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沒有傷口,看上去也不像是下毒,應該就是上吊自殺了,還是讓其入土為安吧!”

張冒插嘴說道。

這明顯看上去,就是上吊自殺,除此之外,應該不會有別的原因了。

“她不是上吊自殺的.”

房俊平靜地說道,他本來不想說出來的,原因是不知道兇手是誰?這是問題所在。

見到房俊如此果斷,所有人都愣住了。

房俊忽然走了過去,扶起了那根凳子,結果一扶起來,就發現,凳子距離死者的腳,那是很有一段距離的,這也就意味著,死者如果是上吊自殺,踩這根凳子的話,根本就吊不上去。

“你們看吧!這是上吊自殺嗎?她是如何踢翻凳子的,高度根本就不夠的,她如果無法踢翻凳子,那是不可能上吊自殺的.”

房俊在說一件事實,這一點,他早已經看出來了,甚至是,他懷疑這個陳木匠就是殺人兇手,只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而已罷了。

他的話音一落下,陳木匠的臉色就變了一下。

沒有直接的證據,房俊也無法拿下對方,他總不可能嚴刑拷打吧!這並不符合他的風格的,他又不是其他的那些官吏,必須要使用證據。

“還真是他殺的.”

里正瞪大了眼睛,一副懊惱的樣子,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這是明顯得漏洞。

“很顯然,兇手是遺漏了這一點,他精心偽裝的現場,出了一點漏洞,不愧是公子啊!屬下佩服,一般的人,還沒有這般洞察力.”

張冒拱手,恭維了房俊一句。

“娘子啊!沒有想到,你真是被人給殺死的啊!天殺得啊!這是誰幹的.”

陳木匠突然號啕大哭了起來,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嘶吼。

這是重點的懷疑物件,這陳木匠是有這個動機的,也有這個條件,他沒有兒子,而鄉下,最重要的就是傳宗接代了。

他可能其想納妾什麼的,但這正房不同意,矛盾就出現了,這又休不掉,按照大唐律,女方無明顯過錯,那是不能休掉的,所以就痛下殺手了。

房俊在心裡分析了一波。

“奇怪,最近村子裡,沒有來什麼外人啊!”

里正還覺得,這是外來人乾的。

“不是什麼外人,就是你們本村的人,這一點,毫無疑問,而且,又不求財,又不求色,很顯然,對方就是要殺死這個女人.”

從一開始,房俊就根本不認為,這是外來人乾的事情。

而且,外來人那是很扎眼的就是了。

“本村的人?又是誰呢?難道是那些說風言風語的人.”

里正皺著眉頭,這陳木匠的老婆,生不出男孩出來,自然是村民嘲諷的物件,所以,這是會有矛盾的。

房俊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目前,最大的嫌疑,就是這個陳木匠了。

“他的嫌疑最大.”

房俊指了指陳木匠,他要敲山震虎,看看這個陳木匠的反應。

陳木匠正傷心著呢?一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而後大怒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老婆,你胡說.”

陳木匠眼睛瞪得跟個銅陵一樣。

“放肆,你一個庶民,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大人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心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張冒立刻怒斥了起來。

房俊擺了擺手,他不是小氣之人,對方這麼個反應,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給我把屍體放下來.”

房俊要檢查一下屍體,看看死因是什麼?不過,他不方便檢查,這種事情,只有交給嫚兒來辦了。

屍體被張冒給放下來,嫚兒開始了檢查,房俊則是背過了身去,非禮勿視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不該看的不會看。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嫚兒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屍體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而如果是吊死的,應該就只有一道勒痕。

“看來,這個女人,是之前就被人給勒死了,然後再被吊上去的,兇手是一個男的,有一把子力氣.”

房俊推測了一下,這一下子,就可以把村子裡面的女人給排除掉,當然了,還有老人和小孩,剩下的,都是懷疑物件。

不過,房俊還是最懷疑這個陳木匠,可能所有人都不會懷疑陳木匠,畢竟,這是兩口子,不過,這破案,要做最大的假設。

“而且,兇手肯定是跟死者關係不錯,死者沒有防備,周圍一點都沒亂,證明死者突然遭到攻擊,沒有反應過來.”

房俊繼續說道。

“公子分析得句句在理,不過,兇手會是誰呢?”

嫚兒點了點頭。

“還是他最有嫌疑,他想要傳宗接代嗎?有那個動機,這老婆一死,就可以另娶了,可能,你們會懷疑,為什麼不納妾,這有解釋,那就是正房不答應,這納妾,是不行的.”

房俊指著陳木匠說道。

“我冤枉啊!”

陳木匠大呼。

“陳正,聽說你最近跟鄰村的一個寡婦,時常往來,你老實說,這是不是你幹得.”

里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陳正,跟鄰村的寡婦,有不同尋常的關係,這鄉下,那是沒有秘密的。

“我什麼都沒幹,我也是剛回家.”

陳木匠堅決不承認。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里正就欲讓自己的手下,把陳木匠給抓起來,他帶了幾個青壯過來,不過被房俊給阻止了。

“目前證據還不充分,抓他沒用,不過事實很快就清楚了,到時候,把那個寡婦給抓過來,一問,就知道了.”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可是有辦法的,先詐一下這個陳木匠再說。

“你給我好好在家裡面待著,不準離開,明天,官府的衙役會過來,有什麼話,到了大堂之上再說.”

房俊看著陳木匠說道,而後就走了。

一出門,里正就提出,派人盯著陳木匠,不過被房俊拒絕了,他可不會讓人守在陳木匠的家門口的。

“公子,就這麼算了嗎?我也覺得這傢伙很有嫌疑.”

嫚兒說道。

“他今天晚上,如果逃跑的話,就證明是他幹得了,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房俊有自己的計劃,什麼衙役,這只不過是他故意這麼說,嚇唬這個陳木匠而已。

至於那個寡婦,房俊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找。

入夜之後,房俊就親自進行了蹲點,看看這個陳木匠,會不會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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