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顯得很粗俗,很突兀,房俊一聽這話,那臉色是當即沉了下去,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打擾大家興致嗎?不一會兒,隔壁包間,出來了一個矮冬瓜,那是五短身材,人長得吧!也不是太醜,就是故意裝出一副英俊瀟灑的模樣,令人有些噁心。
其穿著白衣,拿著摺疊紙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才子呢?實際上,才子不會這麼粗俗,就算是有,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還帶著四個狗腿子,都是家僕的裝扮,看上去,此人應該是生在大戶人家了。
“唉喲,不僅唱得好,人還長得不錯,來,給大爺笑一個.”
矮冬瓜看見嫚兒,不由眼睛一亮,立刻伸手去勾嫚兒的下巴,結果被張冒給推了一把,那是“噔噔噔”地後退。
趁此機會,嫚兒趕緊躲了。
“哪裡來的野狗,好大的膽子啊!敢跟我動手動腳.”
矮冬瓜頓時面色一沉。
“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想幹什麼?想調戲良家婦女啊!”
房俊咧嘴一笑,此人,那是明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啊!估計是飛揚跋扈的主,仗著有點家底,那是橫行霸道慣了。
這種自以為是得人,在地方上常見,在長安卻是少見。
房俊以前當紈絝子弟的時候,巔峰時期,那也是不敢調戲良家婦女的,這貨膽子倒是挺大的。
要是在長安這樣,早就被人把腿給打斷了。
“哪裡來的貨色,敢多管閒事,外地來的吧!怕是不知道大爺的名號.”
矮冬瓜展開了摺疊紙扇,一副囂張的樣子。
“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今天我心情不錯,就不打你了.”
房俊揮了揮手,他可不怕這些二世祖,“反了你的天了,給我上.”
矮冬瓜一揮手,他的四個狗腿子就往前衝了,而後,被張冒一拳一個打倒在地,四個人雖是壯漢,但是卻不具備武力,對張冒那是根本就不具備什麼挑戰性了。
一個個躺在地上,在哪裡哀嚎。
緊接著,張冒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扇在了矮冬瓜的臉上。
“立刻給嫚兒小姐道歉.”
張冒以命令的口吻。
矮冬瓜一下子懵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很顯然,像他這樣的人,在家裡是倍受寵愛,在外面那也是橫行霸道慣了,何時被人這麼打過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縣令大人.”
矮冬瓜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然後自報家門。
房俊不由嘴角一扯,怪不得這傢伙如此囂張,原來是有個當縣令的爹啊!不過,房俊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別說是一個縣令了,就算是一個刺史,他也是並不放在眼裡的。
他駙馬的身份,足以壓過去了。
“一個縣令而已,有什麼好囂張的.”
張冒不以為然,這種芝麻小官,他自然不放在心上,跟在房俊身邊,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大人物。
再說了,連程懷亮都弄死了,那可是正三品的將軍,更何況是一個七品的縣令,這不算什麼?“算了,咱們初來乍到,也是要給縣令大人一個面子的,給我扔出去.”
房俊說是給面子,實際上是一點都不給面子的,讓張冒,像是丟死狗一樣,把對方給丟了出去。
這時候,有好心人上前,提醒房俊,讓房俊趕緊離開,不要待在縣城了,免得被縣令大人給抓了去。
房俊不以為然,他謝絕了對方的好意,然後帶著嫚兒和張冒,去投宿客棧了,雖說是天色還早,不過,房俊不想趕路了。
“公子,我們應該離去,畢竟,我們只有三個人保護你而已,要是對方找麻煩,帶幾百個人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張冒也是有些擔心,一個縣令,弄上百人過來報復,那還是有那個能力的。
“怕什麼?一個縣令而已,還能翻天不成,這些人,那都是欺軟怕硬的主,算不了什麼的,再說了,我帶著身份憑證,他一個縣令,有那個資格拿我這個駙馬嗎?”
房俊不以為然,大唐是有規定的,像是動房俊這類人,必須要下達聖旨,由大理寺出面的。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抓不了房俊的。
“他們吃了苦頭,不會善罷甘休的.”
嫚兒說道,而後對房俊表達了歉意,覺得這是自己惹來的麻煩。
“來肯定是會來的,這會兒,說不定就在路上了,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如果我現在御史的官位還在的話,一定把這個縣令給撤了,這是教的什麼兒子出來啊!”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現在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辭掉御史那個官位,有時候,也是有用得就是了。
一行人到了客棧,房俊自然是每人訂一間上房,連車伕也不例外,當然了,全是房俊給錢,他這次,出來,也帶了幾十萬兩白銀的銀票,這開布莊,是需要不少錢的。
除此之外,嫚兒身上,也帶了不少。
這剛剛要了房間,還沒有上樓呢?一群衙役就衝了進來了。
矮冬瓜也來了,他自然是要指認。
“就是你們,當眾行兇打人.”
一個捕頭站了出來,留著八字鬍,人看上去,倒是挺兇厲的。
“胡捕頭,跟他們費什麼話,都抓起來,秋後處斬.”
矮冬瓜在一旁叫囂。
聽到這話,房俊就有點不樂意了,這也能秋後處斬,這是把大唐律當成自家了的啊!“沒錯,是我們乾的.”
房俊站了出來,點頭承認了,那麼多目擊者,這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好,既然你們承認了,那麼就跟我們走一趟吧!來人啊!給我拿下.”
胡捕頭一揮手,一群縣衙就上來了。
“誰敢放肆.”
張冒一拔刀,厲聲呵斥。
“你們敢反抗官差,是想要造反嗎?”
胡捕頭勃然大怒,在他的地界上,還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呢?“放肆,這位是當朝駙馬,房遺愛大人,你好大的膽子啊!我看你才是造反.”
張冒怒喝一聲。
胡捕頭頓時目瞪口呆,他知道這些是外來戶,在當地,可是沒有人敢打縣令的兒子的,所以,只有外人才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有何憑證?”
胡捕頭語氣一下子就軟了許多。
“他們是冒充,駙馬,怎麼會到我們這個地方來呢?”
矮冬瓜自然不信,在一旁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