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兄,房兄,快醒醒了,酒樓已經打烊了.”

一連喝了兩場的酒,房俊的腦袋都快炸了,被人推了一下頓時不爽。

不由一甩胳膊。

“起開,讓我再睡一會.”

“已經三更天了,不能再睡了,小心你的國公老爹打斷你的腿.”

說話人語帶調侃,聲音陌生,肯定不是他的同事。

而且,“三更”這個詞,正常人似乎也不會用,再則,他爹已經死了五六年了,哪還有什麼老爹。

帶著種種疑問,房俊費勁的把眼睛睜開了一道小縫,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

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頭戴玉冠,長得談不上醜,但也說不上多英俊,身上穿了一件暗紫色的唐風服侍,似絲似錦,看來十分的高檔。

等等,怎麼會有唐制的衣服?再看他身後的兩人也是如此穿著,房俊不由猛地坐了起來。

“你們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男子嘿嘿一笑道:“房兄,咱們兄弟面前,你就別裝了,為了長遠打算,咱們今兒就到此為止吧.”

另一個比他年歲稍小些的也跟著笑道:“就是,房兄每次飲酒都玩這麼一出,李兄如何會再信你,萬徹,你趕緊把房兄扶起來,德福已經把車套好了.”

李兄?國公爹?萬徹?房俊好似抓到了什麼資訊,他見鬼一般的看向了三人,這時,腦中忽然響起了一個無比悅耳的女人聲音。

“恭喜宿主房遺愛,成功繫結大唐敗家子系統。

今日花光一兩銀子的任務已經達成,系統獎勵技能,洞察人心,明日任務翻倍,花光二兩紋銀,若無法完成將遭到系統懲罰,任務失敗三次,將遭到系統抹殺.”

房遺愛!這不是房玄齡的兒子嗎?那個叫萬徹的,難道就是日後和房遺愛同為駙馬的薛萬徹?而這個李兄,莫非就是和房遺愛臭味相投的魏王李泰?這也太嚇人了吧。

房俊目瞪口呆,這酒他大爺的有點厲害。

可是又覺得不太對,薛萬徹雖然沒有具體的出生年月,可他似乎記得這人娶的不是李二的女兒,而是妹妹,這麼算起來,年歲似乎又不太對?大爺的,難道這些都不是真的?他居然能穿成一代名相房玄齡的兒子?使勁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不由疼的咧了咧嘴。

幾人頓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房俊兄,你,你沒事吧?”

“呃,我沒事.”

房俊揉了揉臉,把那些不該有的表情給收了回去。

“那就趕緊的上車吧,德福,還不進來攙好你家少爺.”

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公子哥,衝著樓下喊了一聲,片刻,一個十五六歲的書童便喘著粗氣跑了上來。

幾人把房俊架在了書童的脖子上,一路送下了樓,臨走的時候,李泰又特意把脖子伸到了馬車裡,笑嘻嘻的說道:“李兄,明晚還是這個點,咱們醉意酒樓見,聽說那裡來了一位能歌善舞還會吟詩作對的姑娘……”房俊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便東倒西歪的躺在了馬車裡。

不得不說,這位房少爺還挺會享受,車裡邊不知鋪了什麼軟綿的,靠起來十分的舒服,只是這酒勁卻沒有退掉,腦袋裡嗡嗡直響,怎麼躺著都難受。

房俊索性開啟了簾子,一口不帶任何汙染的空氣沖鼻而入,頓他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旋即便調動了能被分配的腦細胞,思考起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雖然沒穿成什麼王爺將軍,但是有個名垂青史的老爹似乎也不錯,只不過這房遺愛的命運似乎不如他老子,被帶了綠帽子不說,還因為造反被砍了頭,按野史推算,他死的時候頂多也就三十幾歲,實在是個短命鬼。

難得重活一回,他可不想死的那麼早,從今以後他也有系統傍身的人了,只是系統給的技能似乎不咋地,洞察人心這玩意對他是完全沒有一點吸引力,倒不如賞兩個美女更實惠。

可能這只是開始吧,說不定後邊就賞他一個武則天了呢。

房俊安慰了自己一下,便檢視起了系統,開啟來一看,卻是空白的一片,上面只有一句話,就是明天要完成的花光二兩銀子的任務,再往後是個獎勵的字樣,上邊寫了兩個字,隨機。

呃,這也太敷衍了吧。

別人小說裡的系統都是各種牛逼,給的東西技能一大堆,他這個怎麼這麼像一個殘次品?不管他如何想法,系統都無動於衷。

房俊罵了兩聲只得作罷,這時,車身一頓,已經停下了。

房德福跳來扶住了房俊,小聲說道:“二少爺,這是後門,進去的時候輕著點,千萬別被老爺發現了.”

房俊腦袋雖然清醒了不少,可身體仍然不太聽使喚,哦了一聲便跟著他搖搖晃晃的進了門。

前腳剛跨進門檻,就聽房德福發出了一聲見鬼般的驚叫,旋即就很沒義氣的把房俊甩到了一邊。

“啊,老,老爺,你,你怎麼還沒歇下?”

房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抬頭只見他三米之外站著一個高瘦黑影,手裡似乎還舉著一個什麼?難道他爹來給他送解救湯了?歷史上說房玄齡老來得子,對這個次子無比的寵愛,看來都是真的了。

正想說點什麼聊表謝意,卻見那人呼的一下就衝了上來,一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揍,房俊這才明白,這哪是解救湯,分明是就是一道鞋底子燉肉。

“啊,啊,別打了.”

別看房玄齡已經年近六十,手勁卻是不小,幾下子下去就把房俊打的滿地直爬,抱頭鼠竄。

眼見兒子這副慫樣,房玄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吹鬍子瞪眼的罵道:“還敢躲,今天老夫非打死你這個敗家子,讓你讀書你不讀,喝酒到是比誰都勤快,說,你今天是不是又從你娘那偷銀子了.”

房俊被打的滿地直爬,哪還有功夫說那些,再說他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少爺,一兩銀子還至於去偷嗎?腹誹之際,忽然看到了一雙天青色的繡鞋,接著就被人給抱住了。

一個溫婉而又威嚴的女人聲音從耳邊響起了。

“房玄齡,你給我住手,再敢碰俊兒一下,我就立馬就去前院跳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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