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俊去了京兆府,他要去看一看,杜懷明是怎麼處理的。

他有點擔心得是,杜懷明會不會迫於權貴的壓力,把人給放走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來到京兆府,杜懷明還在,他對房俊很是熱情,居然還親自端茶倒水。

“處理得怎麼樣了,該抓的人,就該抓,要按照大唐律行事.”

房俊喝了一口茶。

“不用處理了,人我都放走了.”

杜懷明苦著一張臉。

“什麼?你把人給放走了,真是豈有此理,我好不容易把人給抓到,你居然給我放了.”

房俊拍案而起,氣得鼻子都歪了。

“不放不行啊!拿通寶茶鋪,實際上是盧國公之子,程懷亮的.”

杜懷明苦笑了一聲,兩邊都是權貴,他自然都不好得罪,得左右逢源,只能是選擇實力差一點的權貴了。

相對於盧國公,房俊這邊,自然是要差上一點的。

“哼!好個程懷亮,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爹嗎?真是狗仗人勢.”

房俊冷哼了一聲,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因為無論是封建王朝,還是後世,有個好爹自然是好辦事的。

杜懷明無語,人家靠爹,你不也靠爹嗎?都是一丘之貉,否則,你怎麼能娶到公主呢?都一個樣,還好意思說別人。

房俊皺起了眉頭,這個通寶茶鋪,看上去還真是不好解決了啊!可是一個麻煩事情啊!背後有程懷亮作為靠山。

如果對方不玩黑的,純粹從商業上競爭的話,房俊心裡是有底的,在商業上,可以將其給打敗。

“駙馬爺難道不知道,程懷亮也是馬上要迎娶公主了嗎?”

杜懷明繼續說道。

“什麼,他也要迎娶公主了.”

房俊眉頭一皺,倒是不知道,對於大唐的歷史,他知道得不多,只恨當年,沒有研究這方面的歷史,現在那是來不及了。

否則,憑藉大唐的歷史記載,用來趨吉避凶,簡直是不要太爽。

“是啊!是清河公主李敬.”

杜懷明說道。

“什麼?清河公主,不是才十歲嗎?”

房俊頓時目瞪口呆,他可是知道,清河公主李敬,可是隻有十歲的,這不是開玩笑嗎?即便是放在古代,這樣的年紀嫁人,也是太早了一點。

這也太要臉了,居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房俊在心裡腹誹李二陛下,女兒才十歲,居然就嫁出去了。

程懷亮在房俊的心裡,根本就不算啥,五大三粗沒腦子,也沒有什麼文采,連打油詩都寫不出來,還喜歡上青樓。

要不是盧國公的身份,也能娶到公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房俊頓時心理不平衡了,本來,他作為李二陛下的女婿,怎麼著也是皇親國戚,嚴格意義上說,身份還是要比程懷亮高上一些的。

現在可好,程懷亮馬上就要跟他平起平坐了。

“是得,才十歲,據說,聖旨是昨天下得,駙馬爺不知道也正常,就當吃個啞巴虧吧!盧國公的脾氣可是不好,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

杜懷明對著房俊奉勸。

那可是大唐的開國功臣,李二陛下的心腹,位高權重。

房俊也清楚,這開國的武將,地位肯定是要比文臣高的,畢竟是血與火裡走出來的,當然是不得罪得好。

房俊,只能當時吃了一個啞巴虧了。

現在,就只能從商業手段上,擊垮對手了,這一點,房俊那還是有信心的,就程懷亮那個豬腦子,能做個什麼生意啊!根本就是不會做生意的。

說起來,房俊成親的,盧國公也是送過禮的,這程懷亮成親,房俊自然也得還禮,儘管從內心層面上,他並不想去。

到時候,就送點銀子就是了。

現在,得擊垮那個通寶商鋪了。

“杜大人,你倒是會左右逢源啊!好好幹,前途遠大啊!”

房俊伸手拍了拍杜懷明的肩膀,然後就離去了。

杜懷明連連苦笑,他自然不會認為這是誇獎他的話。

他心裡,其實也看不上房俊的,就認為,這不過就是一個二世祖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有一個老爹而已。

房俊回去之後,那是立刻叫來了黃事,準備針對通寶茶鋪,將其給收拾掉。

當然了,這不能動用武力,明面上,他還是不能跟程懷亮撕破臉皮。

不過他有辦法,只要將茶葉的原材料給壟斷了,那麼這通寶茶鋪就是無水之源,很快就會關門歇業。

這件事情,房俊是全權交給了黃事去處理,他自然不打算親自出馬的。

僅僅幾天時間,黃事就把事情給辦好了,收購了長安的茶園,實際上也就只有那麼一個,是搞壟斷經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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