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縣令不必客氣.”

房俊坐了下來,禮盒也是被家丁給收走了,一個縣令,自然也是有家丁的。

不過,來到這縣衙府邸,房俊只看見了一個家丁,一個婢女,這位胡縣令似乎有些簡樸啊!不對啊!那個矮冬瓜上次不是帶了四個人出行嗎?難道那四個人不是家丁。

房俊喝了一口茶水,感覺沒有什麼滋味,這茶是粗茶,並不好喝就是了。

“下官兩袖清風,沒有什麼好茶葉招待駙馬爺,還請駙馬爺恕罪.”

胡長天來了這麼一句,令得房俊有些無語,這也有點不要臉啊!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誇自己兩袖清風的,這不是等於變相的承認,自己是個清官了嗎?“我來這裡,不是喝茶的,也不是吃飯的,主要是來問詢一下那個孟小娥的案子,本來這是你們地方上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閒事,可是,她那個老母親苦苦哀求,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房俊直接開門見山,事實上,他沒有許可權管轄這種事情,不過,這個胡長天,肯定是會給他面子的。

“啟稟駙馬爺,此案鐵證如山,犯人已經招供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按照唐律,殺人者償命.”

胡長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的,不過聽說,這個孟小娥,也是時常受到虐待,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也是情有可原嗎?”

房俊說道。

“的確是情有可原,下官也很同情,不過,畢竟,這是事實,謀殺親夫,那是大罪啊!如果不進行斬首的話,恐遭人非議.”

胡長天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孟小娥下毒手,那是屬於報仇的一類。

“如果我是個女人,經常被人家給虐待,那我也要動手,此人不可斬首,凡事得講個道理,死者也是有過錯的,這不得不考量,我的意思,是判個十年苦役就可以了.”

房俊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這個,下官已經判了,如果重新改判的話,恐怕,死者家人,並不滿意啊!說不定是會來鬧事.”

胡長天有些為難,這自然不能不考慮這一點的。

“胡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啊!是想要拒絕我們公子的要求.”

一旁,張冒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下官不敢,只是這件事情不太好處理啊!還請駙馬爺能夠理解.”

胡縣令一本正經地說道。

“呵,我這個人,向來是禮尚往來的,人家給我面子,我自然給人家面子,我看胡縣令,年紀也不小了,至今也還是一個七品縣令,等我回京之後,可以去禮部給你舉薦舉薦,說不定,胡縣令很快就可以高升了.”

房俊倒是沒有看出來,這個胡長天還是一個講究原則的人,不過他有辦法就是了,他就不信,這個胡長天,不想升官,這些個傢伙啊!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給予一點好處,對方是不會妥協的。

一聽房俊這話,胡長天就遲疑了起來。

房俊卻是沉下了臉,這個傢伙有些不給面子啊!“既然駙馬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下官自然也是得從命,請駙馬爺放心就是,這個孟小娥,不斬首,改判十年苦役.”

胡長天點了點頭。

“這就好,把那個孟小娥,帶來,我瞧瞧.”

房俊並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就是調查一下,看看孟小娥有沒有冤屈,雖說他現在心裡面認定,孟小娥既然已經招供,那麼就證明,事實應該是清楚的了。

“駙馬爺,犯人就不要見了,一身汙穢,難登大雅之堂,況且,孟小娥最近染上了傷寒.”

胡長天說道,表示並不能安排見面。

房俊眉頭一皺,這不讓見面,他怎麼去問冤屈啊!“行吧,那我就告辭了.”

房俊想了想,既然明面上不能見面,那麼私底下也是可以見面的,監牢裡,給錢就應該能進去得,他就不信,買不通那些獄卒。

離開了縣衙府邸,房俊就帶著張冒回客棧去了。

“晚上,我們去見見那個孟小娥,這個胡長天,我總覺得他有點怪異,不過,我卻想不出來,這怪異到底是什麼?”

房俊皺眉,這個胡長天,那是刻意的表現兩袖清風。

“對啊!他那個兒子,穿金戴銀的,衣服也是上乘絲綢,別的不說,光是他腰間那塊玉,至少也得值好幾十兩銀子,一個縣令的供奉,聽說是沒有多少的.”

張冒說道。

“按照本朝的俸祿規制,一個縣令,一年,最多隻能拿八十兩銀子,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裝呢?手底下,很有可能不乾淨.”

房俊皺著眉頭,一個縣令,沒有多少錢的就是了,他那個兒子,這麼囂張,飛揚跋扈,也的確是穿著華麗。

就那麼點俸祿,那是支撐不起華麗的。

“這很正常,大部分人,都想多吃多佔,況且,一個縣令,在當地,沒有人可以管的.”

張冒點了點頭。

房俊如何不清楚這一點,也就只有到了每年末,上頭才會派御史下來巡查,平日裡,一個縣令,那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大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回到客棧,房俊派一個府兵,把孟小娥的母親給送回去了,同時,他給了一百兩銀子。

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沒有冤屈,這個孟小娥十年苦役,基本上,這母女倆,是沒有機會再見面的就是了,這老太婆歲數這麼大了,能夠再多活三五年,就算是不錯了。

一百兩銀子,足夠混飽肚子的了。

入夜時分,房俊就帶著張冒,去牢房了,他自然也不知道牢房在哪裡,透過向人打聽才得知的。

兩個人,都是改頭換面,穿上了斗篷,不想引人注意。

看守牢房的獄卒,沒有好處,人家自然不會讓你進去的,房俊那是給了二十兩銀子,那才得以進去,見到了孟小娥,不由嚇了一跳。

後者,那是一身是傷,坐在監牢裡一動不動的,身上的衣服,被血給染紅了。

十指也是腫脹不堪,唯一就是,那張臉還沒有傷痕,頭髮洗漱,明顯是被人給拔了。

這若是說,沒有遭遇到酷刑折磨,房俊是不會相信的。

一個概念,不由就在他的心裡浮現了,這莫不是屈打成招,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啊!他隱隱約約覺得,此事有貓膩。

孟小娥一動不動,坐在地上,眼神那是一點光都沒有。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被逼婚:躺平後攜妻復仇

遊走金魚

英倫狂潮

笨宅貓