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座墳就被扒開了,棺材是新的,明顯這是剛下葬不久的棺材。

這是有問題的,因為,都死了一年的人,怎麼可能才剛剛下葬呢?這棺材不合理。

“一定是這個張仁,知道公子要來,所以刻意這麼做的,這些人,肯定就是被草草埋葬,根本就沒有準備棺材,這一口棺材,也得幾兩銀子的,他們怎麼可能會出這個錢,只是公子來了,現在不得不這麼做.”

嫚兒說道。

房俊一來就看出來了,這些墳分明就是新的,也就是說,在他沒有到來之前,這個張仁,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不重要,給我開棺吧!”

房俊上前一步,盯著棺材,這都是被棺材釘給釘死的,需要用刀給撬開。

棺材被開啟,裡面躺著一具白骨,嫚兒立刻小臉發白,轉過了臉去,不敢去看。

房俊倒是不怕,他去過戰場,白骨算得了什麼呢?這不過就是小兒科而已。

棺材裡,沒有什麼衣物,就只有白骨,這也就意味著,是直接將白骨給扔進棺材裡面的。

這屬於意外身亡,家裡面的人,也不在,自然是沒有壽衣之類的。

“屍骨倒是很完整,沒有殘缺的跡象的,不像是兇殺,如果是兇殺的話,骨頭肯定會留下明顯得印記的.”

張冒說道。

“一具白骨還證明不了什麼?給我繼續挖.”

房俊說道,他要多看一下。

結果,一連挖開五座墳,發現屍骨都是完整的,也沒有必要繼續挖下去了。

“難道並不是兇殺.”

房俊皺著眉頭,這冷兵器時代,如果人死於兵器,那骨頭上,一般是有痕跡的就是了。

“這些是不是我們的人,還說不定呢?也許根本就不是.”

張冒說道,他表示懷疑,這棺材是新的,墳地也是新的,墓碑也是新的,這就說明,這是特意為之,可能這些白骨,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或許不是真正的死者。

房俊事實上也想到了這個可能,那個張仁,說不定是不想讓他們看到真正的屍骨,這得透過調查才是。

“公子,並不一定就是兇殺,可能是下毒也說不定.”

嫚兒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太可能吧!這如果是下了砒霜,這骨頭應該是黑色的.”

張冒仔細地看了看,看不出有中砒霜的痕跡。

“也不一定是砒霜吧!可能是蒙汗藥之類的,這覆船之後,所有人都得溺水身亡了.”

嫚兒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而且,這樣做的話,可以造成所有人溺水身亡,也就犯不著動用兵器了,屬於上乘的方法,直接用兵器砍殺的話,那可是顯得有些低劣了。

“此事需要秘密調查才是,可以尋訪一下,也可以從衙役入手.”

房俊皺著眉頭,而後他下令,讓人把墳填好,隨後就回了府衙。

這件事情,那是迷霧重重的,房俊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已經過去了一年了,物證之類的,根本就不要想找了,只能找人證了。

“公子,你別憂心,此事一定可以調查出來的,肯定是可以找到破綻的.”

嫚兒端了一杯茶給房俊,而張冒,則是在外面尋訪。

“有一件事很奇怪,他們跑到琉璃郡來幹什麼?做絲綢生意,應該是在揚州府吧!他們就算是死,也應該死在揚州府附近,而不是在這琉璃郡,此處距離揚州府,也有兩百多里路,這件事情很奇怪.”

房俊說道。

“公子是懷疑,他們是被人引來的.”

嫚兒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房俊的想法。

“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如果他們被人給引來了,那麼肯定是跟絲綢生意有關的,也得調查這一方面,看看他們接觸過什麼人?”

房俊說道。

“都怪我,沒有把此事盯緊,應該讓他們每天都上報情況,這樣我們就可以掌控很多的情況了.”

嫚兒十分後悔,主要是距離太過遙遠,情報的傳遞不那麼容易,就算是飛鴿傳書,由於距離太遠,也有的送不到。

“此事也不能怪你,主要還是我不夠重視,本來,這種事情我是應該來的.”

房俊覺得之前自己的策略,那是有問題的,做絲綢生意,應該他親自出馬,不應該派其他的人來,不然,也就不會出這種問題了。

午後,吃過午飯之後,房俊將府衙的捕頭給叫來了,他主要是突發奇想,這個府衙的捕頭,應該可能知道一點情況,從張仁那邊入手,這貨嘴巴緊,肯定不容易吐露出來。

捕頭是一箇中年漢子,看上去很強壯,一見到房俊,他就立刻跪下慘敗。

“下官劉長風,見過大人.”

後者一副恭敬的樣子,實際上,捕頭根本就不入品級的,這只是吏,不是官。

比如說縣城的話,捕頭是由縣令任命的,不需要吏部的文書,而俸祿的話,也是由當地支出,並不由戶部發放。

“劉捕頭不必客氣,請座,來人啊!奉茶.”

房俊擺了擺手,對方身為捕頭,肯定是張仁的心腹,嘴巴必定也是嚴實的,他叫對方來,是想要詐一下對方,看看能不能夠問出什麼來。

“大人叫下官來,有何吩咐,下官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長風表明了一下自己態度,房俊根本就不信這話,這不過是口頭上說得好聽而已。

“我叫你來,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的,相信劉捕頭也知道,我派到江南的幾十個人,死於非命,他們是來替我辦事的,這死得不明不白得,我也沒有辦法,跟他們父母交待,所以,自然是要調查一下.”

房俊說道。

“啟稟大人,確實是覆船導致溺水身亡的,下官親自在江裡打撈過,我很同情他們的遭遇,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能是怪命不好.”

劉長風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吧!覆船身亡,那麼劉捕頭,聽說江面上,時不時有覆船的情況,請問,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死呢?”

房俊詢問。

“這倒不是,有的人會游水,倒是可以存活下來,不過旱鴨子那是死定了的.”

劉長風沉吟了一下,說道。

“可是我的幾十個人,沒了,全部都死了,他們當中,難道沒有一個會游水嗎?再說了,船上的船工夥計,也死了,他們難道不會游水嗎?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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