄也識得拙荊?”
江以成問道。
“自然,弟妹的美名傳遍整個大源朝,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只是可笑,那日的瘋癲婦人竟然稱你為她的官人。
這大源朝現在誰人不知你江以成同柳吟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沐瑾軒笑道。
幾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樓,一番飲酒交談之後,這才匆匆辭別。
江以成在路上同柳吟說起在他第一天參加鄉試時考場外發生的事情,柳吟聽完,心中滿是憤恨。
她心中猜測,這事應該是江以成那個好三哥江傑俊做出的,便吩咐了身邊之人下去調查。
果然,不到半日,柳吟身邊之人便查出,考場外發生的那件事果然是江傑俊指使的。
江以成得知這一切是江傑俊做的,心中非常憤恨,儘管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測,但江傑俊作為他的三哥,如此謀害他,還是讓他對親情有一點失望的。
“若是江傑俊再對我動手,我必會將他近日所做之事盡數告知父親。
到時候,他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他不義了.”
江以成眯了眯眼,心中不禁想到。
江以成和張懷遠也商量了近期張懷遠要啟程上京的事。
眾所周知,會試將於明年三月舉行。
從此地到上京,走陸路大約需要近乎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時候上京剛好,氣候也是不冷不熱,十分適合趕路。
如果再晚點,可能就趕不到氣溫降低前到達,張懷遠考個試都拖家帶口的,如果在氣候惡劣,氣溫驟降之時趕路會容易生病。
故而張懷遠決定要趕在入冬前,在上京把一切都安定下來。
時間有點緊,張懷遠決定早些回去開始收拾東西。
第二日,江以成辭別了一同的張懷遠等人,同柳吟坐著馬車朝著江家本家駛去。
不過平旦時分,府城的城門才剛剛開啟,就有六七輛有車廂的馬車兼載有行李的馬車,快速而又有序的低調離開府城城,朝著城外方向而去。
這一行人正是江家的車隊。
去往江家本家的一路上風塵僕僕,但幸好路途順暢,天氣也沒有什麼異常,要麼是豔陽高照,要麼晴空萬里。
在江以成和柳吟他們趕了五、六天的路之後,終於到達了江家。
當看到屬於江家的恢宏建築時,饒是柳吟都忍不住舒口氣。
古代的路並不好走,交通工具也十分落後,江以成和柳吟他們能如此順利的到達目的地,一路無病無痛,也沒有發生意外,可真是謝天謝地了。
江以成在得知中舉的訊息後,就派了一個機靈的小廝給江家傳信。
所以,現在江家應該也已經知道,他此次鄉試高中榜首的訊息了。
江以成等人剛剛進城,就看到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上前問道:“打擾一下,請問眾位可是從府城來的,參加過此次考試的考生?”
江以成正抬眼看著四周,就聽到有人在和江家的一個家僕搭話,他心中一動,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江家家僕點頭回道:“正是.”
中年管家不禁眼睛一亮,又笑著問道:“那請問江以成江解元是否是與你們同行呢?”
江以成在旁邊聽了幾句,心裡確定這人應該是沒有惡意,便回道:“在下正是江以成,請問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劉管事聽到江以成的聲音看過來,頓時眼睛一亮,他走到江以成面前,恭敬地拱手道,“是江以成江少爺嗎?小的千盼萬盼,可總算是將您盼來了……”自從收到江家的江以成中瞭解元的訊息後,劉管事就算著日子,早在前幾天的時候,他就日日守在縣城門口,準備親自迎接這位江解元的到來。
他以前沒見過這位連中三元的江解元,但對這位,可真是如雷貫耳。
縣老爺囑咐劉管事要將江家的江以成當成主子看待,好好看顧著,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江少爺,小的已準備好一切,為您接風洗塵。
還請您隨小的來.”
劉管事恭恭敬敬的對江以成道。
於是,江以成和柳吟一行人就這樣受寵若驚般在劉管事的帶領下在一座府邸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這才趕路到了江家本家。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江以成和柳吟乘坐著馬車,剛到江家門口,就看見江家一片張燈結綵。
就連江老太爺江達和他的父親江商帶著一大家子人,都在門口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