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回頭,頓時看到了一個二十二三歲的粗獷漢子,此人生得一臉橫肉,膀大腰圓,一股子還沒開化的兇蠻相。

不過他也沒有怕,自己可是當朝一品國公的兒子,而且還有皇上的兒子在此,除非是天王老子,不然,誰敢把他怎麼樣。

便把酒杯往桌上一摔。

“沒錯,的確有人在門口放了屁,真是臭不可聞,德福,還不把人給本少爺趕出去.”

房俊做勢扇了扇鼻子,那漢子頓時火了,抬手就朝房俊砸了過來,這時,一個人從身後抱住了他。

“少爺,不可,這位是房公的兒子房遺愛.”

那人一聲驚呼,隨後又看到了李泰,忙點頭行禮。

“草民程度參見魏王.”

李泰皺了皺眉,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程家的大公子,想不到區區一介粗人,也學別人吟起詩來了.”

那位程公子卻絲毫不買李泰的帳,他胳膊一震,掙脫的程度,粗聲粗氣的說道:“我愛念詩就唸詩,關你們屁事.”

旋即便看向了房俊,惡狠狠的說道:“還有你,少在那說風涼話,有種你就和本大爺比一比.”

老鴇子也聞聲走了進來,拎著手絹笑道:“剛才嫚兒以月為題,賦詩了一首,大傢伙要是有興趣,都可以來對一對,千萬不要因詩爭吵,傷了和氣.”

凶神惡煞的程公子不禁怒哼了一聲,粗著嗓子喊道:“房家的廢物要會做詩,我呸,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大爺的,作詩還能難倒他嗎。

房俊本來一心都是生意,這會將到了點上,也忍不住想顯擺一下。

旋即一甩袖子,冷笑道:“不就是以月亮為詞嗎,那有何難?”

略做沉吟便開口吟道。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

隔斷紅塵三十里,白雲紅葉兩悠悠。

幾人不由一怔,大夥從沒看到過如此正色的房俊,更別提吟詩了,李泰甚至一直以為房俊連字都認不全,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念出了一首詩來。

程公子聽完卻是哈哈大笑:“廢物,果然就是廢物,整首詩連個月字都沒有,居然也好意思跟我比,哈哈,走,咱們出去喝酒,別讓個廢物給敗了興致.”

說完便心情愉悅的出了屋,房俊也懶得和個缺心眼一般見識,坐下來問道:“幾位兄臺,這傻缺哪來的?”

杜荷還在咀嚼著這首詩的意境,聞言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程懷亮啊,他爹就是程咬金,房兄,你難道不知道?”

我靠,居然是程咬金的兒子?想起那張滿是橫肉的臉,房俊不禁打了個寒戰,本來他還挺仰慕程咬金的,如今見到了兒子的尊容,忽然覺得本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哦哦,我給忘了.”

房俊順嘴應了一句,便又想再提天香樓的事,得趕緊讓這幾個敗家子回去加大力度宣傳,甚至還考慮要不要給他們辦一張vip卡,這時,門外再次傳來了聲音。

這一回的聲音卻是嫋嫋婷婷,比那程懷亮的破鑼嗓子不知要好聽多少倍。

“幾位公子,不知嫚兒可否進來一敘?”

房俊不禁有些堵悶,這還能不能讓他把話說完了?他不爽的轉過了臉,正想回絕,卻見嫚兒正睜著一雙杏仁般的大眼睛看著眾人,雖然臉上掛著薄薄的面紗,卻仍然難以掩藏的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

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再看另外三個貨色,早已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當然,嫚兒姑娘快請進.”

“坐這邊.”

房俊不僅一陣無語,記得他看過某本言情的小說,裡邊兒的王爺和公子們都是各種的高冷牛逼,可眼下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瞧那幾貨的架勢,恨不得都要給人家姑娘舔腳了。

嫚兒到是很落落大方,挨在房俊的身邊坐了下來。

聲音婉轉的問道:“不知剛才那首詩是哪位公子所吟?”

沒等房俊說話,李泰就不要臉的說道:“是本公子,不知嫚兒姑娘可喜歡?”

說著還接連給房俊使了好幾個眼色。

李泰雖然也是個飲酒好色的紈絝,但是何妨房俊薛萬徹他們又有本質的不同,畢竟從小在宮中長大,老師是輪著班兒的換,李泰雖然不愛學這些東西,但卻不至於像程懷亮,他還是能品出幾分滋味的。

從前幫同事打馬虎眼的事兒,他也沒少幹,這會兒哪會不明白李泰的心思,雖然心裡不爽,也只得跟著附和,畢竟他還得指這貨給自己飯店帶人。

嫚兒立即起身,對李泰微微一福,垂首淺笑道:“想不到公子如此才學,這首詩雖然全無一個月字,卻把月色寫到了極致,讓嫚兒無比的佩服,這杯酒,嫚兒敬公子.”

李泰樂的嘴差點咧到了腮幫子,眼見兩人推杯換盞,自己也插不上話,就使了個眼色,把杜荷和薛萬徹叫了出來。

哥三換了個地,又喝了一回,順便把李泰這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給狠狠的貶低了一頓,出門時,月亮又已經爬到頭頂了。

想起房玄齡那頓鞋底子,房俊霎時醒酒。

不行,得趕緊回去了。

扯著德福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回了家,卻並沒有再遇到房玄齡,不由鬆了口氣,忙躡手躡腳的往自己的房裡走,路過主臥的時候,就聽有人說道:“皇上今日又跟我提起俊兒的婚事,若你沒有意見,就讓他早些成婚吧,免得一出去就如脫了韁的野馬,找都找不到.”

什麼?房俊大驚,他老爹這麼快就給他預訂綠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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